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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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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清晰地映出了两人的身影,他不是鬼。

“姝儿,你别乱动。娘说了你害了极厉害的风寒,每天要喝药静养。我知道你想和六妮子一起去看花灯。可你的身子不好,大哥答应你,等你好了后,我一定陪你去镇上寺庙看黎火节的点灯大典。”岳文翰讨好地看着妹子,夜氏打小就重男轻女,他知道妹子为此很不喜欢自己这个大哥,从她懂事以来,就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大哥。

黎火节点火大典?六妮子?说得可是六婶的二女儿六妮子?她不是早在两年前就嫁到外镇去了嘛?

岳文姝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是大哥,十二岁时的大哥,还没离家去隋云县本家前的大哥。

“拿面镜子给我,”镜子拿过来了,她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比十六岁出嫁时,稚嫩圆润些。真真切切的,属于岳文姝的脸。

十二岁时的岳文姝。

黎火节,六妮子,十二岁的岳文翰。四年前,她回到了四年前,徽镇四年一度的黎火节前的一晚。

黎火节后的第四天,县城的岳青城派了家丁过来,在和夜氏密谈之后,带走了岳文翰。

文姝气愤夜氏偏心,让人只带了兄长去县城过好日子。

自此,两母女更生了罅隙。再之后的一年,岳文翰醉酒和人斗狠死在了外头,夜氏卧病不起,母女俩关系进一步恶化。

记忆曳然中断,那张在烛火下,看着无比真实的少年的脸,让岳文姝喉头发涩,像是有千百只虫蚁在爬,她颤抖着抬起了手,触碰着少年的额角。

手指间是一片温热,眼中泪雾弥漫。

她和岳文翰是双胞兄妹,直到十二岁时,两人的外形有五六分相似,脾气却是南辕北辙。

文姝出生晚了半个时辰,反倒更急躁,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文翰年少老成,性子也敦厚和善,最见不得人欺负胞妹亲娘。

她以为她是嫉恨大哥的。这一刻,文姝只想说,大哥,姝儿好想你。

“姝儿,别光脚站在地上,你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没准你喝了药后,睡一觉,明个身体舒坦了,我们就能一起去看黎火节的点灯大典了。”岳文翰见妹子难得没开口轰他出门,心里一阵欢喜,可再看看妹子魂不守舍,两眼被汤药的热气熏得红红的,心里愁了,可别是发烧烧糊涂了。

岳文姝看向了那碗黑乎乎的药,心底一动,遗忘在脑海中的某一处被触动了。

四年前的黎火节前夕,她莫名其妙害了场病,病后每天都喝这种夜氏特意抓来的药,每每喝了药后,她就觉得头脑昏沉,一沾了床就不肯下来。

也是为此,在岳家派了家丁要来接文翰兄妹俩时,夜氏以女儿身体不适为由,独独让岳文翰见了岳家的人,随后,岳文翰就被带走了。

岳文翰去了县城后,刚开始还有几封家书,过了半年后,就听说他在县城学了身纨绔子弟的脾气,和徽镇的人断了联系。

现在想来,历来疼爱胞妹孝敬娘亲的大哥,怎么会在短短半年间性情大变。

还有娘亲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险些入口的药物,闻着气味,就让人头脑发昏。难不成,夜氏抓来的药有问题?

十二岁那年,岳文姝在病得糊涂时,并没有怀疑喝得药有什么问题。可死过了一次,又活了过来的岳文姝,在目睹了娘亲的惨死和兄长的早夭后,已然明白了太多。

老天爷既然慷慨地再给了她活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大哥,我怕苦,你给我去厨房那些糖兑味,”岳文姝皱起了小脸,装出了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听了妹子这么一声大哥,岳文翰那个激动啊,他蹦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大哥这就给你拿,你等着。”

趁着岳文翰折身出门,文姝将药往墙角一泼,等着岳文翰再进门时,她拧巴着脸,装着把药喝完了,再吃了满嘴的糖。

药喝完了之后,岳文姝又如往日一般,睡眼惺忪了起来,岳文翰也就掩了门,出去了。

过了片刻,门又打开了,一阵压低了的咳嗽声后,夜氏走了进来。

关于夜氏年轻时的荒唐事,上一世,文姝就没少听人说起过,心里少不得要鄙夷亲娘的为人,在遇到陈琅后,更是不听夜氏的劝阻,最后落了个孽火焚身的凄凉下场。

夜氏进了门后,在确定女儿已经吃过了药入睡之后,她又掖了掖耷拉下来的被角,喃喃说道:“姝儿,不要怪为娘的狠心,这都是我们夜氏女子的命。”她手中一拂,离她几尺之遥的油灯噗然灭掉,转身走了出去。

