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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见伊荃如此无礼,登时气得脸色铁青,愤怒地指着伊荃,道:“抓住她!”
伊荃仍是挣扎不止,阿敏恼怒之下,伸手狠狠击在伊荃脑后,剧痛之下,伊荃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再是醒过来时是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屋子里,四周静无人声,只有她孤零零一人被弃在凌乱的杂物堆中。
头有些微微的疼痛,伊荃揉了揉头,忽觉得右手上似轻了不少,举腕一看,人瞬间僵立,平日里时时戴在腕上的契约铃已不知去向。
心就像是被人削去一截般生生地疼痛时,代表着亚嘉南骑的爱的契约铃第二次离开了她,她竟然连一个契约铃都没有办法薄。
伊荃又是伤心又是愤怒,右手猛一捏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身上的疼痛早已被心里的痛和恨所覆盖。
契约铃已不在伊荃身边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伊荃的心里流过。忽然想起了洛婕的话:“你和亚嘉南骑都不适合留在王宫。”……
是啊。我们本来就只是一个流浪天涯的人,王宫就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连一个契约铃都无法守住,何况是他们的爱,王后的厌恶,还有杰诺所说的大祭司与国王……
想着想着,泪就沿着脸颊滚滚而落。嘉南,我好想回到过去浪迹天涯的日子……
时间漫长起来。只有人来送水,也没有人送饭给她吃,伊荃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王宫这样大,伊荃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
大概隔了整整三天,伊荃就饿得实在不行了,胃已饿得痉挛,一丝一丝地抽痛得,全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她的头发已没了昔日的光泽,衣裳也是褶皱不堪了。
伊荃知道是王宫在惩吩己。
伊荃苦笑,饿就饿吧。
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据说人一睡着后就不会感觉到饿了。伊荃一睡着,似乎就看到了亚嘉南骑的脸,似乎听到了亚嘉南骑深情地对她说:“在这里等我。”
“嘉南,嘉南……”
也不是在梦里她唤了多少遍这个名字,唤着唤着,泪水不知不觉地潸然坠下。
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被整整关了三天后,伊荃才被放了出来。
阿敏阿蕊看伊荃时,本以为伊荃要么会愤怒,要么就会哭泣不止,却没有想到伊荃却是出奇的冷静。
略略吃了些东西≥息半日№子也好了许多了□后命伊荃来认错时,伊荃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发梳得整整齐齐,人也打扮得很是得体,礼数丝毫不差,声音恭敬之至,垂首道:“伊荃已知错。”
王后冷眼相看,训了一翻,才让伊荃自回去了。
到了晚上侍候完王后睡觉后,已是月上中天上,天空有淡淡的月色,幽白的月光似蒙了一层纱般显得朦朦胧胧,时而有冷冷的云层罩住那可贵的月光。
饿了那么久,伊荃的身子还是有些弱,身子总也使不出力气来。
此时只有两个人,伊荃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凄迷的月色,心下不禁恻然。
阿敏对前面走得恍恍惚惚的伊荃说道:“去吃点东西吧。”
伊荃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阿敏会那么好心?
伊荃说不出阿敏的表情,只觉得她的脸上似带着笑,可是那笑容却有些古怪。伊荃在心底冷笑,看你能玩什么花样,于是伊荃微笑道:“谢谢阿敏姑姑。”
阿敏不料到伊荃会如此爽快答应,脸上似有喜色。她带着伊荃去了厨房,很快就做了些点心,将点心放在桌上,温了些酒,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除了伊荃和阿敏外,其他人都已睡了。
伊荃吃了些点心,阿敏又殷勤地给伊荃倒着酒,笑道:“前些日子得罪伊荃小姐,阿敏很是过意不过,您若原谅阿敏,就酒下这杯酒吧。”
说着就举起了她手里的酒。
伊荃微微一笑,将阿敏倒的酒一饮而尽。
见伊荃如此爽快,阿敏更是欢喜不已。
又灌了伊荃两杯酒,伊荃都一一喝下了。再喝时,伊荃道:“伊荃酒量不好,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阿敏的神色有些奇怪,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那双眼睛不住地在伊荃脸上打转,看了看伊荃又看了看伊荃身前的酒杯〕上似有焦急之色。
伊荃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却并不道破,仍然悠闲吃着点心。
吃得七分饱后,伊荃就告别了阿敏,阿敏不好再留,只得任伊荃去了。伊荃却并不急着走,而是隐在一丛树后,透过开着的窗子去瞧屋子里的阿敏。
只见屋里的阿敏伸手舀过伊荃刚刚喝酒的杯子,又在这杯子里倒了杯酒,然后试探性的喝了一口,喃喃道:“难道这毒药没用?”
