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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流星在夜空轻轻划落。
所有寂寞,都被打破。
风在对你轻轻诉说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
泪水在我脸庞轻轻划落。
请原谅我,这样懦弱
我知道你只想让我快乐。
请你拥抱着我。
让我感动你,不管怎样也要在一起不离开你。
忘了我自己,我把我的一切全部都交给你。
不再哭泣,我会一直陪你。
连时间都忘记,永不分离。
为什么你不能留在这里?
怎么能够,让我忘记,
拥有和你这段美丽回忆。
永远埋藏心底。
纵使你离开我的世界里。
我不哭泣,让你放心。
如果来生能够再遇见你。
永远不离不弃。
试着让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回忆不容易。
保重你自己,在我心中没有人能够代替你。
你是唯一,默默地祝福你。
看着你的背影,已渐迷离……
不知不觉中,《最终幻想》的主题曲就这么一直在我的心头萦绕。默默回忆着过去的种种,我不禁发现,我大多数快乐的时光,都是李若兰带给我的。还记得就是在今年情人节的那个晚上,同样在这个河滨公园,我牵着若兰的手,同她一起漫步。没有说太多的情话,她只是轻轻地依偎在我的肩膀上。当时,我还曾天真是认为,全世界的幸福都集中在那一刻了。但对于现在黯然孤立在秋风中的我来说,那些都已经成为永远无法找回的过去了。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李后主的词句原来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往往当人们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他们都会后悔当初没有珍惜。而对于我来说呢?我一直那么的珍惜这份感情,可最后还是这么不明不白地失去了。
这时,风停了,但我的身影仍旧是那么落寂、孤单。我在李若兰离开的地方,呆呆地站了两个多钟头,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断地变化。我才发现,虽然自己长这么大,却从没有将这个世界看清。当我小的时,以为什么都有答案,可是长大的时候,我才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清楚,那就是我现在是个失恋者。
“呀啊——”
我攥紧了拳头,仰头望着天空,歇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将心中的情绪尽情地发泄了出来。这样的举动,顿时引来旁人纷纷侧头。我想我要是再这么狂叫两声,或者有人会拔电话通知精神病院了。失恋了本就已经很惨了,若是再被当作疯子给抓去关起来,那就太没他妈不值了。于是在许多人的诧异目光下,我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第三章奇怪的算命先生~
这个城市依旧喧嚣,而置身其中的我却越显得的孤单。我沿着河畔的垂柳路,漫无目的地行走着。很显然,我一时半会儿,还无法从刚刚失恋的沉痛打击中回复过来。
蓦然,我听到了一阵悠扬的二胡声,拉得曲子好像是《潇湘夜雨》,那曲声中带着无限的凄凉之意,正好与我此时的心情相衬。
不一会儿,曲音变得深沉了,却又如高山流水一般清澈、写意。虽然对面大街上有一群“愤青”正在举行着声势浩大的抵制日货的游行,发出阵阵杂乱无章的咆哮声,却也无法打乱这能浸入人心的琴声。
我平时无聊,也爱玩玩音乐,从半专业的角度,我听得出此曲演奏者的水平高妙之极。在这样凡俗的城市里,是很难听到如此与之格格不入的乐曲。我一时间听得如了迷,不由得寻声走了过去。
我没走出几步,便见到杨柳树下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怀抱着一只破旧的二胡,穿一身青布长衫,头戴圆毡帽,脸上挂着黑墨镜。他那一身打扮,端得像是老电影里的“盲侠”。我走上前去,静静的听他将一曲奏罢,忍不住拍手称叹。
我本以为,这古装打扮的中年人,是个街头卖艺的,正思量着要不要丢几场硬币给他捧捧场,但低头瞧见他身边摆着一本《易经》和一块发旧发黄的八卦风水盘,看上去更像是个算命先生,不过兴趣只在于他手上的胡琴,于是开口探问道:“大叔,你好!我说你的二胡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那中年人听见我的问话,也没抬头看我,想来真是个盲人。他只迟疑了一下,便将手中的二胡递给了我。
