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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妻 作者:三昧水忏(潇湘vip2014.02.21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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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看看也无妨。
    纪无殇笑了自己,然后才轻轻去打开那盒盖子。
    没想到,竟然里面还有一个用明黄的宣纸包起来的盒子!顿时纪无殇被这送东西的人弄得无语,摇摇头,纪无殇将那盒子拿出来。
    仔细看了,然后将那宣纸拆掉,才看到这精致的小盒子。
    那盒子倒是没有锁上,纪无殇心中的好奇也被这东西消耗的差不多,便打开。
    顿时,里面竟然是躺着自己在镇北王府掉的白玉簪子!
    这,难道是镇北王世子捡到,然后送到府上来?纪无殇难以相信,拿起这白玉簪子看了老半天,真的是自己的那支,可是,怎么自己感觉不会是北宫珉豪送回来的……因为,那十里红妆这四个字应该不会出自他的手中……但,这白玉簪子的确是自己在镇北王府丢的……或者,至少是去镇北王府的路上丢的。
    纪无殇心中猜疑,但,却看到下面还有一个小宣纸包着一个东西,纪无殇一并拿起来看了。
    是一支凤凰玉簪!凤凰雕刻在簪子的前端,那浴火凤凰,一声惊鸣,天下惊!这玉簪,却是琥珀色,那凤凰,雕刻得万分的精致,一丝一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琥珀的颜色,衬得凤凰浴火的景象,而那玉,晶莹剔透,无可挑剔。
    纪无殇蹙眉,却才发现,这下面竟然还压着一张纸。纪无殇拿起来,看了。
    一顾倾城,美人笑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灼若芙蕖,言笑依依。
    余情悦淑,愿诚达兮。解簪要之,美人明诗。
    蔓草萋萋,凝露熙熙,潜渊为期,执眷实兮。
    ……

    凤惊兮,鸣于九天。
    落款的,竟然是南旭琮,还特地盖了红色的方印。
    纪无殇顿时只感觉脸上就燃烧起来,心跳得很快,那声音,自己都能听到,而周边的,仿佛都不存在了。
    纪无殇的脸上打了胭脂一般,红得耀眼。纪无殇捂脸,一抬头,对着那梳妆镜,却是看到自己红彤彤的脸,一时间,纪无殇更加是心中缭乱。
    他,南世子,竟然是写诗送与她!这诗上写的,美人一顾倾城,惊鸿婉若游龙,怎么形容自己美丽不说,且说他送的簪子是他精心打造,且还暗中问她那诗那簪子可满意。蔓草萋萋,他愿意以此生为期,执手偕老。
    为什么那锦盒上写的是“十里红妆”?这说明灯会那会,他在场……那首和的歌曲也是他唱的?
    纪无殇眼前闪过几个和他的片段,接触的也不算多,但,却是总是看着他那双眼睛……纪无殇捂脸,这……他想的是干什么?向自己求爱?潜渊为期,执眷实兮。潜渊为期,这么长远的期限,他能等吗?
    纪无殇脸上泛红,心中像是一只小鹿在跳上跳下,难以平伏,这九宫八卦锁,竟然的是他设计,而那凤凰玉簪,也是他打造,那字,是他写的他刻的。
    这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一次收到这般的礼物,没想到,竟然他会如此大胆……这样的爱情,自己还能奢望吗?他……在前世,他是自己的大伯,自己是他弟媳……纪无殇顿时一阵的恐慌从心底出来,这一点关系,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自己可是活了两辈子,这是乱伦……纪无殇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时间脑子很乱。
    若是乱伦,这可是大忌!
