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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里面,脏脏的,会生病呢!”
“嗯。”皇甫君安认真点头。纪无殇眼睛眨了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将皇甫君安抱在自己的怀中,亲自喂药,“乖乖的喝下,看看有没有那么苦。”
“是。”皇甫君安喝着药,感觉不怎么苦,很安顺就将药给喝了。
纪无殇抱着他回到弥罗宫中,那几个小宫女在忙活着将弥罗宫照办好,纪无殇看着道,“你们先去给我弄些吃的来,念郎饿了。”
“是。”几个小宫女都知道纪无殇带着个小公子,行礼了赶紧下去。
这时候红飞和翠舞等陪嫁的丫鬟才从外面进来,立即就朝着纪无殇行礼。
纪无殇看着她们,便让皇甫君安待在房里休息,自己便出了外殿。
看着她们此时像是哭过的样子,脸上也甚至有着浅浅的手掌印,纪无殇冷眸便立即眯起,“怎么回事,犯了何事,脸上被何人所打?”
红飞和翠舞等人立即全都给跪下来,红飞跪着上前道,“回禀公主,是奴婢们去了梵侧妃的珠玉宫学习规矩,但是我们学习得不能让教习大宫女满意,她便让人惩罚了奴婢们。请公主不要生气,奴婢们一定会学好规矩的。”
纪无殇皱起眉头,自己的丫鬟学习什么规矩学习不好?在晋南王府,在宗王府,哪样的规矩是学错了的?这些丫鬟哪一个不是精灵的?
这定然的是有人故意找茬是吧?是个什么梵侧妃?
“你们起来吧,我知道了。”纪无殇让她们起来,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脸都有些红肿的样子,就知道下手不是一般的狠。这后宫的女人兴许是听说了自己在朝堂上舌战众臣的事情,所以都见矛头指向自己了。
“用药擦一擦。”纪无殇折身很快就从里面找了一个小瓶子放到她们的面前。
“叩谢公主。”红飞等人立即又跪下。
纪无殇看着她们,“起来吧!”她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她们,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你们为我受委屈了。”
“不是的,是奴婢们……”红飞话没有说完,纪无殇就挥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纪无殇从坐上站起来,道,“但是我恳请你们多多地忍耐,我纪无殇曾经说过,誓死都会护着你们,但是,有些事情,我纪无殇有时候难以办到,请你们原谅我。”
“是。”红飞、翠舞等人已经是很感动了,毕竟在这个清昭中,纪无殇将来定会孤身一人,能有这样的承诺已经是幸福,要知道纪无殇言出必行。
正是因为知道纪无殇如今生活痛苦,她们母子让人心酸,才会忍耐那些教习宫女的惩罚。她们也是自知的那些人纯粹找借口……
纪无殇叹了一口气,然后挥手,“你们下去休息吧!念郎就我来照顾了。”
“是。”几个婢女立即下去,而红飞和翠舞倒是没走,“奴婢两姐妹不休息,服侍您和小公子。”
“好。”纪无殇嘴角笑了笑。
这时候从里面传出来几声的咳嗽,紧接着,听到皇甫君安大声哭喊起来,“娘,娘,好痛!”
“念郎!”纪无殇惊呼一声,顿时飞快地跑进内室,看着皇甫君安在床上打滚,他甚至用小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口中很多的药都给吐了出来,满身的都是脏污,还有一些甚至吐在床榻上!
“念郎!”纪无殇眼泪一下子蹦了出来,她紧紧地就抱着皇甫君安,“红飞,快,快去让太医来看看!”
“是!”红飞立即跑出去。
纪无殇给皇甫君安把脉,“念郎,别伤害自己,听话!”顾不上那些脏污会脏了自己的衣服,赶紧地亲昵将皇甫君安抱过来。
“好闷,心头闷闷的,难受!”皇甫君安痛着窝在纪无殇的怀中,纪无殇知道那是病情在家中,弄得他胸口容易闷,若是不能及时缓过去,恐怕容易窒息身亡!
纪无殇抚着皇甫君安,不停地给他顺气呼气,“不闷了不闷了,没事啊,乖乖,呼呼,念郎是娘的心肝宝贝,一定不会有事的。往后娘带你去见你爹好不好?”
“爹?爹?念郎有爹爹?”皇甫君安听着这话儿,立即就看着纪无殇,纪无殇抓着他的小手不让他伤害自己,“嗯,当然,你有爹爹,往后我跟你讲你爹爹的故事好不好?”
