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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呼吸不畅。
“横竖不过一个才十六的少年人,竟把你们吓得畏手畏脚,都说练体者皮糙胆大,我看倒是未必,”那名执扇的青衣居士,语带嘲讽,斜眼瞟了几人一眼。
“哼,百里延,少在那里冷言冷语,不要仗着你修为略高于我们几人,就能小瞧了我们武者。再怎么说,我们几人送去的可都是男童,可比你们家的女童熬过此次考验的机会打多了,”反嘴讥讽的是有开山豹之称的孙威,他这话说得可不轻,一语就戳中了百里延的死穴。
百里延家中有六房小妾,生养了八个女儿,光是打麻将就能凑成了两桌。
至于岳青城,他在外倒是还有一儿一女,所以听了这般的讽刺,也没多少介意。
百里延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讥讽他生不出儿子来,如今听了孙威的嘲笑,哪肯罢手,手中的那把风雷扇霍霍一动,隐隐有雷光乍现。
一时之间,易百楼里的跑堂小厮,全都停下了手里的伙计,摆出了戒备的模样。
夜殊在旁看得心惊不已,就在方才,她才发现,易百楼里,无论是顿茶送水,布菜算账的,就连刚从厨房里走出来,嘴上讨好着岳青城等人的大师傅,或是武者或是修者。
这些人虽说修为不高,可是配合默契,而且人数众多,倘若真是一扑而上,就如蚂蚁吞象,也足够人受得了。
岳青城等人又怎会不知,只见他脚下微晃,运气了本家的北斗七星步,他的步伐纯熟,远比刘厨娘的要精妙许多。
人已经挡在百里延和孙威身前,右手托住了百里延雷光隐隐的风雷扇,左手按下了孙威按捺不住的拳头,笑语:“两位贤兄今日可是喝多了地狱魔汤,魔怔了,怎么在易百楼闹起了笑话来了。”他眼眸中暗闪着警告之意,提醒着两人这里是谁的地盘。
孙、杨、刘、百里几家虽都是城中大户,在隋云城可谓是根深蒂固,只是奈何易楼在全界都是有所分布,可谓是叶大枝茂盛,更何况,外界还传说易百楼藏着个凝神期的高手,虽是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可是凝神期的高手,那可是高山云端不可仰望的人物呵。这两个蠢货,今天的事要是闹开了,先不说的得罪了易百楼,五人密谋的消息万一是传到了东郭家,那他们的心思可就白费了。
被岳青城一点拨,百里延和孙威才如梦初醒,说来也怪,他们平日也算是成名的大家,性子都算是坚韧,鲜少这么冲动,今日是怎么了,一语不合,险些就打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方才的地狱魔汤起了作用,两人心悸之后,急忙退到了一边。
易百楼的大师傅面上稍缓,心中却不禁对岳青城多看了几眼,想不到大师的手艺之下,还有人能抵得住改良版的“地狱魔汤”的作用,这岳青城倒是比其余几家的人长眼多了。
街面上经了一场闹剧,易百楼里又是一场闹剧,城中五大户各怀着心事,结了帐就离开了。
茶博士又看了壶茶,方才争端起时,酒楼里的吃客们大多做了鸟兽散,只有几名坐在了二楼三楼下来的楼梯侧,被孙威百里延堵住了去路的客人,才没敢散去,每人都只能是闷声吃着菜,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易百楼的大师傅是个会做生意的人,人才散去,就一人一桌送了碟压惊的小菜和加了壶水,算作是赔礼。
王抱石吃着刚送上来的五香蚕豆,瞅了眼夜殊的脸色,嘴里砸吧着:“易百楼的地狱魔汤可是了不得的,据说是出了名的‘三碗不离店’。以前有个练气修者贪着汤头鲜美,喝足了三碗,结果才出门,就与人斗狠殴死在外。”他也看出了,岳青城八成和夜殊有些干连,女娃娃嘴上不说,眼底也看似平静,不过方才她握筷的手,却出卖了她。
“那魔汤难道真能让人心生魔障,我看方才的那两人,面露赤红,气息紊乱,还真是有些不对,”夜殊在小长生客栈时,也听说过有些不良的商家,会在饭食里下些致瘾的药物,可是易百楼这样的大楼,该不会做这等事才对。
“都不是魔障,我猜该是一种让人气血涌动的灵药,就好比你的灵浆,能让人神识一清,补足气力。地狱魔汤恰恰相反,至于它的妙用,只怕只有那位做出了这味汤的大厨才知道了,”王抱石微微一笑。
易百楼的大师傅送走了那几名生事的客人后,命人整顿时,路过了夜殊两人的桌子,看似无意地瞟了他们几眼。
一名稚口男童,还有一名是个不起眼的商旅。
如此的两人,坐在了只卖大众菜色的一楼。换成了平日,易百楼的大师傅绝不会留意他们,可是经历了刚才那阵风波,这两人还是面色如常,而且方才冲突时,也唯独这桌的客人,没有半分要挪桌的意思。
大师傅沉吟着,心想着是否要上千攀谈,哪知那名背朝他而坐的男童,不提防地转过了头来,起身冲着他行了个礼,朗声道:“敢问贵店是否还招收打杂小工?”
