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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快速的互相敲击,迸发出火花,点燃干草,先细后粗的顺序放入树枝,一堆火在木架下方熊熊燃烧起来。
很快的,伴随着“滋滋”声响,油顺着树枝流出,滴到火堆上,火苗“噼啪”跳跃,舔着野兔,清香四溢。
栾天咽了一口口水,看看差不多了,将野兔从木架上拿下,张口撕下一大口,满嘴留香,他大快朵颐起来。
十几息之后,栾天手里就只剩下几根兔骨了,他意犹未尽的又啃了几口,将骨头扔掉,抹了抹嘴,回味无穷。
此时,天光放亮,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上山,寻仙!”
栾天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坚毅。
再次拾阶而上,这条路,他已经十分熟悉。吃过了野兔和野果之后,体力得到了极大的补充,爬山的速度也变得非常快。
半个时辰,栾天再次来到青云宗的宗门之外,望了一眼石门后,他迈步走入。
这时,一个身着黄衣的青云宗弟子快步跑了下来:
“来者何人?造访我青云宗何事?”
“晚辈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此来想拜入宗门修行,还望收留。”
栾天再次对着来人抱拳拱手。
“修行之路充满艰辛,阁下可是打定主意了吗?”
“我爷爷被仇人所害,父母不知所踪,修行是我唯一之路,我意已决,望道长成全。”
“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明宗主后再来复你!”
黄衣弟子说完,又飞快的折返,跑回青云宗内。
看着黄衣弟子疾驰而去的背影,栾天就地盘坐了下来。他隐约觉得,今天,很可能还会无功而返。
他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仿佛一种宿命,又似一种考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齐齐涌上心头。
山风轻啸,青松摇曳,一个幼小而瘦弱的身影在孤寂的盘坐着,等待着,等待宿命的召唤,等待新生的到来。
这样的等待或许很傻,但错了吗?未必。
对吗?或许也未必。
栾天没有想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第8章九天?十天!
真的应验了栾天的猜测,这青云宗的黄衣弟子也是“肉包子打狗”。看看天色渐暗,栾天不得不起身原路下山,夜幕笼罩下的山路,一个寂寥、萧索的身影。
“这是要玩儿人的节奏啊!”
栾天内心充满了不快,有些沮丧,有些懊恼,但也是无奈。
“不管如何,既然是来拜师学艺,总要表现出一些诚意的。”
思付间,回到窝棚。
看看天色尚不算太晚,他又四处找来几根粗壮一些的树干,将窝棚修葺、加固了一番。修缮完毕后,从外面看起来,倒也是一处不错的温暖小家。
整修完自己的小窝,栾天开始四处搜集野果,说不定自己一念成谶,真的要在此地待一段时间了。
自从吞食了太岁肉身,成了战神体质之后,栾天的食量明显大增,每餐所需的野果数量自是不小。
路过那棵矮树的时候,栾天还特意爬上去看了看夜鹰的窝。小夜鹰一只不少的在等待着妈妈捕食归来,叽叽喳喳煞是热闹。这次看到栾天,他们不再那么害怕,齐齐转头对着栾天欢快的叫个不停。
栾天弹了弹他们稚嫩的小脑袋,笑着跳下树来,搜集到足够的野果之后,他端坐在窝棚前面,啃食起野果来。
还未等吃完野果的时候,半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嘶鸣。
“噗哧!”
一个物体从空中被丢到面前地上,这次是一只野鸡。栾天抬起头,对着空中的母夜鹰道了声谢,夜鹰鸣叫一声后,径直飞回巢里喂小夜鹰。
栾天捡起野鸡,有了第一次烤野兔的经验,这次轻车熟路的剥皮,上架,点火,烧烤。不大会功夫,香气扑鼻。
享用完美味之后,栾天感觉精神还不错,于是便在窝棚前面练起撼山拳。资质来自先天,难以改变,但勤奋是必要的。不管资质如何,要成就一番事业,除了智慧,唯有刻苦。
直至练到浑身被汗水湿透,疲惫不堪,栾天才停下,回到窝棚内,倒头便睡。
次日,天还未蒙蒙亮,栾天便搜集了一些野果,一边吃,一边爬山。到达山顶,东方海边刚刚泛白。
似乎是知道栾天要来,依旧是刚踏入青云宗的石门,一名白衣弟子飞快的迎了出来。
“来者何人?造访我青云宗何事?”
