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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等人的武功都不在我的四大护卫之下,因为我有意招揽他们为朝廷效力,但考虑到他们惯于江湖闲野,于是提出策封他们四人做锦衣卫特使,食五品俸禄,但不用行公职,只听我皇帝直接调令。他们几人当初依附华夫人,虽有原因不同,但都是为了找一个靠山,可以避开江湖仇杀,如今华夫人不在了,但却有了当今天子这个最大的靠山,因此商议了一番,也都欣然接受了。
当下我和新封的四位锦衣卫特使在园中饮酒闲话,邓咏诗却突然寻来了。这两天她都忙于遣散华府仆眷之事,一直没和她见面。苏七等人也知道我和“秋香”的关系非凡,于是都识趣的告退了。
我邀了邓咏诗坐下后,问道:“邓警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邓咏诗撇撇嘴道:“你先别管我。我问你,现在华府已经没有了,华二少爷你准备如何安置?”
“我准备带他们回京城去,你知道美丽是宫中的贵妃,让他们姐弟先团聚也好。”我接着说道,“邓警官,不如也跟朕一同回京城吧!”
“呵!我倒忘了你现在是大明朝的天子,当今皇帝老子。”
“唉!邓警官,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吧……”我听出邓咏诗话中略带一丝不满与嘲讽之意,于是初略地将是怎么变成朱厚照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我经历的那许多离奇之事,听得邓咏诗直眨眼,不过她最后,仍是忍不住埋怨道:“你的运气这么好也就罢了。你在皇宫当你的皇帝,我在华府当我的丫环。本来各不相干。可是你偏偏跑到这里来,害得华府变在这样!”
“唉!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我深表遗憾。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的心情我能体会。因为我也有与你相似的经历。”我叹了口气,不禁回想起来了方博老爷子,那位老人对我于就好比华夫人之于邓咏诗一般。死者已逝,追忆只能空怀感伤,因此在最后,我只是口气坚决地说道,“不过你等着瞧吧,宁王父子和红莲邪宗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邓咏诗沉默了一阵,忽然满怀感慨地回忆道:“记得当初,我刚刚通过审核,第一天去特警队报道,结果发生了那次银行劫案,我跟踪那伙劫匪,后来遇上了你想顺手牵羊那笔赃款,当时只想把你这个嫌疑犯抓捕归案,只是没想到后来竟会变成这样……流露到五百多年前的时空,再也回不去了……现在华夫人和老太师都不在了,华府也没了……你倒是成了皇帝,而我以后又能做什么呢?”
见到邓咏诗脸上流露出茫然之色,我又一次诚恳地说道:“邓警官,反正你没有别的去处,就跟我们一起回京城再说吧!”
邓咏诗白了我一眼,“你得意个什么劲?不就是当了个皇帝么,有什么了不起。小心我回头就揭穿你!”
“唉!说什么话?我……”
我张口还未及辩解,却听她又哼了一声道:“哼!你什么你?你别忘了,你还是我以前要抓到嫌疑犯!现在没办法抓你回去,算你走运!”她扬了扬眉又接着讲道,“别以为我以后还要靠你才能过活。往后咱们各走各的路。还有你记得给我照顾好华少爷和夏香他们!”
邓咏诗抛下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理会我,起身径直离开了。见到这位恶女警说着要走,我心中不禁生出许多不舍之意,当下端出了皇帝的架势,拍桌而起,喝令道:“给朕站住!”
邓咏诗可不吃我这套,转过身来,傲视着我道:“怎么着?陈子渊,难不成你想杀我灭口吗?”
邓咏诗不仅学了孤芳艳的武功,似乎还承袭了她那股孤傲之气。我苦笑着摇摇头道:“开个玩笑,何必认真。你若真要一个人走,我也不会强留你。只不过我还有一句话想对你讲罢了。”
邓咏诗知道我肯将自己的事说予她听,自然不会为了保密而对她下杀手,于是懒懒地说道:“最后听你一句废话吧!”
我事先沉默了几秒钟,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才微笑着,缓缓才开口道:“邓警官,我想讲的是,我永远是你的逃犯,欢迎你随时回来抓我归案!”
