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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方老爷子念缓缓着心法口决,我竖起了耳朵,用心聆听着。他说完后,怕我没能记住,又放慢了速度,再从头到尾念给我听了一片。让我自豪的是,我天生记忆力就很强,在大学里,英语六级也只考了一次就通过了。但由于我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比起学校里的数理化都要难上许多。
不过我一直认为,兴趣才是学习的动力,好在我对学武功充满了兴趣,虽然方老爷子讲的口决初听起来非常难懂,在经过方老爷子一番细心的解释和指点,给我讲解口决中的要点,再听一遍那口决后,已经很快就被带入了门。
“此乃武当心法运气的法门,以后每日你都须吐纳周天,会对你大有裨益。日久年深内功自成。但你要切记的是,内功的修练,绝无捷径可走,全靠持之以恒。”
我这才明白到,原来所谓的内功心法,其实就是一种呼吸、吐纳的方法,于是尝试着依照方老爷子所授的口决,运功行气,果然感觉到有一股气流从小腹升起,流向身体各处。感觉就像刚喝过一杯特浓咖啡,令人精神百倍。我兴奋地正欲向方老爷子汇报我的成果,却见方老爷子微笑地点着头,流露出赞许之色。
“老夫所擅长的两项绝学是武当的绵掌与穿云步。老夫练了二十年,方有所成,不过以子渊你的资质,相信定会青出于蓝。”
“绵掌?化骨绵掌?”
我心里暗想,该不会是《鹿顶记》里面海大富用的绝招吧。方老爷子没有留意到我在开小差,接着说道:“老夫就先传你穿云步法吧。穿云步乃武当派三大轻功绝艺之一,讲究飘逸、灵动,其要决在于身随意走,气游四合。先让老夫试范一次给你看吧。”
方老爷子说罢,提了一口气,将拐杖一杵,插在地上,接着便见到他的身体蓦地飘动起来,他的双腿飞弹,以我想象不到的速度,绕着我转了一圈,再是一个翻身,跃出了四五米,落地步便像跳劲舞一样,绕着一个大圈子四周移动,双脚的节奏忽快忽慢,看上去真的像是在云间踏步一般。
我微微张嘴,差点没看花了眼,心想这个还真有点难度。等到方老爷子走完整套步法,回身跃到我面前时,我尴尬地搔了搔后脑稍,笑道:“爷爷,这个……我没看清楚。嘿!您能慢一点来么?”
方老爷子捋了捋白须,会心一笑,竟又放慢了速度,重新演练了一练“穿云步”给我看。在八分之一式的慢镜头下,方老爷子的动作显得有点儿滑稽,但我也只敢憋在心里笑笑,同时亦留心记下他的每一个脚步与动作。
等到方老爷子教了两遍过后,我便把整套步法记得七七八八了,在方老爷子的指点下,我自行演练了三次后,已经基本熟悉“穿云步法”,只不过不能做到像方老爷子那样飘逸、灵动。
不知不觉,我还沉醉在学习轻功的兴奋中时,秋阳已照过头顶了。这时候,萍儿走到门口唤道:“爷爷,子渊哥哥,饭做好哩。”
吃了午饭,我只稍作休息,便照着早上方老爷子传过我内功心法,一个人在屋内,运功行气,反复吐纳了十数次后,精神倍到舒畅。午后,我便一个人到屋外,练习起上午刚刚学会的穿云步法。
学武功的第一天,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小谷里跳着劲舞一般渡过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方老爷子也是继续指点我的轻功的要决。经此,我已能完全掌握穿云步了。当然,我同时亦没有忘记每日三次的运气行功。和所有的老师一样,他对我超强的学习能力感到很是欣慰。
第四天早上,方老爷子对我说道:“子渊,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你实乃是天资过人,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能通晓穿云步。比之老夫当年亦有所不及啊!”