“好,好!那娘,爹爹现在在哪里?”他看着纪无殇,“以前娘总是不让念郎问爹爹的事情……”
“那是因为你还小,才不让你问的。”纪无殇道,爱怜地抚着皇甫君安的头发,“你爹爹出外了,他说,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念郎健健康康,不然,他会生气。”
“那,念郎身体棒棒的!”皇甫君安眼巴巴地看着纪无殇,又撇嘴了,“可是,可是念郎疼,很容易就难受!”
“娘会守着你,娘在你身边,不难受,嗯?”纪无殇紧紧地抱着皇甫君安,而一边的翠舞立即将之前用过的药端上来。
纪无殇赶紧给皇甫君安看着缓过他的胸闷。
……
龙宇看着纪无殇和北宫珉豪分开走了之后,立即就朝着拓跋赫炎的御书房中走去。
就在门前的时候,龙宇还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因为,貌似临走的时候王带着一名美女?
“进来。”却不想,里面传来一声极为威严的声音,龙宇立即推门而进,“王。”原来没有美女在侧,是自己想多了。
这倒是跟他之前很不一样。
拓跋赫炎继续批改着折子,神色甚为淡然,并没有任何的厌烦之色!龙宇看着他,然后行礼,“王,臣跟踪了一下无殇公主和镇北王爷,发现两人只是单纯的护送与被护送关系,并没有过多交集,无殇公主在席上很快就离开了,说是去看她的儿子。”
“嗯。”拓跋赫炎头不抬,轻哼。
“臣方才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让大宫女将药材和珠宝都送到了弥罗宫。”龙宇再道。
“嗯。”一样的姿势继续批阅奏折。
“大宫女传话说,无殇公主感谢您的赏赐。”
“嗯。”表示他在听的。
龙宇耸耸肩,立在那里,“臣回禀完毕。”
“好。下去。”拓跋赫炎此时道。
“额,王,还有,听闻梵侧妃让人将弥罗宫中,就是无殇公主带来的陪嫁宫女全都责罚了一遍,理由是她们没有将王宫的规矩学习好。”
“这些事情不必告诉孤王。”拓跋赫炎此时才抬头,“继续给孤王盯着她们,切勿轻举妄动。”这次来的无殇公主可是个大角色,先让后宫那几个女人跟她玩玩,看看她手段如何再说!
龙宇心中有点疑问,还是点头立即就去办。
却人都没有走出去呢,就听到外面有一些吵闹的声音,拓跋赫炎冷眸扫向龙宇,龙宇立即拱手行礼然后就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龙宇大声喝道,看到地上有一名宫女模样的女子被好些的侍卫架着,眉头不禁皱了皱。
“回大人的话!这女子乱闯,理应处死,谁曾知道竟然会武功反抗!属下等立即将其抓拿!”为首的一个侍卫长立即上前来就道。
红飞看了一眼这个大概二十五来岁的男人,看着他的官服,还有头上这宫殿的字御书房,就知道这是个大人物,赶紧就道,“大人!奴婢是弥罗宫的宫女,我家小公子犯病,急需太医救治,奴婢不认识宫中的路,遂无意乱闯!还请大人帮忙,请太医替小公子看病!奴婢心中焦急,才会使出仅有的三脚猫功夫抗拒,还请大人多多海涵!”
龙宇看了一眼这还算是眉清目秀的宫女,听着她的话,遂挥手,“放开她!”
“是!”立即那些侍卫全都放开推到一边,龙宇问道,“你家小公子?可是无殇公主带来的小公子?”
“是!”红飞咬牙,朝着龙飞就是一跪,“请大人帮忙喊太医前去看看,不然,晚了就没了!”说着眼泪都倏倏落下。
龙飞左右为难,“这,这事儿得要禀告给大王听,我立即去!”这女子哭得可是够可怜的,而听她说的是个小孩子,那更加可怜了。
转身,却是看到拓跋赫炎正站在门槛处,“让太医去看看。”他醇厚好听的嗓音此时动了动。
“是!”龙宇立即转身,“你这宫女速速随我来!”
“是。”红飞朝着拓跋赫炎行礼,然后匆匆忙忙就跟着龙宇跑掉去找太医。
拓跋赫炎背手负立,脑子里却是想起昨晚看到她们母子之间的对话和那些动作。他眸子沉了沉,人消失在夜色中。
貌似,自己也曾经期待过一个这样可爱懂事的孩子。可是,那感觉又像是不那么真切。
纪无殇满头大汗,给皇甫君安换了身衣裳,又让一边站着的宫女将床单换掉,还有将底面打扫。
自己也才刚刚换了一身的衣裳,就立即抱着皇甫君安哄着,“念郎,你好些了没?”
