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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畏惧着白弥,可近段时间相处下来,这厮也算是稍微会说几句人话,他要是不乐意指点,她可以诱着逼着对方指点。
神魂胄炼得是神识,神识在这样的天地之间,清风朗空之下,最是无拘无束,自然是最好的锻炼神魂的场所。
夜殊敛起了杂念。炼起了神魂胄来。
心念之间,夜殊的脑中神识如扑打开的潮水,涟涟往四周铺开。
她的神识缓而有序地融入了身边的风云之,淡淡的灵力波动在她周身萦绕散开。
空旷宽广的天空,果然对神魂修炼很有些好处,她的神识一下子掠过了三人的符鸟。一路往前平铺开。
“琅哥哥,你看那个小工,居然在符鸟上都能睡着,我且戏弄他一下,”岳小鸣回头见了夜殊入定的样子。心中恶念陡生。
“小鸣,不可,”陈琅也是第一次见人能在符鸟上坐骑入睡。第一次骑行符鸟的人。多半要雀跃一阵子,连他也不例外,那易百楼的散修小工,方才就是一脸的平常。
岳小鸣手中连串飞出了火球,陈琅皱了皱眉,手中宽袖行云般撇过,一道金色的剑气击了出来,打散了那几个火球。他刚要开口教训,高空之上,岂能嬉戏。
“琅哥哥。你看前方是什么?”岳小鸣眼珠子一溜,忽的指向了两人的身后。
陈琅担心遇了禽鸟偷袭,忙看了过去。哪知才一回头,耳边就是一阵灼热之气。
岳小鸣纱衣下的手,接连摆出了几个手诀,一记威力远胜于先前的大火球已经祭了出来,火光焰焰,袭向了毫无知觉的夜殊。
“小鸣,你!”那个大火球已经扑将到了夜殊的近身处,陈琅焦急不已,三人符鸟刚过了一处四百余丈的高空,若是中途出了事故,跌落下去,就算是铁人也要砸成饼子了。
人是他带出来的,若是有了闪失,易百楼要追究起来,少不得要费上一番口舌。
他驱动着身下的符鹞,向夜殊飞去。
却不知,岳小鸣的火球袭来时,骑行在符鹬上的夜殊眉心,微微一拧。
闷地一声,没有预料中的惨呼惊叫,和急跌坠空的人影。
那枚威势很猛的大火球似击打上了什么,一下子散逸开来,化成了零散的火焰。
陈琅来不及看清前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身形突变,符鹞翻了数个滚,避让着那些疯狂四散的火焰。
“啊,”听到了上方的惊呼声后,陈琅暗叫不妙。
岳小鸣的修为不济,怕是受了流窜开的火焰的波及。
岳小鸣叫骂着,刚才慌乱之中,她只知驾驭着五彩符鸢逃避。即便如此,两枚流火还是落到了她的发上和衣服上。
翠玉蝴蝶落了一只,海蚕丝裁剪的衣衫虽是好看,却没什么防御的功效。被流火这么一烧,烧得破了个大洞,熏起来的黑烟更是让岳小鸣显得狼狈不堪。
“琅哥哥,我。。。”岳小鸣扁着嘴,几乎要哭了出来。
“小鸣,你这次真的是做错了,”陈琅摇头不已,这次她还真是自作孽怨不得他人了。
岳小鸣也自知理亏,捉弄不了那个小工,还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嘤嘤着就哭了起来。
陈琅头疼着,还要向夜殊陪个不是时。
方才那火球来得突然,夜殊又是闭目入睡模样,为何就在一念之间,火球却犹如被击碎般,反向了他们冲来,陈琅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疑惑着,正要询问夜殊,抬头时。
只见前方的少年,飞立在白云蓝天之前,面目冷峻,眼眸如古井一般幽深,他周身的气势已然发生了变化。
岳小鸣的那番动作,夜殊在修炼神魂胄时,早已察觉,神魂胄在她身旁筑起了一道无形的神识墙。
这道神识墙,在高阶修者面前,不堪一击,可是对于岳小鸣那样的蹩脚修者的攻击,却是管用的紧。
见了岳小鸣的胡闹样,夜殊既不出声讥讽,也无半点急色,他的眼神掠过了岳小鸣,仿佛她不过是朵不长眼的乌云。
陈琅心底暗暗称奇,这人越看越不简单,难道说他方才并非是在入睡,而是入定打坐修炼了什么功法。
不可能,一个不过是练气初阶的散修,怎可能在如此的环境下,有如此的心境打坐修炼,陈琅在心底否定着。
“陈兄既还有心思安抚佳人,还不如看看前方,我们怕是遇到麻烦了,”夜殊手中一指。
