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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召唤契约兽的。必定是通晓了古法阵,这类人要么是来历不简单,要么是身携古法,这类人,可不能轻易得罪了。
传送使们不敢再多盘问。就放了夜殊进去了。
进了玉衡台的传送阵后,夜殊就发现了些不同来。
早几次的传送,都是虚影一片。沿途并无什么景观。
通往玉衡云台时,传送阵出现的却是再寻常不过的山路。
那条山路的尽头,是一条断崖云路。
落脚处是长着荒蒿草的低崖,延绵的云气随着崖底的利风直吹得衣袂乱舞,脸颊生疼。
才一抬脚,就能听到了碎石滚下了石崖。
放眼望去,前方似有三座云台,烟波渺渺。想来就是余下的三座玉衡、开阳、摇光星云台,如三粒宝珠,镶嵌云间。
最近处的那座星云台。散出了一片祥和的星象光亮。远处的两座星云台,黯淡无光,显出了封闭之像。
云路难行。只能是靠着符鸟一流。
夜殊放出了符鹤,哪知那负重鹤鹤也是命运多舛,还没飞出去几步,就生了变故。
崖底吹起了数丈风来,那崖风发出了呼哧哧的怪响。
本就有几分残破的负重鹤立时被绞得粉碎,只留了些符纸碎渣,落进了悬崖。
“七星罡风,”白弥的眸底凝重了几分。大千世界之中,不少险要之地,都带了天然屏障。
有熔浆之火能融金销骨,亦会有罡风能粉身碎骨,“此崖不好过,倘若再是耽搁,要赶不上鉴宝了。”白弥兀自说着风凉话,那如鬼爪一般的罡风,在它眼里,却犹如春风细雨。
夜殊察看着它的神情,并没有想出手相助的意思。
进入第星云台,仅凭一件四品灵宝怕是不够的,还需要点实力。
“人族修者,也是难缠,到了此处,还要设了罡风为难,”幽幽有了女声从身后传来。
白弥却不回头,颊间抖了抖,似有几分不自在。
一名披着个竹色玉笠,蒙着水纱的秀美女子,袅约着,站在了夜殊的身后。
来人的修为比夜殊高了许多,她浑然不知人是何时来的。
女子身姿秀美,一身的雀绿纱霓,飘飘若九天降下。
猛烈无比的罡风止步在了她的身前,薄纱纹丝不动。面容不清,却是让人更生了臆念。
“阁下也是来参加玉衡台鉴宝?我也是来寻访治病的丹方,想不到星云台的罡风如此厉害。只怕救命的丹方还没寻到,人已被撕了个粉碎,见了阎罗王了,”夜殊自知凭着一己之力和冷面包公似的白弥,是过不了这道天然的罡风屏障。
她也不死撑,说罢,就很是无助地看向了女子,言语间带了几分娇憨。
夜殊现在的这份面皮,病容憔悴,宛若病西施,说是来寻丹方治病,倒也有几分可信。
夜殊成行之前,并不想去玉衡台参合那淌浑水,可她有个习惯,抑或说是脾气,做事不悔,悔事不做。
既已经临崖而站,就绝不走回头路。
玉笠之下,女子似被夜殊的模样逗乐了,轻声笑开。
笠纱微动,只见她笑颜间,齿若编贝,下巴晶莹剔透宛若玉琢,却是个无双的佳人。
女子再是瞥了眼白弥,见了它额头的三角星芒,微一怔忪,本还算友好的语气,陡然差了许多,丽眸中多了几分愤色:“契约兽?姐姐所言不需,哼,修者都不是好东西。”
若非此处是七星山,怕是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女子平日的习性,说不得就会击杀了夜殊。
见女人忽得变了态度,白弥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懒散着答道:“此人曾救我与危难,本尊。。。本兽见她命不久矣,才与她缔结了本命契约。”
听了白弥口吐人言,而夜殊和它行得又是本命契约后,女子神色稍缓。
夜殊面皮一抖,死猴子敢诅咒她命短。好在现在她这副脸是假脸。否则还真要和白弥硬杠上了。
雀绿女子也察觉到了,那病容小道修不过是练气修为,而那金绒契约兽却是筑基修为。
契约兽多为强行驯服,修为低于契约兽的修者断难成契。
