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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绿灯的时候,裴月半随意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看的是新生婴儿篇。
她伸手指了指书上面的指示贴:“6个月的我都标出来了。”
苏崇礼很有志气的表示:“我要从头看,这样才能有全面的了解。”
“……哦。”
但不出裴月半所料,苏崇礼雄赳赳立的壮志还没熬到家门口,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走进电梯,他早就忘了还要研究育儿经验的事,捂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她:“牙疼……”
裴月半边输密码边问:“你昨晚睡觉前刷牙了吗?”
“刷了!”
电梯开始启动,裴月半捏住苏崇礼的下巴:“我看一眼,你张大嘴,别乱动。”
苏崇礼立马把嘴张开。
“啊……”
裴月半笑着戳了下他的脸颊:“不用出声,我又不看你扁桃体。”
说着,她又扯了扯他喊疼那边的嘴角,朝里面看了看。
等看到他后槽牙旁边冒出来的小白尖以后,她好看的梨涡顿时又冒出来:“恭喜你呀,长智齿了,联系医院拔掉吧。”
正好电梯门打开,裴月半说完就转身走进了家里。
一抬头,尼诺和饼干正各自占据着一棵树,同时站在树顶,进行对峙。
尼诺凶狠地:“喵!”
饼干歪着脑袋:“叽叽叽?”
尼诺继续凶狠:“喵!”
饼干却很欢快地:“叽~”
欢快完,饼干离开树枝,向尼诺的方向滑翔。在尼诺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从它的头顶掠过,飞到了另一颗树上。
为了追赶饼干,尼诺只好跳下树,重新爬到临近饼干的树顶。但是它刚爬上去,还没来得及“喵!”,饼干就又飞到了另一颗树上。
这么来回了两三次,裴月半突然意识到……
尼诺……
输了……
她的尼诺竟然被一只傻白甜的老鼠耍的团团转!!!
“拔、拔掉?”
苏崇礼还沉浸在刚刚裴月半对他的吓唬里。
他追到裴月半身边,手紧紧地捂着脸:“智齿也不一定非要拔吧?”
“我的都拔掉了。”裴月半指着自己的腮帮,“因为左下这一颗位置不正,必须要拔,拔完以后觉得还是拔了比较好,就把其他几颗也陆续拔掉了。”
说得超级轻松。
苏崇礼的紧张感变小了:“那拔智齿疼吗?”
裴月半:“疼呀。”
“……qaq”
裴月半笑着摸了摸他长牙那边的脸颊:“我们先去医院拍个片子,说不定不需要拔呢。”
苏崇礼还是不放心:“要是需要拔呢?”
“那就必须拔了,要用钳子、镊子、搞不好还要用小电钻。”
“……qaq”
接下来的时间,苏崇礼都在关心自己的牙,不停地跑到镜子前看那个小白尖,一刻安稳的时候都没有。
不过裴月半已经习惯了,她边抱着惨败后再次颓掉的尼诺安慰它,边看着电脑里的邮件。
突然,她回头朝苏崇礼喊:“你们学校补考的时间出来了!”
苏崇礼放下捂着脸的手:“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
裴月半记好时间地点,然后从书架把所有的英语资料都拿出来,摸着尼诺受挫后低垂着的脑袋,对苏崇礼笑道:“开始吧。”
~
第二天下午,苏崇礼从考场出来,跟只刚打完胜仗的小公鸡一样。
他左右看看,很快就找到了坐在休息区等他的裴月半,立马插着兜走到她跟前,最后一步还特意重重地踏了下去。
裴月半抬头,一看就知道他考得不错。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拿出帽子递给苏崇礼。
虽然是在学校里,但是被太多人拍照围观也很麻烦。要是有“苏崇礼补考”这种新闻传出去就更糟了,那些看到新闻的人可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工作耽误了上次考试,肯定会有一大批人对他冷嘲热讽。
但是苏崇礼就不担心这个。
他很有大爷范儿地把手背到身后:“你给我戴。”
得意得尾巴都翘起了。
裴月半看看周围那些正在录像和拍照的手机,把帽子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压低帽檐,头也不回地起身走了。苏崇礼只好从后面追上她。
但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漠视而沮丧,超级开心地贴在她身边,走着走着,他突然扭头,很兴奋地提议:“我要是及格的话,你亲我一下吧!”
