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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郑的副将听得大将军点名,连忙站了起来抱拳行礼:“末将不敢!末将刚刚听得大将军你说到泗水河,想起近日军中的流言来。”
“军中流言?”麒成茗双眼一眯:“近日军中有何流言?”
“回将军,末将日前查营,听得不少士兵议论纷纷,说泗水河河神最是仁慈、不喜杀戮,若是有人杀伐太重恐惹怒河神,到时河神降罪......”
“泗水河河神?”
“将军,末将也听说了。还有人说这泗水河神是一白衣出尘的美丽男子,若是惹怒了他,会......”那人眼见麒成茗脸色不善不敢再说下去。
“会怎样?”麒成茗冷冷地问。
“会遭天谴。”那人小声道。麒成茗仍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下打了个突还是笑道:“亏你们都是征战多年的人,也信这等鬼神之说?”
“将军,这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人嗫喏道。
“你们放心,若真有天谴,便由我麒成茗一人担着好了!众将听令!”麒成茗说道,众人肃容听令。麒成茗毕竟是沙场老将,任务分配下来攻守有度。命一万人留守大营,命一万士兵先行突破,身上背负稻草,再将稻草铺在冰面上以便随后人马经过。哪路攻左翼,哪路攻右翼,哪路协助,将令箭一支支发下,各人领命而去。
天色刚暗,麒军便按捺不住开始有了动作。泗西关守城将士连忙去禀告了秦正和南无悦。
随意随着众人上了城楼,看着后面密密麻麻的麒军心里不禁惨叫:“这么多人,死定了。”上一次她们来到之后就和麒军厮杀在一起,也没机会看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
麒军已开始过河,冰上甚滑,他们在鞋底上绑上稻草防滑,一不小心还是滑出老远。
泗西关与泗水河距离甚远,秦正命弓箭手下到城外射击。一轮箭雨过后,麒军都趴在了冰面上。未受伤的士兵将盾牌挡在身前慢慢移动,弓箭手的攻击也起不了多少作用。秦子和已奉命带着士兵出城去击退来犯麒军。
随意看着冰层上的麒军慢慢多了起来,心里不断地祈祷:快起作用吧,快起作用!阿门!想了想,她跑回去叫上了秦香雪,又去找洛清等人。
麒军越来越多,已有一部分人上了岸,秦子华带人迎头痛击。而后面的麒军加紧步伐赶了上来。麒成茗率人马过了河,只见冰面上都是自己的部下,正得意间,突然听得“噼叭”、“咯吱”声音不绝于耳,后面更是“扑通扑通”声音和惨叫声,马匹的嘶叫声,一时混乱不堪。
“怎么回事?”麒成茗怒道。
“将军,不好了,前面的冰块裂了,好多姐妹......都掉下河了!”一士兵浑身哆嗦着说道。
秦子和正领着部下和麒军杀得难分难解,眼见麒军如潮水般涌来她心下焦急,突然间麒军攻势放缓,她骑在马上看得清楚,只见靠近泗西关的河面冰层已经分崩离析,不少麒军落入水中,天气严寒这些人入了水登时被冻得牙关发颤,靠近冰面的扒住冰块奋力地往上爬,运气不好的则是喝了几口冰水直沉到底。麒成茗见得尚有半数人马未过河不由得急了,那过了河的一半人马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吗?的
“快,放吊桥、架浮桥!”麒成茗喝道。她命人在冰面断裂处架起浮桥,但由于断裂处甚宽,浮桥一时半会也难架起,便是架起了浮桥和吊桥能过的人马毕竟是少数,也只能是过去送死了。
随意没想到自己用煤渣来吸热加速冰的融化竟能成功,这其中麒国大将军也出了一份力,若不是她急着攻城再等一段时日冰层足够厚自己这个法子也未必能派上用场了。
麒成茗咬着牙隔着泗水河看着两军血战,她心急如焚。
“将军,将军!”有士兵连滚带爬地跑到她前面,面如土色:“不好了,不好了!咱们大营着火了,粮草......粮草也被烧了。”
“什么?”麒成茗勒马回头,果然自己大营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她登时急了,也顾不得已过河的部下:“快撤,回营!回营救火!”