文姝的房内安静了下来,约莫是半个时辰后,小长生客栈的帮佣伙计都洗刷干净了,厨房也安静了下来。

小长生客栈不大,岳家三口人加上一个本家派来的刘厨娘和两个伙计,总共才六人,楼上是客房,楼下是吃饭的地方。

岳家兄妹和岳氏住在了二楼,余下的人住在了楼下。

二楼的一扇房门被推开了,为了不惊动娘亲和兄长,岳文姝赤着脚,摸出了房间。

楼道处,点着盏昏暗的廊灯,把她的身影照得一晃一晃的。

夜氏和岳文翰都已经睡下了,小长生客栈的生意只够营生,平日的油灯和灯芯都不能胡乱使用,过了酉时(晚上七点后),客栈房内的油灯都得按时熄灭,客人也不能例外。

酷暑后的八月末,空气闷热,地面的青石却意外的冰冷,凉意顺着文姝的脚丫往上钻,时时提醒着她,此时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娘没有惨死,大哥也还未离开家门,岳文姝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在被烈火焚身后,又再度活了过来。

无论是真是假,既然她活了过来,她就要珍惜眼前的一切。

如果一切真的都回到了十二岁那年,那个掩藏在灶台下的法阵,应该也还存在着,它或许能告诉她一些答案。

厨房里的摆设和四年后没有多大差别,洗刷过的锅碗,整筐的果蔬,就连那把要了她性命的菜刀,也还放在了菜案上。

文姝在还带着余热的灶台旁,引了火,点亮了油灯。那个吸收了她和娘亲血的八卦法阵,应该就埋在了炉灶的柴火灰下。

找了烧火钳扒干净了炉灰,再用扫把和簸箕,把堆在炉灶旁的灰烬扫干净了,石灰糊好的炉灶露出了灶基来。

文姝在小长生客栈住了十几年,也没少在厨房里帮忙,从来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看着娘亲临死前的反应,娘亲也不知道这个法阵的存在。

炉火灰扫干净之后,露出了个图像来,是个空心的八卦。文姝将油灯举高了些,以便更清楚地看到八卦。

被陈琅害死时,她还来不及看清八卦上的具体字迹,今晚一看,这个八卦和她在道观看到的普通八卦略有不同,上面刻着的是“金木水火土”几个大字。说来也怪,八卦共分八个扇面,上面却只有五个字。

均等的八个扇位,看上去并非是用朱砂笔墨画上去的,是被人刻上去的,入石三寸,每一笔每一划用力都很均匀。

“那日陈琅那伙人还说要用低阶灵石,还有我们母女的血为引,还有那些火,那些冰是怎么回事?”灵石是什么,文姝并不清楚,她也没有灵石,可是她有血引,手摸索到了那把菜刀,在手指上割开了道口子。

黏答答的血落在了八卦上,油灯的火苗闪动着,八卦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也没有“吱嘎”声传来。

“不行,看来还是少了那种叫做灵石的东西,我该去哪里找灵石呢?”

文姝失望着,将油灯再往里挪了几分,“咦,八卦上怎么多了个东西?”原本空心的八卦上,凭空生出了个阴阳两仪图,将原本残缺不齐的空心八卦扇位补齐了。

文姝刚要挑灯去看个究竟,厨房外一阵脚步声。

2法阵

文姝听了声响后,忙吹灭了油灯,原来只是店里的伙计夜半上茅厕。

文姝不敢久留,只得先回了房。那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连连做起了噩梦来。

梦中的自己,依旧是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嫁娘,嫁衣血染,反复只说着那句话:“若是有来世,我亦要学你,断绝俗念,问道成仙。”

世上真的有仙人?仙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鸡叫三声后,小长生客栈里又有了声响,厨娘和伙计们已经忙活了起来。

这家小长生客栈的前身只是家路边供人吃饭的小店铺。十几年前,夜氏怀着文姝兄妹俩时,被岳家主母遣送到了徽镇。

“小长生”客栈是岳家的一处产业,由于店址偏远,族中一直无人肯来打理。岳青城就派了一个刘姓厨娘,帮忙夜氏打理。

徽镇是个中等规模大小的西北小镇,小长生客栈在徽镇亦只能算是个中等规模的客栈,生意算不上好,靠着个住宿便宜饭菜整洁和夜氏的精打细算,还能养活客栈里六口人的生活,一年下来能余下几十两银子。