我听了这话,心里甭提有多得意,口中却是谦虚地说道:“呵!其实这全靠爷爷你教导有方,我才能学的这么快。”
“子渊,你不必过谦。不单是学武,你跟我学医时我就发现了,你确实是天纵其才。只可惜老夫所学有限。若你将能能遇明师,前途定不可限量。皇天有眼,老夫没有给萍儿选错夫婿。”
方老爷子说道这里欣慰地笑了笑,自从上次小谷遇袭后,这几天来,我还是首次见到他容出笑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方老爷子又接着说道:“好了,子渊,老夫现在就传你绵掌的功夫吧。”
“哦!”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化骨绵掌不要太难学就好了。
方老爷子清咳了一声,缓缓说道:“绵掌乃是武当派四大掌法之一,共分为七式,重意不重形,现在我就将此套掌法演练一遍。子渊你要用心领悟。”
方老爷子说罢,又将拐杖插在地上,上前两步,长吸了一口气,接着施展出了绵掌的功夫。
我定睛瞧着,方老爷子的动作很慢,就像是在大清早公园里的老头子打太极拳一样。所谓的绵掌其实就是七个推掌的动作,只是出掌的姿式与方向有所分别,那七招其实也都大同小异。待到方老爷子从头到尾使用了一次后,我心里暗自纳闷。真想不通,那天方老爷子就是用这功夫将十来个人干掉的。
“子渊,你看明白了吗?”
方老爷子的问话声,使我回过神来,我点了点头,略带尴尬地说道:“爷爷,我练一遍,您看看对不对。”
“好!”
我照着方老爷子方才的动作,依样划葫地演练了一次武当绵掌的七式功法。方老爷子又从旁指正我的动作,之后又让我自行练习。
如果将前两天学的穿云步比作霹雳劲舞,那么现在学的这种老年太极拳打得我很不是滋味。一旁的方老爷子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叫我停了下来。
“子渊,你过来。”
我依言走了过去,方老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手掌按在我的胸前,“绵掌重意不重形,若要克敌制胜,需将精气神三者合一。气沉丹田,运走玄海,缓冲曲谷。”
方老爷子的话一说罢,我顿时感到胸口一闷,从他按在我胸前的手掌处,竟传来一股深沉的力股,震得我连退了三四步,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哇!”
我坐在地上,揉了揉发闷的胸口,抬起头,惊讶地望着方老爷子,“爷爷,刚才您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的手掌只是按着我的胸口没动,我却像是被重重地推了一把。”
方老爷子捋了胡须,语重心常地说道:“老夫方才只用了两层力。以神运气,以气导力,柔若无时柔更刚,这就是绵掌的精要。子渊你要好好领悟。”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刚才方老爷子露了这么厉害的一手,我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向方老爷子问明了绵掌发劲的要决后,说道:“爷爷,您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练就成了。”
方老爷子再将运功的要决提醒了我一次后,方才回到屋内休息,剩下我一个人在小谷内,兴致高涨的我索性一边哼起了周杰伦的《双节棍》,一边练起绵掌来。
方老爷子赞我天资高,还真是没有白夸我。只用了三天的时间,我便将绵掌的七式全部练熟了。到最后已能感觉到手掌到有微弱的劲气吐纳,只是我的绵掌的威力怕不能厉害到方老爷子那样的程度。不过记得方老爷子第一天就对我说过,练内功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在三五天的时间里,我能练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到了第六天,在方老爷子的指教下,我已慢慢将穿云步和绵掌融会贯通。方老爷子见到我如此神速的学习成果,欣慰地说道:“子渊,老夫的两项绝学已尽数传给你了,再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以后就全靠你自己勤加修练了。”
我又练习了两天,方老爷子便和我拆招对练。在此之前,我还自以为将武功学会了,但实际运用起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在与方老爷子对练的过程中,我总是没撑过三两下,便被打倒在地。
起初,我是怕误伤了方老爷子,所以不敢使尽全力,然后经过了两天的对练,到最后,我拼尽全力,仍是挨不过二十招。这使我明白到,原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专心于学武,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便过去了十来天。这些天来,除了吃饭的时候,萍儿都很少与我说话,见了我也总是羞羞的,不过我练功的时候,她却总是在一旁偷偷地看着我。
这天早上,我在房内行功运气后,走出屋外,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见到萍儿正手捧着什么东西,呆呆地望着围栏外的一棵大榕树。
我上前问道:“萍儿,你在做什么呢?”