“看天上,天上!”有人大叫着。
麒成茗回头,只见一白衣男子傲然立于泗西关城楼大旗旗杆上,朦朦夜色中可见他脑后有着柔和的光芒。
“是河神!河神显灵了!”不只是谁叫了这么一声,便有人跪了下来磕头叩拜。那白衣人手稍稍一抬,只见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劈了下来,麒成茗浑身一哆嗦,再看时那白衣人已然不见。
泗水河河神显灵,过了河的麒军不敢放肆,多放下兵刃投降被俘。少数顽抗的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香雪,辛苦了。”随意拉住飞身下来的秦香雪,取下绑在他脑后的手电筒。刚才的神光可全靠这手电筒。秦香雪将她的数码相机也拿了出来,数码相机自然是闪电的制造者了,随意收好。“洛清已经放火烧了麒军的粮草。”秦香雪刚才站在高处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希望她们能够快点回来。”泗水河河面冰封,麒军可以过来,这边自然也可以过去,随意在城楼上看得麒军几乎尽数出动后防空虚,想到这是偷袭的好时机,于是让洛清领着轻功好的武林中人前去麒军大营放火烧粮。洛清等人果然不负众望。
麒成茗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麒军落水的不少,被俘的更多,更可气的是自己粮草被烧了大半,眼下正值严冬,便是回国征集粮草也不容易,之前早已征过,眼下百姓家的粮食除了口粮便是开春的粮种了。而将士们更是士气低迷,说触犯了泗水河河神,一定是河神震怒不然好端端的那冰块怎么就裂了呢?麒成茗想到出征时的踌躇满志,对比眼下的艰难困境,不由得长叹一声,愁容满面。
“禀将军,有一人自称梅大姑,前来求见。”
梅大姑?不认识。“不见不见。”麒成茗不耐烦地道。
“将军,她带了一封信,说是国师让她来的。”属下递上一封信。
“无尘国师?”麒成茗连忙接了信来,展开速速看了,忙道:“快请!”
梅大姑看上去已过中年,头发半白,眼睛无神,脸上皱纹不多不少含些哀愁,衣衫也是极普通的蓝色长衫,看起来便是一位为生活辛苦劳累四处奔波的女人。
麒成茗看过无尘国师的信已知道这个看上去极普通的女人便是神秘的杀手组织无影楼的楼主。真是人不可貌相,麒成茗暗想。
“见过大将军!”梅大姑不卑不亢地行礼。身后还跟着一位男子。
“梅楼主,久仰久仰。”
“将军不必客气,叫我梅大姑即可。”梅大姑说道。
“那本将军也就不客套了。梅大姑,国师信中说你可帮助本将军,不知你有何良策?”
梅大姑轻笑:“我无影楼向来只管杀人,此次自然也是杀人了。”
“杀人?”麒成茗一愣。
“将军以为杀谁最好?眼下泗西关既有宁国皇太女,又有军中大将秦正,将军想要谁的性命,不妨说来听听。”
饶是麒成茗这种杀戮无数的人听得梅大姑如此轻松地将杀人挂在嘴边也不禁一身冷汗。
“上次本可以杀掉宁国皇太女,哪知......”梅大姑哼了一声:“反折了我一员得力干将,这次我一定要取她性命。”
麒成茗回过神来:“秦正乃军中大将,如她一死,宁军必为一盘散沙,其余不足为虑。”
梅大姑看了麒成茗一眼:“我只答应国师杀一人,将军可要想清楚。”
第七十二章 刺客
—— 自那夜宁军与麒军一战后麒军又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进攻,但都难成气候,还未靠近城门便被击退。
“随意,你想要什么赏赐?”南无悦一面提笔写奏折一面问道。
“赏赐?”随意坐在火炉边烤火:“这里太冷,我想回家,行吗?”
南无悦微笑:“恐怕不行,眼下我军士气正旺,我和秦将军合计反攻,想一举将麒军击退,到时恐怕还需要你那些小聪明。”
“不错不错,随意你这次让香儿假扮河神,让麒军兵不血刃便投了降,可省了我们不少事。不战而屈人之兵,高招!”秦子和进来,她一掀帘子便带进一股冷风,随意哆嗦了一下。
“是呀,”南无悦放下笔凑到随意身旁:“你让秦三公子扮河神的那几样法宝呢?拿出来让本太女瞧瞧。”
随意见南无悦眼放绿光,翻了翻白眼:“什么法宝?”