既是你情我愿,而非强制的结契。雀绿女子也就释怀了。
“修者之中,还有坦诚待妖者,也属难得。也罢。今日就行了一善,带你飞渡此崖,”女子抬起了手,绿袖如流水般涟漪舒展开,皎白的手中,多了枚铜绿色的金盏雀尾翎。
夜殊只觉那雀尾翎有几分眼善,和白弥拿在了手上的雪翎有几分相似,可又有些不同。
白弥持有的那片雪雀翎。品貌更佳,美不胜收,毛羽也更丰艳些。
而绿雀女子的雀翎只有掌心大小。上面的雀羽光亮柔美,似用了上好的金线织就。
夜殊不觉看向了白弥,只见它并未显露出什么异色。
绿雀女子手腕一抖。那枚雀尾翎迎风而去,击打上了那道罡风屏障。
雀翎在云气罡风里翻滚着,最后成了一艘小船大小,虽比不得道天宝船那样,气势恢宏,却也是华美异常。
“且随我来,”绿衣女子移步到了雀翎上,夜殊也不迟疑和白弥站上了雀翎。
崖底又喷上了数到罡风,刚劲无比的罡风遇到了雀翎,就如石入大海,气力全消,没了踪影,犹如咆哮的猛虎瞬时成了无爪的猫咪。
夜殊细看脚下的雀翎,只见它毛发如流苏,一股灵秀之气,萦绕在雀翎周侧。
来时的低崖已然落到了身后,雀翎如一叶孤舟,往了玉衡台行去。
夜殊落脚处,不停有云浪拍打而来。
此时正值日落,浑圆的金红滚入了云海中,渲得漫天云霞兼成了碎金色。
那碎金落在了妖猴白弥的皮毛上,只见它目若悬珠,金毛灿灿,犹如塑了金身。
如此的契约兽,即便是绿衣女子,也觉有几分好感。
女子自上了雀翎后,也不多言,只是时而看向了静立在了前方的白弥。
“小猴,你可是六耳猕猴妖?”女子轻声询道,她来历不凡,方才见了白弥时,见它修为一般,也并没有多留意。
“噗,”夜殊呛了口云气,很是好笑地看向了白弥。
白弥的脸,颤了颤,好在它的这身皮毛够厚,否则眉心那几道愤怒的褶子必定要显露无疑。
它哼了一声,干脆转过了身去,那截短短的绒球尾对准了两人。
“姐姐还请见谅,我这只猴儿,脾气不大好,”夜殊忍下了笑意,调侃起了白弥来。虽是不知白弥和此人有什么干系,夜殊见他的反应,也算准了白弥不会在这名女子面前发作。
“我看它一身皮毛精致无比,没准是六耳猕族,”女子轻叹着,斗笠上的轻纱瑟瑟抖动了起来,“也怪我痴傻,六耳猕族乃是妖族中血统高贵的一支,又岂肯屈为他人的契约兽。”
白弥的脊骨微乎其微地僵了僵,长毛了金色绒毛的手,握成了拳头,不过最终,它还是没有发作。
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夜殊将那一幕都看在了眼底,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那绿雀女子也是高傲,想来身份不俗,以她的口吻,应该是只身份不俗的妖。
绿雀女子似还有话要问,罡风渐退,雀翎轻飘着,已经落到了玉衡台。
60六品重宝
七星山的七座星云台,实为七座子峰组成,传闻为五百年前,一位精通山阵的土属阵师所造。
寻常日子里,七星山山阵未开时,七座星云台不过是七座齐硕的秀丽山峰。
山阵开启后,七座山峰就会化为了七座星云台,呈了北斗七星之势排列,避入了云海之中。
原本的几条进入山峰的山道,也没了踪迹,只能靠了七个传送阵进出。
方才在了崖对面,只隐约看到了玉衡在内的几座星云台的峰影,哪知入了玉衡台后,入眼的却是座屏在了翠松奇石间的飞檐古阁。
古阁前,树着花岗石碑,上刻“玉衡”两字。
阁楼只不过一层,虽只得一层,玉衡阁依旧气势不减。
阁楼的楼顶是葫芦宝瓶状,四角飞起的檐角上,设了灵鸟展翅的造型。
百鸟环绕梁顶,云气自西送来,整座阁楼如琼宇仙阁耸立在侧,令人心摇神曳。
夜殊这样的修真新丁,见了如此的景象,费了老大的气力才稳住了心绪。
只是怪异的是,那阁楼内外,并无修者,门庭大开,里面只是一个传送阵。
阵眼已被封住,黯淡无光,想来是通往第六座星云台的传送阵。
显然,鉴宝并非在此间举行,只是那些人又都去了哪里?
