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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将军府的厉害。你就包容一下吧!美援丫头不是没事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俗话说的,长幼尊卑,放心,南二少那边我已经说了,他也表了态,说美援是正妻,而茵雪丫头,是平妻,也算是皆大欢喜……”
“什么皆大欢喜?茵雪那丫头,本来应该是妾!”白姨娘听着说道,“老爷,你不知道啊!这茵雪丫头,心中的诡计可是多得很!你不知道,她是算计着南二少,才爬上南二少的床的!”
纪定北一听,顿时脸上不悦,这说出来,是告诉他,是自己养女不严,将纪茵雪养成了一个要靠着手段去爬上别人的床的贱人吗?这将军府的小姐,哪一个不是出落大方得体,美貌可是皇城中数一数二的?用得着这样么?之前的事情,岳十四也有将各方打听的版本说了给自己听,多少的都知道个大概,自己也是想着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一些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这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是在说他纪定北一点都不会教养自己的儿女吗?
“算了算了,老爷,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妾身就不追究了,美援是正妻,那就说好了!”白姨娘看着纪定北的脸色大变,不敢再说一些让他生气的话,“老爷,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就好好等着十五那一天,看着两个女儿嫁人吧!”
纪定北听着她这番的说话,才点头,那双眼睛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吃掉一般,良久,才收了那恐怖的眼神,“嗯,走了!回房。”
回头,看着纪无殇还在细心照顾着纪茵雪,纪定北很放心地离开,而白姨娘朝着屋里啐了一口,才走了出去。
纪无殇看着床上的纪茵雪,为她擦了擦脸上的一些污迹,看了一眼屋里站着的幽兰和水珮,朝着纪茵雪,不管她有没有听到,道,“四妹,你好生的修养吧,方才我和爹爹说了话,此时就作罢了,往后你就好好地修养,别的什么都不要想,至于娉婷的事情,就让它去吧!”
说着站起来,然后看着那低头站在一边的幽兰、水珮,“你们好好地照顾四小姐吧!现在娉婷和丰韵都死了,你们应该是升为大丫鬟,等到四小姐醒来的时候,看看她意见如何。”
“谢大小姐!”两个丫鬟立刻跪下来,这要是成为了大丫鬟,那岂不是从三等的烧火丫鬟一下子升为大丫鬟?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了!
纪无殇看着笑笑,这没准又是丰韵和娉婷的翻版,罢了!人走了出去,珠儿和线儿立刻迎上来。
走在廊道上,周围都不见多少人。
纪无殇看着镰刀月,道,“明日是张绣娘的头七,你们给我仔细点,该喊的人一定要给我喊过来。”
“是。”珠儿和线儿两人对望一眼,点头。
进了馨园,纪无殇立刻就让珠儿喊来了铁峰,“是你将白姨娘的药碗给打掉的吧?”
“正是属下。而且,小石块正好打在她的手腕上,相信,红肿了一番。”铁峰说道。
“那很好。”纪无殇点头,“明日,我要在张绣娘的头七上让你们给我演一出戏,夜里,也要继续给我演,找几个能够信得过的人来帮忙,知道吗?”
“是,属下立刻去办!”铁峰点头。
“下去吧!让云嬷嬷进来。”纪无殇挥手。
“是。”铁峰出去,云嬷嬷就进来了。
“明日,你这般……”纪无殇凑前去,“……听到了没有?这事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是!”云嬷嬷信誓旦旦,“小姐交代的事情,老奴一定会办好!”
“好。”纪无殇赏了一个荷包,让云嬷嬷下去打点。
明日头七的事情,不会让她们这么快见棺材!呵呵!纪无殇无声冷笑,将锈好的龙凤绣拿出来,看了看便放了回去。
纪无殇想起北夫人来。
便走到了堂里,堂里正供奉的是一个牌位。本来纪定北不允许纪无殇在自己的房中弄北夫人的牌位,说是不吉利,元老夫人原本也是同意的,但,纪无殇执意要在自己的屋里设北夫人的灵位,纪定北见她执着,便同意了。
纪无殇这时候跪在北夫人的灵位前,将点燃的三品香拿在手中,道,“阿母,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无殇能够报得大仇!白姨娘一生作孽!势必会入地狱!而纪美援和纪茵雪,她们做错事不知悔改,不懂得怜爱怜惜,自有天收!如今,我既然已经答应别人不娶纪茵雪的性命,那我就送她们好好的一起嫁给南二少!”