裴月半默默地拿出口罩,戴上了。
“苏崇礼!”
当他们走到操场旁边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出声的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一身的运动装,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很有活力。
她背着书包,小跑着跑到他们跟前,眼睛看着苏崇礼,很熟地打招呼:“你的新电影拍完了吗?表演课老师昨天刚布置了新的作业,成绩计入期中考核,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赶回来,所以现在还没分配角色。”
这个人裴月半也知道,她叫宋露恬,是苏崇礼的同班同学,从小学习芭蕾舞,高中时因为拍了一部舞蹈题材的电影而小有名气,两个月前还和苏崇礼一起拍了广告,算是熟人。
苏崇礼礼貌地笑着:“谢谢。分配角色的时候别把我落了,我下个周就回学校,排练也会尽量参加。”
他说话的时候,裴月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也是奇怪,无论是在剧组还是在学校,苏崇礼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虽说感觉上有点疏远,但是真的非常讲礼貌。唯独对她,只有对她,从一开始态度就很恶劣,针锋相对的。不过那时候她占了姜凌波的位置,他大概是那个原因所以不开心吧。
“对了,”宋露恬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乐谱,“这是下周声乐课上课要用的,我给你留了一张。”她说着,伸手递给苏崇礼。
苏崇礼没有接。
僵持了几秒,裴月半看情况不太对,就主动过去接了下来。
对上宋露恬迟疑的眼神,她摘下口罩:“你好,我是苏崇礼的助理。”
“姐姐你好,我叫宋露恬。你可以叫我恬恬。”宋露恬又笑起来。
她把自己的书包背好:“那……我先走了。姐姐再见。”
她又朝苏崇礼看了一眼:“回头见。”
苏崇礼点头:“回头见。”
……
这段小插曲,裴月半没往心里去,她比较疑惑的是苏崇礼当时为什么没有接乐谱。
她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一直在看那张乐谱。里面就是一些视唱练耳很基础的旋律片段,应该是发声练习曲,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裴月半把乐谱递给苏崇礼。
苏崇礼别开脸:“哼。”
裴月半:“……”
她试探着问:“你……不喜欢唱歌吗?”
“哼。”继续别开脸,望向窗外。
“你……不擅长唱歌?”
“……哼。”这次的气势就弱了不少。
“你唱歌跑调!”
“才没有!”
“那你唱啊。”
“……唱就唱!”
无法抵抗激将法的苏崇礼接过乐谱,很认真地看着谱子,张开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
……
……
“噗。对不起。”不小心笑出声,裴月半迅速认真地道歉,并且非常严肃地绷住了脸。
但是,苏崇礼唱出来的,每个音符的声调真的完全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忍住。
不能笑。
苏崇礼也很严肃:“我姐总说我唱歌跑调。我唱歌真的跑调吗?”
裴月半深吸一口气:“其实也不是跑调,我觉得你可能是没掌握发声技巧。反正你这学期才开始学声乐,老师肯定会教,你好好学一学,然后多练习,肯定会……变得更好。”
苏崇礼相信了。
回到家,他找出乐谱的原声音乐,跟读一样地开始一句一句地练习。
虽然他认真唱歌的样子特别可爱,但长时间听那种奇怪的歌声,头还是有点疼。裴月半躺进榻榻米的厚羊毛里,拉上被子躺好,然后拆了包蒸汽眼罩戴上,再戴上耳塞,打算听着正常的音乐休息一会儿。
没多久,随着眼罩变热,她最喜欢的甜柚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
突然,她的脸被戳了一下。
两下。
三下。
她正放松地出着神,被连戳了三下都没反应过来。
左边的耳塞有点松动,慢慢地从她的耳朵里滑出来,她模糊地听到苏崇礼的自言自语:“睡着了吗?”
“……”
“真的睡着了吗?”
“……”
“你睡着了的话,我就亲你了。”
“……”
“我的真的要亲你了。”
“……”
“我真的、真的要亲你了。”
“……”
就在裴月半都觉得不耐烦、想摘掉眼罩好好教训他一顿的时候,她的嘴唇突然地被碰了一下。
就一下。
就一秒。
就像是雨水滴到池塘泛起涟漪的那个瞬间,那种被亲到触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唯一还清晰的,只有被亲时浓郁的甜柚的味道。
裴月半觉得,她以后再闻到这种味道,恐怕都会想起苏崇礼的这个吻了。
过了很长的时间,蒸汽眼罩的温度彻底没有了,她借着翻身,悄悄地挪开了眼罩。
苏崇礼正在抱着枕头拼命打滚。
咕噜咕噜咕噜,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欢快得不得了。
第20章
22
这次亲完以后,在苏崇礼的心里,他和裴月半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所以每天晚上洗澡前,他都一定要跑到特意离浴池很远的裴月半跟前,强烈自荐:“我来给你擦背!”
