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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妈妈问了才知道那是瑞沣大学内部印制了给老师们用的,虽然头疼却也还是到处寻着花高价给买回来。庄楠瞒着宋教授把女儿送去周末班学钢琴,穆之辰便哭闹着跟她进了同一个班。没成想最后宋子遥没学成,他却一路坚持了下来。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的就是他们这样吧!
流水的日子里,他们又一起踏入了小学的校门。宋子遥在吃上总管不住自己,离了宋家寡淡的健康饮食后就如同放归山林的小鸟,即便是地上长出的野草恨不能也尝上一尝。于是穆之辰那可怜的零花钱就都花在了这张小嘴上。
下学的路离家不远,端着奶茶吃着香肠的宋子遥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他就笑眯眯的跟在后面的不远处,看阳光打在身上把她圈成个金娃娃,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了大哥哥的模样。
到了初中那会儿,品学兼优家境优越又面容清秀的穆之辰成了女孩子们竞相追逐的偶像。每日里情书堆满抽屉,过个情人节礼物甚至都塞不下去。而于宋子遥的眼中,他却依旧是小时候怯懦着躲在身后需要人保护的模样。
在这个铺满了关于爱情的芬芳诱惑的年岁,穆之辰从未被路边各色的蝴蝶吸引过哪怕是零星的目光。他沿着眼前铺就的路向前走着,追逐的却始终是她欢悦的背影。
那个年龄里,宋子遥将目光从各种美食上转移开,又落在了报亭的各色漫画和杂志上,《中漫迷》是她最爱的杂志没有之一,为了在为数不多的零花钱中挤出来买,几乎搞得面带菜色。
穆之辰总不忍心她亏待了自己,就拿出自己的零花钱来补救,搞到最后钱包都到了她的手里,自己用钱都要去找她要,却从来都甘之如饴。
中考后成绩中上的宋子遥只考进了一中,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进入实验的穆之辰在仅仅度过了一周没有她的日子后就坦然要求转学,穆妈妈拿这唯一的儿子无奈,手续几转又到了一中。
然而谁也没想到,十余年的默默跟随却在这个时期中被另外一个人的偶然出现中化为了泡影。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又赶上卡文,这章就这些吧~
☆、酒醒
宋子遥在这里认识了艾霖,一个麻烦程度不亚于她且毫无管束的丫头。倘若说她一个人的时候还能乖些,有了艾霖这个小太妹后便混得狼狈为奸起来。
穆之辰对于这件事情颇为头疼,但那是宋子遥的选择,也就这样由着去了。可她宋子遥是谁?给上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一次次的由着由着,到最后却惯到了别人的身边。
高二那年孔修文的出现的确算是个意外,穆之辰却从未觉得这是个威胁。别人或许庸碌到不以为意的地步,他着实下了番工夫去查他的背景。在网络技术发达如斯的今天,即便是个擦肩而过的路人都能掘出祖孙三代,更何况是他这种连在哈佛商学院里都风光无限的天之骄子。
查完之后就放了心,知道这种隔着几重世界的人不会去觊觎他看顾了十几年的宝贝。毕竟他拥有的是广袤的亚马孙热带雨林,而他拥有的只不过是这一颗任其生长的歪脖子小树苗。
可是谁又能够想到,就是他看顾着一天天长大的这颗歪脖子小树苗最终却还是投向了孔修文的怀抱。
穆之辰的一生于掠夺一词毫无干系。他的家境、学识、相貌乃至心智注定了在某些方面有着无需掠夺就能完胜的优势,而过多遗传于母亲的温柔和忍耐也让他于这个词划出了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对于多数人而言,这种谦谦君子的温柔有着无可毙敌的杀伤力,但如恰逢敌手,却失了十成十的杀伤力。
孔修文是个不善的敌人,尤以他在竞争激烈的孔家长大,从明白道理的那刻起就知道想要的东西必须去努力争取。他喜欢宋子遥,也早就察觉到了来自于青梅竹马的重重危机。岁月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利器,就此而言穆之辰有着天时地利的优势,只可惜手握利器的敌人并未在第一时间认清敌人并有效防御,他便迂回的装作人事不知的模样逐渐渗透到宋子遥的生活里,将那长年累月培养而起的感情化作了自己的有效防御。
宋子遥18岁生日那天的宣言是穆之辰从未想到的,在宋家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同时更如一把利刃一样□了他的心里。
他用心呵护了十几年的小树苗,抹着汗等待来年开花之时却未成想它竟径自拔出深埋在泥土里的根系自个儿跑到了别人家的果园里。
他张开嘴用颤抖的声音问她:“遥遥,你在开玩笑吗?”