第一百七十七章 破后而立
翌日,刘锦儿和马永成一大早便来向我请旨回京。
“皇上,如今天津府已定,搜捕逃匿的叛党和红莲妖邪以及其它善后事宜,就交由下面的人处理吧。皇上离京已久,朝中还有诸事待定,还请皇上下旨,让我等护驾,尽快返京吧!”
“好的!即日便起程回京吧!”我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问道,“锦儿,邓咏诗姑娘她真的走了吗?”
刘锦儿应道:“邓姑娘一早便独自离开了。她问锦儿要了一匹坐骑和五百两银子。”
我闻言,心中暗笑,昨天还说什么不靠我这皇帝,今天早上就在我这儿又要钱又要马。不过说到底,我不希望她走,但却又不好强行挽留。我相信我们之间有无以伦比的缘分,来日必会再见面。
这两日,叶子一直没再露面,不可她现在是否安好?唐伯虎那日被扣在华府,之后想是被人救走了,因为后来小宁王接连围攻,也无暇查问。我命锦儿派人在城中搜索过了,没有发现唐伯虎和祝之山,就连陆昭容主仆二女也没有下落。因为要赶回京城,也没有再多的时间去调查,只求他们个个都平安无事。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便摆驾回京了。华文武在众人的细心照料下,病情已有好转,刘锦儿特别命为给他安排了大马车。而我不想坐车,便是骑上了匹俊马。
在大军护送之下,浩荡的队伍离开了天津府。临行前我最后望了一眼华府的废墟,心生感慨。破后而立,希望一切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回到京城,我自然也没有大张旗鼓,只是秘密回宫。不过在天津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朝中的百官自然也都闻到到了消息。
内阁的几位大臣们提心掉胆了许多日,得知我平安回宫的消息,纷纷松下了一口气。当日便一齐到宫中向我问安。我在东暖阁单独接见了他们几人。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陛下平安归来,实乃天佑我大明!”
“几位爱卿,都快平身吧!”望着跪在身前的李东阳、杨一清、刘健和谢迁四人,我欣然说道,“朕不在宫中这段日子,辛苦你们几位了。这一次朕出宫南巡,刚走到一半,就发生了许多事。那些变故,几位大人想来应该都知道了吧?”
李东阳等人自然明白我的话意,纷纷答道:“陛下,宁王心怀叵测早不是一两日之事了。他的义子如今胆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犯上作乱。其罪难容,其心可诸!西北安化王的叛乱刚定,几位蕃王不引以为诫,而宁王的祸心又起。为了百姓安危,社稷之福址,臣等请皇上圣栽,早作决断,发兵剿平叛党!”
我问道:“朕听说安化王兵败,已被王守仁大将军擒送押送回京了吧?”
杨一清答道:“托皇上的鸿福,逆贼朱寘鐇已于上月押解回京,现关押在天牢,待皇上发落。”
李东阳等人又称颂道:“此次西北叛乱,全赖皇上用人有方,钦点了王守仁将军为帅。据兵部的战报所悉,王将军用兵的方,不足两月便大获全胜,剿灭了叛党。”
我心中也暗自高兴,历史上有名的王名阳果然不是“水货”,于是笑道:“安化王先就关在天牢饿他几顿饭吧。王守仁将军平乱有功,朕还没有来得及嘉奖。看来又得派他再领兵南下了。等抓了宁王之后,届时赏罚并行,以告天下!”
“皇上圣明!”
“呵呵!不过说到这宁王,可不像安化王那么简单。朕听说除了地方上,在朝中也有不少的官员与其往来密切,不知几位爱卿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这话,顿时让几位内阁大臣有些惶然,连忙向我表白心迹道:“陛下,臣等受先皇遗旨,辅佑陛下,尽忠朝廷,尽忠陛下,绝无二心!”
我又笑道:“几位爱卿,朕不是说你们。你们都是朕最信任的臣僚,朕登基以来,可都是仰仗你们帮朕治理天下。朕此次出巡,也去了好些地方,所见都是一派富庶、安定的景象。有这样的成绩,诸位爱卿可是功不可没。倒是朕这个皇帝没当好,以至先有安化王,后有宁王,都要起来反朕。”
几位内阁大臣听了我这般褒奖之言,就连正刚直的杨一清脸上多少都露出少许自满之色,但都纷纷谦虚地应道:“多谢圣上夸赞,微臣等人只是恪尽职守,不敢居功!”