    但,想想,不对。
    纪无殇看着梳妆镜,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次嫁给那什么南金雪!不会成为他的妻妾!前世,自己根本就没有和这跛脚的世子南旭琮有任何的交集……自己处处于深闺当中,根本就不会知道有那么一个男人,他的心思竟然是如此的细腻,他……纪无殇的脸像是成了变色龙一般,随着那心情不断地变化。抬头见那梳妆镜,却是看到一个满脸通红的少女,纪无殇在也不敢坐在那梳妆镜前,忙七手八脚地就将那凤凰玉簪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但,却是摸到那白玉簪子的时候,纪无殇沉思,这他怎么知道是自己的簪子呢?她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被北宫珉豪拦下,然后自己被那可恶狡黠的王世子险些调戏一番,惊慌之下便逃走了……难道是自己在逃的时候,一时不慎将簪子掉了下来?可是如此的说,他南世子可是知道自己和北宫珉豪的那些事……
    纪无殇摇头,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
    纪无殇嫣然的是情窦初开,一脸的惊慌不知所措,心中澎湃,那小脸,微微泛红,像是那情花初开,摄人眼球。
    南世子南世子……纪无殇心乱如麻,被这番的宣纸簪子乱了平静的心湖。
    一时间,纪无殇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脸。那床上还摆放着他送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是他的爱还是什么,只是,自己的心再也禁受不起再一场的背叛,她每走一步都感觉如履薄冰,谁不奢望完美的爱情?可是,对于受过伤的人而言,也许应该是要放下原本的创伤,去接收真正爱你的人。
    可是,他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别有用心?纪无殇不敢肯定,但,他的这一举动,真的让纪无殇有点手足无措。
    线儿这时候撩了帘子进来,看着书案上的燕窝并没有吃,皱眉看着躺在床上蒙着脸的纪无殇小声试探道,“小姐?您可睡了?”线儿平日里都是等到一定的时辰过后,进来将碗筷地端回到膳房里。
    纪无殇猛地将被子掀开,一把就将被子盖住那床边的那个锦盒,“没睡呢!”
    “小姐,怎么不将那燕窝吃掉呢?对你的身体是有益处的,要是放冷了,奴婢帮你去温一温。”线儿说着,转头看着纪无殇,却发现她因为刚刚蒙着被子,头发都散乱了,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本是弄了一个流云髻的,但今儿却是头发都耷拉下来,实在不是纪无殇的作风。
    纪无殇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来,顿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我不吃了,你端下去吧!”这还有什么心思去吃燕窝?
    “是。”线儿应道,却是看到纪无殇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这,怎么今晚小姐不一样了?但哪里不对劲,自己还真是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小姐有点失态。
    “帮我梳梳头发。”纪无殇看出她心中所想的,这自己是失态了,唉!就因为一张宣纸两支簪子,也让自己变得这般?
    纪无殇啊纪无殇,你究竟还是喜欢上那人了么?但……
    纪无殇闪过一个画面,就是他的那双腿,那应该是他永远的痛吧!纪无殇闭上眼睛,默念道,不想了不想了,一切都随风吧,随风随风……
    平伏了心情,纪无殇瞥了一眼那还在被子下面的锦盒,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下床坐到梳妆台前,线儿疑惑看着纪无殇,然后走到她的面前,看着纪无殇,确定她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之后,才拿起那木梳子,帮忙着梳头。
    纪无殇看着她,笑道,“怎么你呆愣的样子?嗯?想着什么东西呢?”
    “回小姐,奴婢哪能想什么事情呢?”线儿听她问,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这才是大小姐的嘛!
    “小姐,你的头发真漂亮,让线儿看着都羡慕呢!”线儿一边帮忙梳着头发,一边看向梳妆镜说道。
    “嗯,梳顺了我可就寝了。”纪无殇点点头,这晚上的,估计自己想睡觉的心都没有。可是,总得要睡不是?
    打发线儿下去,纪无殇重新坐回到床上,翻开那被子,再次看到那锦盒,又一次打开,那张宣纸和两支簪子还静静地躺着。纪无殇的脸微微地又泛红。
    良久,才收拾好放在床底下的柜子里锁了。躺在窗上,纪无殇毫无睡意。
    不知道此时他在干什么?这样的身份,本来是门当户对,可是,他却是身有残疾……如果治不好,恐怕哪家的闺女都不会嫁给他……
    夜色渐浓,风微微地吹动,这秋天的夜渐渐地有点凉,那些虫子小鸟,早已经歇息不再鸣唱,生命仿佛开始了一个轮回,周围的生命在减少,却又是在慢慢地孕育新生的生命。
    此时穿着侍从蓝色衣服的龚术敲了敲一间书房的门,然后才轻轻走进去,见里面坐着轮椅的男人此时还像是毫无倦意一般,看着书案打开的一幅画不离眼。
    龚术上前恭敬道,“爷,子时将到,您该休息了。”
    南旭琮回头,看着龚术,略微想了想,嗓音沉下道,“他们有没有说些什么?”
