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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能避开驱逐的灵气,继续飞行的禽鸟,或是成群结伴。或是有几分灵力。
马亮捕捉来的那两只雁嘴鸭,就是一品顶阶的灵禽。
雁嘴鸭这种灵禽可不好捕捉,它形如水鸭。却有大雁一般的翅膀,飞行速度极快,一日可行五十里路。
如此的速度。若不是有一口飞行同样不逊色的飞剑或是灵器,断难将其捕捉。
更何况马亮还是生擒下一对雁嘴鸭。
道天门虽说不是禅宗佛教,戒吃荤腥,可李长老也多是教育门下弟子,需多修行少沉溺与六欲之中。所以此行携带的食材中,大多一素食为主。
马亮今晨捕下这一对雁嘴鸭,是在了众弟子面前,船上的人都嚷着今晚要加菜,这才送到了膳房里。
哪知那名易百楼的挂牌女庖者,苦着张脸,被马亮一呼喝后,才推说不会烹煮雁嘴鸭。
马亮又是个不好相与的。女庖者被逼无奈下,硬着头皮,却是烤焦了一只雁嘴鸭。
事情的缘由,就是如此。
“岳云岚,你当真以为有师父的宠爱就能在门里有肆无恐?”马亮被岳云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质问,面子上自然是过不去了,他憋红了脸,怒火燎燎着,眼看就要和岳云岚起了冲突。
岳云岚进门最迟,可他的灵根属性和李长老的很是相近,都带有金木两种属性。
李长老又见他性情耿直,在练剑上很有些天赋,对他更是器重的很,甚至有心将独门剑诀传授于他。
如此一来,他座下的另外几名弟子,对岳云岚就更是看不惯。诸如此类的暗里争斗,对于道天门这样的琅天界的大门派而言,也算是稀疏平常的事。
出乎夜殊意料之外的是,岳云岚并没有箭弩拔张地和马亮闹起来,而是将话锋一转,到了事情的罪魁祸首那名叫做莲落的女庖者身上。
“夜兄,此人可是易百楼的庖者?”岳云岚对易百楼了解不多,但也记得夜殊也是出身自易百楼。
听说夜殊也是易百楼的,那名女庖者的脸上,划过了慌乱,她停了哭嚷,小心的瞄了夜殊两眼,飞速地眨了下眼。
夜殊也在打量那名庖者,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
只见夜殊并不点头,那名女庖者抢过了话来:“我是楼里外派的庖者,你是不是新来的?不认得我也是正常的。”她说得又快又急,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膳房里的又都是些心思通透的,马亮一听,拎起了那名女庖者的衣襟,“混账,你是假冒的?快说,你混到船上意欲为何?”
岳云岚也是一脸的警惕,夜殊心中微微一动,难不成道天宝船此行还有了什么目的不成,竟是怕有人混上了船来。既然如此,那这名女庖者该是。。。
女庖者被勒得脸色发白,只差吐出了半截舌头,嗯嗯啊啊着。
“且慢,我想起来了,齐大师还真说过,我有个师姐,去年外出游历学艺去了,想不到今日竟是在道天门的船上遇到了,”夜殊抿了抿嘴,不急不慢地解释着。
那名女庖着直差叩首感恩了,两眼晶晶闪着。
“胡说,我看你们都是勾结一气的,若真是易楼出来的,怎么会连一只雁嘴鸭都处置不好,”马亮见人是岳云岚带上来的。哼哼两声,一气地挑着刺,不肯善罢甘休、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这位师姐,做得一手好素菜,至于荤食。倒是不精通了。”夜殊说话时,一本正经,唬得马亮一愣一愣的。
陈琅轻咳了下,摆明了是不相信了。
岳小鸣则是一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样。
“还有只做素菜的庖者?你们可别是瞎蒙着。你们这种庖者,说穿了就是些下三滥的货色。没准你俩就是一路子的,串通了来坑蒙人,来人。把着两名骗子丢下船去,”马良眉毛一掀,就要丢人下船。
嘶嘶嘶,灶房里的那两口膳食火阵焰火齐动,熊熊烈火矮了下去,一排整齐的火焰在火阵上有序地燃烧着。
熄灭了的另一口火阵,同时又窜起了火苗,灵粟米饭随即就飘出了一股香气。
如此的一矮一起。两口火阵自如地运转了起来。
两边的火阵同时被认为操控,如同两朵绽放的火色莲花。
那名如假包换的易百楼小工,脸上带过一抹赧色。微微一笑,“马师兄这下子可是相信了。”
