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我脸上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见你对力量的控制很有把握,一个失去功力的人,会做到这个程度吗?”
耿不取怪叫一声,飞身向门中走去,天山逸望与白获竺青则呆了一呆,也向门后走去了!
金蒲孤向南海渔人轻叹一声道:
“前辈,谢谢你的帮助,虽然我没有中刘素客的圈套,但是他这一手太狠了,我不得不承认失败,今天还是走吧,以后再找他……”
南海渔人莫明其妙地道:“老弟!你把我弄糊涂了,你倒底在说些什么?”
金蒲孤叹道:
“刘素客把家师等控制在掌心,我就无法对付他,除非我能先把他们从迷失中警觉出来!”
南海渔人道:
“这个不谈,刚才你说什么圈套,我到现在还是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圈套呢?”
金蒲孤轻轻一叹道:
“刘素客利用家师来阻止我伤害他,却又利用老耿来鼓动我杀师……”
南海渔人道:“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呀!”
金蒲孤苦笑道:
“正因为他说的太有道理,我才会上了当,我从小是个孤儿,家师不但对我有授技之恩,更有抚育之德,假如我杀死了他老人家,义必不能偷生!”
南海渔人道:
“可是你杀死了刘素客之后,再以身殉于今师之前,岂非是恩义兼顾了!”
金蒲孤道:“这是我的想法,刘素客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南海渔人不信道:“那时还有谁能阻止你?”
金蒲孤庄容道:“有的!老耿!”
南海渔人一愕道:“他用什么方法来阻止你?”
爱蒲孤冷笑道;
“他先用一篇大道理陷我于不义,最后又以大义相责,逼我自刎于家师之前!”
南海渔人道:“那刘素客呢?”
金蒲孤道:
“家师一死,老耿的功力也自然而然地恢复了,他以师门长辈的身份逼我以死谢罪,更以剪除刘素客代我们报仇的事引为已仟,我还有理由拒绝吗?把我逼死以后老耿根本在刘素客的控制中,再没有人能阻止他横行天下了”
南海渔人怔了半天才造:“耿老头真能逼得你自尽吗?”
金蒲孤正色道:
“真等大错铸成,我即使明知道是阴谋,也会毫无考虑地就死,这是我为人立身处世最基本的态度,否则刘素客就不必这么怕我了,我不比他强,唯一他所不能及的就是我们胸中的这点正气……”
南海渔人木然片刻,忽而恭敬地朝他作了一揖道:
“老弟!以前我替你效力,只是为了想还你的人情债,今后我追随你,则是钦佩这个人!”
金蒲孤连忙还了他一揖道:“前辈这样说,我就太不敢当了……”
南海渔人哈哈大笑道:
“算了!算了!说起来也惭愧,我痴长了一把年纪,白学了一身功夫,半生虚渡,只知道满足一己之所欲,虽然没做过什么恶事,却没有行过一件善举,今后有生之年,倒要跟你学学,做几件有益于人的事,也算对得起自己一点……”
金蒲孤见他说话如此认真,倒是不便多说,因为人家年纪比他大,武功比他高,夸奖,勉励,似乎都不是他应该作的表示与态度!
可是刘日英在旁边都潸然滴下了眼泪,金蒲孤见状异道:“刘小姐!你怎么伤心了?”
刘日英黯然地道:“金大侠义薄云天,妾身却愧为孽女矣……”
南海渔人一愕道:“这是怎么说呢?”
刘日英用衣角抹抹泪痕道:“金大侠对家父所作的剖析完全正确!”
南海渔人微惊道:“那你是知情的了!”
刘日英点头道:
“妾身不但知情,而且受命促成其事,那是等金大侠杀师之后,妾身假装受了感动,替耿老放去穴道中的金针,使他恢复功力,然后再帮职老用言词刺激金大侠……”
南海渔人喔了一声道:
“所以你才劝金老弟说什么忠臣义士出于孝子之门,叫他不要自陷于不孝不义!”
刘日英凄然造:“妾身只知劝人,却自陷于叛逆不孝之道,违背父命……”
南海渔人默然片刻才笑道;
“你不必难过,以你父亲与金老弟相较,正邪自分,你这种做法,正是在尽大孝,至少你保全了金老弟,使你父亲少造一点孽!”