裴月半专心看邮件,坚决不理他。
重复了几次,他终于忍不住了,凑到她的电脑屏幕前看她在看什么,结果看到了一堆的肌肉luo男图。
……
苏崇礼:!!!
面对苏崇礼晴天霹雳的反应,裴月半面不改色地解释:“是学生作业。锦绣姐应该跟你说过吧,我在帮我的导师带学生,每周都需要帮他们看一些临摹。”
“你每天查邮箱就是在看这些吗?!”
苏崇礼很受伤。
难怪她总是宁愿盯着电脑看都不看他!
“也不光是这些……”
她最近还在忙画展,因为人不在当地,很多事情处理起来是加倍地麻烦,简直忙得焦头烂额。
“还有?!!”
苏崇礼想当然地理解成还有其他luo男了。
他盯住那些luo男的某个部位,挑衅地看了几眼,然后低头拉开内裤,朝里面看了看,最后满意地哼了一声:“我也可以给你做模特!”
“才不要呢,你连腹肌都没有。”
裴月半很学术地表示,“这些模特至少都有6块腹肌。”
嘤嘤嘤。
苏崇礼跑去练腹肌了。
等裴月半把邮件回复完,苏崇礼正躺在她的瑜伽垫子上,垂死挣扎一样地做着仰卧起坐。但是看到裴月半过来,他立马又强撑着继续,哼哧哼哧哼哧地,脸都累红了。
裴月半看他难得主动锻炼,干脆也来陪他。她搬出另一个垫子,铺在他旁边,按平时的强度,先做了两组卷腹。
苏崇礼立马指出:“你的仰卧起坐不规范!你都没坐起来!”
说完,他爬到她脚边,按住她的脚,很贴心地说:“我来帮你按着,这样你就能坐起来了。”
裴月半:“……”
一分钟后,在被裴月半亲自教导了“卷腹练习”这种全新的健身方式后,苏崇礼连垂死的挣扎都做不出来了。他抱着肚子打着滚,不停喊着“疼疼疼疼疼!”。
裴月半躺在垫子上,侧身捏了捏他松垮垮肚子,他立马就不喊了,仰面躺好随便她摸。
裴月半摸着他的肚子,好奇:“你都不痒吗?”
“不痒啊。”
“脖子呢?”她伸手去挠他的脖子和下巴。
他很舒服地把脖子露出来:“一点都不痒。
说完,他扭头问她:“你怕痒吗?”
裴月半:“……”
“你怕痒?”苏崇礼锲而不舍,“你哪儿怕痒?肚子吗?还是脖子?”
裴月半翻了个身,脸朝下地躺着,不理苏崇礼。
苏崇礼一点都不气馁,趁她不主意,整个人啪叽地覆盖到了她的身上。
他那么重一个男人,浑身全压在裴月半身上,压得她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他还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脸黏糊糊地就蹭上她的后脖颈:“你到底哪儿怕痒?让我摸摸吧?我都让摸了~”
……沉、死、了。
裴月半很想把他掀下去,但是她是被他从背后压住的,而且压得死死的,一点推开他的劲儿都使不上。
直到苏崇礼蹭来蹭去、蹭地满足了,才又翻身咕噜地滚了下去。
几乎同时,裴月半利落得翻身起来,在苏崇礼面朝下趴着的瞬间,一把按住他的脖子,腿一分一跨,转眼就骑到了他的后腰上。
在感觉到负重的瞬间,苏崇礼就像被击沉了一样,咚地彻底趴倒在了垫子上。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就往我身上压?”
裴月半训他:“道歉!”
“对不起qaq”
苏崇礼说着,还在卯着劲儿想撑起身。
感觉到身下摇晃了一下,裴月半笑了下,手伸进苏崇礼衣服里,顺着他的脊线,在他后背轻轻地撩了两下,苏崇礼顿时呜一声,又软软地趴下了。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