“晚辈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此来想拜入宗门修行,还望收留。”
栾天再次对着来人抱拳拱手。
“修行之路充满艰辛,阁下可是打定主意了吗?”
“我爷爷被仇人所害,父母不知所踪,修行是我唯一之路,我意已决,望道长成全。”
“你且在此等候,待我禀明宗主后再来复你!”
这几句话像台词,栾天已经烂熟于心,虽然依然不报什么希望,但他依然盘坐下来耐心等待。
这一天之内,又有几个人来拜门入宗。看到一旁盘坐的栾天,都免不了多看几眼,不过都是远远的观望,随即便被青云宗的弟子领入宗内,没有出来。
只有一个叫栓柱的年轻人,走上前来询问缘由。这栓柱没了一根手臂,衣衫的左袖空荡荡随风飘动着,看面相是位憨厚、爽直之人。
栓柱听了栾天的经历后,脸上露出一丝忐忑,还有同情。不过,不一会之后,栓柱便顺利的被青云宗弟子领进宗门。
进去之时,栓柱还远远的向栾天招了招手,大声说着安慰的话。然后,他转头对那来领他的青云宗弟子低声说着什么,那青云宗弟子神情冷漠,不耐烦的向他摆摆手,两人身影随即消失在青云宗内。
依旧是石沉大海般的一天,夜幕落下,栾天踏着月光沿路下山。虽然还不知道因何如此,但他隐约感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凡事总是有一个深层次的根源的,无因便无果,所有的蹊跷、疑惑、不解、诡异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没找到诱因。
回到窝棚,摘果,去看望小夜鹰,吃饭,一切照旧。今天夜鹰送来了一条大鱼,味道鲜美无比。吃完后,栾天开始继续修炼撼山拳,一切似乎是简单的重复。
仅仅是表面上这样简单的重复吗?其实未必,栾天的判断没有错。
青云宗,中峰一间石屋之内,一位雪白须发、面色红润的老者端坐石床之上。在他面前,石室的中央,躬身站立一名青年男子。
男子看年纪也就加冠之年,长发盘髻,面如朗玉,一袭白衣一尘不染。青年男子轻声开口:
“师尊,此举却是为何?”
石床上端坐的老者脸上露出淡淡微笑,没有马上回答。
只见他手一挥,在石室的一面墙壁上赫然出现一幕影像,影像里面正是青云山的全貌!从角度上来看,似从半空中俯瞰整个青云山。
“看看有何不同?”
老者面带微笑,慈祥的目光望着白衣男子。
“似···似多了一些祥云。”
男子的语气有些迟疑,毕竟,以他现在境界,还没有机会飞到半空中俯瞰整个青云山。
“嗯···”
老者微笑着点头。
“是因为他?!”
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老者依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仰起头,望向夜空,轻轻问道:
“天有几重?”
“据宗门典籍记载,天宫之上九重天。”
“嗯,九重天,九天。但他的天···有十重!你,懂了吗?”
老者凝重的望着白衣男子,神色变得肃穆。
“徒儿懂了。”
不知这白衣男子是否真的听懂了老者的话,他躬身走出石室,望了一眼山下窝棚方向,口中呢喃:
“十重天,十重天,十天···”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期待。
曾几何时,我们都会仰望苍穹,
心想,那晴天碧云间,会是怎样的存在?
那些仙人,是否正手持一壶琼浆,在青松白云间对弈?
他们不必烦恼,没有慨叹,
他们只需,清风明月,品茗弹琴,徜徉于九霄天宫。
天宫,真好啊!
然而,这很可能只是世人一厢情愿的想象而已,
或许,仙人也在烦恼,也在俯视着世间感叹:
人间,真好啊!!