夜幕将至,燕雀归巢。
西边的云层在夕阳的渲染下,灿若璀金。
那层金云中,一阵吞吐翻滚,隐隐有巨物从中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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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道天宝船(上月粉票更)
西边的那一轮落日,已经行到了群山之间。
那道金云翻滚之时,有一股浩瀚西来灵气压境而来。
所到之处,灵力波动很是强横,将一里外的鸟雀全都驱逐开了。
人未至,却是已经扫清了沿途的障碍。那股波动迎面撞上了三人,陈琅抛出了一张护体符,勉强帮着三人稳住了身形,岳小鸣也止了啼哭,一脸的煞白,瞠着目看向了西面,生怕云后窜出了什么可怕的物什来。
落日余光灼人眼目,两人一时之间也看不清金云尽头究竟是何物。
岳小鸣方才无心的一句戏言,竟是成了真。
陈琅阴下了脸,三人之中他年龄和出行阅历最丰富,光是靠那阵金云翻滚的气势,就能料定云后必定不是俗物。
七星山星云台的名声很响亮,他也早就预料到可能会在沿途遇上了其他修者。
只是星云台一行,也有个弊端,既是自由集市,却并没有限定了必须是正派修者才能参加。倘若那云后的是什么妖魔邪修,就凭他们三人,只怕是要像蚂蝼蚁般被踩压践踏而过。
“我们立刻下行,避让开,”陈琅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趁着日落前后,立刻下行到某处山间,将就着过一晚。
“来不及了,前方的是一艘快船,”夜殊开了口,她的神识在空中散开,比陈琅等人更早发现了西方落日处有异动。
轰地,金云碎裂开,与五光十色的落霞混在了一起,织成了一幅破碎的落日晚霞图。
云端之中,一艘云船破开了高空的罡风,先是船头露了出来。再是出现了树根笔直如空的桅木,那船体气势惊人,呈穿云入空之势,船高五十丈,宽二十八丈。
木是百年北地的龙杉木,刨得船体光可鉴人。根根桅杆都需三人合臂方能抱住。
船体巨大无比,上方还修了四层高的楼宇,玉瓦金幔,华美异常。
最高的那处桅杆上,挂了面迎风绷飞的白底金字的幡旗。上头写着龙飞凤舞的“道天门”三个大字。
三人见了幡旗,神情各是不同。
陈琅是明显松了口气,而岳小鸣的脸色非但没有转好。反而更差了些。
而夜殊则是紧盯着“道天”几个大字,微有些发怔。
怎会如此凑巧,那艘穿云而来的宝船,竟是以“道天”前辈的名字命名,夜殊暗暗吃惊着,就不知这个叫做“道天门”的和道天有什么渊源。
“原来是道天宝船,难怪会有如此大的动静。既然是道天门,我等就不需要冒险下行避让了。道天门是琅天界有名的大派。说起来。岚兄也是道天门的内门子弟。”陈琅瞥了岳小鸣一眼,照着陈琅的打算,待到过了这处山体。前方就有一个古村落,可以凑合着在村落中歇脚。只是古村落简陋,自然比不得道天门的法器宝船来得舒服。
关于道天门。夜殊来了隋云后,也是略有耳闻,她只知是睿国境内最大的修真门派,即便是步氏所在丹药门派在其面前,也不敢吭气。
不过道天宝船的事,却还是第一次见闻,好在陈琅乐于解释,将宝船的由来大致说了一番。
大凡修者,为了增长修为见识,都喜四处游历。出行的器具中,符鸟只能算是不入流的一种。飞行之物中,还有大中小之分,而道天宝船是道天门出行的的独门法宝。
传闻道天宝船是道天门经历了三代修者,集合了数百名锻师阵师打制的三品宝船。
光是船的底部,就嵌了三口法阵,分别是三品的如意玲珑阵,三品的疾风阵,三品的龟甲阵。
三品如意玲珑阵,可将船体自如变大变小。用时,可变至一座院落大小,容纳千余人。不用时,又能将变成寻常的赏玩古董船一般大小。
三品疾风阵,瞬间可行出十余里,一日之内,即可飞遍睿国。
三品龟甲阵,遇到了风云雷暴天气畅通无阻,寻常的筑基期的修者来个百余名,一起群攻之,也能确保船内人员财物安然无虞,如此的船体,当之无愧的被称“宝船”。