片刻之后,阿敏的脑袋就直直地砸在了桌子上。
伊荃心里好笑,得意道:给我下毒药?那你可真是挑错人了,本小姐最爱喝的就是毒药,最得意的也就是喝毒药!
心里想着,伊荃又回到了厨房,扳过阿敏的身子,却见阿敏的两眼紧闭,脸色乏青,嘴角挂着暗红色的血№子似也在渐渐发冷,伊荃这一惊非同小可。
难道她死了?
伊荃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却见她的呼息已然停止,伊荃吓得差点儿惊叫出声来,身子倒退好几步,脸色登时惨白如纸。
阿敏真是死了!
难道是被毒死的?可是那些毒药原本就是给伊荃喝的,阿敏难道是想……是想毒死伊荃?
伊荃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阿敏和自己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下手如此狠?是了,阿敏与自己是无怨无仇,但阿敏是王后的心腹……
这样说来要杀自己的人,是王后……
王后真的,真的要杀伊荃?
伊荃又惊又怕,此时夜已静得很了,身前的尸体显得越发恐怖,伊荃毫毛直竖,身子有些颤抖地一步一步后退着,最后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伸手掩住嘴,伊荃转身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慌慌张张地冲出了门,沿着幽暗的小路绕了几个转,又待冲入前院,还未赶回自己的房间时,忽有点光从斜刺里亮了出来,一个声音很粗的男子声音喝道:“是谁?!”
伊荃骇了一跳,心里想着,若是现在被人发现,杀死阿敏的罪行非得落在自己头上不可。虽说那阿敏是自己糊里糊涂喝毒药死的,可是除了她外谁也没有瞧见,那王后定会趁此机会除掉伊荃。
思及此处,伊荃更是惊恐,身子不由地向后一步一步退着,生怕被那仆人发现。
那仆人手提着油灯一步一步走来,伊荃只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只是慢慢倒退。
一只大手然后从后面伸来,紧紧捂住伊荃的嘴,吓得要尖叫起来,可是嘴被人紧紧捂住,任何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没法子发出来。伊荃又惊又怕,待要挣扎,可连手带腰都被人紧紧抱住,将她拖到不远处的一丛四季赤的树木后。
树木叶两人的身形拦住,那仆人举着油灯而来,在没有瞧见人的情况之下,又提灯离开了。
看着那点灯光渐渐远去,伊荃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捂住她嘴的那只手却并没有松开,非但没有松开,那人还将伊荃抱起,伊荃只觉得一旋转,耳边风声涌动,感觉这人正抱着她疾速离去。伊荃的挣扎也都没了用,何况此时她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听这人的呼吸,隐隐可以感觉到这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论力气,她哪能比得过他。
被他捂住的嘴里发出含糊地“呜呜”声,挣扎得久了也没了力气,只觉得这人跑的速度并不十分快,连亚嘉南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可是这人却是熟门熟路,逃得倒是很顺利,至少没有遇到巡逻的侍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劫(中)
站在床前的人正是五王子阿特,亚嘉南骑的双胞胎哥哥。
真是才离开龙潭,又到了虎穴。
伊荃从床上跳坐起来,又惊又怒又怕地瞪着阿特,怒道:“是你!”
阿特脸上除了一丝冷意外,还有几分得意,道:“是我。”
伊荃的目光飞快地扫了一下这个房间,又向门外瞧去,那是扇厚重的石门,正关得紧紧的,这房间连一扇窗都没有,看来又封闭又僻静,想要逃出去只怕不容易。
阿特瞧出了伊荃的心思,冷冷笑道:“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里!”