“嗯,好多了,呼呼。”皇甫君安眼睛笑笑地看着纪无殇,纪无殇摸了摸他的头,“稍后若是太医来了,你可是要好好地配合,让那些太医给你检查检查,娘的医术不精……很对不起念郎。”
“娘不要道歉不要道歉啦!”脆生生的声音实在是好听,皇甫君安蹭了蹭纪无殇的脖子,然后就窝在纪无殇的怀中,“娘也要乖乖,乖乖……”
纪无殇嘴角笑笑,“这么久了都没来,估计不会来了……呵呵,念郎,睡吧!睡醒了,全都不痛了,娘给你呼呼睡觉。”
“嗯。”
纪无殇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抱着皇甫君安,轻声哼着,让他入睡。
黛眉却是紧皱,皇甫君安犯病太频繁,一定要拿到汨摞香医治先缓缓。可是自己昨晚看的那些旧书,记载的汨摞香是在拓跋赫炎的寝宫修巽宫中,具体什么位置还不知道。
这注定是要自己去靠近他?纪无殇想着是潜入他的宫殿中找寻,还是托一些大胆的宫女进行采摘?
而那越海明珠,仅仅记载写的是,清昭镇国之宝这六个字之外,别无其他。
在那些记载历代国主名臣的书本上,并没有记载关于拓跋赫炎的点点滴滴,这不得不令人感觉奇怪。
一定先要问问那些宫女才行,还有,为何戴着一个黄金面具,真是让人纳闷!
纪无殇看着皇甫君安睡下,才将他放入到锦被当中,放下纱帐,才走了出去。
此时在外屋中看到一名宫女正在打扫,这是所谓的拓跋赫炎赏赐给自己的宫女,纪无殇轻轻咳了一声。
“公主殿下。”纪无殇虽然已经算是嫁了过来和亲,但是拓跋赫炎并没有册立纪无殇为嫔妃,故而,这些宫女倒还是再称呼纪无殇为公主。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纪无殇招手让她近前来。
小宫女怯生生点头,“请公主殿下发问。”此番的上前看到纪无殇并没有戴上面纱,倒是万分的惊喜,“公主,您好漂亮!”
“额……”纪无殇微微头疼了,“我想问问你,为何王会戴着黄金面具?”纪无殇此时问道,却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发现在宫殿外,那双蛟龙黑靴突然停下。
“回禀公主,您有所不知吧!奴婢说给您听,您可是别跟他人说啊!”
“一定。”
“大王貌胜天人,却极其柔美,大王感觉不够威严,所以,用黄金打造面具戴在脸上,借以震慑天下。”小宫女凑上来低声说道。
纪无殇听了怔了怔,“如此,若是有人冒充大王,戴上个黄金面具岂不就成了?”
门外的身形微微一定。
“您可是担心多余了。众人都是见过大王的面的,就是……公主殿下等后来的人没有见过。”
“为何?”
“大王二十岁揽大权之前并未曾戴上面具,而戴上面具是这六年来的事情,故而你不能知。”
“嗯。”纪无殇点头,那就是自己没有什么机会去目睹这个拓跋赫炎的真面目了。
“不过公主殿下你可是别灰心呢!”
纪无殇听着这个白了她一眼,自己灰心作甚?见不着就见不着!自己一定要去见这拓跋赫炎的真面目吗?笑话!可是那小宫女并没有看到纪无殇这个眼神,倒是继续道,“每逢六月十五之夜,此夜月圆,凡纳河开始上涨,大王会亲自摘下黄金面具在露天邢台上进行祭祀,以祈祷我们清昭能够有肥沃的土壤和大丰收!”
凡纳河,是贯穿了整个清昭板块的大河,每当河水泛滥,便带来丰沛的水源和肥沃的土壤,因此清昭人也将凡纳河称之为母亲河。
纪无殇脸色变了变,六月十五啊,自己的生辰啊,纪无殇一时间失神,琮不在了,无人会记起这生辰了。
“那我为何不能够在一些书画当中寻找大王的画像和记载文字?”纪无殇片刻找回自己的心绪。
“那是因为王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美貌,所以就命令让人不能够画他的画像,曾经画的也要毁掉。而文字,他更加不喜欢让人记载,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