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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语!”霍以南手掌上托起一百两金子,直照射着鸨母双眸发亮,忘记了恐惧,笑着回道:“客倌真有眼见,花未语可是苍州今年海选出来的头牌,不但长相一流,而且还有妙用呢!”说着掩嘴一笑,媚眼流转,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尾随的少女们拿出丝帕掩嘴笑了起来。见他身姿不凡,举止贵气,手中丝帕轻轻一甩,簇拥着霍以南往里走去。
霍以南推门进去,袁副将将门关好便一身威严的立在房门边,冷冷的目光扫向众少女,直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原本想着这养眼的贵人进去了,那随从也是长得不错的,难免心泛涟漪,蠢蠢欲动。
外间热闹,屋内却静谧的出奇。霍以南审视的看着一身红衣的花未语斜倚在美人塌上,红衫绸衣紧裹娇躯,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白皙的脖颈下露出玲珑的锁骨,性感又不显突兀。长及脚踝的乌发绕着娇美的身姿披散于一侧,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似笑未笑的望着天空沉思,红润饱满如樱果的嘴唇,似语非语。
霍以南的脚步重了几分,却没有走向她,只是负手立于房中,淡淡地看着她。花未语侧过头来,那回眸的动作,似勾动着眼角凤尾往上微微一翘,精致的鼻梁下,樱唇一勾,瞬时散发出一种清冷的傲气。
清美人花乃南国出名的伤心花,传说是一位逃亡的国君半路遭人围剿,以为再无生还之路,便与他最宠爱的清姬清美人一同殉情。清美人端来两杯毒酒,两人同时饮下,国君并未中毒,而清美人却吐血倒下了,临死前,她向国君提了一个要求,若是他将来能一统天下,便命鸡九山最漂亮的花为清美人花,说完滴落了一颗血泪,而在身下正有株纯白色的小野花,沾染了她的血气,瞬间变得通红,接着一夜之间满山遍野的开满了血红野花。也正因为这满山的鲜红,让国君寻到了一条生路,后来国君不负众望统一了天下,成了一代明君。他把鸡九山命名为圣山,圣山的鲜红小野花命为清美人花,听说自这野花被命名之后,每到子夜时分便会流下一滴鲜红的眼泪,因此每年的九月,满山的清美人花,满地鲜红的泥土。慢慢地人们把清美人花描述为最伤心的花。
花都有一处名胜古迹,无人知晓此处的来历,只知道在远古时期流传下来一个传说。这处地方名曰“天仙池”,池中有一株鲜艳无比的红桐草,名虽为草,却长得像花,整一株上只有六片草叶,每片草叶单独成形,远看极似六朵含苞待放的娇花,若把她当成花就看不到叶子,于是人们便唤它为仙草,正与天仙池相应,有人说这是九天上的仙女,因犯了情劫而堕落凡尘,所以它被人喻为情人草。因为它长得极美艳,天下又只得这一株,不少达官贵族都想占为已有,却一直未得。
有一天,国君带着宠姬游玩至天仙池,国君看着那骄艳的红桐草,笑着问道:“爱姬你看,是这仙草好看呢?还是我的爱姬更好看呢?”宠姬看了一会,皱着眉头回道:“再美也只不过是株草,哪及我香肌玉肤、温暖热情的身体可比。”
回去当天,宠姬便得了一个怪病,寻遍了天下名医,找不出症状,眼见着她的身子越来越弱,国君非常心痛,便带着精将精兵包围了天仙池,誓要毁了那株红桐草。先是寻了开渠引水的能手把天仙池的水引走,结果仙水流了三天三夜却依旧保持原样。国君无法,派众将士潜游过去,刚要触及那株红桐草时,只听到天崩地裂的雷轰声,一道亮堂堂的光火从天而降,把那些将士击毙当场,接着沉入池底不见踪迹。
国君怒目看向那红桐草,举起剑锋对着那仙草骂道:“妖孽!”话音刚落,仙池里的仙水似发了怒气的野兽,一口吞没了国君,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自此这株红桐草便成了花都最有名的毒花。
“花未语,人如其名,美艳不可方物。只是不知你是那清美人花,还是那红桐草呢?”霍以南缓步走近她。
花未语神色未动,眼瞳里清澈的能倒印出他的身影,可那长长的睫毛却有些迷离,她张开檀口,“我既不是清美人花,也不是红桐草。我没有清美人之清高,也没有红桐草之毒辣。我最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做那清美人抑或是红桐草,美则美矣,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哦?!你既不做那清美人花,又不愿做那红桐草,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霍以南挨近她,闻了闻那诱人的香味,深吸了口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花未语强行扭过头去,骄哼一声道:“听不明郎君的意思,小女子只不过是柳巷的头牌,没有高的智慧,图有一副美艳的皮囊,若君欢喜,任君采撷。”她伸出洁白的纤手,搂住霍以南的脖子,送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霍以南未动,淡淡的看着她问道:“前日承义郎在你这儿呆了一天,不只俩位聊了些什么?在下甚是好奇!”
