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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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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题上了,夜殊忙正襟危坐,她早就想问海枯玉瓶的作用了。

“海枯玉瓶是什么来历?”夜殊收了玉瓶后,瓶中的泉水也自动收敛了。

“海枯玉瓶是一件魔物,”白弥淡然说道,他手中一挥,一条火陀鲤落到了夜殊的脚边:“宰了。”

10痴心错付

魔物?所谓魔物不就是魔族之物?

白弥这厮,也喜吊人胃口,说了一半,就闭了嘴,手中鱼竿再是一甩,顾自钓起了鱼来。

白弥的规矩夜殊已经烂熟于心,要打听,先做事。

这些个狡猾的火陀鲤,当初可没少让夜殊吃苦头,如今能新仇旧恨一起了,夜殊可谓是求之不得。

岸上的火陀鲤扑腾不停,很是棘手,好在夜殊可比以前争气多了。五根手指跟了铁条似的,看准了鱼鳃,一拎就中。

她是第一次剖火陀鲤,庖者的习惯,让夜殊在处理新的食材时,都要先钻研一番。

火陀鲤是夜殊进入菩提仙府前,就有的灵鱼,仅看品种,很可能是道天以前在外游历时带回来的。这种鱼,喜群居,食水菱。

与一般的溪鱼相同,火陀鲤的块头不大,不过是海i三指来宽。

鱼鳞浑圆,火红色,通体只有一条鱼柱骨,没有任何细骨。

她手脚利落三刀,一刀去鳞,二刀从头到尾对半剖开,三刀去骨,只听得“咕隆”一声,一块红色的卵状物从鱼肚里滚了出来。

白弥五指一探,那块红卵就自发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再稍掂了掂,指尖一弹,“噗”地又是一声,那块红色的卵状物就嵌入了那个已经炼好的三转锻炉上。

再是第二头,到了后来,白弥钓鱼的频率快而密集,翠竹鱼竿一抖一拨,就有火陀鲤上钩。夜殊与他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往往白弥竿子一拉,她手中的蝗十刃就已蓄势待发,动如脱兔,三刀一过,鱼骨鱼鳞就已经分了家。

从鱼腹中掉出来的红卵逐一被嵌入了炉体上。

一百条火陀鲤后,翠竹入土。鱼竿插进了滩石中。

白弥微微一皱眉,鼻端是一股诱人的鱼香。

夜殊手上,已经多了几条烤鱼,她的身旁用潭沙炼化的白色锻炉通体都被嵌上了这种红石,一共是九十九颗。样子有几分怪异。

第一百头火陀鲤鱼腹中的红卵,被夜殊留了下来。

火陀鲤的体内取出来的东西。名为鱼红,大多是呈卵状,是鱼群多年吞食后质地犹如石头,又比石头稍软些。

鱼红是火陀鲤体内的衍生物,夜殊粗看着。不带五行的任何属性。

炼器师炼制器具之时,最忌讳的就是有五行干扰,一件五行通用的灵宝。可比限了单种属性的灵宝合用很多。尤其是替夜殊锻造器具,白弥更是留意到了这一点。

鱼红,可以很好地避免炼器时,出现灵属混乱的情况。

火陀鲤烤好之后,味道自不是一般的鱼可以媲美的。

灵粟原浆味道虽还不错,可也比不上灵珍馐来得好吃,夜殊啃了三头火陀鲤,又好言相劝了半天。白弥才慢吞吞地啃了一头,啃了一头后,猴子的眉头微微舒了几分。忽是说道:“地下还埋了一坛酒。”

那两坛酒,是夜殊在易百楼时,试验性的三坛酒中。一坛给了封三水,另一坛送给了玉葱茏,剩下的一坛,就是白弥所说的那一坛子。

看不出也是一吃货,夜殊拿捏准了白弥的喜好,心里乐呵着,忙挖开了灵田地下的酒坛。

酒坛上,糊了一层泥,并不是夜殊早前做好的处理。

难不成,白弥也会酿酒?带了些疑问,除去黄泥,就听得一股浓郁的香气,酒香中带了松木之香,才是钻进鼻下,就觉有一股微辣。

“松果?”夜殊奇着,坛底是几颗松果。

“松元酒。论起酒道,最早酿酒的是猴族的大贤,”关于酿酒的起源,琅天界并无典故,不过夜殊倒也听说过,最早的酒,是人族偶经山林时,得了猴子储下的果酒后,酿制出来的。

白弥单手拎酒,小小个头,却是海量,一口五十斤的酒坛,被他端举而起,仰几脖来,就是几口。

松元酒被夜殊埋在了土下已经有半个月,算起来,已经是几十年的陈酿。夜殊用灵粟酿酒,精心蒸煮,又取了上好的五灵潭甘泉,酿出来的酒,辣口却不呛鼻。只可惜她当日埋下,第二日就要启封,酒的火候不足,对好酒之人而言,味道太过清淡了些。