刘日英仍是愁然不语,金蒲孤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大家默然良久,金蒲孤才朝南海渔人道:“前辈!我们走吧!”
南海渔人点点头,却对刘日英道:
“看样子你也无法回到令尊那儿去了,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金蒲孤皱皱眉头。
南海渔人连忙道:
“老弟,假如你想使今师等人从迷魂心法中觉醒,非要借重这位大小姐不可,据我所知,她在这一方面的智识并不比刘素客差到那里去!”
金蒲孤轻叹道:“可是我们不能要求一个女儿去背叛她的父亲!”
刘日英思索片刻,忽然坚定地道:
“金大侠,假如你不嫌弃的话,妾身愿意将所知所能倾心相投!”
金蒲孤颇感意外,刘日英又正色道:
“我这样做并不算是对家父不孝,刚才老先生说得对,我既然无法劝阻家父为恶,只好尽量减少他的罪行!”
南海渔人拍手道:“对极了!姑娘这种心性行为才是真正的大孝!”
刘日英却哀然道:“不过妾身对金大侠有一个要求!”
金蒲孤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道;
“刘小姐,我答应你,只要令尊不做出十分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不用严厉的手段对付他!”
刘日英盈盈下拜泣道:“谢谢你,金大侠!”
金蒲孤把她扶了起来道:“我们走吧!”
南海渔人大笑着领先在前,刘日英却莲步姗姗,一步步勉强地挨着,金蒲孤看看她长裙下那窄窄的金莲瘦不盈寸,移动起来十分吃力,知道催她也没有用,可是这样挨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大门呢!
身在虎穴,又不知道刘素客还会要出什么花样,因此他只好跨前,伸手挟起她的细腰道:“刘小姐我带着你走吧!”
刘日英在强健有力的胳膊中,体验到一股男性的魁力,脸红得像盛开的山茶花,无限娇羞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把头轻点了一下,低埋胸前再也抬不起来!
金蒲孤的心中也感到微微一荡,可是这不是享受温柔的时刻,他也没有那份心情,大踏步追着南海渔人而去!
走出十几步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呼道:“大姐!金公子!请你们等一下!”
金蒲孤愕然回顾,却见刘月英与刘星英相扶急急地赶来、她们的身后则是白素容与竺绛姿。
金蒲孤眉头一皱,但还是停了下来。
刘星英等四人赶到他们身前幽怨地道:“你们走了,爹也走了,叫我们怎么办?”
刘日英一愕道:“爹也走了?”
刘月英凄苦地道;
“是的!他们从后面走了,六位姨娘以及那些会武功的人都被他带走了,就撇下了我们!”
金蒲孤愕然地望着白素容与竺绛姿。
白素容幽幽地道:
“我们虽然也会几手功夫,刘老伯却没把我们看在眼中,所以把我们也留下来了!”
金蒲孤呆了一下道:“我是奇怪刘素客为什么要走?”
刘月英噘着嘴道:“爹说此地的一切都无法困住公子,他只好放弃,要另外想法子与公子斗一斗!”
刘星英接着道;
“爹还说他把公子的尊师带走,只是作为人质,一年半载之内他自然会通知公子,邀公子去决一高低,这一段时间内,他希望公子留在此地!”
“留在此地!”
刘月英见金蒲孤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怪异的神色,连忙又接下去说道;“爹在今师尊耿老与白竺两位老伯身上各施了一种不同的迷魂法术,他把这几种法术的解法各告诉了我们一种,叫我们转接公子,说大姊现在所能的九转迷魂法可以解救令师,我会的万象惑心大法可以解救白竺两位老伯,耿老中的是一种迷神药散,只有三妹能解。”
金蒲孤冷笑一声道:“她怎么知道我一定肯接受呢?”
刘月英嗫嗫地道:
“家父说公子非接受不可,因为那四个人受迷很深,一年后若不加以施救,他们就会成为丧失心智的狂人,那时就没有办法可救了!”
南海渔人叫起来道:“这家伙的手段真毒极了,老弟你意下如何?”