花未语身子一僵,接着轻轻娇笑道:“郎君真会说笑,跟我花未语在一起的男人,还能干什么呢!若是郎君好奇,小女子也要留郎君在此住宿一日,感受一下我的妙用。”说完送上热吻。
霍以南微微侧开头,手掌抚摸着那柔嫩的脸颊,“好一副艳丽的皮囊,真是舍不得,可惜我一向没有耐心,你是打算做那清美人花呢还是那红桐草呢?”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停留在她的颈动脉处,似眷念的珍贵之物。
花未语凤眼一勾,柔软的小手拂下他的手掌,顺势站起来,长及脚踝的乌发似瀑布一样披洒下来,一层一层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似站不稳,跌落向霍以南的怀中。霍以南身子微微一动,美人也反应得快,只见一个飘逸的旋转,安安稳稳的立在当地,一双凤眸含娇带怒的看着他,“我只是我,郎君怎可这般不解情趣!”
话音刚落,几声嗖嗖声,霍以南急忙一个侧翻,暗器擦面而过,钉入房梁,震落不少灰尘。“你还真是性急,原本是不想伤了美人……”
“多谢郎君怜爱……”
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来去去斗了几个回合,花未语额上冒出冷汗,越打越心惊,她向来依靠自己的美艳与身体的灵活从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见对方越战越勇,心里开始着急。
霍以南右手舞动剑锋,左手滑入怀中摸出一包软骨散,乘对方分神之际,一剑刺向对方的人迎穴,待对方防御之时,半路改变方向迎向对方的右臂,害得花未语手忙脚乱的就地一滚,堪堪站起,一把粉沫从天而降,当反应过来时,已吸入了好几口,她脚步旋转,退出好几步远,一脸惊惧的看着对手,“你居然会双圣手?你是双圣道人的徒弟?”
霍以南收剑入鞘,邪魅的一笑,道:“我不知道谁是双圣道人,不过我打小就会一心二用,这点手法难不倒我。”“唉!图有一副皮囊,也只不过如此而以。懒得浪费我的时间。”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大门忽然被打开,袁副将飞身而入,三两步就来到花未语的身旁,一把按住她,麻袋一套,扛起就走。
审训室里传来哀嚎声,室外霍家军一脸肃容的站立着,霍以南盘膝坐在矮几边,锁着眉头饮着酒。许久,审训室的门被人打开,袁副将一身杀气的走了出来。向霍以南行了个军礼,叹道:“不愿开口,还真是倔。”
“没有时间了,赶紧执刑吧!”声间不大不小,刚好传入屋内,花未语身子一颤,一双美目已成了翻边的死鱼眼,木纳而没有焦距。
作者有话要说:
☆、反间计
审训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袁副将与几个审训兵卫押着花未语出来,此时的花未语虽然外表上没有多大变化,可那眼神却完全变了样。她睁开美目,一脸无助的看着众人。
袁副将几人行了一礼,说道:”禀将军,执刑了。”
霍以南抬眸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花未语无助的眼神。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语气温和的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痛?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花未语看到对面的人露出温和的笑容,放下堤防。
“你……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我的……表妹,叫白美君。如今既然想不起来,也不用勉强了,先派人扶你下去休息,养足精神后,我会去看你的。”
“嗯!表哥,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我全身都痛……”花未语一双美盈盈的眸子中含着泪儿。
“别担心,以后有我呢!不用再害怕。”霍以南认真的看着她的一主一动。
“嗯!表哥可要来看我。”花未语忍下心中的不安,一双眸子恳求的看着他。
“好。”霍以南挥了挥手,侍卫扶住花未语走了。审训室外忽然变得好安静,袁副将目光眨也不眨盯着那越去越远的娇影,摸了摸下巴叹道:“想不到这招这么神奇。”
“鲁国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我们也只是……物尽其用而已。”霍以南饮了口酒,目光一黯,皱头深锁。当初若不是他的头上被人插入了三根银针,记忆全失,哪会失去霍家十二将?霍家军哪会过得这么憋屈?那可是跟随霍家世代南征北战的忠心将士、家臣。
袁副将看着一脸沉思的将军,心头一叹:”当初若不是将军意识坚毅,哪有今天的霍家军。”
连叔快步走来,看到亭中几人,对霍以南行了一礼,道:”将军,花未语已休息了,她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此时还以为是将军的表妹,没有任何异常。”
霍以南与袁副将两人看着他,连叔皱了皱眉头问道:”只是……不知将军将要如何处置她呢?”