接过二胡,我先仔细观赏了一下,对于中国古典的乐器,我以前也曾研究过一段时间,倒也不觉得生疏,当下,我盘腿坐在草坪上,随性拉起了一段《笑傲江湖》的曲子。黄沾不愧为一代鬼才,他作的这首曲子既有老文人的儒雅之气,亦不乏江湖客豪情。这首曲子我很是中意,所以奏起来很是顺手。
钟溪已死渺知音,高山流水枉写心。
赏雅几还能赏俗,丝桐悔作伯牙琴。
伯牙碎琴的故事我不知道真伪,不过听我拉曲子的那中年男人,面带微笑,不时地点着头,似乎喜遇了知音一般。看着他的反应,我心里不由升起一个搞恶的念头,于是歪嘴一笑,将就手中的二胡急性拉起了一段《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
“吡哩叭啦,吡哩叭啦,滴哩答啦啦……”
我本以为会把这位“盲侠”吓一大跳,然而令我意外的是,他没有半点错愕的反应,而且放在大腿上的手竟然还跟着我的节奏打起了拍子。
拷!我心中狂汗,这家伙什么人啊?再要往下拉,自己也记不住调子了,心中顿时索然无味,便将二胡递还给了那中年男人,道了声谢。正好肚子里一阵咕噜,回想起自己中午饭还没吃,于是挥手对那中年男人说了声拜拜,起身便要离开。
“年轻人,要算个命么?”
那中年男人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他说话的声音阴沉沉的。原来他真是个算命先生,看来这些江湖术士都喜欢玩神秘。
我耸了耸肩,笑问道:“算命?收不收钱啊!”
“呵呵!混口饭吃,当然要收钱啦!”
听他说得这么坦白,反倒是博得了我一丝好感。我心想反正刚刚失恋,心情不好,倒不如花点钱买几句好话听。于是从身上搜出钱包,没有零钱,索性就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丢在他的面前道:“那好吧。大叔,你给算算看,我什么时候能发大财?”
那算命先生见到地上一百块钱,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这个细小的反应却没有逃过我的眼光。我心头暗笑,已经确定这家伙肯定不是瞎子。
“咳!”算命先生干咳了一声,“年轻人,先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吧。”
我随口回答道:“我属猪的,金牛座,1983年4月25日生。嘿!是阳历的哦。”
算命先生点点头道,“嗯!是癸亥年,丙辰月,壬午日生,五行属水。让我好好给你算算。”他说着,掐着指头,口里像念咒似的叽哩呱啦,捣鼓了半天。
我耐着性子,等他念完经,然后才问道:“怎么样,算出来没有,我到底啥时候发大财啊?”
算命先生扶了扶头上的圆毡帽,抖了抖青布长衫,好整以暇地回答道:“年轻人,你的命途玄奇,可说是万中无一,升官发财这码子事,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啊!”
我知道这种江湖术士混饭吃的伎俩,一开口就会来点玄乎的,才诓得了人。于是不以为然地笑道:“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现在没钱,当然是想先发财,其它的再说其它的嘛。”
算命先生点头道:“这话也对。你既然要问财运,那我就告诉你吧:不出两日,你就会得到一笔天降横财……”
我心想,这还差不多,不妄老子花了一百块。于是笑道:“嘿,是不是能中个五百万大奖啊?要这样的话,回头我就去买两注彩票。”
谁料他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虽会得到一笔横财,不过那是一笔不义之财,只会给你带来一场无妄之灾。不过我现在既然告诉了你,你也不用刻意去避开。人的命格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你只须记得一句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就行了。”
我闻言,悄悄对他竖起了中指,心中暗骂道:丫的,你跟老子胡诌些什么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嘴上却答道:“好,我记得了。多谢大叔指点。”心中郁闷,起身便要离去。
“年轻人,你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哩。”算命先生又叫住了我。
我转念一想,就这么走了,那我一百块钱可花得真不值,怎么也得逼他说两句好话来听,于是停住脚步,又问道:“那好啊?大叔,你再给我算算看,除了发财外,我有没有官运吧?”
