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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6番外 作者:鑫爱诗(晋江vip2014.2.5正文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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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D―能在马桶上决定出一大半儿的人生大事。
  
  “你都猜到了,你还问我。”
  
  温小婉才不会相信,依着聂谨言的智商,会想不到她正因何而烦闷着什么的。
  
  “敏宜长公主说了……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了吗?”
  
  聂谨言迟疑的语气,令温小婉刚压下去的火,又窜了起来。
  
  聂谨言凭什么就断定敏宜长公主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他们之间竟有这么了解信任了吗?
  
  温小婉又酸了上来,在聂谨言的怀里扑腾起来,要跳下去,聂谨言哪里能让,紧紧地箍住她,“她真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吗?”低沉的语调,已然带了冷气。
  
  “是啊,她说我不守妇道,就差点着我的鼻了说我对不起你,说我勾引别的男人了。”
  
  温小婉这话形容得虽是粗俗直白了些,但敏宜长公主那番话就是这个意思了,温小婉觉得她自己可没有搬弄是非,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聂谨言周身的气息,瞬间极转,几乎降到了北极冰的度数,肃然的面孔,板成一朵冰花,“她是这么说的?”
  
  被他搂在怀里的温小婉,正贴着他,避免不了被霜冻了一下,却没忘记快速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聂谨言斜长飞扬的剑眉,拢到了一处,拢出了一片阴郁。
  
  他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与敏宜长公主见面的情景,那时他八岁,敏宜长公主一定不会记得了,那是敏宜长公主的周岁宴,他们聂家还没有被牵连进三王谋逆案,遭受灭门之祸时。
  
  敏宜长公主的生母庆贵妃正得宠时,敏宜长公主的周岁宴,办得阖宫上下皆欢庆,他的父亲算是先皇伴读,得了一个可带家属进宫的好奖赏。
  
  那时他虽然还小,却懂得了不少规矩,跟随在他父亲的身后很有些儒雅少年的模样了,站在满列的朝贺大臣里,也不太失态。
  
  大臣们挨个说贺喜话时,他远远瞄见了一眼被抱在襁褓中的小敏宜。
  
  他的眼神刚落地去,就听到那小小婴儿一连串的笑声,瞬间荡在吵闹的大殿里,连先帝那般暴烈脾气的人,都被她笑得开怀起来。
  
  聂谨言记那笑声记了很久――原来婴孩儿的笑声是可以那般清脆动人的啊。
  
  聂谨言再见敏宜长公主时,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他不再是跟在父亲身后的儒雅少年,那个笑得很肆意的女婴也已经没有了万千宠爱。
  
  十六岁的敏宜长公主在宁佩宫里,因着一场伤寒无人理睬,险些要了小命,是聂谨言安插在宁佩宫的探子报给聂谨言后,聂谨言才记起他很多年前,还为这位公主庆过生呢。
  
  那是聂谨言难得的美好时光里,甜润的记忆。为了这点子记忆,聂谨言派去了两名宫女,以及一位御医,算是救了敏宜长公主一命吧。
  
  偎坐在聂谨言怀里的温小婉,耐不住聂谨言这么久的沉默,她一眼就看出聂谨言这份寒意是深陷在记忆的空间里,不好自拔了。
  
  她张嘴就朝着聂谨言的脸颊咬去,聂谨言吃痛不在回想时,脸颊上已经有一个浅浅的牙印了。
  
  温小婉双眼皮都要瞪出三眼皮了,嗷嗷叫着,“她是不是喜欢你?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啊……”
  
  聂谨言露出一个糟心的表情,无奈地叹道:“你胡说什么,敏宜是长公主……”
  
  温小婉更误会了,“长公主怎么的了?她长得那么好看……”
  
  她原先那时空就有公主和宦官的,别以为她四六不懂,这点历史她还是知道的。
  
  聂谨言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心里滔滔汹涌的窘迫了,他本能地说:“她哪儿有你好看……”
  
  “啊?”温小婉的眼睛都竖起来了,快成冷血动物才有的那种竖瞳了,“你……你竟然还说她好看,我不活了,呜呜……”
  
  聂谨言,“……”
  
  他什么时候说敏宜长公主好看了,他连敏宜长公主具体长成什么样子,都没太看清楚。
  
  拍良心说,他在这深宫近二十年,见到敏宜长公主的次数,不足三次,还都是先帝活着的时候,每年新年大庆的时候。
  
  这一场由公主引发的血案,直到晚上,聂谨言果断把温小婉压到床上,好一痛折腾,才算解决。
  
  事后,两个人都从热血沸腾里(温小婉是醋海生波、聂谨言是欲望顶端)冷静下来后,聂谨言终于想起,他要问什么了。
  
  “敏宜长公主为什么要如此说你?”
  
