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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羡慕他人呢,你也有个好弟弟,今天我还和他见面了呢?对了,不提我还差点忘记了,成凯说他不好出现,但他始终把你当成好哥哥。”
江修泽眯了眯眼,知道这是江承洲在提醒着自己,江成凯和他见过面了,既然见面,肯定有备而来,那么江成凯一定抛出了巨大的好处,而商场重利,两家合作即将到期,江承洲可以选择和江成凯合作。
江修铭正准备说什么,不远处却发生了一点小事,似乎是侍者不小心将酒泼到了别人身上,正在那里不停的道歉。
被泼酒的是个不大不小的少年,少年似乎正在发脾气,“道歉就能让我的礼服干净了?”
小小年纪,气场倒是很足。
而这时,江荣竟然亲自出现,温和的对少年说着什么,少年冷冷一哼,不理会,直接转身走人,在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对江荣的,恐怕也就这小祖宗了吧?
江荣面对众人,似乎在笑着解释什么。
江修泽咳嗽一声,“小弟年幼,正处于叛逆期,让你见笑了。”
江承洲嘴角一弯,似乎心情极好。
一直到离开的时候,沐宣妤才有机会问他,为什么看到了江修泽的弟弟后,心情会那么好,江承洲笑,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看到江修泽的弟弟,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因为都是父亲的老来子,得到的自然比别人要多些,性格也反复无常霸道许多。
☆、第三十七页
晚上一起回到酒店,回到房间后,江承洲才一脸兴味儿的看着她坐在椅子上,把脚上的高跟鞋取下来,然后换上拖鞋。他看得十分认真,这种认真让沐宣妤抬起头看他,他的目光沉静,这种沉静让她想到大学时期,她跟着他去上课时,他盯着讲台上戴着老花镜的老师用粉笔画着人体的各个器官的图的表情,他就是那么的认真,双手肘都搁在桌子上,右手上拿着一支笔微微转动,然后眉毛微微向眉心靠拢。
目光短暂对视了几秒,江承洲才伸手扯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领带,“穿那么高的鞋子,不累?”
“累啊,再好的高跟鞋,也只是穿着的时候舒服,但站立久了都会累。”
“那你们女人真喜欢受虐?”他把西装和领带都随意扔在一边,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想了想,“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是女人都擅于忍。”
忍?这个字眼让他停下脚步再次看向她,女人都很擅长于忍吗,是这样?他挑挑眉,带有挑衅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我可没听说过女人卧薪尝胆的故事。”
“但现代女性……”她刚准备抬头说什么,又阻止了继续说下去,没必要,争吵到最后是为了说服对方,可大多数时候都无法说服,“那就再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女人为了美丽,愿意牺牲另一些东西。”
江承洲不理会她了,在他看来,就是自己要选择遭罪受,还非要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这让他想起年少时自己的想法,女人就是贪慕虚荣,还偏偏不肯承认。他拿着睡衣走进浴室门口时,心突然像被放了个闹铃时的响了一声,他竟然这么自觉的走到外面的浴室,而让她去房间的浴室……这种微妙感,让他不舒服。不过他并未因为这种可笑的心里活动而故意转身回到房间的浴室进去,那样做才显得更可笑。
沐宣妤把高跟鞋放好,这才踩着拖鞋去拿睡衣,因为这里的昼夜温差有点大,她多拿了一个外套。
沐宣妤今天没有洗头,速度比江承洲快了那么一点,于是江承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是近几年一部特别火的系列剧,就连江悠悠在找不到好看的动画片时都会选择看这个,而且还会在有些时候笑出声来,每当那时,他都会怀疑江悠悠真的知道演的是什么吗?
这时酒店里的服务生将他们今天的晚饭送来了,江承洲的晚饭要复杂一些,用秘制调料将饭蒸熟,有些特别的香气和嚼劲儿,上面盖着一层已经酥烂的肉,仿佛入口即化。沐宣妤只要了一碗白粥,和一碟甜辣白菜。
他们坐餐桌的两方,各自认真吃着,江承洲吃了几口后,皱着眉头盯了一眼她那碗白粥。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胃口不是很好。”
他恩了一声,没说别的话。
吃过晚餐后,两个人就卷缩在那单人沙发上坐着,因为沙发坐了两个人,于是亲密无间起来。沐宣妤继续看之前的抹布系列剧,江承洲对这电视剧没有兴趣,同时也没兴趣和女人抢遥控器。
“明天早上的飞机。”他提醒着,也就是他们这次北江市的行程结束了,他们得回到西江市,那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够像这次这样随心所欲的在一起了。
她的情绪似乎受到了影响,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这里的事都处理完了?”
“嗯。”
她看着他,顺势靠在他怀里,“你的任务就是和几个人见一次面?”
“这还不够?”他笑,“用最简单的办法获取最大的利益,不是很好吗?”
他先和叶锦霆见面,表明他们有着私交,他可以摒弃北江江家选择叶家,这就需要北江江家加些筹码了,至于被视为接班人的江修泽,地位也并非那么牢,否则不会连江成凯都想来分一杯羹,江成凯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换取,他也可以心动,为了防止他转向叶锦霆和江成凯,江修泽势必得做出一些措施。
她看着他,“你一开始就没想过和江成凯合作?”
毕竟江成凯丢出的筹码很诱人。
他摇摇头,“他给的东西越多,证明他想要的也多,想借此当做跳板来翻身,总要问一下别人愿不愿意当跳板吧?”
她不再看着他,他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以前的他不喜欢这些弯弯角角,喜欢直接了当,这种改变无关好与不好,只是她有那么一点点陌生感。
江承洲的手机响了,他走回房间去拿手机,然后她看到他的身影直接向阳台走去了。
她没再看向他的方向,而是又看向电视,恰好一节结束,几秒的片尾曲后就是漫长的广告,她却一点也不想换台。
江承洲心情甚好的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阳台上风大,将他原本不长的头发吹散了。
“什么时候回来?”