伊荃吃了一惊,抬头怒视着阿特,冷声道:“你想怎样?!”
阿特笑道:“你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你现在已是杀人凶手了。”
伊荃更是错愕,回想起中毒而死的阿敏,心下一寒,失声道:“你说什么?你……你怎么知道?你……难道是你?”
阿特盯着伊荃那张花容失色的脸,她越是恐慌,他就越是得意,道:“我只知道今天母后会下毒杀你,我想去救你,不料却晚了一步,可没有想到死的人竟然是阿敏。”
真是的……真是的王后要杀我……
嘉南的母亲当真……当真如此憎恶我吗?非要除之而后快?伊荃的胸口隐隐疼痛起来,虽然早已猜到,可是真是这样的结果时,却又是那般令人心痛与心寒。
“你为什么要救我。”伊荃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脸色阴沉,没有丝毫表情。
阿特缓缓走到床前,慢慢坐在床边,伊荃的吓得将身子身后缩在床角,手已不自觉得摸上了贴身而藏的玲珑刀刀柄。
好在阿特并不没有逼近,只是冷眼看着伊荃〕上闪过一丝狠毒,道:“救你?你会发现,你宁愿被我杀死,也不愿被我所救。”
伊荃浑身一颤,
阿特盯着伊荃清丽的脸庞,缓缓道:“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你!”伊荃又恨又怒,咬牙道。
阿特见到伊荃愤怒的表情〕上浮出一抹带着得意的冷笑,道:“阿敏已死,明天宫里的人找不到你,这杀死阿敏的罪行,你无论如何是逃不开了。就算亚嘉南骑回来,也只道你畏罪而逃。我要将你永远囚禁在此处,让求你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慢慢向伊荃的脸靠近§唇一张一合,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吐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那双漆黑而狠毒的眼眸里倒映着伊荃恐惧的面容,伊荃的瞳孔渐渐收缩。一股巨大的恨意与愤怒从心底直冲而出。看着这张与亚嘉南骑有些相似的眼睛,胸中的愤怒更重了几分,伊荃抬手狠狠向这张脸掴去,阿特冷笑着捉住伊荃正打来的手,用力一推,将伊荃的身子推撞到墙边,后背撞到冰凉而坚硬的石壁,一阵疼痛席卷而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亚嘉南骑是你王后的亲生儿子,是你的双胞胎弟弟,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伊荃凄厉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怨恨。幽幽似梦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怨。“你们是他的亲人啊!”
阿特的表情冷得近乎无情:“亚嘉南骑吗?是母后的儿子又怎样?是我的弟弟又怎样?母后从未将他看作她的儿子,亚嘉南骑的存在就像是母后的耻辱。告诉你。若非亚嘉南骑还有利用价值,母后一定不会让亚嘉南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也从未当他是我的弟弟,他只不过是用来战争的工具罢了!”
这句话就是一个惊雷从天而降,又如一柄寒刀直刺而来,周围?‘佛都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将伊荃紧紧包围,伊荃的心又悲又痛。
用来战争的工具吗?
嘉南的存在只是为了战争?
似乎记得许多年前,一个夏虫四处鸣叫的夏夜里,在满天的繁星之下,嘉南语气凝重地问她:“你觉得……一个生命的开始与终结,都是在为了什么而存在,又为了什么而结束,如果一切都会消失,那为什么要有开始?”
为什么而存在?嘉南他找不到他存在的理由吗?又或者是那个存在的理由太过太过无情?
泪水溢出了眼眶,如两颗硕大的钵珠子从她雪白的面颊滚滚而落。
不该回来的,嘉南真的不应该回来……他流浪天涯,不过是为了寻找着这存在的意义,就如伊荃要寻找永恒之音一般,可是却为是她回到了这充满着悲伤的记忆的地方。
阿特一手抓住伊荃的衣襟,将伊荃提近了些,他看着她这张泪水纵横的脸,道:“你在为他哭!你对亚嘉南骑好得过头了,为了他你情愿承受母后的折磨,你是决对不会背叛亚嘉南骑,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亚嘉南骑会动情,会爱上你,而武器是不需要感情的,莫说是母后,父王何尝不想除去你,你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