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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不是真正的修行者。
第二种人,他们被蹂躏后,开始变得懦弱,窝囊,感觉所有的人都瞧不起自己,心里一样开始畸形,做什么事都畏手畏脚,躲闪在自己的小天地中,甚至不敢向修为高的人望上一眼,潜意识认为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些人是修行路上的牺牲品,别人成长的垫脚石,卑躬屈膝的苟延残喘。还天真的抱怨,上苍不公,感叹自己命途多艰。实在是可笑之极。既然自己要躲藏在阴暗的角落,就没有资格抱怨阳光驱赶不走自己的寒冷。如果他在自己的心中留下坚强的指纹,又有谁可以使他倒下呢。更有甚者,自刎而死,无知的以为自己没有活下去的颜面,真是愚昧,自己的尊严是依靠自己的双手托起来的,不是别人赐予的。
第三种人,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修行者,败二不馁,这些人不会仰视任何人,不会俯视任何人,他们有自己的原则,自己的信念。被人踢到在地,他们不会叫屈,打到了别人,他们不会张扬,用自己的态度,自己的信念攀登自己所追寻的道路上,他们知道磨难是修行之路的炼金石,只有承受的住这些灾难的人,才可以掌握自己的力量,否则自己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力量吞噬,迷失了自己。
一个人的心有多强,他的力量就有多强,所有的灾难都是炼心,如果没有经历过磨难,突然间拥有了匪夷所思的力量,这无论对谁都是一场灾难,这些人十之八九会迷失自己。只有拥有强心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强大的力量,才可以站在修行之路的高处。修行之路即是炼心之路,力量的强大只是附带的本能。”
夜天已经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存在,身心跟着许伯的话,飘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夜天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孩子,一切都是透明的,一股透明的力量从夜天的心中涌出,散入四肢百穴。下一刻,一道刺眼的银白光芒从夜天的心中射出,一闪即逝。夜天的气质瞬间改变了,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种危险的感觉消失了。
许伯的双手激动的在颤抖,神情见难以掩饰的喜色,心中狂呼:“帝君,您看到了吗?您的后人开启了您梦寐以求的心界之门,九道心界之门的第一道门白门。图腾家族永远不会覆灭,我们将再次踏临相界。”许伯的眼角湿润了,身躯因为兴奋而在抖动,抬头望天,一只手按在胸口,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八章 心界九门之白门(下)
时间凋零在街道的尽头,声音停滞,心中流动着白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拷问心扉的门环。
夜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白光稍纵即逝,使人不敢确定。奇怪,好奇,神秘,独守着刚才透明的世界。回荡着心扉。
夜天望着许伯,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话是如此的深刻,能说出这般话的人,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为何他甘心在这里做一个门卫,还是别有隐情。于是问道:“许伯,你是那一种修行者。”许伯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白须,摇头道:“很少有人可以将自己明确的归于哪一类,几乎所有的修行者都是徘徊在几类人之间,游走在矛盾的边缘,他们因为诸多的原因,或许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老头子,我也是一样。其实先前我说的几种人只是一部分而已,许多修行之人是无法分类的,在不同的时期,他们拥有不同的心境。先前的那三种人,只是三个极端的概括。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说清楚的,即使大家心里都明白,也不会说。”