    “并没有说什么。”
    “让你办的事情你都办好了?”南旭琮转头看着面前的这幅鸣凤图,那正是纪无殇在秋菊盛宴上画的。
    “是,一切安排妥当,只等爷的一声命令。”龚术此时的语气变得很严谨,很谨慎。
    “我让你送的东西呢?都送到她府上去了?”南旭琮的手伸出来,想要够到那幅画,但,却因为下身不灵便,竟然是够不着。
    南旭琮此时看着,心中很是失望,如此的,竟然自己连她的画都触摸不了。
    “爷,已经送到府上去了。”龚术疑问地抬头,却是看到南旭琮那伸出的手臂,顿时,也感受到他的那一份悲哀。
    “爷。”龚术想上前去帮忙拿那幅画,但南旭琮已经是举手做出手势阻止他过来。
    南旭琮的神情很凝重,百感交集。那锦盒,想必依靠她的聪明,是能够打开的。只是不知道,当她看到那诗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也许真的是喜欢上了,只是,自己从来未曾如此的动心过。
    谁会与她执手偕老?自己这身残废,本不应该奢望有什么女人会嫁过来,只是,为何有一个声音在跟自己说,她是独特的,与这世上的女子不同。
    也许是冲动而已,才让自己做出这般冲动的事情。
    南旭琮突然笑了笑。也许自己不应该去奢望这段感情。因为,自己还不够资格,试问,她一个如此聪明美丽的女子,自己一个身有残疾的人怎么配得上她?
    “爷?”龚术站在一边看着南旭琮的脸色不断地变化,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免的多了几分的担心。
    南旭琮内心在挣扎,但是,自己的礼物已经送了就送了,有戏没戏,往后的事儿再算。这般的隐秘,即使她拒绝,也不会对她的名声造成任何的伤害。
    “我没事。”良久,南旭琮才道,看着龚术,叹了一口气,“我想摸摸这幅画。”说着,指了指书案上的鸣风图。
    龚术立即上前,将画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然后恭敬地放到南旭琮的面前。
    南旭琮右手挽住左手的袖子,左手往画上摸去。
    那细腻的纸质自然不用说,而那画感,那一笔一划,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和这画纸融合了。南旭琮左手描绘着那画,嘴角却是不禁地咧开笑了笑。这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她作画那会的神情还有动作。
    南旭琮那黑曜石般的双眼此时更加沉了沉,他将手伸回来。“卷好,放在那边。”
    龚术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他指的位置正是他的长剑所在的地方。龚术看着,怔了。
    那长剑,他已经是千年不碰一次了,最后一次触碰,是那断腿的前一天。南旭琮的眼睛也看向那长剑,自己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几乎随着这长剑冻结而埋葬。自己每一次走进这书房,都只是看着,呆呆看着。自己不敢去触碰那长剑,犹如是触碰在自己的伤口一般。
    那么痛,何必要这么随时告诉自己,伤痛还在?不如麻痹自己也好。
    龚术看着南旭琮,最后还是将画卷好,放在那长剑下面的那个匣子里,如果他想要拿来看,也不是很难。
    “爷,该安寝了。”龚术见他坐着呆愣了一会,才试探性地问道。
    “嗯。”南旭琮回神点头,这恐怕已经是子夜了。
    龚术小心地伺候着让南旭琮睡下,才出了书房。
    南旭琮看着这帷幔,那窗子没有关,清风此时吹动着他的床幔,一切,都好像是在梦幻当中,渐渐地,他终于抵不过困意才睡去。
    未来的事情,让未来定。
    ——
    纪无殇只感觉自己仿佛是置身于梦幻当中,整个人轻飘飘的,本来是梦到那前世被逼死的事情,但,转眼,却是变换成今生的种种。纪无殇睡得极其的不安稳。
    地下宫殿深处,穿着异域华服的依云上城此时脸色极其难看地盯着前面的水晶球,那水晶球,在不断地变换着颜色,让他很是揪心。
    依云上城脑海中浮现出五大长老说的话:
    “水晶球变换颜色,说明她的噩梦在缠绕着她,她的心在乱!”
    是什么惊扰了她的心?依云上城此时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已经大约丑时(北京时间01时至03时),自己是该去看看还是不应该去看看?
    马利亚端了一盆水进来,看着依云上城便行礼用西域语言道,“殿下,该洗漱入寝。”
    “放在那里,退下。”依云上城看了马利亚一眼,眼睛又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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