纪无殇说着,磕了几个头,然后才站起来,将香插好。
纪无殇最后看了那牌位几眼,返回到自己的内室,然后才和衣躺在床上。这可是真的累了,夜色已晚,纪无殇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
晋南侯府。
一处宅院当中,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此时正坐在轮椅上,看着面前的这幅画,一点点又重新欣赏纪无殇所作的画来,手摸在那画上,仿佛感受到她在画上舞蹈,然后在作画。
“爷,夜深了,可入寝?”不知何时,龚术小心翼翼地上前来小声说道。
南旭琮微微抬头,“你下去,不用管我。”
“是。”龚术瞄了一眼那幅画,就知道南旭琮在想念着纪大小姐了。
“对了,拿纸和笔来,我要作画。”南旭琮道。
“是。”龚术点头,立刻就在外面找了纸和笔,铺在书案前,南旭琮已经自行推着轮椅上前来,然后提笔,双眸隐隐有流光,“给我讨一只鸽子来。”
“好的,爷。”龚术立刻恭敬退下去办。
南旭琮下笔如有神,只见他眸中闪烁,或明或暗,随着那眸中神色,手中狼毫轻轻重重,已经是挥洒了一番,不多时,一幅美人图跃然纸上。
恰好这时候,龚术从外面跑进来,好不容易才去鸽子房那边要来了一只鸽子呢!
“爷,鸽子。”
“嗯,放着。你退下吧!”南旭琮头没有抬,说道。
“是。”龚术将鸽子放在书案上,然后就退了下去。
南旭琮上色、润色,最后摩挲,才将那画作完,放下狼毫,然后扬起来,细细查看。
那美人分明是纪无殇,笑意妍妍,眉间点了一点朱砂,头上戴的,正是凤凰玉簪,就是南旭琮之前送给她的那支凤凰玉簪,而她穿着的,是大红的喜袍,唇点了更朱,黛眉清抬,明眸含情,像是在对着自己笑。
南旭琮看着爱不释手,而一边,是一张缩小的图画,也是她,只是,穿着是她平日里穿的浅白色的衣裳,出众,气质高雅,戴的簪子是凤凰玉簪,樱唇嫣红,明眸皓齿,面若桃红。
南旭琮将那纸卷起来,然后放在小筒子里,绑在这书案上站着的鸽子的腿上。
一手抓着这鸽子,一手将轮椅慢慢推向窗边,窗外,星辰不多,镰刀月已经偏西,南旭琮看了一眼这鸽子,道,“你将信传与她,回来重谢你。”
鸽子像是听懂了一般,啄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放自己飞翔。
南旭琮将那各自一手将往那窗口处抛去,那鸽子扑腾了两三下,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南旭琮看着,便靠在那轮椅上,闭上眼睛。
纪无殇只感觉自己昏睡着,但是,却不知什么时候,却是听到一阵的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曾做梦的她听着这声音,自然有了警惕,而仔细听,倒是听到貌似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一般,在自己的桌子上扑腾扑腾的。
纪无殇立刻睁开眼睛,看向那桌面上,原来是一只鸽子!
纪无殇心中好奇,这怎么会有什么鸽子呢?爬起来,批了一件袍子,然后将坐在那桌旁,而那桌面上的鸽子这时看着纪无殇,像是要给她说一些什么东西事儿似的。
纪无殇笑笑,“你可是来送信的?”说着,便将它抓过来,翻看了一下,果然看到那脚上有绑了东西,拿下来,打开,纪无殇顿时惊讶,这是自己!如此的逼真相像!
那神韵,都在画中,仿佛画中的美人对着你在笑呢!纪无殇嘴角笑笑,这应该是他画的吧?但,画上没有写任何的东西,纪无殇一时间,想他肯定会写一些话,所以找了找,但,依然未曾见着。
就在想着要将画卷起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了那头上戴的凤凰玉簪。
纪无殇明白,果然是他,只有他才送了自己这凤凰玉簪。到了出嫁那一天,自己一定会戴上这凤凰玉簪上花轿的。纪无殇嘴角笑笑,将那画卷起来收好在床下的锦盒当中,然后从书案上选了宣纸,提起狼毫,就开始作画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纪无殇才收笔,此时看着这纸上的画,纪无殇不禁偷笑起来。
抬眼,看着那鸽子此时开始在看着自己,没想到,这鸽子陪着自己画画了呢!