金蒲孤微笑道:“我当然只有接受了!刘素客的安排是无法拒绝的,我想把三位的方法学会,至少要一年吧!”
刘月英想了一下道:
“三妹的解法不过是配解药,一两天就够了,学大姊的解法最少要一个月,至于我的万象惑心大法,学起来最快也要费半年时间!”
金蒲孤笑笑道:“这样我七个月之内就不得空闲了!”
白素容立刻道:
“金公子,家父与竺老伯的事你可以不管,如此你就可以省出半年的时间!”
金蒲孤笑问道:“那半年我干什么?”
白素容凄然道:
“刘老伯留下了一本手册,纪载了所学的心得,半年的时间,您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金蒲孤微笑道:
“我知这刘素客一定会使出这一手的,他把自己的一点学问知能,看得很了不起,所以也非叫人家学他的样不可……”
白素容想想才道:
“刘老伯以一个文人,却能将天下武林高手驱策于掌握之中,也就是靠着学问知能,金公子这话说得似乎有违本心!”
金蒲孤笑了一下道:
“我不否认学问可以作为杀人的利器,但是我也不承认光凭学问知能就可以纳天下于掌握之中,因此我对他留下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因为这些玩意儿他已经弄熟了,我若是跟着他学,始终只能走在他的后面……”
白素容摇头道:
“公子这次可弄错了,刘老伯留在册子里的东西正是他已往所不知或不解之物,他估计一下此次重起炉灶,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半年的光阴来从事这册中的秘学探讨,大家的机会是一样的!”
金蒲孤想想笑道:“刘素客这次为什么那样大方呢?”
白素容低声道:
“刘老伯生平只有一次败绩,就是今天失败在公子手中,他很不甘心,发誓要煎雪前耻,而且要在极端公平的情形下将失机扳回来!”
金蒲孤沉吟片刻才道:“那册子在那里?”
白素容在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绢册递给他,金蒲孤接过随便翻了两页,然后合上绢册道:“假如我想将今尊与竺老先生所中的迷法解除,就不再有时间研究这本册子了,刘素客对这一点作何交代呢?”
白素容一怔道:
“这倒没有说起,不过家父与竺老伯之事无须公子费心,因为他们所中的万象惑心大法为时已久,公子就是学会了解法,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们,而且这种迷术对人的危害较浅,只要刘老伯不存心害他们,他们可保无虞,不比今师与耿老会有性命之忧……”
金蒲孤不动声色地道:“白小姐,你愿意今尊永远在刘素客的控制下吗?”
白素容黯然地道:
“家父与竺老伯醉心奕道,即使不受刘老伯的控制,他们迟早也会变成狂人,在那三百六十一格交线中,虽然只有黑白双丸的变化,却已穷天地造化之妙机,绝非人智所能了了者,所以刘老伯不让他们穷究下去,或许是救了他们!”
金蒲孤哈哈大笑道:
“白小姐!你这话似乎言不由衷吧!天孕万物,各具其妙用,岂是一局棋枰所能包容得尽的!你可以这样自我安慰,我却不这样想!”
白素容眼睛有点湿润,喷声道:“公子意下如何?”
金蒲孤将那本绢册三把两把撕得粉碎,往空一举,然后往下一撒,看它们如雪片般地飘落,笑道:“这就是我的答复!”
白素容与刘氏姊妹均愕然失色,尤其是南海渔人,更表示着无限惋惜道:
“咳!老弟,你即使不愿意在上面用心思,也不该毁了它,那上面可能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学问……也是刘素客毕生心血的精粹……”
金蒲孤点点头道:
“不错!那上面所载的俱是各种精绝一世的奇技异能,照刘素客的说法假如把它研通了,将可达到通天澈地的境界!”
南海渔人瞪着眼睛道:
“那你为什么毁了它呢?你不想学,也不须要使它们成为绝学……”
全蒲孤笑笑道:“这只是一个副本,刘素客自己那儿还有一份……”
南海渔人道:“可是刘素客绝不会再留第二份副本了,他也不会再给第二个人去看那份正本!”
金蒲孤脸色一在道:“这就是我毁灭它的原因,我不能让世上再出现第二个狂人!”
南海渔人想了一下,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