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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尘断。
前世,
今生,
也不过梦一场,
梦一场。”
那歌声,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一般,整个音调,都是哀怨的,是沉闷的,是哀痛的。纪无殇唱着唱着竟然是哭着唱,最后忍不住,收住最后一个音符,却已经是伏在琴上哭泣起来。
却不知何时,突然的,有人轻轻地碰了碰纪无殇的手臂,纪无殇一下子怔了起来,猛地端正了身子,来不及擦掉眼泪鼻涕,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紫色的眸子。
纪无殇吓了一跳,猛地就往后退去,然后顾不上失礼,猛地就抓起旁边放着的丝帕,擦掉自己的眼泪鼻涕。
依云上城此时穿着的正是夜行衣,原本是想着要辞行,来见她最后一面,这短短的时间内都不会再次见到她了,心中牵挂,便来到了这府上,却没想到,离远就听到府上一阵阵的哭泣,最后才搞明白,原来是纪无殇的生母北夫人病逝了!心中惦念,便翻了窗子进来,却没想到,见到她竟然是在弹琴唱歌,却听得让人心碎!最后,竟然是伏在琴上哭得撕心裂肺!
依云上城上前,双眸看着她,闪过一丝的疼惜,“请节哀。”
纪无殇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朝着他行礼,“见过殿下。”
“你还好吧?”依云上城上前,想着要扶起她来,纪无殇却是轻轻偏过,走到一边,“我很好,谢谢殿下关心。只是,这个是小女的闺房,殿下还是不要出现为妙。”
“没有人知道。”依云上城虽然被她拒绝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走到她的面前,“你很伤心对不对?”
纪无殇抬头看着他,然后看了看周围,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己的房中,唉。
“是。”纪无殇直接道。
“不要伤心好吗?我,我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想看到你快乐。”依云上城走上前,两眼炽热地看着她。
“谢谢。”纪无殇点头。
“我是向你辞行的。”依云上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我明日就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回去。我的父王也是年老多病,我此番回去,并不知道何时才能会再来。”
纪无殇回头看着他,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还是祝福吧!
“祝愿殿下早日继承王位。”纪无殇朝着他再次欠身。
依云上城却是伸出手来,一把就将她的手抓住,纪无殇大惊,猛地想着要把手缩回来,但,他却是抓得如此的紧!
“我,我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大夏周朝中,所以,所以我有一些话,我一定要说出来。”依云上城紧张得很,虽说那是堂堂七尺男儿,此时他的脸却是绷得紧紧,憋得通红,纪无殇想着要挣扎,但,他却是容不得她动半分。
“听我说,听我说。无殇小姐,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我是认真地。”
依云上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双眸看着纪无殇,见她愣在那里,赶紧地腾出一只手来,然后将左耳的那只大的耳环摘了下来,然后就塞到纪无殇的手中,“我,我曾经在地下宫殿摘下来给你戴上,我感觉你很适合,我,我想把它送给你。”
纪无殇像一根木头一般,看着依云上城,依云上城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染上失望的情绪,看着她,他嘴角微微扯了扯,“无殇小姐,无殇小姐?”
“我,很抱歉,对不起。”纪无殇终于回神,猛地就挣开他的双手,那只耳环,霎时间就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脆响,这是象征着西域王权的信物!这是王送给未来的王后的信物!
依云上城愣在那里,无法相信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只耳环。
纪无殇也呆呆看着,心中的歉意让她弯下身子将耳环捡了起来,双手微微颤抖着送上,“殿下,您的礼物,无殇真的不能收。”纪无殇此时很镇定,正色道,“您是西域未来的王,这只耳环,您应该送给未来的王后,而我,我不是。我一个平凡的官家女子,怎么能够配得上你?”