“处置?不用了!我有妙用!”霍以南站起身来,雪白的广袖拂过几面。他踱了几步道:”袁副将,你继续带领一批将士明着里便在苍州附近寻找,并放出话去,承义朗失踪,官衙剿匪!私下里查一下承义朗,若我猜得没错,他的祖籍可能就是苍州或者清秋郡。”
袁副将面色微微一变,没有询问,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是!属下遵命!”
“白日里派五个兵卫保护花……我的表妹白美君,她愿意上街便随她上街,反正她愿意去哪就陪她去,注意保护她的安全即可,若是遇上‘意外’,尽力而为吧!”
袁副将微抬起头来,面露古怪之色的看着他,心中纳闷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待一一安排下去,只余下霍以南与连叔两人,连叔挨近他,轻声问道:”将军,您这是要瓮中捉鳖之计么?”
“连叔甚明我意。”霍以南饮了口酒,目光望着天际,“连叔,我忍得实在太久了,当初若不是我心智尽失,害得霍家十二将士惨死,我霍家军哪会是今日这般光景。如今我年岁已大,却没有留下半个血脉,这都是什么原因?我一生为了祖母、为了霍家,为了家族荣耀,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我不去查,并不代表我不知,许多事情我想的是大局而已,如今,我也累了,我也想任性一回……”
“孩子,别说了!”连叔伸手握住霍以南的手,“这些,老朽都清楚,你祖母也是苦啊!孩子,霍家世代的清誉都在你的转念之间啊!”连叔满眼含泪,看着他从小就失去父母亲,一个人挑起霍家的重担,不容易啊!
霍以南抿紧嘴唇,压下心中一波又一波的怒潮,随之是那无边无尽的疲惫与茫然。
苍州忽然变得热闹起来,霍家军驻扎在这儿,进进出出都是长戟兵卫,一脸肃容。苍州往来的走商也跟着多了起来,往日去往边陲与京都,苍州之地也只不过是一个落脚的驿站,如今有了正规的后卫在此驻守,心中安定多了,来了苍州自是要住宿休息几日才赶往下个驿站。
承义朗一直没有找到,外间查探的军队却不曾放松。这日,袁副将收到属下密报,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急匆匆的往将军庭院中赶去,连一路上的花花草草也不知被他贱踏了多少,他似乎没有察觉。他算是明白了将军为何会这么安排,他也算是明白了,承义朗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事……
霍以南看完密报,不紧不慢的放回案几上,伸手拿起一旁的酒杯,饮了一大口。他皱了皱眉头,最近似乎太贪杯了。想起上次大醉,好像就是自己害死十二位霍家将士之时,那时他还在陵州,记得那次连叔为了恢复他的记忆,便寻了牙婆子,买了一个小丫头,她长什么样,他有些不记得了。若是她没有死,若是她怀了子嗣……霍以南揉了揉太阳穴,他最近是怎么了?他的眼前莫名的浮现出一张笑脸,杜小宝圆嘟嘟的小脸上,一双狡黠的眼睛,四处张望……霍以南忽然笑了起来。
袁副将正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见他在那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