宋子遥却一脸认真的回答:“不,我是真的喜欢他。”
“可你明明说要嫁给我的!”少年几乎是嘶声力竭喊出的这句话。
女孩儿却用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他:“阿辰,那只是平日里的玩笑话啊!”《
br》 是啊,每当他又把零花钱帮她买了杂志漫画,每当他又穿过几个城区买了别人口口称赞的零食,宋子遥都会像只猴子一样攀住他的脖子,用扬高的语调说着:“阿辰你太棒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
明明只是玩笑话啊,怎么他就当真了呢?是他一直太认真……的缘故吧!
他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跑了出去,抛却大人眼中的模样做了次肆无忌惮的小孩儿。
事实上爱情是种奇怪的荷尔蒙反应,当她喜欢你的时候,你身上的所有都会变成她喜欢你的理由;而当她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身上的所有都会成为她不喜欢你的借口。
宋子遥说:阿辰你太沉默了,每次都是我在你面前说说说显得像个长舌妇一样。
宋子遥说:阿辰你太爱念书了,每次我找你玩儿都没有时间。
宋子遥说:阿辰你太不懂女孩子的心了,这样怎么能做人男朋友呢?
宋子遥说:阿辰你太温柔了,所以我们做一辈子最好最好的朋友吧!
宋子遥说了那么多,可那一句是他想听到的呢?
太沉默吗?他其实也可以有很多话说,所以最后甜言蜜语说惯了连自己也不再相信。
太爱念书吗?他其实也可以不用每天都捧着书本,所以谈恋爱泡吧喝酒打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太不懂女孩子的心吗?他其实可以懂的,正因为太懂了反而无法分清她们口口声声说爱的究竟是哪一种穆之辰。
太温柔了吗?可是这是她唯一所爱的缺点所以就保留下来吧!
变化是可预知的结果却无法掌控,穆之辰按照她所陈述的样子变化着却在失控中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而他也是在这种蜕变结束后才真正明白,这些从来都不是缺点,之所以成为了缺点不过是她并不爱他……
头上的手指温暖而柔软,穆之辰把头在她的膝盖上蹭蹭,像个孩子一样砸吧砸吧嘴不知又陷入了怎样的美梦。
车驶入穿山隧道,前面不远即是分叉口。孔修文带了下刹车问:“去哪儿?”
“我那儿吧!”想了想自己此刻还是个病毒携带体,于是改口,“你那儿吧!”
穆之辰从阳光中醒来,身上还因宿醉泛着软乏的无力。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中像电影一样回放了他自童年至今日的种种,令人心中生起毛毛的不祥之感。
身上换了舒适的睡衣,环境陌生且身上没有不适的感觉。男人吗?他活动了一□体笑笑,还真是奇特的经历。
刚一开门就被浓重的醋
味熏了个晕头转向,他狠狠打了个喷嚏,捏着鼻子走进客厅看看这个奇怪的家主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
电视机开着在播放新番动画,沙发上缩着一坨人,披了厚厚的毯子边打喷嚏,身旁的垃圾篓子里已经塞满了卫生纸。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遥遥?”穆之辰眨眨眼,“你怎么在这儿?”
“你应该问的不该是你怎么在这儿吗?”宋子遥又抽了纸擤了鼻涕,用沙哑的声音问他。
“习惯了。”穆之辰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从手里擦了两把就往嘴里塞,让她喝住:“先去吃早饭,一直盛在保温桶里也会凉的。”
穆之辰耸耸肩,到浴室收拾好自己走出来坐在餐桌前这才开口问:“这是哪儿?”
“孔修文家。”
他的脸色一下就青了:“为什么在这儿?”
“难不成把你扔在大马路上?”嗓子又火辣辣的疼,她伸出手从桌上捞了喉糖塞在嘴里一颗接着说,“我那边现在到处弥漫着流感细菌,一个不注意传染给你可怎么办?”
