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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算了,哼,谁怕谁啊?你办好了事情就回去吧。”
“我正准备走……只是在走之前,老板让我提醒你你的珠宝设计颁奖礼要到了,如果你不去的话他会亲自带着Koral去捧捧场。”
“什么Koral?”
“这个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她就是最近超红的那个模特吧,才十八岁。”
“确实如此。”
“安子寒都多大年纪了,就爱哄骗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Koral的父亲是GI总裁,她就读于纽约大学历史系,学识渊博风趣幽默,而且——非常美丽,绝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
“多美丽?我看杂志上也就那样嘛……”
“她谈吐不俗气质出众,本人更为美丽,关键是身材十分——火辣。”
韩惜然对这个女人并不是十分熟悉,但是对还有有那么点印象的,很显然她低估了这样一个女人。她心中生气,但是却只能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
Steven完成任务,自然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去了,说实话他还真有演戏的天赋,但是怎么也比不上人家老板有当导演的潜质啊。
☆、我的唯一
这天,安子寒一下班就开车回家,他有预感她最近几天会回来的。远远地望见自家的别墅,没有半点光亮,他的心由期待到落寞。他降低车行的速度,心里纳闷她真的不愿意回来了,要是他亲自去接的话,她是不是一定会回来呢?可是当他拧开开关,像往常一样朝沙发走去的时候,他心里涌出一种奇异的欣喜,但是表面上却显得更加镇静。果然,她回来了,她就那样子在沙发上睡着了,好像从没有离开过一样。
韩惜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他们的卧室,她窝在旁边这个男人的怀中睡着了。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就知道那不是梦,梦里的怀抱没有这么温暖这么宽厚。抬头看到他那双黑如深潭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好像是在研究着什么,她低下头不说话,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又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趁着她思考的时候,他的吻突然落了下来,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她偏过头逃开了,却好像是惹怒了身边的男人,他翻身欺下,禁锢住她的头,惩罚似地追寻着这个吻。开始的时候她使劲地推他,可是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根本动弹不得,后来她终于停止了挣扎,甚至开始慢慢地回应着他的吻,心里的坚强防线崩断了,原来她也是怀念的喜欢的。这个吻带着惩罚,带着蚀骨的情意,带着残忍的蹂躏,她怀疑自己差点会因缺氧而昏过去,而他放开她的时候只能大口地喘着气。
“你为什么要走?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我……你说担心我,可是这么久你都不找我。”
“我一直等着你回来。”
“那要是我不回来呢,你就一直等着?”
“不会的。”
“你就这么自信?”
“嗯,你一定会回来的。”
韩惜然瞪着他看了好久,终于在他的直视下转过身去,有些惆怅:“你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要是我不回来了,你就一直等着?你不会的。你没有等莫佳雨,你也不会等我。”
安子寒俯身抱着她,小小的身子温暖了自己的心,无奈地低喃:“好端端地又扯到她做什么?人家说婚前恐惧症,难道然然也吓着了?”
“不是……你能不能好好地给我说,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是责任,是愧疚,还是你真心实意的想法?”
“我用得着因为责任因为愧疚而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吗?要真是的话,那我得结多少次婚才够。我娶你,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想法,很真很真,甚至于在你十七岁那年都想娶你了。”
“呃……”
“你这个笨蛋,不是说过要永远爱我永远陪着我吗?难道如今想不认账了,要真是的话我也不允许。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一辈子……”
“是的,一辈子……真是傻瓜,为什么要和她比呢?她是她,你是你,她不可能是你,你也永远不会是她。我没有等她,只是希望她过得好,你知道吗?可你不一样,我一直在等你,等了这么多年这么久,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真的不知道……”
“是啊,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知道呢?是不是我不说爱,你就一直不知道下去?我的心,你什么时候才能懂?”
韩惜然从没有听他说过这样的心里话,这么真诚,这么坦率,也这么脆弱。她觉得自己真是错了,错得离谱,她怎么会不懂他的心呢?
“我懂的,懂你对我的疼爱对我的好,可就是因为懂得,我才害怕,怕有一天你不会对我这样疼爱这样好,怕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还是爱着她,怕有一天你突然觉得我不是你爱的那种人,其实我一点都不好,我爱使小性子,爱闹别扭,爱小破坏,还爱吃醋……人家说初恋是不可替代的,我不想也不可能替代,可是我不愿意跟你的初恋相比,然后你会失望会后悔。”
安子寒再怎么聪明睿智,再怎么纵横情场,他也不可能那么了解女人的某些想法,听了她的话他只能低不可闻地叹一口气,轻轻地拥着她:“你还真是傻瓜,不准瞪着我。我早就知道然然是什么样的人,就像你说的一样,爱使小性子,爱闹别扭,爱小破坏,还爱吃醋……有时候还特别坏,不准我进房,把自己打扮成吉普赛女郎吓坏了我们公司的同事,穿着性感的睡衣故意折磨我……可是然然就是我认识的然然,她是唯一的,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是我想永远疼爱永远对她好的女人。”
韩惜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酸酸涩涩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有时候哭是最真最好的感情表达方式,喜极而泣,云开雾明。
“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吧?”
“那个,其实没有什么……”韩惜然如今想来都觉得羞愧,但她肯定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我无意中看到你打算送给她的书,上面写得很好。”
“一本书?”安子寒想了想:“你拿来我看看。”
韩惜然到书房去拿到那本书递给他,竟是一本《叶芝诗集》。扉页上有几行文字:在最美的年月相遇/在最好的年华相爱/为你穿过繁忙的城市/带你徜徉盛放的花圃/背你看过夜晚的灯/牵你走过回家的路/吾爱不远,吾爱已至/吾爱,生日快乐。
“就为这个?那我明天就把它扔了。”
“不要。”韩惜然赶紧抢过来,她到底还是舍不得:“这是你最好的时光,你永远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怎么办?你要是再因为这个离家出走怎么办?”