李东阳说道:“陛下德行天下,宁王等作乱,实属个人野心,非是陛下之过。我大明天下安定,国运昌盛,一是托先帝遗德,二是皇上您勤政爱民。臣下只是尽辅助之职。”
刘健谢迁等跟着附和,称颂我的功德。其实我知道在眼前这几名真正在打理天下的一品大员心中,我不过是个喜好玩乐,不务正业的皇帝。
我将话锋一转道:“朝中部分臣僚与宁王之间的暧昧,朕也不想多说了。其实什么人收过宁王的贿赂,哪些人与宁王往来书信,在东厂的案卷中均有记载。这些朕都了然于心。”
我这么一说,除了杨一清,李东都等三人均是暗自失色。我故作不见,只是微笑道:“朕不敢自比什么明君,但是却希望下面的臣子都是个个是贤臣。不过话又说回来,是人都会有行差踏错之时,所以朕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朕一直认为,所谓水清则无鱼。所以朕以可容忍朝中百官不管是贪污还是以权谋私等诸多过失。最凡事都有个底线。若是像安化王、宁王之流的行径,必会引得天下人共诛……朕讲刚才那番话,只是希望几位爱卿回去和向你们下面的同僚们互相转告。”我顿了顿,又继续讲道,“所以朕希望等宁王被剿除之后,东厂的那一大堆备案的卷宗也可以销毁了。免得长久放在那儿,浪费资源。呵呵!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呢?”
我在讲完这一大段话后,李东阳等人均是暗吁了一口气,连声应道:“吾皇圣明!臣等遵旨!”
我从太后处学来那套御人之术,经过这次运用,看来是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因此我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发兵讨伐宁王之事,明日殿上与众人朝议。”
杨一清等几位内阁退去后,我又赶到了慈宁宫去见太后。这次我执意出宫巡游,虽然找终于找到了萍儿的下落,但两次遇险,太后必定都已经得知了。我怕被“干妈”骂得太凶,便拉上了刘瑾这胖太监一起去给我垫背。
到了慈宁宫见了太后,太后倒并没有对我太多责怪,反而非常关切,在亲眼见我没有受什么伤后,一直提起的担心才放了下来。
我态度端正地认错道:“母后,请恕儿臣不孝。让您又为儿臣担心了。”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道:“皇儿你平安归来便好。这已经是第二次的教训了,哀家你也想再说你什么,只希望皇上以后不要再如此放任。”
我连连点头道:“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太后没有责骂我,不过被我一起叫来的刘瑾却没那么幸运了。她气指着刘瑾喝骂道:“刘瑾,你是怎么办事的?皇上这次出巡遇刺,护驾不利之罪,哀爱可以不完全怪罪你。但你的人是怎么监视宁王的。竟然让宁王的义子公然聚众刺君,大逆不道!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你如何对得起皇上信任,如何对得起哀家!又怎么对得起先皇,对得起我大明江山?你这没用的狗奴才,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后娘娘,老奴失职,老奴死罪!”刘瑾挨了骂,却不敢反驳,匍匐在地上,连声认错,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没用的奴才!哀家早该斩了你的狗头!”太后虽然不用真把刘瑾怎么样,但却是骂得毫不留口,以此来宣泄心中的怒气。
我见刘瑾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等太后过完这把瘾之后,便出言互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母后息怒,此事也不全怪刘公公。在天津府行刺之事,并非是宁王蓄谋而为。而只是他的义子朱俊伟胆大包天,而他与天津知府的密谋向倭人购买军火之事被儿臣破悉,才铤而走险,妄图轼君。再者刘公公接到朕的密旨后,第一时间派人护驾,儿臣才能得保万全,没遭叛党的毒手,也算有功劳。正所谓功过相抵,就请母后不要再怪责刘公公了。”
太后知道我在帮着打圆场,于是也见好就收,收敛了怒容道:“既然皇上替你求情。哀家也就不再重责你了。这次那个小宁王行刺失败,宁王定然会被迫起事。刘瑾,你立刻加紧监视南昌府的动静,不得再有疏乎!”
刘瑾叩头道:“谢皇上,谢太后开恩!老奴必定全力以赴,再不敢有半点失误。”
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