“那也比泡在醋里强!” 穆之辰艰难的吸了口气,“这年头谁还在家里煮醋啊!”
“安全对身体好。”宋子遥争辩了两句,捂着脸又缩了回去,她哪能不知道,这是孔修文惩罚她来着。前几日还是用的消毒水,眼看着病快好了昨儿又弄了这么一出致使病情恶化,今早咳嗽喷嚏全来了,孔修文一气之下就煮了醋,不光把他家弄得像个调料厂,连对面的自个儿家也没能幸免。
“就你这傻帽才信!天朝的食品问题一直比药品问题严重得多。”保温盒里的米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拿着凉了的包子又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分钟,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一辈子没吃过饭一般,“嗯,味道不错,要不要给你留点儿?”
“粥留一点儿,包子就算了。”太油腻的东西如今还是没有胃口。
☆、司马炎生日
穆之辰吃完饭就走了,他可不愿呆在孔修文家去承他的情。宋子遥酝酿了好几个小时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挫败的同时又狠狠松了口气。她能感觉出好友对孔修文的敌意,假如有一天有个人出现在他的身边,她也会如此吧!那种类似于最宝贝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想想就会觉得万分不爽。
孔修文下午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沙发上的那坨人,电视机开着,人还维持着原封不动的模样。他脱了身上的大衣挂好,走过去把人圈在怀里:“中午没有吃饭?”
“吃了。”宋子遥像只猫一样顺势倚在他的怀里抽了抽鼻子,目光仍胶在屏幕上不动。
“吃的什么?”
“粥。”她老实回答。
“不是给你留了外卖单子吗?”
“懒得叫。”
所以这种懒汉干脆饿死的好。孔修文无奈的捏捏她的鼻子,把人放靠在靠背上站起来去了厨房,半晌抱出一大堆零食来堆在她的面前,自己解着扣子走向卧室换居家的衣服。
宋子遥眼见着这一堆都是自己最爱的,顿时受宠若惊:“你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时候吗?两年前吧!他开着个门缝以防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边换衣服边认真想着时间问题。自从搬进这里后就养成了习惯,每每去超市总要买一堆自己并不待见的零食藏进橱子里,仿佛是在等待着某个人的降临。然而事与愿违的,等待变成了期待,期待变成了失望。过两三个月就打包拿到公司去便宜了小助理们,如若忘了就干脆让它们静静的过期。可是即便回回如此,也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再次胡来。他半生自律,却在她的事情上永远控制不住自己。
换好衣服出来做饭,看到沙发上的那坨人已吃得风生水起。虽然病中不宜多吃零食,但能吊起她的胃口也算一件功事。
“想吃些什么?”
“白粥。”宋子遥抬了下头,说完又埋了回去。
好吧,他收回刚刚的那个想法:“清淡些给你淋个黄瓜怎么样?”
“嗯好。”她又咳了两声,赶忙探头往厨房看了一眼,见没情况才又放下心来。
然而下一秒,厨房里就探出了一颗皱着俊眉的头:“按时吃药了吗?”
怎么吃?她皱起一张脸装可怜:“中药好苦……”这算什么事儿,定了关系就连西药都不让喝了,咖啡因、抗生素说起来头头是道。
拿着黄瓜的孔修文半步停在门侧,围着围裙的样子一点也不显滑稽,反而带着居家好男人的独特味道。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来谈条件?”《
br》 “什么条件?”宋子遥好奇。
“掖兰庭过几日到一位特别的客人,听说祖上是清宫里专门伺候皇上的御厨。”
这诱惑这是露骨啊!宋子遥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一脸纠结的说,“带我去的条件是必须乖乖喝药吗?”
“聪明!”孔修文称赞。
“那这客人呆多久?”如果,如果是长期的话……
孔修文一眼就看透了她心里那点儿小算盘,颇打击人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宋子遥蔫儿了下去,沮丧的点了点头:“成交。”
每日里中药煨着枇杷膏喝着,一周过后,顽固的感冒终于被祛了个干干净净。
这么盼着盼着,御厨后人的到访日也到了眼前。据闻后人在料理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国家领导人级别的人物才能请得出山。任桥费尽工夫才把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