第9章记住,我叫紫衣
第四天。
栾天如常来到青云宗门口,如常的青云宗弟子迎来,如常的对话,如常的盘坐等待,如常的一去不返。
第五天···
第六天···
在这六天里,栾天的心情经历了从失落到不解,从不解到恼怒,从恼怒到思索的过程。如今,他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
他想知道为什么,想探究事情背后的因果。这可以说是一种执拗,也可以说是一种坚韧。
第七天,一段老三样一般的对话,待迎来的青云宗弟子返回宗门后,栾天又静静的盘坐在石门旁边。
一个时辰过后,青云宗内走出三人,三人一边走,还一边争吵着什么。逐渐走近了,栾天看的清楚,走在前面的,是两位妙龄少女。
最前面的一位全身紫衣,年纪与自己相仿,五官端得精致,浓眉大眼,炯炯有神,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口,圆圆的脸蛋,尖下磕,眉心处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颜色鲜艳,煞是好看。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黄衣的妙龄少女,年纪与紫衣女子不相上下,杏眼,瓜子脸,淡眉粉黛,一眼望去也甚是脱俗。
在两人身后,跟着一位黑衣劲装的青年男子,小碎步亦步亦趋的紧跟前面二人,嘴里还不停喊着:
“紫衣师妹,紫衣师妹,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嘛!”
“你真讨厌!不要跟来了!我受师命去青州府置办一些物品,你不去帮二师伯打理峰内事务,跟着我们干嘛?!”
“师傅他闭关,峰内事务我说了算,我爱去哪就去哪,没人敢管!”
“但你跟着我们,我就可以管!不许你再跟着!!”
“别啊,紫衣师妹,你长得这么漂亮,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有我随身陪着,可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啊!”
“就凭你?!省省吧····”
紫衣女子边走便说,脸上布满冰霜,黄衣女子一声不吭,只是捂嘴轻笑。三人吵吵闹闹间,渐渐走近石门。
“呀!这里有一位小兄弟,还是一位小帅哥啊!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这有何不敢!怎么赌,你说!”
黑衣男子听到紫衣的话一脸的不悦,瞪了一眼栾天说道。
“让这位小兄弟给评评理。”
紫衣说完,不等黑衣男子回答,径直走到栾天身旁,柔声问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来拜师学艺的?为何没有宗门弟子来领你进去?”
一连串的问题,栾天慌忙起身,脸上微微泛红,小声说道:
“在下栾天,此来正是想拜入宗门学艺,已有多位师兄问话,还未回复我。”
“是这样啊····这可有点奇怪了····”
紫衣轻扭俏脸,微微沉思。
“对了,栾天小师弟,你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姐妹遵师命下山采购东西,这个叫历宁的人厚着脸皮非要缠着我们同去,你说这是不是不妥?”
紫衣如此问,其实是有一些小聪明在里面,不管栾天回答“是”或者“不”,她都可以马上接茬。
栾天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却又不能不回答。他望了望紫衣,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历宁。历宁此时直朝着他挤眼,意思当然再明显不过。
“在下不敢妄言,此事确实是···不···”
“历宁!你看到了吧!连这位小师弟都觉得你这样死皮赖脸不妥,你还有何话说?!”
紫衣接话的速度超出栾天的想象,历宁也是愣在当初,无言以对。
“哼!一口一个小师弟的叫着,他还没入宗门呢!不去就不去!唉···我这好心···”
历宁脸色阴沉,先是瞪了栾天一眼,转头换了一副委屈与讨好的神情望着紫衣。
“如春,我们走!”
紫衣毫不理会历宁,对着栾天做了个鬼脸,拉起黄衣女子快步走出山门。
栾天呆呆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伸头凝望的历宁,内心不觉苦笑,心想:
“青云宗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除了三番五次来忽悠我的,就是当面陷我于不仁的!唉···命啊!”
栾天内心叫苦连天,脸上也满是苦笑看着历宁。突然,他发现历宁阴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机,一只手正缓缓抬起,心中不由得一沉。
就在这时,刚迈出石门的紫衣停住身形,对着栾天大声说道:
“栾天师弟,谢谢你了啊!回头我再来看你,如果你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找你麻烦的人的!”
“记住,我叫紫衣!”
记住一个人,就是记住一段故事,
忘记一个人,就是忘记一段往事。
或许,仅仅是一句话,便会铭记住一个人。此生缠绕、盘亘于我们心胸间,挥之不去的,恰恰就是当年那段懵懂、朦胧和青涩的回忆。
说完,紫衣拉着如春走下山去。
“哼!!!”
历宁从鼻息与牙根间挤出一声冷哼,甩袖转身,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