雀绿女子对玉衡阁倒是未见感慨,刚要上前查看个究竟时,日落暮云的西方,有了动静。
日落处,层层金霞间,多了个蝇头大小的黑点,黑点成了黑云。
那云来得极快,如一团急雾,又如一个黑鸢,在崖底云海吹起来的罡风。很是准确地往了悬崖飞来,转瞬就落到了玉衡阁前。
再近了些,才看清只看到了个黑衣人,背上撑着件皮篷。落地时,黑衣人将皮篷收起,将来人的面容和身形全都裹进了黑篷里。
看着身形。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不知性别的黑篷人,晃过了夜殊和雀绿女子,直直往前。
在经过了夜殊身侧时,黑篷人微顿了下步,似瞥了夜殊一眼。在看清了她的那副病容哦。
黑篷内有异光一闪而过,用时很短,短短的一瞥后。黑篷人不再做停留,直往玉衡阁走去。
待进了玉衡阁的正门后,黑篷人忽的不见了。
雀绿女子微吃了一惊,率先走上前去。夜殊等人走上前去,才发现阁楼的入口处往左,有一条通道,通往了阁楼的地下。
通道狭窄细长,也不见火把壁灯等照明器具。
玉衡阁的主阁竟是修在了地下。
“多谢阁下方才出手相助。”夜殊出言感谢着。
“你我素不相识,又都是来参加鉴宝,势必也要与我一较高下。争夺奇宝。即是如此,不如在此分道扬镳,”雀绿女子说罢。也不等夜殊答应,就挥袖步了下去,就消失在了黑邃邃的地下。
“方才那人是。。。”
“方才那人是。。。”
夜殊和白弥不期期地,同时开口;有同时闭了嘴。
夜殊问得是那名雀绿女子,而白弥指得却是那名黑篷人。
来得都不是善茬,共聚玉衡台,夜殊不禁暗捏了把冷汗,那条直往下方通道,也变得崎岖难行了起来。
通往地下玉衡阁的那条甬道里,恰是那时,吹上了股湿漉的地下风。
白弥好亦有所动容,那黑篷人所披的斗篷,兼具了隐匿气息和飞行蝠翼之效,让人看不出深浅,必定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宝。
既来之则安之。
“将那条毯子取出来,待会凡事皆有我来处理”脏兮兮的瑚火毯取出来时,白弥额头的那个三角星芒,止不住又抖了抖。
虽说他很不待见道天,连带着与道天有关的瑚火毯也不见得有多少喜欢,可见了瑚火毯如今的模样,出于职业惯性,白弥还是眼跳不止。
这人族,再好的宝贝到了她手里,也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再过了片刻,妖猴手上的瑚火毯时,让夜殊只觉眼前一亮。
在琊寰洞府中沉寂了万年时光流逝的火光准兽王的皮毛所制的瑚火毯,第一次再现出了它原本的光彩来。
果然是人要衣装,毯子亦要靠清洗。看不出,白弥还是只有洁癖的猴妖。
灰尘全被清洗了,金红的毯身上,翻滚着一团团红色的火灵。每一根火光兽的毛发都闪着亮光。
她不自禁摸了摸自己身上,那身临时找出来的,素蒙蒙的褂子,心想,白弥若是料理起了家务来,定然也很顺手。
白弥要打头阵,夜殊也乐得逍遥,夜殊并不是个高调的人。
那通道上窄下宽,通道两边镶了各种颜色的灵石有白葱、有赭色、亦有金石、灰褐,有的多种颜色间杂,将整条地下通道,映照的五光十色。
通道往下行去,山道很深,已经深入到了山峰内腹百丈处,以此可看出,整座山体都已经被掏空。
夜殊边是走着,心中慨着那造星云台之人的匠心独到。
通道的两边有潺潺的流水渠道,摘种着各类喜阴的兰芝宝树,湿润的空气中,各种药香扑鼻而来。
地下通道的最底端,就是玉衡阁的地厅。
地厅内部,几根巨大的石柱分立在地厅的四周,支撑起了这一处天然的山中地厅。
地厅的中心部位,是一口间歇水塘。
石台高大的石幔、石帷如从天上垂下,颜色各异。地下烟河烟雾缥缈,深邃莫测。被誉为“岩溶瑰宝”、“溶洞奇观”。因其岩溶景观如传说中的天宫,又称“织金天宫”。
夜殊和白弥应该是最后一批进入的。
里头已经等着数百名修者,人数之多,超乎了夜殊的预料。
稍稍看了几眼,就见了几张熟脸。让她诧异的是,陈琅和岳小鸣竟也在人群之中。
陈琅跟在了一名银盔男子身旁,而岳小鸣则是站在了一名鹤发老者身旁。
与早前进入的每一批人一样,夜殊和白弥才刚出现,所有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夜殊形貌大变。即便是陈琅和岳小鸣也都没认出夜殊就是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