纪无殇欢喜,将画卷起来绑到这鸽子的腿上,“你要是成功送信了,你就向你的爷去讨赏去。我现在还不能赏你。”纪无殇笑笑,然后便亲昵地顺了顺它的羽毛。
鸽子啄了啄纪无殇的手,纪无殇便将它抓起来,然后走到窗口处,打开窗口,然后将那鸽子放了出去。看着鸽子飞远,纪无殇才关好窗子,将解下袍子,重新返回到自己的床上睡。
南旭琮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窗口处有扑腾的声音,人立刻就醒了,他内功深厚,若有风吹草动,定然知晓。
手,向前摊开,那鸽子立刻就从那窗口处飞下来,飞到南旭琮的手中。
南旭琮翻开鸽子身,从那脚上拿出那纸条来,打开,一看,整个人忍不住笑起来。
这丫头,竟然画的是自己,自己戴着玉冕,坐在那书案前,目光看着前方,像是看着什么一般,很安详。但,脸上却是画得通红!像是打了胭脂似的!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是被她化成这个样子!而且,分明地和原图不怎么配,肯定是她画好之后才加上去的。南旭琮嘴角笑笑,这丫头,竟然拿自己的夫君来开这样的玩笑?往后得要调教一番才行。
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南旭琮很认真地将那纸卷起来,然后放在自己的怀中。
看着面前这鸽子,南旭琮道,“往后成亲了,给你好吃的,现在你可以就寝。”说罢,人已经是自己推着轮椅走进内室中。
纪将军府。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整个府里,一片祥和,院子里一片温暖,秋风此时也减弱了,吹在人的脸上,倒不是那种刀割的疼。
珠儿从外面进来,然后撩了珠帘,见此纪无殇已经起来了,便道,“小姐。”
“嗯,事儿都准备成怎么样?灵堂可是设在哪里?”纪无殇问道,张绣娘虽然不是纪将军府的人,但,好歹的是友人托给纪定北,纪定北作为受托之人,而张绣娘却死在府上,理应也要简单的设个灵堂,不尊重死者,也要给这府上的下人做做样子,装装仁义。
“回小姐,灵堂就设在后院的玉茗堂,老爷不让人声张,说简简单单就好。”珠儿说道。
“好。”纪无殇点头,那样也好,收拾起来更加利索了!
洗漱完毕,用完早膳,纪无殇换上一身的素衣,然后才到了后院的玉茗堂,到了的时候,已经是听着一些绣坊的人在哭泣了。
纪无殇进去看了看周围,白姨娘和纪美援纪茵雪不在,而秦姨娘此时和一班子绣坊的人在烧一些元宝纸片,和鸣和几个绣女在哭。
纪无殇上前去,不说话,然后就跪在张绣娘的灵前,合了十字,道,“绣娘,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早日揪出凶手来,帮你报仇雪恨!”纪无殇说着磕了几个头。
和鸣和几个绣女见了,都道,“大小姐说的是,绣娘肯定会保佑我们的。”
“嗯。”纪无殇应了,然后便跪在一边,帮忙着烧元宝。
这时候,纪美援倒是由宝气扶着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只是,没见到白姨娘。
纪无殇心中疑问,道,“二妹?你身子好了?能下地了,真好。咦,怎么见你不见白姨娘?”
“秦姨娘、大姐安好。”纪美援朝着她们欠身,然后站着道,“我姨娘说,她有了身子,不能进这什么灵堂了,不然,会沾了煞气。”
“什么煞气!她本来怀的就是天煞孤星,还能有什么煞气!说不定,是她那天煞孤星的煞气将咱们府上的人一个个都给克了!”一声嘀咕道,这周围的都寂静呢,虽然小声,但所有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纪美援听着顿时生气,“谁,是谁说的!站出来!”
这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听到一些院子里的丫鬟在嘀嘀咕咕说这什么天煞孤星的,还说了慧元方丈说了这真的是那天煞孤星带的煞气,让纪美援身子也被克了才一直躺在床上!
纪无殇抬头正色道,“什么谁说的?刚刚有谁在说话吗?”纪无殇冷眼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谁刚刚说话了?”
“不曾说话啊!”
“没有啊!”
“没有说话。”
……
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