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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幕风出来带路。幕风和幕雨不同,他性格木讷,带路时也从不多说,跟着他一路走下去,就能走到东郭幕府的厨房里。
至于东郭幕容。株叔在府中还从未受过他的接见。
株叔记恨着夜殊损了他的脸面,有心整治夜殊,刻意不告诉东郭幕府的刁难。
夜殊懵懂着,就跟着红纸传音鹤一路往里,照着幕雨的性子,免不得要作弄她一番。第五进抄手走廊后。历来是布着粉骷幻阵的,幕雨哪知道爷会突发奇想,试验起新阵法来。
夜殊乍然入阵,在白霾丢了方向,初时还有几分心惊。不过在菩提仙府里中她也习惯了雾气弥漫的日子。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这一片雾气很有些古怪,照理说东郭幕府宅院再大,也不过数里之大。夜殊在雾中摸索了半个来时辰,还是毫无走动院落尽头的迹象。
前方忽地有了声响,一声如铁质铃胆撞击铃铛时发出了的微弱颤音,声音虽不显,夜殊听了,精神却为之一振。她朝着铃声处,往前走去。
白雾之中,隐约有了影像。夜殊再往前走去。
菩提仙府中,妖猴在听到了那阵铃铛音后,不甚严肃的神情陡然一变。
五灵锁阵之中。哗啦啦地链条拖动之音。
金衣人白弥骤然而动,剑眉拨动,“魔兵杀。有意思,在这处深宅大院里,居然有人在研制‘魔兵杀’大阵。虽是才有了几分雏形,却是地道的魔兵杀。这白雾也有些名堂,也好,幻阵之中,我受制的神识倒是不受禁制,如鱼得水。”他身影一晃,五灵锁链上,人影模糊,一抹金光直往白雾中去。
渐渐清晰的影像,让夜殊不自禁更往前走去。
“不想死的,就留在原地,”冷漠地犹如寒冬冰棱的男声,夜殊头皮陡然炸开。这声音她只听过一遍,却是死也不会忘掉。
五灵锁阵中的妖尊白弥,他。。。夜殊不待回头,前进的步伐就冻住了般。
如同河谷雾气般的白霾散去,她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草木皆兵,当真是草木兼兵。
数以百千计的各色妖草兵将簇拥着名黑甲男子。
黑甲男子身形巍峨如高山,让人难以直视。
在最前头的,是一排排荆棘如刺刀的钩镰草,它们挥舞着螳螂般的草刃,将稍有接近意图的敌人斩得血肉模糊。
而后是蝮蛇草,细长的草叶昂起了蝮蛇般的头颅,稍一沾染,就让人昏迷中毒的毒雾,如压境的阴云,让人胸口发堵。
一品的蝙蝠花,花开的瞬间,无数的幻影蝙蝠唧叫着在空中飞舞着,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那名黑甲男子被簇拥在草木之中,面部覆着如岩石般坚硬的披甲,手中举着一把石矛。
他僵硬着移动着头,指向了夜殊和白弥所站之处,说话声犹如战场上擂动的战鼓:“大胆妖族,敢犯我魔军。”
耳边哧笑,金衣人白弥的话语中透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我道是什么厉害的货色,不过是最低等的草木魔兵。也好,本尊刚巧整治了一只虫部,对上尔等,倒是好用。”白弥五指划动,指尖流出数道白光,仙府之中,多棵树木上树叶果实梭梭动气,无数的灵虫显出了形貌来。
灵虫摇身一变,出现在夜殊面前时,成了身披厚皮甲的虫兵,滚爬入地。
那虫兵虽形貌不甚威武,可一身的肢脚甲壳,全都泛着寒光。
对着对方阵中的草木兵,示威性地喷吐出各色的毒液。
妖集万物虫豸禽兽之灵识,魔主天地草木自然界之精华。
见不知如何闯入阵中的金衣人如此一手,那名黑甲人岂肯罢休。
只听他沉声喝道:“红莲阵,”那百千妖兵周身涌起了团红光,迅速集结成了一朵涅槃红莲,红莲一现,妖兵身上弥漫着无数的火焰,白雾被蒸得一干二净,威势更猛。
白弥眯起了眼,心里暗奇,这只妖兵看着是新组成不久,那名黑家人周身也看不出任何魔气,但他的阵法却很是不俗,红莲涅槃,可是相当生猛的攻击魔阵。
只是他白弥也不是什么任人踩踏的烂泥。
“半月,”白弥手中一挥。
地上攀爬着的虫兵队形一变,铿锵铿锵,每十只为一排,十纵十列。形如半月。
“杀!”
“杀!”