“年轻人,你命含九五之数,实乃一代帝君之相……”
“呵!皇帝老子?现在什么年代了?”我心里一阵好笑,才给你了一百块,你就说我有皇帝命,要是给两百块,那我还不成了耶稣降世,佛主转生么?于是又道,“嘿嘿,大叔,照这么说,我这辈子不混个美国总统,英国首相,也得当上个中央领首人吧?哈哈!那怎么好意思呢?”
面对我的嘲讽,算命先生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年轻人,你把手伸给我。”
我倒希望他能给我变点儿什么戏法出来看看,于是大方地将左手伸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嘴上叨念了半天,方才说道:“年轻人,由于命格超凡,所以注定了会有三灾九难,我刚才告诉你的天降横财,就是其中第一劫,你若能安然渡过,必能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日后必定逢凶化吉。”
“嗯,逢凶化吉,这句说得好。”我歪着嘴笑道。当然,我是不会把他欺神骗鬼的满口胡言放在心上。
这会儿,他又接着说道:“你的命格是:‘双龙错位,真假相替,一龙死,一龙升。’所谓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我见到口中朗朗念着《道德经》,手底却悄悄抓起了那一百块钱塞进怀里,不由得又鄙视地竖起了中指,而听他又接着说道:“年轻人,你我有缘,我就送你一件东西。它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我心想,算个命还有免费赠品拿,这还差不多,正想问是什么,忽觉手上一冷,低头一瞧,我伸出去的左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黄玉。那黄玉色泽昏黄,而且是断了一半,我撇了撇嘴,这一钱不值的东西,摆在地摊上怕也卖不出去。虽然明知如此,我仍想听听他还能给我编出些什么大话来,于是随口问道:“大叔,这是啥玩意哦?”
算命先生却是娓娓道来:“此玉产至明朝,取七星断陇之喻,普通人得来或许没用,但你拿着,却是开启你命运之门的钥匙……”
“呵呵,大叔,多谢喽!”
我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想笑,不过心想,反正这东西不要钱,而且我身上也没什么饰物,索性就把它挂在了脖子上。但当我转过头来时,还想调侃他两句的时候,眼前的算命先生却这么一转眼,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不由得微微一愕,那家伙怎么凭空消失了?
奇怪?奇怪!我揉了揉眼眼,四下观望却再也找不到那算命先生的踪影,心中打了个突兀,若不是我眼花了,就是那家伙……想到这里,我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思想不禁有一丝微微动摇了。
“高人?”
我心里揣摸着,今天不是见鬼了就是真碰上神仙什么的了?真还有点对自己刚才的不以为然感到后悔。
“喂!大叔!喂!高人!你去哪儿?高人啊!你再指点我一下吧。求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把女朋友给追回来?高人,指点迷津啊!大不了我请你吃饭吧!”
我对着四周乱叫了一通,自然得不到什么回音,不过往来的行人,见我一个人在这里发疯的乱叫,大多又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再这样被别人以为我有病可就不太好了,于是我收拾起尽情,快步离开了。
再走了没多远,我的肚子又向我提出抗议了,于是我只得随便捡了一家小面馆坐下,叫上一碗年肉面。我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等来牛肉面上桌填肚子。裤兜里突然响起一阵国际歌的和弦声。
拷!这时候是他妈谁打电话给我?一碗面都不让人好好吃!我暗骂了一句,心里虽然不原意,还是从包里掏出了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周宇明那小子打来的。
我着对手机上的那串号码竖了一个中指后,接通了电话。“喂!我说你小子欠揍……”
“老大,出事了,快过来!”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周宇明抢已着说了一句。听他的口气还好像有点儿着急。
我舒了一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