7灵庖大师傅
“敢问贵店是否还招收打杂小工?”夜殊行了个礼,言辞间不卑不不卑不亢。
王抱石面露诧色,打杂小工,说了半天,这丫头怎么要进易百楼当打杂小工。
先不说其他,打杂小工是一家酒楼里,最没地位也受气的,而且只能接触些最底层的工作,哪能有机会学灵珍馐。
仙府里,妖猴眸中怪光闪闪,以它对看似麻木又似狡诈的人族的了解,她一定又生了什么鬼主意。
这算不算是一种信任?妖猴被闯进了脑中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信任人族?绝不成,它要打起万分的警惕来。
易百楼的大师傅也被问住了,他想不到夜殊竟是个来找工作的,再看看两人桌上点的菜色,也都是些普通至极的大众菜色,两人到酒楼来,那名商旅也没点上一壶酒,看来日子过得不算宽裕。
“这位小客人对酒楼生意有兴趣?快到岁末,楼里还真是短了些人手,不过我们易百楼的打杂小工可不是随便招的。小客人若是真有心要来,明日一早,酒楼开张前,准时来就是了。切记是开张前,若是来晚了,可就不候人了。”易百楼的那名大师傅既没答应也没推脱,给了个看似同意的答案,就回厨房帮手去了。
谈话间,已经是掌灯前后,酒楼也进入了最忙的时辰。
夜殊听罢,也没死缠烂打,和王抱石再喝了几口茶后,才离开了易百楼。
回到了客栈后,王抱石就和夜殊提早辞了行,他已经联系了趟夜行离开隋云的船,今夜戌时启程去邻国勿苏国。
“你先在这家客栈里住几日,若是明日易百楼一切顺利,哪怕是个打杂小工,也能有吃有住。就能在隋云安下脚来。王大叔不知你要那真火有什么用,又为何和家族闹成了今日僵持的地步,大叔还是希望你早日得偿所愿,和翰哥儿早日团聚。王大叔随身也没事好东西,这半颗中品灵石,就是大叔给你的告别礼。还有这一份灵脉图。是大叔送给神沐的那份灵脉图的拷本,你若是真遇上了麻烦,就去找他。他来历不简单,虽是个冷清的性子,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王抱石叹了声。他心猜夜殊找真火的原因,是得了背后那名高人的指点,也就不强劝她。
将那半颗灵石和灵脉图交给了夜殊后。两人又是惜别几句,王抱石才离开了客栈,独自上路去了。
王大叔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夜殊在房间里怔了片刻,想起了白天的那个阴冷男子,就进了仙府。
才刚进了仙府,一颗仙果就砸了过来。
菩提仙府里有些残留下来的仙果树,由于早些年仙府缺人打理。所谓的仙果都已经沦为了普通果品。只留了个果汁鲜美,形状特别,可都是些没品阶的。早就没了灵性可言,妖猴才可以正常使用。
夜殊进入仙府后,大把的时间用在了打理灵田和五灵八卦盘的修炼上。对于那些果树就没有再打理了,想不到一阵子下来竟然害了虫。
妖猴时不时会啃上几口,手中的仙果上,留了几个虫洞,一看就是遭了虫害。
“懒惰的人族,还不去除虫?”妖猴没好气着。
夜殊想着要请教东郭幕容的来历,得先顺着妖猴的意思,就老老实实,在一棵妖猴经常倒挂的六曲云蟠的桃树上先下手,除起了虫来。
六曲云蟠得名源自一棵晕蟠只长六叉枝桠,就如六层塔楼,每一枝桠上最多只结了六个曲云蟠。
云蟠的形状色泽粉红,结果时,遥遥看去,就如一朵朵日落红云点缀在了一屏的翠色中。
夜殊找了一圈,没有发现虫害的踪迹。
可是妖猴丢给她的那枚曲云蟠,表皮上确实有大小不一的孔洞,查看果肉时,果核往外,也已经被咬得七零八落。
忙活了一夜,夜殊浪费了大把的修炼时间,也没有找到虫子,算算时辰,已经是丑时,夜殊不敢再耽搁,在妖猴的眼刀子下,灰溜溜出了仙府。
“木讷的人族,真以为一品的影幽灵虫是那么好除的,哼,这可比黑蝗群难处理多了,”妖猴瞄了眼六曲云蟠,嘀咕着。
