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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云道人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唉,劫数啊,都是劫数啊!老夫当年收徒之时,没把师兄的话放在心上,只看资质,不查人品,致使引狼入室,带来如此祸端。”
众人都静静的凝神倾听,陆元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沮丧的说着,脸上的痛苦、悔恨之色表露无遗。
“历宁此子,狼子野心,老夫一开始竟毫无察觉。我刚收他为徒的那几年,他把老夫服侍的无微不至,百般殷勤。老夫看他资质不错,对我又是孝顺有加,于是逐渐的拿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哪知,当他把老夫的一身本领都学到手之后,竟然偷偷的在我的饮食中加入慢性蛊毒!”
陆元越说越是激动,神色变得痛苦之极,仿佛追忆这些往事,都让他感觉痛苦不堪。
“等我发觉自己中毒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此子不知从何学来一项阴狠的法术,竟然用毒虫吸取我的精元。我被他胁迫,无奈之下对外宣布我要闭关突破,把东峰事务交由他全权处理,其实是被他软禁了起来,而东峰弟子迫于他的淫威,无人不敢吱声······”
“蛊毒···我青云宗从未有人涉足此道,可有破解之法?”
青云道人转头望向身边的玄灵子。青云宗所修单纯,对蛊毒更是避而远之,若说有可能涉猎之人,唯有玄灵子了。
还未等玄灵子表态,只听陆元黯然说道:
“蛊毒之术,神秘阴损,若要解毒,唯有找到下毒之人。三师弟或许有所了解,配制蛊毒的秘方千变万化,就算是知道了配蛊所用的材料,如果下蛊的顺序不一样,解药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只有下蛊之人才能配制解药,其他人是万万不可能有解药的,这也是我制止栾天杀历宁的原因。”
陆元说完,看了栾天一眼,神情复杂。
青云道人听闻此言,再看玄灵子也是沉重的点头,遂明白蛊毒的棘手远超自己想象,当即也是满面愁云,不知所措。
“另外···”陆元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师弟有话,但说无妨,浩儿和天儿皆信得过,无需顾虑。”
青云道人立即出言,打消了陆元的顾虑,一旁的玄灵子和荷仙子也纷纷点头。
“师兄误会了,我并非对这两个孩子心存疑虑,只是此事毫无证据,仅为我的猜测。我怀疑···那个历宁与七绝宗有些关联···”
“七绝宗?!”
青云道人等三人听到陆元所说,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栾天心头也是一动:
“七绝宗···为了抢夺古井,害死我爷爷的张丰、麻五不就是七绝宗派去的嘛,看来他们打着抢夺资源的幌子,必定还有图谋,我得找个时间回村里看看。”
此时,只听青云道人说道:
“七绝宗之恶名我亦有所耳闻,他们四处掠物占地,欺压良善,近几年尤为嚣张。不过,数年前我宗老祖与七绝宗老祖有之间协定,彼此互不干预,我们以后多加提防就是,量那历宁小辈也一时之间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倒是二师弟你这蛊毒···”
青云道人一边说,一边将眼光投向众人,带着寻问之意,看到众人束手无策的神情,不禁黯然。
第36章消失
看到众人均是无奈的摇头,青云道人也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众人的举动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青云宗从地理来说是偏远小宗,从资源来讲,贫瘠有限。况且,青云宗秉承宗祖意志,修光明正义之道,不修毒法,也就几乎无人擅于解毒,何况这次面对的又是极难解的蛊毒。
青云道人看着陆元,关切说道:
“二师弟,解毒之事看来只得再想办法了,如今你修为跌落的厉害,要不先回去好生修养?”
还没等陆元做出回答,栾天上前一步,对着青云道人拱手说道:
“大师伯,可否让弟子一试?”
其实,就在刚才陆元说出自己遭遇的时候,栾天就已经暗暗通过神识请教了老皮和大头,是否有办法解此蛊毒。
来青云宗的这段日子,栾天已将这里当作了家。如果说,师父玄灵子是爷爷般的长辈,陆元,自然也是自己家人。所以,栾天对此事格外上心。
老皮和大头对解此蛊毒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他们认为,找到解药已是不可能,可以试试用建木解毒。
建木乃是万木之祖,蕴含着无尽的生命之意,可解万毒。不过,对于究竟如何使用,他们也是不知。
用老皮的话就是:“建木是木头,而且坚硬无比,显然是不可能用啃的!”