“我不会了……反正我喜欢,你就不准扔。”
“这是你自己说的。那你说说怎么看出是写给她的?”
“我当然看得出来嘛,不是写给她的还能是写给谁的?”
“是吗?这个还真不是写给她的。”
“那是写给谁的?”难不成还有一个女人?
“写给一个笨蛋的。”不知道是谁在电话里向自己嚷嚷《等我老了》。
笨蛋?自己。这几行字竟然是写给自己的?韩惜然忍不住再读了一遍,貌似真的是写给自己的了,可是他什么时候这么有文艺气息了,实在是太不像他了嘛,话不经大脑冲口而出:“这真的是你写的?”
安子寒懒得理她,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写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她有必要这么感动吗?人又哭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惊……
“你要是再哭,真赶不上后天的颁奖礼了啊。”
“那有什么关系……呃,你看看我眼睛不会真的肿了吧?”
“我看看,嗯,有点。”
“都是你,要是赶不上你得赔给我奖杯。”
“是你自己要哭的。”
“我……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要带Koral去吗?”
“哦,我好像是这么打算过,到时候你们两人要是打起来了可怎么办?”
韩惜然听他亲口承认,心口闷闷的,还是忍不住生了气:“安子寒,你说的是真的啊……你这个坏蛋,那你跟她去好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从命了……原本我还打算陪你去的。”安子寒的语气中满是遗憾和无奈,还有那么点谐谑。
“是么?”韩惜然坐起来,推他离开:“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呆在我的床上,出去吧。”
“可这是我的床。”
“你……”韩惜然抱着枕头打算离开,却被他拉住不放:“你放开我,我才不稀罕呢,你还拉着我做什么嘛。”
安子寒抢过她的枕头扔到一边,转瞬间便把她压住了,笑了笑:“你不稀罕,可是我稀罕。”
“你别动,呵呵,好痒啊……”韩惜然是个非常怕痒的人,再加上他有意地戏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忘了刚才的事:“我……我都不能呼吸了……你谋杀……”
安子寒完全不为所动,竭尽所能地折腾得她求饶,她还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吻就没事了,那谁来弥补他这一个月来的孤枕难眠?要是不好好整治她,一旦形成了习惯,那就大事不好了。陈叔叔催促得紧,要他们赶紧生个孩子给他姑姑,不然她真的会闷坏了,哦,现在不能叫陈叔叔了,应该叫姑父,因为前段时间他们已经领证了,如此说来他真得赶快了。
☆、又是各有千秋
到颁奖典礼上,韩惜然才知道自己又被他给设计了。那个传说中的Koral确实来了,长得漂亮,身材火辣,尤其她大胆直率的性格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Steven,过来,我喂你吃这个……不行,一定得吃。”金发小妞笑得甜蜜蜜的,一副小女人的温柔贤惠。
可是对面的男人看起来脸色不好,几乎皱成了一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呃……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那怎么行,这可是人家亲手弄好的,专门为你准备的。”金发小妞完全不理会他的拒绝和旁边男人的艳羡:“来……好吃吧,我再去给你弄去。”
“老板,我能不能回去啊……”解放出来的男人一副苦瓜脸。
“能是能,但你也知道这笔生意对我们有多重要。”
“可是……”你也不能牺牲我的美色啊,但他可不敢说。
“我记得你对Koral赞不绝口嘛,说她学识渊博风趣幽默谈吐不俗气质出众而且美丽火辣……”韩惜然记得他是这样说的嘛。
一道欣喜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他真这样说么?”原来是金发小妞回来了。
韩惜然觉得她真是直率得可爱,在她清澈的碧色眼睛注视下点了点头:“他是这么跟我说过。”
“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不好意思……”金发小妞挽着目瞪口呆的男人往别处走去:“你怎么这么可爱,亲爱的,我去给你弄东西吃……”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安子寒怎么看怎么觉得某人被设计了。
“我说的事实哦……”韩惜然笑得甜美,男人看着直觉不好,只听她甜得发腻的声音传来:“亲爱的,我们也去吃东西吧,Koral可真是不错啊,十七八岁的跟我当初一样的年纪哦……”
“是吗……”
“那你说说我跟她谁比较漂亮?谁的身材比较好?”
“当然是你比较漂亮,至于身材是各有千秋了……”他觉得欧美的女人总是彪悍了些,还是她的身材火辣得吸引他呢,但他得客观点嘛。
突然她推开自己的胳膊,朝着冷知夏走了过去:“知夏,我看我真得去埃及转转……”
安子寒还没来得及询问,两个小女人到一边说话去了,霍朗走了过来:“怎么了?”他一看刚才的情况就觉得奇怪,尤其是听到埃及两个字。
“我就说了句各有千秋……”
“哈哈,没想到你也这样说,上次我就是因为这样说小夏才跑到埃及去一个月不回来的……什么各有千秋?她们明明是引君入瓮嘛。”
“然然才不像你的小夏,她很懂事的,绝不会因为这个就出走。”
“女人都是小心眼……我劝你下次小心点。”
晚上回房的时候,安子寒状似不经意地问了问:“你要去埃及?”
“没有啊,我去那里做什么?”
安子寒放下心来,他就知道然然不是那样的人,却不料抬起头看到她什么时候换了衣服,火红丝裙做了大幅度的裁剪,款式大胆火辣,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你看这衣服哦,今天我和知夏两个人去改了改,感觉更好看了呢。”
“好看。”安子寒瞪着这件曾经已经够诱惑自己的衣服如今变得更加——诱惑,虽然仍是丝裙,但是跟比基尼都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