白弥却是个中的好手,他去了仙府中的千年寿松的松果,入酒浸泡。松果味辣,又带了松香,添加进酒里后,竟是将酒的品阶提了上去。

白弥将酒坛甩給了夜殊,夜殊只得勉力接住,咬紧了牙,也想豪爽地呷上几口。

一股火热如滔滔江浪,一卷而上,将夜殊的神魂淋了个透彻。

夜殊憋红了脸,眼眸中只剩了片天旋地转。寿松清凉的松香在她的舌尖打转,灵酒的辛辣却顺舌而下,直贯全身,就连夜殊丹田里的那股鼎息一下子被燃红了。她的体内像是点了一把火,嘴里又如呷了口冰。

感觉到了白弥奚落的眼神,夜殊舌头打结:“好。。。酒”,踉跄着爬上了块平整的滩石,手脚摊开,大字平躺,唯有这样,她周身的酒气才能快些散开。

“想不到这一方水土,能酿出了如此上等的灵酒,即便是魔酒坊人,见如此的酒,也要赞上几句,”白弥也有了几分醉意,他立在了五灵潭旁,看着烟波茫茫的五灵潭。

他记恨了这一口灵潭千年之久,却不知其也有了几分妙处。

“魔酒坊。。。又是魔,那不成。。。海荒玉瓶,就是魔酒坊。。。”夜殊醉眼朦胧,借着酒胆,翻出了那个玉瓶。

海枯玉瓶,夜殊刚入手那个玉瓶,还没细看,如今一看,这玉瓶造型别致,如同一个玉雕美女,凹凸有致。瓶的触感,形如美人凝肌,腻如羊脂玉,瓶身上布满了红色云纹斑点。单手可覆住瓶身,握在了手里,质地温润,内里的水声潺潺,却不再见有水流出。

“海枯瓶是魔族宝物。相传是东临魔窟的一名魔女所炼,东临界毗邻飘原仙境,中间隔了一座渺海,渺海中常年有恶蛟作恶。那魔女一日在海边参悟,却见了一名上仙自天际而来,屠去了海中九条恶蛟。魔女对上仙的风姿倾心不已,魔族族风开放,她即是有了恋慕之情,自是上前袒露了心声。哪知那上仙已有了挚爱的双修仙侣,对了魔女的爱慕之情不屑一顾。魔女却是痴心不改,多番纠缠,闹得仙界人人兼知。那上仙最后狠言道:‘本仙与你,仙魔悬殊,就如东临与飘原仙境,隔了渺海之距,此为天命。若要本仙允你情谊,除非渺海枯,东临以煞升仙。’”

海枯。。。魔煞升仙,如此的难度,真比得上六九天劫,难过登天。

妖魔因修炼之法,与修者仙者不同,修得是逆天之道,自古妖魔煞气一族要升仙,历得六九天劫都是凶险万分。

白弥的声音骤然发冷,仙者,自视甚高。他若是那魔女,再浓的情谊,也要化为了流水无情。

“魔女。。。没有放弃。。。”夜殊用掌心放在了眼睑上,那个玉瓶滴溜溜滑到了她的胸口处,隐约有了几分热意在眼眶里转动,一股莫名的悲意,像是来自万古之前,又像是无可奈何,在了她的心中跌宕。女子与男子不同,那魔女倘若是轻易放弃了,又怎会有海枯玉瓶。

她对那名上仙,就如当年的自己,对了陈琅,都是一片痴心,可惜了错付了良人。

“那魔女却是个魔中异数,旁人听了这番话,都会知难而退。可她却将上仙的那番冷言冷语,放在了心上。她本是一天赋寻常的小魔修,没有家族背景,也没有过人的经历,靠着对那名上仙的恋慕。踏破三荒,屠了万余妖魔,积了一身的血腥福缘,再深入妖界,盗取了妖王地妖火,炼出了海枯玉瓶。玉瓶出世后,她一人深入了渺海,八千里的渺海,用了一口玉瓶,耗费了三十年,海水被掏干了一半。只可惜,她招惹了太多血煞,在上门寻仇的妖魔修者的夹击下,那魔女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这口玉瓶也失了主人,玉瓶上的红痕,就是魔女的心血。”白弥不无感慨,妖魔者,没有修者那样的弯弯心思,多是大情大性之辈,爱上了,就是爱了,宁死不悔。