栾天白了老皮一眼,思索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刚练成的“搜元术”。
“搜元术”可以吸取万物精血、灵气,如果反过来施展的话,或许也可以把精元输送到人体内。是否可行,栾天没有多少把握,但至少,值得一试。
想到这里,栾天这才提出来试一试的想法。
听到栾天要试一试,众人眼前都是一亮。现在,所有人对栾天的看法已是大有不同,似乎在栾天身上,发生怎样奇妙的事情,都不奇怪。于是,纷纷微微点头,都把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向栾天。
“那就有劳师侄了。”
还没等青云道人开口,陆元已经表态。
众人皆不知晓,早在栾天于冰湖中突破之时,陆元就已经感应到了这个师侄的不同凡响。
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何,脑海中还曾闪过一丝栾天或许便是日后搭救自己之人的想法。谁曾想,当日一念,今日应验。所以,当听到栾天如此说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意外,一切,似乎皆有冥冥中之天意。
说完后,陆元大步流星来到栾天面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看玄灵子。此时的玄灵子满脸的欣慰和喜悦,看了看陆元,又看了看栾天。
“请二师伯盘膝打坐,不要运功抵抗。”
大殿内没有外人,栾天自然也不再掩饰什么。他召唤出大头帮忙凝聚灵气,从乾坤戒中取出建木握在手中。
大头忙活的很卖力,不一会功夫,丝丝乳白色的灵气线便萦绕在栾天身边。
栾天默念“搜元术”的功法,反向施展,一只手托着建木贴在陆元后背,另一只对着建木施法。肉眼可见,一丝丝灵气凝聚于栾天手掌,凝聚成灵气箭从手掌射出,穿透建木后融入了陆元体内,
随着射入的灵气越来越多,陆元的面色开始变得红润,逐渐有丝丝黑气从陆元周身毛孔中散出,大殿内开始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陆元和栾天都已是满头大汗。陆元脸上的表情停变幻,一会似强忍痛苦难忍,一会又似舒适无比。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陆元体内已不再有黑气散出,栾天停了手。这时,他的道袍已被汗水湿透,再看陆元,浑身也是湿透,神色已经好了不少,看样子,蛊毒已经有所解除。
陆元继续打坐调息了几个呼吸后,才站起身,对着栾天一抱拳:
“多谢师侄了!”
栾天赶忙回礼,陆元又转身对着玄灵子也是一抱拳,玄灵子摆摆手,脸上带着自豪的笑意。
看到陆元有恢复的迹象,众人均长出了一口气。青云道人遣散众人,各自回峰修炼。自此,青云宗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因为陆元的康复,东峰弟子欢呼雀跃,东峰渐复往日景象。接下来的日子,栾天每隔几日便去东峰给陆元解一下蛊毒,直至毒气完全散去。
因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全宗弟子开始对栾天另眼相看,见到他,都会远远的抱拳打招呼。有名弟子更是有意无意的找机会接近栾天,想讨教一些修炼的捷径。
当然,带给他们的,最终还是失望。修炼,是没有捷径的,即便有,也未必适合任何人。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一晃又是数月过去。栾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闭门修炼,他已经突破到了炼气九层,距离九层圆满仅差那么一点点。
在这期间,栾天偷偷回过华疃一次。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华疃此时已经被“七绝宗”占据,有数名害怕受欺辱的村民也加入了“七绝宗”,做起了他们的帮凶。
世事就是如此讽刺,许多时候,人其实并非死在敌人手上,而是死在没有骨气的,叛变了的所谓“自己人”手上。
目睹了这一切,回到青云宗后的栾天脸色非常难看,似有极重的心事压在心头。他默默的盘坐在洞府内,连续三四天没有出来。
风云,总是在不经意间突变。接下来的数日内,渤海郡接连发生了几件怪事:
青云宗的道钟在某日突然响起,不知什么原因,青云宗突然对外宣布栾天退宗。栾天,可是青云宗内逐渐崛起的天才弟子,竟然被退宗!