岳云岚借机说道:“好一手精妙的控火术,不知三师兄以为。除了易百楼的庖者外,还能在何处找到如此熟练的控火术。”
当油光发亮的雁嘴鸭出炉后,马亮那张阴着脸,才彻底得由阴转晴了。
夜深人静时,道天宝船上,一个鬼祟的人影晃过。
道天门的道天宝船,很是宽敞,共有百余间屋舍,即便是多了夜殊几人,也是绰绰有余,上来的三人一人分得了一处房舍。
莲落的住处紧挨着膳间,想起了早前的那场风波,她夜间辗转反侧着,想到了那两口火阵,和男童最后甜腻腻地唤了一声:“师姐”,不知为何,莲落的背脊上,爬起了股蚯蚓攀爬般的凉意。
反正该打探的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个马亮又凭地挑剔,莲落暗自骂道,好好的修者,吃辟谷丹就得了,还好什么灵珍馐。今天拎什么雁嘴鸭,明个止不准又会拎了什么鸟过来。
“想我幻影一族的族长之女,居然要沦落到给人烹煮吃食。娘亲自小就教训着,女子要远庖厨,否则会沾了火气,容易变成黄脸婆,”莲落换下了那身花了一两银买来的易百楼的庖者服,嘀咕着。
她身形轻盈,脚下的步伐也很有些门道,如踩踏了清风一般,一蹴就过了数丈。
人过了廊道时,就如轻风过境,脚尖不点地面,悄无声息,若不是地上的人影在移动,还真要以为她是鬼魅变的。
莲落已经在道天宝船上呆了两三天,船上一日之中,戒严最松散的就是在二更前后。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行到了甲板上时,就如莲落早几日观察的那样,戒严的几名外门弟子,赶巧换班。
船尾处,空无一人,莲落行了个法诀,一道雷光打进了船尾的一口戒严法阵上,法阵暂时停止了运作。
“那位挂牌的师姐,看你行色匆匆,不知是要赶往何处呢?”采光石的照耀下,一名青衣男童挡在了她的前方。
莲落被人抓了个正着,却也不急,‘好师弟,今个还要谢谢你,帮姐姐我隐瞒过了道天门的那帮臭修者。‘
夜殊刚要开口追问她的真实身份,身侧,风驰电掣般,那人已经掠过去了。
几乎是同时,夜殊只觉得怀中一空,她的蟒坤袋被摸走了,好快。
“夜黑风高,好师弟还是早些休息的好,你这袋子不错,姐姐我要了,”一阵嚣张的笑声中,莲落已经跳下了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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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黑吃黑
莲落飞身下落时,没有使用符鸟祭出,而是径直而下,如同一枚炮弹落地,快而迅猛。
夜间的道天宝船已经行到了五百余丈的高空处,即便是结丹期的修者,在了如此的高空飞身而下,若无灵罩护体,也要砸成了肉饼。
修为看着很一般的莲落却在这一扑之后,嚣笑而去。
夜姝并不急于追去,高空中,云气渺茫,不消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摸了摸怀中,储物袋和装有玉蝻子的瓶子都不见了。
“她往东边去了,”白弥不紧不慢地提醒了一句。
风声霍霍地在耳侧擦过,莲落将那口刚偷到手的储物袋和一枚同样自夜殊怀中摸出的玉瓶塞进了怀里。
她的十指平摊伸展开,眉心光滑处,兀地凸起一个灰斑,那灰点在迅速变大,随即变成了一张灰色的薄膜。
此时莲落的速度已经近了风速,已经下落了两百余丈,而那张灰膜的生长速度更快。
它像是一江开疆拓土的水,又像是一把遇到了油把子的火,呼啸着,将莲落的两臂和整个背部都包裹住了。
她的指上,森寒地逆着光,抽长出了几根如同倒刺般的爪梢。
在灰膜生长到了极限时,莲落的上身发生了变化,她纤细的肩骨上,“咯啦啦”一阵骨咬,灰膜噌地一声被硬物刺破了。
两扇灰色的蝠翅舒展开,宽大柔软,啪啪地击打在寂静的夜空中,那宽翅一开,就止住了下落的身势,停留在了两百丈的高度。
腾腾又是几下,天际,多了一只灰色的人形蝙蝠。往远方飞去。
稳住了身形后,莲落活动着肩胛骨,嘴角多了抹笑意,肩下的那对蝠翅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天空窜逃,只要是不遇到李长老那样的凝神期高手,莲落有信心从船上的任何一人的手中逃脱。