汪梓晗的声音仍然柔和清澈,他微微一笑的同时,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这才悠闲的开口,“明天。”
“什么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我能找得到你家的路。”
在万里之外的人,突然就脸红了起来,立即转移着话题,“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他一愣,脑海里立即闪现着好几个念头,让秘书去买来明天送到机场,他直接去找她就好。
话刚要说出口的时候,他浑身像被水淋过了似的,江承洲,你就打算这样对你准备过一生的女子吗,如此敷衍?
“我忘了……”他皱着眉头,“我回去以后,我陪你去挑你喜欢的礼物,可以吗?”
汪梓晗一愣,她只是那么随意的一问而已,并没有要求一定得要礼物,何况她也不是什么小女生了,但她却从他的话里读出了几分愧疚,甚至语气还那么小心翼翼。
这都是因为他在乎她吧,她的心突然像抹了蜜一般甜蜜,“好,到时候不许耍赖。”
“我在你心中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不是,是你没陪女孩子逛街,不知道我们逛街可要很久很久很久的……”
没陪女孩子逛街?没有过吗?
大学的时候,他陪着沐宣妤一同出去买衣服,同行的还有夏语茗。那天天气很热,以至于某些网友开玩笑,在这种天气愿意陪你出门的都是生死之交。
夏语茗就用这句话不停对着沐宣妤开口,“我可是你的生死之交。”
这句话最后是被沐宣妤买了一杯冰水给堵上了。
而他走在两个女生身后,默默的想,在这种天气陪女友逛街的也就是他这种生死相依的好男友了。
走进商场便可以享受到冷气了,他们那天一直逛到很晚才回学校,夏语茗在最后的时候没有打扰他们,借口有事往别的地方去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把这句话说得严肃至极。
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了,她对即使是严肃面孔的江承洲也能做到没一丝害怕了。
她笑看他,语声轻柔,“是想问女生逛街为什么会那么久吗?因为我们很多时候都害怕这件买了会错过下一件,于是就要做对比,挑出最合适自己的那一件……”
江承洲却一把就抓着她的手,让她的眼睛只能看着他的脸,“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问你,你试衣服的时候为什么只问夏语茗的意见,不问我呢?”
她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
“我……”
他打断她,“下次得问我意见。”他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又似自言自语般开口,“你是穿给我看的,当然得问我意见,只要我喜欢就好,别人的意见不重要。”
他就喜欢红色的那一件裙子,让她显得妩媚极了,夏语茗却说那条裙子太张扬了,但他喜欢,可她却没问他。
他想在他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让她穿一套红色的旗袍,她一定会惊艳绝伦。
连一个如果都没有,那时他认定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
“承洲?江承洲?”汪梓晗担心的喊着他的名字,因为他已经,好一会儿都没说过话了,“你在听我说话吗?”
江承洲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把手机捏得太紧了,手机现在烫得厉害,“我在。”
汪梓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她不想去想“出事”两个字,“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想起了一个数据似乎错了……”
汪梓晗迅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个时候都还在加班吗?那他真的很辛苦,想到这个,他有没有买礼物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恩,你继续去想你的数据吧,我也累了,想睡觉了。”
“嗯,好。”
“江承洲,我想你。”
“我也是。”
他看着躺在手心发烫的手机,心情却没有半丝起伏。
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去,电视里的声音仍旧在响动,只是是在播放着新闻了,之前演的电视剧早已经结束。他看一眼电视里面色沉静的两位主播,目光才转向已经在单人沙发上睡着的沐宣妤,她睡得有些沉,卷缩成一团,好像会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他走过去,先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上,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脸,手已经伸出了一半,终究还是收回了。
他看向她今天穿着的睡裙,是一件吊带的碎花裙子,红色的细碎花,原本很俗气,但她穿着说不出的舒服,只是她多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减少了那份微妙的性感。
他走上去,将她从单人沙发里抱起来,她似乎因这动静皱了一下眉。他抱起她,没有动,在她似乎安心继续睡下后,这才抱着她走进房间。
他将她放在床上后,就又走了出去。
他在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支又一支烟。
放弃?
他可以从现在就放弃,然后和汪梓晗马上就结婚。他闭上眼,七年前的那一幕幕又反复回荡在脑海里,逼得他闭上的双眼猛的睁开。
不甘心,就因为不甘心,才会在国外知道她可以和周振兴结婚幸福美满时回来,如果不继续到底,他这辈子都会因此耿耿于怀。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耿耿于怀。
他丢下手指夹着的烟蒂,用鞋底狠狠的踩着。
☆、第三十八页
沐宣妤这一觉睡得很舒适,只是睁开眼就看到穿戴整齐的江承洲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她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无波无痕,却仿佛看到了一条黑河,不起一丝波纹,却让人能自行想象黑河表层下来的波涛汹涌。
她愣愣的看了他两秒,才张口试探的开口,“早。”
江承洲这时已经收回了那怪异的眼神,点了下头,“醒了就起来了,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她这时才坐起来,揉揉自己的眼睛,一边下床去翻自己要穿的衣服,一边想着自己昨晚的事。她在外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后来江承洲接电话出去了,她看着那些广告,原本睡意不浓,当看到出现新闻时,有种等待落空的巨大失落感,因此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在沙发上睡着的,那抱她到床上来的是他了。
她找好了衣服便进洗手间了,等她出来的时候,洗漱已经完成了。然后便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一些穿过的衣服放在一起,干净的衣服叠在一起。至于江承洲,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当他们下去吃早餐退房后,江承洲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直到上车后,她才有机会问着她身边的人,“是你的计划有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