萍儿回头见了我,不觉羞赧地垂下了臻首,我低头一看,原来萍儿手是捧着的是一只雏鸟。不由打趣道:“这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么?萍儿,我们中午加个菜,把它烤来吃了吧。哈!你让我来做,烧烤是我最拿手的了。”
萍儿不知我是在逗她,闻言立即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子渊哥哥,你不要吃它,它还那么小,好可怜。”
我笑了笑道:“呵呵,萍儿说不吃,那就不吃喽!”
萍儿俏脸一红,娇羞地将头埋了下去,过了片刻才又开口对我央求道:“子渊哥哥,你能把它送回树上的鸟巢里去么?”
我抬头看了一上树枝上鸟巢的位置,估计有三米多高,于是说道:“嗯,萍儿,给我吧。让我试试看。”
其实这个高度,能否做到,我心里也没有底,但萍儿不知是否因为喜欢我的原因,对我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与信任,她高兴地将手中的雏鸟递给了我。
我心想着,学了这么多天的轻功,今天终是要派上用场了,总不能让萍儿失望吧?于是后退了两步,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记起穿云步的要决,运功行气,接着腿步一踏,向前一个冲刺,纵身一跳,腾起了两米多高,在树杆上一个借力,再往上一个翻身,最后落到了大树杆上站稳。
我这一跳,自然是可以拿到奥运金牌了,心里禁不住又是兴奋又是得意,只听见萍儿在下面说道:“子渊哥哥,你小心点。”
“呵呵!没事。”我朝萍儿竖起两指,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正欲将手中的雏鸟放回到鸟巢中,这才发现,由于我刚才全神贯注施展轻功,结果用力过度,那弱小的雏鸟已被我活生生给捏死在手里了。
汗!我心中一阵尴尬,又不好向萍儿道出,只得装模作样地将雏鸟的尸体放回巢内,然后跳了下来。
萍儿见我顺利完成任务,嫣然一笑道:“子渊哥哥,你真好!”
“嘿嘿……”我含糊地点了点头。
萍儿带着心事般望了我一眼,旋又垂下头去,手弄着衣角,低声说道:“子渊哥哥,明天……明天就是萍儿的生日了。”
“哦!”我再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省悟过来,方老爷子说过,要把萍儿嫁给我,就定在萍儿十七岁的生日那天。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萍儿却已娇羞地逃去了……
~第十二章再逢惨变~
秋阳悄悄地爬上了山头,将和曦的晨光均匀地洒在小谷内。虫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扰乱了我一昨夜未尽的好梦。我懒懒地从床上起来,洗潄过后,来到屋外,呼吸着清秋的早晨那沁人心肺的清新空气。今天是十月初七,萍儿的生日。
在古代,结婚是不用去登记注册的,不过总得要搞些象征性的仪式,因此吃过早点,方老爷子便嘱我出谷到集市买些东西,当然是为了准备今天与萍儿拜堂成亲之用。
临行前,方老爷子意味深常地对我说道:“子渊,今天晚老夫就为你和萍儿主持婚礼。萍儿的终身能托负给你,也了却了老夫唯一的心事。”
“爷爷!”
萍儿娇嗲了一声,先望了望方老爷子,再望了望我,脸上表情又喜又羞,当与我的目光相触,不胜娇羞,旋又垂下头去。
我心里不知道为何感到有些茫然,我并非不愿娶萍儿做老婆,但觉这样与萍儿结婚好像总有些草率,而这时又听方老爷子继续说道:“子渊,古人有云:男儿志在四方。老夫知道汝绝非池中之物。你与萍儿成亲后,就带着萍儿一起出谷去吧。去寻求更广阔的天地,施展你的抱负。老夫知道它日你定能成就不凡功业……”
“爷爷!”萍儿闻言,抬起头来,望着方老爷子,讶然道:“爷爷,您要叫我和子渊哥哥走吗?那爷爷你怎么办?萍儿不要离开爷爷。萍儿要一辈子陪着爷爷,服侍您!”
方老爷子微笑地抚了抚萍儿的头顶,面带慈色地说道:“傻丫头,你能有这个孝心,爷爷就已经很高兴了。不过我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你留下来陪着我有什么用?”
萍儿听了这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