黑甲人一声令下。
白弥执手一挥。
红莲喷吐焰火,形成势如破竹之势,雄赳赳地冲向了半月虫兵。
十纵十列的妖兵,在莲花形的草木兵前,显得尤为脆弱,第一股妖虫兵冲上去时。很快就被绞盘般的红莲草木兵吞噬一空。
夜殊在旁看得胆战心惊,偷眼看向了白弥,只见他两眼眯起,夜黑色的眼眸泛出了丝蓝光。
黑甲人见了第一波攻势被挡下,并没有懈怠下来。他看出了白弥的来历不简单,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击溃的。
第二轮半月虫兵紧接而上,冲击的位置依旧如一。第三轮第四轮,不给红莲草木兵半点缓气的机会。
那一轮轮白色纵队,如遇了涨潮的暗浪,义无反顾,冲向了火光冲天的红莲草木。
红莲草木兵阵,出现了第一丝裂痕。
就像进了新生幼苗流出了肥美的嫩汁,那些由隐幽虫组成的虫兵的獠牙更甚,它们挥舞着肢脚。毒液四溢,在草木魔兵中冲锋陷阵。
红莲阵开始四分五裂,就如一朵被人摧残后。凋零了花瓣的红莲。
黑甲人如覆了岩石的面上多了丝波动。
“阁下真以为如此就能吞没了我的魔兵杀,”他低吟一声,声音如金戈相击。整个幻阵震动不已。
一丝丝亮光自他的身上发出,如同龟裂般,无数的纹路在他的黑甲上滋生疯长。
那些纹路犹如扭动的蚯蚓,发出了骇人的黑光。
“魔纹?千年之后,世上竟还有上古魔纹?”白弥眼眸骤缩,立刻叫停了还在进攻的虫部,围在了身侧。
“阁下见识不凡,只可惜。。。辱我魔兵者必死,”黑甲人身上的黑纹自他身上,往地面生长。
黑纹所到之处,地齐齐裂开,地纹如一波波新的军队,向夜殊和白弥所站之处涌来。
白弥身形不动,手中衣袖拂起,就如翩舞般。衣袖过处,卷起了数股戾风,扑向了来势汹汹的地裂。
黑纹之力,拂袖之风撞在了一起,犹如两股滔天大浪击打子一起,形成的撞击之力,在地面砸出了五六丈的土坑。
夜姝被那股力撞得东倒西歪,趴在了地上。
那些可怜的草木魔兵和虫兵被大力拉扯之下,顿成尸骸。
“住手,”夜殊的叫停,犹如蚊虫一般无力。
她心中恼怒,今个也是倒霉,无端端闯进了这个什么破阵不算,还被夹在了黑甲人和白弥的激斗之中。
“此人不简单,”白弥和那名黑甲人心中暗道。
两人已形成了绞力之势,戾风和地裂之力相持不下,一时之间,谁也不肯先罢手。
魔兵杀幻阵外,白雾陡然幻化,呈出了黑金两色,院落上空,隐隐有闪雷轰隆。
在院角落处调息的幕雨和那道黑影同时一惊。
“阵中怎么有了这么大的动静?”幕雨不解着,魔兵杀大阵,他只见过一次,那些形成群攻之势的魔草木兵,一同扑杀色而上,就是连他也要吓得抱头鼠窜。
“你方才说,进入大阵的那人,是什么来历?”黑影幕风冷声问着。
“不过是易百楼的打杂小工而已,我昨日送了一尾紫花鱼让株叔做好送到府里来,说好了是午时,他却迟了半个时辰,就想着教训教训他们,”幕雨嘟嚷着,如此散漫,易百楼还想不想在城里立足了。
“只是名小工?”幕风怀疑。
当名小工都要如此遭罪,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夜殊叫苦不迭着,在了如山岳般的黑甲人和虚浮空中如巨塔般的白弥面前,夜殊比那些虫豸草木还不如。
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这两疯子的较量迟早也会将她跟那些草木虫兵一样,撕成了碎片。
夜殊咬紧牙关,盯着还在对持的两人。
她心下一动,摸出了已经蠢蠢欲动多时的蝗十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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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到今天,头一次体验到神经性头疼,头一直抽疼抽疼的。这一章,本来想写得更好点的的,奈何写不下去,写得有点乱,大伙凑合着看。
13灵馐天赋
“咦,要破阵了,”幕风眼力了的。
白雾之中,在金黑两色之中,又添了五道光芒。
光芒之后,一片火云吞吐,如日出云海,白霾顿时全消。
雾气消散之时,黑甲人也跟着模糊了。
白弥的身影模糊,幻阵不在,它的神识亦不得不回到了五灵锁阵之中。
“该死的人族,竟敢偷袭本尊,”五灵锁阵中,白弥一身的灰头土脸。
东郭幕府最里间的一处院落里,轮椅上的黑衣男子手中一紧,土制的傀儡黑甲人脆裂开。