夜天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伯一眼,感觉他的话仿佛都在暗示着什么。几人都沉默着,半路无语的走着。思绪如此之静,任路人喧嚣的话语漂流在耳畔。沐浴着晚霞,混淆了昼与黑的界限。影子逐渐模糊,掩藏着不安平静的灵魂。
在黑夜抚摸大地之前,几人到达了许伯的家门前。有力的敲门声,惊破了夜的深沉。开门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这孩子只有一半的脸,另一半全是一片皮肉,成了一个整体。见到夜天几人,外露的独眼充满了敌意,半倚在许伯的身旁。
许伯一手放在他的头顶道:“今天的任务都完成了吗?”他的独眼瞟了夜天几人一下,轻声道:“早完成了。师尊,那位大哥哥今天又吐血了,情况越来越糟,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许伯点头道:“你先去准备晚饭!”孩童谨慎的望了夜天几人一眼,离开时,还再次回头张望了一次。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伯叹息道:“这孩子是我在路边发现的,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现在被我收为徒弟,因为外人老是欺负他,所以有些排斥生人,你们不要见怪。我为其取名许强,希望他能坚强的活下去。来,我们先进去吧。”
夜天突然说道:“许伯,许强的另一只眼睛,很不一般啊。”许伯的身体一震,问道:“你能看到另一只眼睛?”夜天向前走了几步道:“那只眼睛被外面的血肉遮盖,被人误以为只有一只眼睛,不仅如此,那只眼睛还拥有巨大的力量,很是邪异,你们没有感觉到吗?”月朝明和月骊都摇着头。许伯心中翻起了巨浪,因为凭他的实力也无法感觉到这只眼睛的存在,如果不是自己突发奇想的去检查许强的脸部,突然被一股强大而怪异的力量震开,自己也不会知道有另一只眼睛的存在。而且还是一只可怕的眼睛。
许伯知道夜天开启心界九门之一的白门,但是对于其中的奥秘却并不知晓,况且他也不认为现在的夜天就可以使用白门的能力,的确,夜天甚至还不知道白门的存在,当然不可能使用白门的能力。但是自己拥有了心眼,这些事自然知道。
许伯没有深究,带着夜天进入来人后堂,后堂摆设简单,只有几张桌椅,而且落满了灰尘,墙壁上四处挂满了壁画,而且还是一模一样的壁画,画面上,一个人矗立在星辰环绕的空间中,负手而立,一身纯黑的长袍,引人遐想。唯一遗憾的就是只能看到此人的背影。许伯轻轻调整了壁画的方向,地面上一块地板移动起来,这里竟然只是一个密室的入口,普通的修行者家中怎么会有这种密室的存在。夜天不禁多望了许伯几眼,跟着许伯进入了密室。
地下密室,设置精巧非凡,刚踏入密室就看到三条入口,但这些入口全是死路,真正的入口是需要机关开设。几人随着许伯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才踏入了真正的密室。整个密室由无数巨大的石柱撑起,白色的玉石铺满了地面。房顶却一反常态的使用黑色的材料镶嵌,这些黑色的材料似乎具有其他的什么作用。在许伯的带领下,四人穿过了五道石门,两个长廊。来到了一个黑色石门前。
夜天站在石门前,感到石室内存在一个极弱的生命气息,如冰雪中的枯草,早已经灯枯油尽,这气息夜天在熟悉不过了。夜天的心眼将石室内的情况一览无余。一个冰冷的玉床上,一个少年平躺其上,除了头部,全身都被冰封起来。原本乌黑的长发,此刻掺杂了半数的银丝,眼睛微闭,尽是痛苦之色。
夜天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月骊感觉道夜天的愤怒,轻声问道:“大哥,怎么了?”夜天的声音如一阵寒流从几人的身上流过:“你二哥就在里面,意识已经昏迷,只剩下半口气了。”几人进入密室,冰封的孙青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许伯叹息道:“当初我发现他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老夫我也没办法治疗这么重的伤,我劝他散功,这样还可能保住性命。可他太要强。死活不肯。对我说他要等他大哥回来,因为只有这个人才能治好他的伤。原本我是打算将他全部冰封起来,这样更能压制他伤势的漫延,可他不愿失去意识进入昏迷,我便将他的头部留在了外面,这样虽然暂时压住了伤势,但并不能让他的痛苦消失,每日他都要承受着伤势所带来的痛苦,四年前他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凭着一丝执念,硬生生的撑了下来。先前我估计他最多不会熬过两年,没想到他的执念强至斯,尽然坚持了五年。老夫想不佩服都难。不过,每日承受着非人痛苦的折磨,也让他得到了一个莫大的好处,你们注意道他的眉心处没有?”