不过那三口三品法阵,也不是寻常人能出手的,光是宝船每日消耗的灵石也是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所以即便是道天门,轻易也不会使用道天宝船,只有遇到了远行或是门派中的重要任务出行时,道天宝船这艘巨无霸,才会出没于云层之中。
岳家的兄长?夜殊隐约记得,岳家名义上的子嗣,是出自二房,至于名字,似乎是叫。。。她没多少印象。
“岳云岚么?哼,他入门不过数月,这会儿只怕还在道天门修炼最基础的术法。道天宝船如此大的出行架势,必定是门中的重要弟子或是长老出行,难能轮得到他,”岳小鸣酸溜溜地答道,她嫉恨岳云岚已久,天天就咒着他在门中不受器重,最好是一辈子都是个练气修者。
“岳兄是金木双灵根,天赋惊人,即便是在道天门那样的大门派里,也是拔尖的人才,又岂会被埋没,”陈琅不以为然着,他也知步家的母女俩,对岳云岚历来排挤的很。
“那道天门的开山始祖,可是名叫道天?”夜殊冷不丁插了一句。
不待陈琅回答,前方船体上有人传声问话:“道天门过境,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夜殊暗想,这道天门还真有几分跋扈,天空这么大,宝船过境,也只是须臾之间。驱赶了鸟兽不止,连人也不准擅自近身,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
陈琅听了。振嗓呼道:“道天门诸位,在下京都陈琅,随行的是隋云人士,不知船上可有以为姓岳的师兄?”
但见他声音嘹亮,直送到了宝船上空。船上几人也听出了他修行不弱,不免客气了些。
不消一会儿。有道虹光自船上掠出,一名蓝衣少年驭剑而来。
那少年年约十三四岁,身形不高,面貌生得也很是一般,只是一双星目颇有神采。正是岳青山之子,岳家云岚。
“陈兄,小鸣。你们怎么来了?”岳云岚还真的在道天宝船上,此番驾船出行的,正是他的师父,道天门二长老李长老。
夜殊对岳云岚并无多少印象,也是有原因的。
岳云岚其人与岳小鸣不同,他的性情韩志,是个闷性子。
如此的性子,又不会讨好家中的长辈。模样又是寻常,所以一直不得岳龙等人的喜爱。
他十二岁前,也和夜殊文翰那样。身上也没有灵根,在家中的地位历来不高,若非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只怕早就被岳龙冷处理了。
只是到了他十二岁左右,身上的金木两属灵根一夜觉醒,这才从家族中脱颖而出,更是被选入道天门。
加入了道天门后,又因其天赋了的,勤恳好学,很快就得到了同样性格的李姓长老的器重。
如此的性情,在岳家不受宠,到了修真门派中,却是极好的,因此李长老此次出行,就一并带上了入门不久的岳云岚。
方才岳云岚在舱内,听到舱外有人叫喊,再听了外门弟子传话,说有人询问岳姓师兄,这才出了舱。
远眺一看,就发现了陈琅和岳小鸣的踪影。
陈琅既是京都来的,又和步氏交好,经常有出入岳府,与岳云岚还算有点交情。
至于岳小鸣,岳云岚虽是和她没有多少兄妹性情,但一人离家数月,忽是遇到了亲人,不免也有几分亲切。
“岚兄果然在宝船之上,”陈琅喜出望外,道天宝船行驶的方向,也是往七星山的方向,若是能登上宝船,不仅沿途能够好好休息,还能一睹道天宝船的风光。
想到了这些,陈琅更是客气了起来。
“莫非小妹和陈兄也是要前往七星山?这位是?”岳云岚也发现了两人的身后,骑行在符鹬的夜殊。
夜殊的一身装扮和骑行的符鹬,都不像是京都人士,可在隋云,除了那几家和东郭府上的人,又哪来的修者?
见岳云岚看向了自己,夜殊展颜一笑,“在下夜殊,是陈兄的朋友,这一次只是由陈兄带着,一起去七星山长个见识。”
岳云岚素来听闻陈琅喜欢结识各类人,听夜殊如此一说,也不做他想。
“岚兄脚下的,可是飞剑?恭喜岚兄,入门不过三月,就已经得赐了一把灵剑,看着品性,只怕不低于二品,想来尊师对岚兄很是爱护,”岳云岚踏剑御空而来,那道长虹很是惹眼,岳小鸣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把飞剑,一脸的羡慕。
飞剑对于修者而言,就是身份的象征,凡是飞剑,只有凝神期以上的锻修才能锻造。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