“是那名金衣人的同伙?那人的来历倒有些意思,明明是妖,身旁怎么又会有位使唤修者剑气的同伙。方才我将心力都放在了金衣人的身上,倒是疏忽了阵中还有其他人。若非是趁着我们两人在僵持时,一击而中,断然难打断我二人的较量。”东郭幕容好丢弃了手中的傀儡黑甲人,过分苍白的脸因为方才的争斗,而多了抹兴奋的酡红,“好久没遇到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他不由着摸了摸有些发虚的身体。这副身体还真是差的可以,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只黑色的符鸟,那只符鸟端得如活的一般,大羽黄喙。
东郭幕容指尖一动,鸟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活了起来,黑翅一扇,即出了院子,也该是传膳的时候了。
雾气散尽时,先前还暖烘烘的厚棉衣变得又湿又冷,夜殊站在了院落正中,地上是一地的草木残骸。方才的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假。
肩膀上被人拍了拍,夜殊回过了神来,眼眸中还带了几分失魂落魄后的茫然。
“回魂啦?回魂了就好,容爷传膳了。鱼呢?”身后多了一个黑衣小厮,他的肩上停了只黑羽的鸟,个不高浓眉细长眼。很是挑剔地打量着夜殊。见了他手上拿着的是几帖子年礼,不见膳盒,幕雨不禁挑了挑眉,株叔那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饶是夜殊心性比一般人坚定,经历了刚才的事后,还要发憷片刻。
“爷饿了。爷要吃饭。”那只黑羽鸟的声音嘎然,仔细一听,倒是有几分乌鸦的味道。
“会说话的乌鸦?”夜殊再是一惊,指着那只个头不大,却十足乌鸦样的符鸟。
“少见多怪。怎么带了这些玩意,紫花多宝鱼呢,”幕雨的耳朵被那只恬躁的乌鸦叫得难受。又不敢轰走它,只得劈手抢过了夜殊手中的年礼,见了里面的花胶燕翅时,面上一沉。
耳根子不清净,心情也就差了。
都说物极必反,爷那样沉默寡言的性子,怎么爱用这种唧呱的符鸟。
“鱼被我蒸坏了,封大师傅让我登门来赔礼。”夜殊深吸了口气,偷眼再看了地上密密麻麻的虫尸草骸。她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方才在幻阵里的真的是金衣人白弥。他可以离开五灵锁阵了?
魔杀阵里的那一幕草木虫兵厮杀,以及她最后关头,趁着白弥和黑甲人绞力之时。暗中的偷袭,全都清晰地映在了脑中。完了,迟些时候进仙府,还不知那金衣人要如何对付她,想起了曾经遭遇过的碾碎脏腑般的强大威压,夜殊就好阵叫苦。
不过细想之后,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方才魔兵杀中,金衣人的气势似乎比在五灵锁阵里弱了不少,那又是什么缘故。还有那名黑甲人哪里去了?
夜殊还在思索,幕雨听说鱼做坏了,急的哇哇直叫,戳着夜殊的鼻子直骂道:“赔礼?赔礼有用的话,要官府衙役做什么?我要是一把火烧了你们易百楼,再赔礼道歉,你肯不肯。”
我倒是肯的,至于封大师傅怎么想就不知道了。夜殊暗道,面上倒是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
“哼,封三水那老货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待到你们楼里大师傅回来了,我一定要去告上一状,”幕雨方才见夜殊自阵中安然出来时,还吓了一跳,以为对方是什么厉害人物。再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又不像是深藏不露的人。
魔兵杀是爷新试验的阵法,怕是不齐全,被这好运的小子误打误撞着,走了出来。
“既是做坏了,那就再重做一条。你是易百楼出来的,又是株叔遣来的,手艺应该也不会太差,去厨房领一条紫花鱼,爷还在等着用膳,”黑影幕风出声提醒着。
“他做?幕风,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的那张嘴。”幕雨跳脚着,可是说归说,他一时也没有其他法子。紫花多宝鱼这种鱼,府里还真没人会做。
为了不耽搁时辰,黑影幕风亲自带路,领着夜殊到了东郭幕府的厨房。
紫花多宝鱼市面上没有,不过府中倒是养了几尾。
夜殊进了厨房,府中的厨娘已经准备好了东郭幕容要吃的午饭,一小碗精煮的皇粟,一碟石耳,全都是用暖锅热着。菜色之所以如此简单,是因为府中的厨房早就得了消息,说是午时前后,易百楼会送鱼菜过来。
夜殊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