三人果然发现了一道微弱的白光在眉心处,闪闪烁烁。竟然是识魂珠。许伯早已经发现月朝明和月骊凝结了识魂珠,出言提醒道:“识魂珠是通过特殊的修行而得来的,这还要看一个人的天赋如何。但现在你们看到的可不是普通的识魂珠,你们自己的识魂珠是什么颜色。”月骊道:“当然是金色的。”
许伯继续道:“那么你们在看看他的识魂珠。这种完全依靠巨大痛苦而形成的识魂珠,不知道会有什么神秘之处。”的确,孙青的识魂珠不是金色的,而是两种颜色,一半白色,一半黑色。与一般的识魂珠完全不同,就是归邪可能都没有听说过,一颗识魂珠会出现两种颜色。”
许伯瞟了一眼夜天,有看向昏迷着的孙青道:“如果次子能度过此劫,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生气了,危在旦夕。想救他谈何容易。”
夜天深吸一口气道:“许伯,多谢这几年来对二弟的照顾,夜天铭记于心,现在请许伯解开他的冰封,我要为二弟疗伤。”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但夜天还是进行了移穴换脉。现在孙青的伤势太过严重,绝对不允许出现丝毫的差错。
许伯凝声道:“你可要想清楚,如果解开冰封,他可能立刻就会死去。”夜天慢慢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放在月骊的手上,坚定道:“解开冰封。”带着护臂的甲骨臂出现在几人的面前。用古树之心炼制的护臂,极其威风,也是格外的显眼。但却没有人去想象护臂下的手臂。夜天可以随意的控制护臂,只要夜天愿意,这护臂同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护臂。
现在夜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古树之心可以炼制处神兵之器,它惊人的生命气息和独特的融合特性,融入使用者的血液后,相当于是一个潜在的生命,与使用者融为一体。平时沉睡在主人的血液中,最重要的是,它可以随着主人实力的增强而逐渐成长。
许伯见夜天一脸的坚决,无奈的叹息一声,双手一挥,孙青身上的寒冰如气流一般融入了空气中,孙青的身体立即颤抖起来。
夜天快步来到孙青的身边,黑色流力自夜天的体内涌出,许伯三人见到黑色流力心中一寒,黑色流力如同天地的霸主一样,俯视着众生,毁灭的气息充斥在密室的每一个角落。
黑色流力在夜天的控制下,缓缓的进入孙青的体内,通过心眼夜天已经清楚的知道孙青伤势的分布。筋脉早已枯萎,里面塞满了紫色的淤血。五脏已开始腐烂,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夜天小心翼翼的将孙青体内的淤血一点点排出,黑色流力缓缓流动在孙青的内脏。每当一点淤血被夜天挤到体外,孙青都会发出虚弱的低吼。
这时,地面上突然传来一声哀吼,许伯闻声大惊,这是许强的声音。许伯连忙说道:“我上去看看。”身影瞬间消失了。月朝明和月骊对视一眼,齐声道:“闪步。”许伯竟然会使用闪步,这大大出乎二人的意料。这是相界的步法。月朝明转身完了夜天一眼,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九章 赤邪血眼(上)
月光覆压着夜晚,将暗色碾成了大地的皮肤,清瘦的薄弱身躯翻滚在地面,捂着半边一体的脸,撞击着地面,淡淡的红光在脸上闪动,歇斯底里的哀嚎从稚嫩的喉咙中挤出,成了一种无法宣泄的痛。
许伯焦急的站在月光下,望着在地面上腾滚的许强,箭步冲上前去,将其抱在怀中,问道:“强儿,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隐约间许伯感到许强被隐藏的眼睛处,一种邪意的力量正在冲撞着。许强扭曲的脸庞,不停地吼叫,声音已开始沙哑。很是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它在怕,在害怕,痛,痛痛。”身体一个扭动险些挣脱了许伯的双臂。
对于那只神秘的眼睛,许伯一无所知。怀中孱弱的瘦躯,无助的嘶吼,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减少他的痛苦,他的烦闷。许伯知道,这个孩子心中藏着太多的冰,脑中连接的都是残碎的旧记忆,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亲人的关怀,自己给他的温暖仍然无法补缺那颗被黑暗压榨的心灵,整日将自己封锁在这个庭院中,偷偷的望着外面其他孩子欢快的玩闹,那时空洞的眼神让人心碎,没有波动的暗色,如同没有了焦距的死鱼的眼睛。他渴望游走在同样的笑声中,但他半边的脸庞,无情的撕碎这难得的奢望。
许伯曾深深的烙下了那个眼神,一次,许强按压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下了最大的决心,走向那群孩子,然而等待他的确是,确是裸的嘲笑,无情的人格辱骂,血淋淋的污秽言语,狠狠的撕裂了那颗原本就是残损的心。在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