“我看得清清楚楚,”南无悦不放过她:“那天三公子头上发光的东西,还有一下子就有闪电的,随意,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宁国皇太女南无悦此时成了好奇宝宝。
秦子和也瞪大了眼看着,她那日在城外和麒军交战,那道闪电也是看得清楚。
随意咳嗽一声:“吾乃九天仙女,因犯了天条被王母责罚来此凡尘历练,这些法宝乃本仙护身之物,岂是能随便拿出来供人观赏的?尔等亵渎天神啊!”
“随意原来你是神仙啊!你真是神仙啊?”张菲大嗓门传来,她一进门看见南无悦和秦子和,连忙施礼:“末将参见太女殿下,末将拜见将军。”
南无悦和秦子和一见张菲来了便知道没戏,当下放开随意又去忙自己的。张菲抓了抓头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
“张菲,你来这里,所为何事?”秦子和见她傻傻地立在那里于是问道。
“是了,刚才大将军说要叫你们过去商量事情。”
“你怎不早说?”秦子和责怪道,和南无悦正准备出门,回头看见随意仍老神在在地坐在火炉边。“随意,该走了。”
“哦。”随意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半天才离开火炉。她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面。
“随意。”
“香雪,你怎么出来了,好冷的,也不多穿点。”虽然自己冷见秦香雪衣衫单薄随意还是很有风度地准备解下自己的披风。
秦香雪拦住她:“我没事。我给你送这个来。”他将一个精巧的手炉放在她手上:“这是今日爹亲托人送来的,你拿着就没那么冷了。”
随意将手炉抱在怀里感到浓浓的暖意。“嘻嘻,香雪,谢谢你。”她凑过头去在秦香雪脸上亲了一下:“香雪,我先去了,你回房去,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她抱着手炉一路小跑追上了前面的南无悦三人。
秦正召集众人自然是商议进攻麒军一事。众将想到终于能够反击麒军扬眉吐气很时兴奋,个个喜上眉梢,出谋划策谁也不甘落后,都急着要抢先锋一职。
随意坐在角落里总觉得脖子里有股冷意,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屋顶,恩?好像真的有点漏风啊,她身子悄悄向一旁挪了挪。反正领兵打战她也没话好讲,便低着头发呆了。
众人商议完毕,领命而去,随意也和着大伙一起离开了。
众人离去,秦正又站在布防图前细看,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响,屋顶上突然落下一人来,那人身在半空已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来者不善!那人来得好快,一柄明晃晃的剑霎那就直奔自己面前,秦正拔剑在手与那人过了一招,只觉得手心一震,她已看清那人身着宁军士兵服饰,那人身形一顿又冲了过来。
“看暗器!”忽然一女子喝道。
那刺客听得脑后一阵风声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劈了过去,只觉得颈上一痛,不由得回头一看。那袭击自己的暗器已被劈成了两半,火红的碳块洒在四周,颈上却是被四溅的碳块烫了一下。
“快走。”随意叫道。
那刺客只被阻了一下又朝秦正扑去,守卫的士兵有些闻声进来却近不了身,拿刀持剑地站在圈外干着急。随意顺手操起兵器架上的一剑兵刃,也不管是刀还是剑,和那刺客游斗起来,只想拖延一点时间,她已经叫人去找秦香雪和洛清等人了。
“咦?”那刺客和她过了几招有些吃惊,但见周围士兵越来越多,也知拖延不得,当下弃了随意又奔秦正而去。随意急得直跳脚,以她的三脚猫功夫拦也拦不住啊!突然间屋顶上又跳下一个人来,随意大惊。那人也如刺客一般身着宁军士兵服饰。惨了,一个已经够难对付了,还来两个!如果哭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随意立即就会哭出来。
后来的那人举剑却是直奔前面一人而去,两人缠斗在一起。随意立即施展轻功将秦正拉了出去,让士兵将她团团护住。
那斗在一起的两人打扮一样,连招式也相仿,随意越看越觉得奇怪,也越来越觉得其中一人眼熟。
“随意,娘,你们没事吧?”秦香雪提剑飞奔过来。
“没事,香雪......”随意用眼神示意秦香雪看其中一人。
那斗在一起的两人已经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