灵虫位于修真界食物链的第二链,它和仙府里的果树不同,过去几百年仙府灵气的涣散,对灵虫的影响要远小于果树。
相反,因为仙果的减少,灵虫本能性地相互吞噬竞争,造成的结果,就是仙府里的灵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从没有品阶的普通虫害,变为了具备品阶的灵虫。
每一代品阶虽不会直接由变化,但如今能在仙府里存活下来的灵虫,至少已经是一品,有些甚至已经是一品巅峰,频临突破。
而影幽虫又是仙府里,占据果树最多,繁殖能力最强的一品巅峰虫品,它形如菜青虫,约有筷子粗细,最擅隐匿,稍有了分吹草动,就会立刻躲个没影。
夜殊接触灵植没多久,这些事,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丑时刚过,蝉街上的易百楼从外看去,还掩在了一片灯笼摇曳的光影中。
门口的那几棵迎客松前,多了个人影。
轻敲了几声门后,酒楼里走出了名跑堂,见了来人时,那名跑堂奇了声:“这位小哥是?”
来人咧开嘴,露出了珍珠色的白牙,“在下夜殊,昨日傍晚和贵店的大师傅打了声招呼,他让我开张前来店里询询,我是来做打杂小工的。”
应门的跑堂年约十七八,在酒楼里也呆了五六年了。听说夜殊是来做打杂小工的,那人咦了声,不禁多问了几句:“你可是有亲戚朋友在易百楼?”
“没有,我孤身到隋云,人生地不熟,昨日是由同乡叔伯领着第一次来易百楼见识的,因为见贵店菜肴精美,就兴了学艺讨口饭吃的心。我在自家家乡时,给乡里的大师傅帮过手,切菜洗菜都会一些。”夜殊深知,她若是开口就提进易百楼学灵珍馐,怕是连半个机会都没有。
岳青城那帮人的冲突,让她察觉到了酒楼里每个伙计都深藏不露。别说她不知道要具备什么样的厨艺,才能学灵珍馐,光看她只是个练气的修真新手,若是人人都能学灵珍馐,那一店的修者伙计哪个不比她机会多。
于是,她昨日只问了易百楼是否要打杂小工。打杂小工,那可是她在小长生客栈里,干了最久最了解的工作了。
“孤身来的,我看你一身也无灵气波动。。。进来吧,”夜殊已经察觉那名跑堂是个练气中层的修者,不知是否是她的幻觉,在确定夜殊不是修者后,那名跑堂的态度似乎还好了些。
那名跑堂引了夜殊进门,将门板放下了。
和蝉街上的黑漆不同,易百楼里的桌椅俱已收拾好。
厅堂灯火通明,打杂的在抹桌理椅子,厨房里热气氤氲,洗菜切菜的声音此起彼伏,才是丑时(上午三点前)易百楼里已经忙碌着开张前的准备了。
说来也怪,易百楼的厨房内,洗菜切菜都有些不同,若是有眼力的人进来,必会看出些刀光剑影的感觉来。
比小长生客栈还早了一个时辰,夜殊在心里默念着,好在她赌对了。
易百楼的大师傅封三水背着手,监督着几名厨师腌制今日要用的鱼肉虾蟹,见了跑堂带了昨日的那名小客人进门,嘴边不由噙起了抹笑意。
他在易百楼已经当了五年的大师傅了。楼里的大师是个不喜管事的,一个月才偶尔来趟楼里,楼中的大小事务,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几年间,不知有多少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楼里挤,谁都知道,易楼里福利好,还能学些外头学不到的厨艺,若是运气好,被某个大师看上了,传授几手,没准还能去摘得珍馐牌。
每一个前来问询的人,封三水都一视同仁,只说了,第二天开张前来。如此容易的一个条件,却有八成的人没有做到,他们都以为所谓的酒楼开张就是在巳时(上午九点)前后。
很显然,他昨日遇到的那名小客人,是那准时来的两成人中的一人。
“小客人来得可真早,你怎么猜到该在这个时辰来找我?”大师傅将人引到了内堂里,那是间摆设淡雅又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