“不,你可以,我说你可以,你可以。”依云上城立即就说道,那双眸子,看着纪无殇,仿佛就要将她融入自己的双眸当中。
纪无殇看着他,“殿下,你的心应该是以你的西域王朝为重,而不是我。我一个平凡的女子,要比才能,定然不及你西域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西域王子,你的心应该是西域,是你的王位,而不是我。”
王位?难道和她相冲吗?不,不是的。
依云上城紫色的眸子暗沉,整个人仿佛都要颤抖起来一般,自己曾经是想过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但,自己还是想着要试试。是,自己知道北宫珉豪喜欢她,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思考,自己终于说服自己,选择权在无殇手中,自己不应该临阵退出!是,自己也知道让她接受自己的机会会很小,因为自己就知道,她也许并非喜欢的是自己,而是别人,可是,自己可以等,可以等到她喜欢自己的那一刻。
可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拒绝地这般的冷。她竟然拿王位来说?
“我吓着你了。”依云上城语气稍稍冷静了许多,但,他并没有接过那只耳环,“我想,我早已经在心中许诺送给你这只耳环,我就不会收回来。”
“可是,我,我并非是你命定的王后,我,我不适合。”纪无殇想不到更好的词句让他收回这贵重的耳环。
“我说适合。”依云上城的眼神很坚定,丝毫没有刚刚那会的闪烁不定,也没有一丝的说笑成分。
“我不敢高攀殿下,但在我心中,我一直对你心存感激,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如此,我便暂时帮你存放这礼物,你随时可以回来娶回,然后,送给你心爱的王后。”纪无殇心中稍定,抬眼看着依云上城。
见他良久都不说话,纪无殇只好叹气,“你进府就已经知道,我阿母刚刚病逝,我实在是无心情谈什么爱或者是不爱。我希望殿下能够理解。”纪无殇说着,朝着依云上城低头一跪。
依云上城心中一怔,虽然心中疼痛,但是,脑子里才想起这情况来,是的,自己是操之过急,是未曾想到她的感受,却只顾着自己就要辞行,就要离开她。
“好。”依云上城轻轻将她扶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快乐起来。
”谢谢。“纪无殇抬眼看着他,”我希望殿下能在西域创下一番功绩。“
”会的。“依云上城转身,然后便从窗口处跳了下去。
纪无殇看着窗外,才稍稍地安了心。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但,感情,勉强不过来。而且,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比复仇更加重要?呵呵,自己不会放过她们的。
明天,就等明天。
纪无殇拉上帘子,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耳环,那仿佛是手镯大小的耳环,她轻轻摇头,然后从床底拉了一只箱子出来,然后打开,放进这耳环,藏好。
回头,却是看到那包用宣纸捆在一起的书籍。
纪无殇上前,拆掉,却没想到,刚刚拿起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一封信从里面掉了出来。
☆、079 白姨娘,活该腹绞痛!
纪无殇心中疑问,捡起来看了一遍,这信封的表面一片空白,并没有写了什么,纪无殇想了想,还是拆开来,看到里面的大概的意思是:
请无殇小姐节哀,北夫人仙逝,许是上天之注定,逝者已矣,生者应该好好活下去。此书乃是鬼医代为转交,鬼医心中有愧,未能救治夫人,便将此生所学编著成书,送与你。还望收下云云。
纪无殇折回宣纸,然后拿到那烛台上,慢慢地点燃了,直至化为灰烬。
纪无殇面无表情地将那几本书一一翻看了一遍,发现其中着实的很多有用的东西,的确是自己前所未有看到的那些救治的方法,纪无殇看着见见就沉迷于其中,直至灯油快要燃尽暗了下来才发觉已经是过了丑时末(北京时间01时至03时),纪无殇心中感念了鬼医一番,其实自己知道北夫人那会儿能救回来的希望极其的小,这不应该怪责鬼医。
如今他送了这几本毕生所学的医书,对于自己而言,就是更加的如虎添翼。
自己一定会好好学!狠狠地学!
纪无殇收拾好,才到榻上睡了。
凌晨的光芒终于撕裂了黑暗,冲了出来,尔后,鸡鸣,天亮。
这天有点沉,闷闷的,让人的心头都感觉不怎么舒服,仿佛是想着要下雨。
纪无殇被线儿喊醒之后,洗漱完毕,到了外屋用早膳,见悦儿已经在那等着了。
她一见纪无殇出来,立即就上前跪了道,“大小姐,事情都办妥了,只是,昨夜白姨娘并没有让下人将人参送到膳堂去做成药。”说着,悦儿低下头来,“大小姐,你就责罚奴婢吧!”