“啧。想不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易楼小娃,用的储物袋倒是最高级的,比起道天门的所谓内门弟子还要阔绰,”莲落背上的风蝠翅,一旦飞行成功。就无需再操控,稍用灵力,就能顺着风力滑翔一夜。
如此一来。莲落更加有肆无恐,也不担心身后有人追上,手上一翻,多了数个储物袋,每一个都是她这几日在道天宝船上顺手摸来了。
幻影一族,在修者中籍籍无名,不过他们在另一个族群内,妖族。却有些名气,只不过这名,却是臭名昭的名。
这一族。素来以偷盗打劫为生,是出了名中的空妖,有驭了飞行灵器劫杀落单的修者妖魔为生的。也有三五成团专门捕猎大型商队的。
不过却很少有幻影一族,像是莲落这样胆敢一人,且还是修者打扮,又敢冒险独自和道天门那样的大门派扛上的,莲落敢如此做,却也是有其原因的。
寻常修者的储物袋都是设了禁制的,既然是空妖一族,莲落自然有些小窍门用来接触储物袋上的禁制。
只要对方的神识不要太变态,她都能顺当当地加开他人的储物袋。
稍稍一试,莲落就成功解开了数个储物袋。不消一会儿,莲落自个儿的储物袋就满满当当了起来。
她心里暗爽着,道天门不愧是出了名的大门派,虽说是剑修出身,灵石不多,不过各类防身的符箓和剑阵玉简倒是不少。
尤其是今天给了莲落小鞋穿的马亮,他的储物袋,莲落自然不肯拉下了,里面居然还有两把一品的灵剑。
“看来这趟七星山之行,收获必定不少。好东西都是要留到最后,这个储物袋,材质看上去很不起眼,也不像是成名大师的鼎峰之作,不过胜在材料新颖,而且够低调,带在身上也不会抢眼,谁会想到这么一口灰漆漆的破袋子竟会是。。。”莲落那张白生生的脸上,多了抹向往。
她尝试着将神识注入了储物袋上。
“居然是将我的神识吸收了,有门道,这袋子里一定有不少好东西,”莲落欢喜得只搓手,再分出了一抹神识。妖族在神魂修炼上,却是有些门道。
如同渺石入大海,莲落再一次失败了。她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着。
“怪了,难道那名小童的神识已经达到了分神之境,”原来莲落的修为虽然不高,却在神识方面很有一手,比夜殊还要高了一阶。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条蟒坤袋上真正的禁锢神识,并非源自夜殊,而是来自白弥。
“我就不信邪了,天下还有我解不开的储物袋,”莲落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她分出了数抹灵识,一一送入了蟒坤袋中。
身后的风声有了变化,只是沉浸于解禁制的莲落并没有察觉。
到了最后,莲落被这口蟒坤袋搞得神识疲惫,一脸的萎靡,这才罢了手,她记起了,与这口蟒坤袋一起到手的,还有一个玉瓶。
摸出了玉瓶后,莲落拔开了瓶塞。
一粒金光以光速一蹦而出,莲落吓得眼瞳欲裂,惶然避让着。那瓶中的异物一击就穿透了她的风蝠翼。
“什么鬼玩意,”风蝠翼是与她同体而生的,犹如十指连心,这一击破,痛入了骨肉,莲落惊叫着,正欲转向避让。
风蝠翅最擅滑翔,但也有一个弊端,在飞行时,若是遇了外力打破了平行滑翔的姿势,就很容易跌落在地。
若是跌落在地,短时间内,就很难再度起飞。
瓶中飞行而出的,正是被困在了玉瓶里面瓶思过的玉蝻子。
只见它翅翼金光闪闪,两只强而有力的大腿蹬踏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漂亮的翡金色亮光。
“灵虫?真是倒霉,”莲落的声音里,已经不只是一般的骇然,她能感觉到,身上的风蝠翼在迅速地被破坏蚕食。
若是一群灵虫还好,可是她眼前彻头彻尾只有一只米粒大小的灵虫。
那抹米粒大小的。必然是一种极厉害的灵虫。
诡异的是,无论莲落如何躲闪,那只金翅的灵虫,都能准确地抓住了她的后路。
莲落不敢硬敌,灰色的蝠翼倏然缩在了一起。那扇蝠翼迅速将她包裹住,怪异的是,她的身影也随着蝠翼的缩紧。凭空消失在空中。
米粒大小玉蝻子失去了目标,悬浮在了半空中,它上下颚不停地吞吐着,发出了虫吱吱生。
虫叫声越来越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