岳家派来的那名厨娘,说是帮忙,实则却是个太上皇,一年下来多余的银两,都会被克扣上缴。外头传说的岳家给钱养野种,事实上,岳家除了每年的年礼,从来没给过夜氏多余的闲钱。

从文姝兄妹俩十岁前后,只要是身体周全,每天的卯时(早上5点左右)都得起床帮忙淘米切菜,生火扫地。兄长文翰气力大,就被指使着上街采办米粮果蔬。文姝厌恶夜氏性情软弱,对娘亲也就更加嫌弃了。

这几日由于文姝害病,那些琐碎事就被文翰一人承担。

文姝醒来后,脑子里还是回想着昨晚的事情,横竖她现在是喝了药,只用装病就成。

中途夜氏还端了碗瘦肉粥进来,叫了文姝几声,见她没有答应,就带上门,领着文翰出门采办去。

文姝在床上躺着,也没想出个来由来,肚子又饿得慌,就起身喝起了粥来。

满满的一碗粥,粥上撒着肉糜和切碎了的小葱,香气扑鼻。

文姝没记错的话,四年前夜氏的身体还没那么差,夜氏的手艺不俗,奈何那个刘姓厨娘仗着是本家派来的,硬要霸着厨房,使得客栈口碑很一般。

手上的粥是夜氏熬的,有好些年没吃过娘亲熬的粥了,文姝动口,将粥吃干净,身上一阵阵发热,说不出的舒坦。

过了片刻,文翰进门了,见了妹子的脸色不错,他也来了兴致,“姝儿,你身体好了?还把娘熬的粥都吃完了?大哥刚在路上碰到六妮子,她说今晚要跟你一起去看火龙点灯。”

“好些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的身体好了。你也知道娘亲爱唠叨,一定又会说身体刚好,不能胡乱跑。”文姝记得,十二岁的那场火龙点灯,据说是徽镇有史以来最出名的一次,那一次,全镇的灯火都在瞬间熄灭,一头火龙横空而出,点亮了整条街的灯火,镇上的人都说,那是条神龙,点灯的是天上的神仙。

有份去看那场表演的六妮子,回来后就绘声绘色说给害病在床的文姝听,文姝听后,少不得又发了通脾气。

没有喝药,身子就舒坦了,如此说来,问题过来出在了药身上?娘亲让自己喝药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文翰听了妹子的话后,犹豫不决了起来,他的性子,一说谎就会害个大红脸,他又不能欺骗娘亲。

“大哥,你不是答应过,只要姝儿身体好了,就带我去看火龙点灯的嘛?原来大哥说得都是骗人的,做不得数,”文姝将被褥往地上一摔,撒起了火来。

见了妹子动了真火气,怕她气着了,岳文翰立马丢盔弃甲了,只差竖起两个指头对天发誓,绝不会和旁人泄露半个字。

这一日,过得还算安生。

徽镇的黎火节一年一次,在周边的乡镇村落里很有些名气,慕名前来的游客和各地商贩早早地都进了城。

小长生客栈也跟着沾了光,夜氏忙着客栈里的事,也就没有闲心去管埋头干活的儿子和蒙头在房里,悄无声息的女儿。

到了傍晚时分,天边浮起了几片镶着金边的红云,客栈里的客房也住满了人,厨娘伙计们忙碌了一天,放下了门板。

吃过了饭后,客栈所在的小街弄堂里也热闹了起来,见儿子急巴巴地吃完了饭,收拾齐整了。

见店中没有其他人,夜氏偷偷摸出了十枚铜板,“看你的猴急样,拿着钱去看火龙吧。”

文翰接过了钱后,夜氏又递上了十枚铜钱:“这几个铜板,你收着替文姝也买些好吃的。记得早些回来,免得你妹妹醒来后,不肯吃药闹腾的慌。”见夜氏没有再多问,岳文翰吁了口气,趁着娘亲进厨房清点今日的用度时,他溜上了楼。

才一进门,文翰就觉眼前一亮,妹子文姝已经梳了个双丫髻,换了身干净的蓝底白碎花褂子,只等着出门了。

“娘亲给了我们二十个铜板嘞,诺,都给你,”岳文翰把铜钱都给了文姝。

“钱都给了我,你怎么办?”文姝摸着那二十枚汗津津的铜钱,指尖的暖意一直探到了心底。

“我啥都不要,姝儿开心就好了。黎火节年年都有,小摊小贩卖得玩意也差不多,早就腻味了。快跟着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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