纪无殇看着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丫鬟在场,而线儿也极为懂事地上前关了那门,只剩下三人在场而已。
“我为何要责罚你?”纪无殇上前扶了悦儿起来,“她没有让人煎药,才更加的好,若是真的煎来吃了,呵呵,我才要命呢!”
悦儿难以相信地看着纪无殇,“可是,可是小姐,你不是让奴婢将人参送给白姨娘让她煎药来吃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纪无殇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你将昨晚的事情说给我听,一字不漏。全部。”说着,自己就开始用膳。
悦儿点头,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纪无殇听着越来越皱眉,握着勺子的右手就快要捏碎那勺子一般,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没想到,那白姨娘真的是狼心狗肺之人!那纪美援,歹毒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们两人!
“纪美援口中的他是指谁?”纪无殇冷道。
“奴婢不知道。”
“很好。辛苦你了,那燕窝,你可喝得顺口?”纪无殇微微抬头看着她。
悦儿一时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很讨厌么?那可是放了一天!一天啊!什么味道都变了呀!
“今晚做三碗的燕窝,都端到我的房里,我要你们亲自和我喝完那燕窝。”纪无殇见她不说话,道。
“奴婢不敢。”悦儿听着跪下来,“小姐对我们已经是很好了,我们怎么可以和小姐同台吃燕窝?”
“是的,小姐,你就别折煞奴婢了。”线儿也跪着。
“这是赏你们的,并不是折煞你们。”纪无殇佯作嗔道,然后改了语气,“赶紧的收拾好,我要到前厅去了。”语气变得冷冷,两名婢女再也不敢多说,立即就整理起来。
纪无殇不一会儿已经是到了灵堂那边,那边到的人还不算多。南宫姨娘和纪茵雪此时已经是死气沉沉一般,半斜着身子跪着,身形落魄,像是经受了什么一般。
纪无殇朝着南宫姨娘欠身,也不管她有没有注意自己,紧接着就跪在北夫人的灵位前。
纪茵雪此时睁着眼睛,稍稍看着纪无殇,弱弱道,“大姐?”
“跪了很久?”纪无殇偏头,看着纪茵雪,她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整个人的精神很颓废。
“嗯。”纪茵雪几乎是哼出来一般,并没有多说。
“你可先休息一下。”纪无殇转回头来,然后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三品香。
南宫姨娘此时可是醒过来一般,看着纪无殇,“你怎么这般的才来?”
“我很晚么?这周边的小姐都没来呢!南宫姨娘,你可是面容憔悴呢!”纪无殇白了她一眼。
“你!”南宫姨娘怒指纪无殇,“都是你!是你才会让我这般的面容憔悴!”
“是姨娘做错事情让老祖母惩罚,这不关无殇的事情吧?”纪无殇冷静道。
“怎么?不服气?”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元老夫人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南宫姨娘听着一惊,猛地就朝着元老夫人磕头,“哪里敢?妾身拜见老夫人。”
“哼!”元老夫人哼了一声,“怎么方才似乎是听到你不满意我的做法?”
“妾身哪里有这个胆子?”南宫姨娘哪里有那个胆子去辨说,自己只想着要赶紧地结束这丧事。
这跪着自己的腿都不能要了!这口气,自己往后肯定会讨回来!
纪无殇也是朝着元老夫人磕了头,道,“老祖母安好。”
元老夫人摆摆手,不说话,郭嬷嬷一边的让人拿了凳子,元老夫人便坐了。
这边陆续地几个姨娘和小姐少爷到场,而后,纪定北从外面回来,带了一些做法事的和尚。
这一边的都跪稳了,那一边的都站好了,仿佛无不虔诚,那班和尚才开始做起法事来。
纪无殇一直跪在灵堂的旁边,拉了纪武思一起跪着。纪武思像是懂得这事儿一般,不闹也不吵,听着纪无殇的话,眼中哀伤,但也是渐渐地懂得将情绪都隐没在心中。
纪无殇拉了拉纪武思的小手掌,示意他莫要悲伤。
此时法事开始,周围的都是一些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