弟子退宗,尤其是亲传弟子退宗,对于任何宗门来说都是不小的事情,一般来说,只有弟子犯了不可饶恕的宗规才会被勒令退宗。
就在青云宗宣布栾天退宗的当晚,玄灵子端坐在栾天洞府内的石床上,默默打坐,这一坐,就是整晚。第二天走出来时,他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几天后,七绝宗在华疃的分支一夜之间被人血洗,七十六名七绝宗弟子无人生还,就连分支的头脑张丰和麻五都没逃得走。
七绝宗怀疑是青云宗所为,但据七绝宗在青云宗的奸细打探,当晚,青云宗的几位长老都没离开过宗门。而青云宗,也拒绝对此事做任何解释。
有些解释,本就是多余,懂的人,早晚会懂。不懂之人,他永远不懂,或者,是懂装不懂。
至于其他人,压根没这个实力能一夜之间灭杀这么多人,毕竟,张丰和麻五都是炼气九层巅峰的高手。
七绝宗中也有人怀疑是栾天所为,但自从数日前被青云宗退宗之后,就再没了栾天的任何消息,他仿佛一下子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
此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随着时间,慢慢淡忘。日子,悠然而过···
第37章我等你回来
天芒界,一处群山环绕的山谷中。
一名男子躺在荒草之中,这个山谷被峻岭万壑包围,人迹罕至,很难想象这个男子是怎么进到这里的。
男子的身边有两个老者在盘膝打坐,一个老者尖尖的脑袋,光嘴巴上长着三根稀不愣登的胡子。他旁边这位微胖,花白须眉,一抹山羊胡子随风飘荡着。
这两个老者正是老皮和大头,躺在地上的男子当然就是栾天了。此时的栾天,看上去已经无法用狼狈来形容:他身上衣服已经几乎不能遮体,剩下不多的道袍也被撕成了一根一根的布条。
他周身伤痕累累,胳膊和胸口上的肉都掉了几块,胳膊上有几处更是直接露出了白骨,望之触目。看样子,似乎是被什么凶残的野兽撕咬过一般。
在某个时刻,栾天的一根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神识恢复了清醒。脑袋清醒的瞬间,身体各处伤口传来的剧痛如洪水一般噬咬着他的神经,栾天忍不住怒吼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在群山沟壑间回荡。
这声怒吼直把身边正盘膝打坐的老皮和大头吓的一哆嗦,老皮和大头经历了几千年的修炼,当然可称得上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然而,这一嗓子来的太突然,老皮更是被惊的暴跳了起来,山羊胡子冲天撅起,等听清是栾天的声音,神态这才恢复如常。
吼了几声后,栾天的思维完全恢复清醒,只是,大部分身体还动弹不得。
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的蓝天,朵朵白云悠悠飘过。
是个晌午。
侧脸,两张熟悉的老脸,看到他们满脸担忧之色,栾天露出微笑,心底温暖。
“好充沛的元灵气!这应该就是天芒界了吧。”
栾天内心感慨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此地的空气,充沛的灵气夹杂着青草的气息涌入心肺,只感觉五脏六腑舒畅无比。
栾天开始恍恍惚惚的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情:他是在来天芒界的传送阵中昏迷的,那传送阵的撕扯之力远超他的想象,挤压力更是比范增当初设下的光幕要强上许多,身体被生生撕掉了几块肉,多处露出骨头!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以超强的毅力运功抵抗,随着力道越来越强,时间越来越久,终于支持不住,潮水般的疼痛将神经麻醉,昏死过去。
在这之前的那个夜晚,他回了华疃。那是一个飘雨的夜晚,正如爷爷被害那晚一样的,飘雨的夜晚。他回华疃去做了一个断,做了一件长这么大,感觉最畅酣淋漓的事。
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想把“七绝宗”的弟子赶尽杀绝,只想给爷爷报仇。但当他亲眼目睹了“七绝宗”弟子的骄横****,欺压良善之时,他心中的怒火被点燃。
他记得,“七绝宗”守门弟子在他一拳之下直接飞出去七八丈远,当场毙命。
他记得,跑来支援的“七绝宗”弟子一个个从他的拳头之下倒飞出去。
他记得,进入据点内堂的时候,张丰、麻五正一人搂着一个女子在喝酒作乐,两个人看向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