白弥忆起了千年前,曾有缘到了东临之境,临海而观,偌大的渺海,海水干枯了一半,即便只有一半的海水,那渺海中,依旧是浪如刀尖,数以万计穷凶海兽,噬骨吞肉。

耳边是轻轻的酣声,白弥转过身来,眼里带过了丝恼火。

夜殊抱着那个小玉瓶,已经睡死了过去,不知他方才说的话,她又听进去了几分。

“也罢,不过是十龄小童,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她又怎会懂得,”那份恼火被无奈代替了,白弥走到了那口三转锻炉旁,手中火光腾起,鱼红卵下,火阵陡然亮起。

潭边石头上,夜殊的眼角,却是划过丝晶亮。这一滴泪,不知是为了那为了情爱万劫不复的魔女,还是为了她逝去的儿女情长所流。

泪滴进了她胸口的那个玉瓶上,玉瓶上的红斑忽的一片亮起,亮光由亮转黯。

11悲催的夜氏三宝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夜殊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就连白弥如何炼器都错过了。

梦境中,她孤身一人,徘徊着风急云高的莽原上。

身后是翻滚如浪不知深浅的云海,身前是连绵不绝的百千山峦。

耳边不见风声,却是一阵像是抑在了人喉头的笑声声,由高至低。

一口血渍斑驳的大鼎从天而降,大鼎落地的劲道,如山洪绝提,夜殊只觉身子如被撕裂成了两半,猛地砸了出去。

这一砸,砸势快而凌,跌落在地时,地上乱石激飞,砸出了个丈余宽的大坑。

云海翻滚,山峦破碎,夜殊就如一块无足轻重的碎石,被卷带着跌出了数百丈。

明知这只是酒后的一个梦境,夜殊却觉得手脚如断裂般的疼痛。

她迎着劲风,十指扯住了坑壁上的野草,往上爬着,爬到了坑沿上,再是往前看。

眼眸瞬间被染黑了,无数的紫色天火和黑色的地狱之火,铺天盖地而来,那大鼎已经被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有道窈窕人影倒映在了大鼎上,脆如铜铃的女声,似是轻歌又似笑语,却是无半分痛苦哀愁之色。

以低望高,入目的是三根犹如擎天之柱的铜足。

天际有红色的雨丝溅落在了脸上,抬手抹了一把,那红雨忽的炸开了,变成了她手上的赤霞火。

她想看清那鼎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上却是没来由一凉。

梦境瞬间退去,夜殊猛地惊醒。

原来梦境中的那番翻滚,让她忘却了自己是在潭边睡觉,翻了个身,险些落到了水潭里。

她半边身子已经落入了五灵潭里,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体内派出来的污汗浸成了黑色,数道宝光从不远处直射而来。

三转丹炉上,白弥已经换了身不伦不类的宽大灰衫。手脚袖口全都挽了起来,想来是他的锻造服。

三转丹火如陀螺一般,在火炉上转悠着,一件蓝色的才刚有了雏形的软甲,在火中不停地翻转着。

白弥两眼如炬,左手中又是弹出了多道火种。

夜殊忘记了她还浸在了水中。张大着嘴,看着白弥的用火之道。

炼器时的白弥,他的手掌变得修长宽大,整只手掌,像是透明了般。没有一丝绒毛和掌纹。他单手弹射出火元,另一只手,却是指如刀刃。烁动着剑气一般的金芒。

右手火元,左手金气,炼化中的宝甲,在进行最后的雕琢。

白弥用三转丹火时,和夜殊用赤霞火的方式大不相同。

他先是弹出了一道火,随即又是第二道火,第三道火叠在一起时,火阵化成了一个三角形。三道火骤然拢在了一起,三角之中的火,足有早前的三倍之多。

“倘若我也将赤霞火。一环又一环的扣在一起,火势是不是也会大有改观,”夜殊暗忖着。她用火也已经有些时日了,也觉得仅凭普通的火球术太过单调。

手中的珑火甲不由动了起来,赤霞火接二连三弹向了水面,那火也不熄灭,一而二再而三,果真是围成了一堵火墙。

赤霞火温度及高,一堵火墙下来,五灵潭的小半区域,立时沸了起来。

“嘭”,水面沸炸开了,火陀鲤一日之内遭了两番劫难,出水时还是活鱼,落到了岸上后,已经成了熟鱼了。

另一边,三转锻炉上,也是宝光大盛。

白弥已经炼好了几件器具,夜殊在看着,一件蓝樱蛇皮所织的男式符师长衫,纹路细致,用了蝗十刃也难以刺透。还有一根拇指粗细红色绳索,夜殊看了那颜色和造型,只觉得和三头地蛇的蛇信很像,慌忙丢开了。

“还愣着做什么,要想拿你的甲具,用海枯瓶冷却宝甲,”白弥高喝一声,夜殊忙上了岸来,心底还不明白,她要用海枯瓶做什么,不过即是冷却,就该用水才对,一潭子的五灵潭水不用,却要用这口小小的玉瓶。

玉瓶轻轻一斜,在她的手中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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