  宫里面生活着的人,说话都隐晦曲折,敲音着听的,如敏宜长公主这般,直接指责过来的,一定是有什么刺激到了她,她才会无所顾忌的。
  
  当然,这种无所顾忌,还有一点不能忽略――敏宜长公主即将离开深宫,和亲之事已定,如今她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是叛逆之罪,基本都是由着她了。
  
  被聂谨言扒得光溜溜的温小婉,整个人缩在聂谨言的臂膀下,“我与睿王爷在九曲回廊那儿发生的事,她看到了,她来,也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不只她看到了,薄彩婷也看到了。”
  
  她的酸意被聂谨言的j□j燃烧掉后,她也得凭良心说敏宜长公主一句好话了。
  
  聂谨言划在温小婉柔软小腹处的修长手指,在温小婉说到‘薄彩婷’时,顿在那儿了。
  
  怪不得他会觉得最近这一连串的事,发生得有些突然也有些莫明其妙了,原来是牵扯到薄家的人了。
  
  “会不会是薄彩婷做的?”温小婉大胆地猜测,没等聂谨言回答她,她自己已经推翻了,自问自答道:“她即使有这个意思,也不会是她做的,她一个闺阁女子,哪有这般的本事,能把手伸到各宫深处去。”
  
  千年大乌贼的功力,小家雀是做不到的,只是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呢,只为了把她逼离开皇宫吗?或是……
  
  她觉得凭着她今时的地位,晋安帝龙耀不会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由秀女选上来的低位份小主,就觉得她邪魔附体,把她烧死的。
  
  何况那几个人,死得都颇得其所,病死的是御医验尸官都查不出来,吊死的那个是连聂谨言都找不到被谋杀痕迹的。如此,更怪不到她头上了。
  
  “后宫里有两位薄家的女人呢,这一年来,那两位主子过得都很不顺心,而今前朝,皇上又在着手大力改制,薄国公想来也不太舒服。”
  
  从有宫女向他投怀送抱,聂谨言就已经警觉起来了,宫内这几日来,接二连三死人,更是由不得他不全力以付。
  
  他早想到这些事,与薄家一脉脱不开干系。
  
  他只是想不透,他们是怎么下手的呢,竟会一点痕迹不留,病死的不像下毒,吊死的又不像是被人强吊上去的?
  
  若说有迷幻人神智的药,也不会在事后,一点儿蛛丝蚂迹不留在尸体上的啊。
  
  他今儿个白天时,曾与龙骏探讨过。
  
  龙骏例举出来的几种药,他也都知道,但无论是哪种,都不会达到这几个人呈现出来的效果的。
  
  “也许不是药,是幻术呢!”
  
  龙骏虽浸淫此道多年,但他在此技方面的成就,却远远不如他在武学上的。
  
  是以,他只能想到可能是幻术,却不知道是哪种才对,而施幻术的人,又在什么地方施的,才能带来这么大的效用。
  
  “我三师兄寂寂道长,在此方面,无人能及,我连夜修书与他,希望得能解惑。”
  
  这是龙骏摸着下巴,思索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才决定出来的。
  
  哎,没有办法,他三师兄就是因为太沉迷于琢磨这些邪术,才会被他师父逐出师门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不能念着他们这点子同门情谊,帮他呢。
  
  聂谨言与温小婉说完龙骏三师兄的事后,温小婉立刻来了精神,举一反三道:“你那个狐狸精似的师弟,上一次是怎么混进宫里来的,这一次也备不住会有人用同种方式混进宫来的,还有,你师父开光大师与龙骏的三师兄寂寂道长同等称呼,会不会也……”
  
  未等温小婉说完,聂谨言急速出口打断,“绝对不会,我师父那人虽说性子古怪,但佛家与道家不同,佛家是不悟这个的。”
  
  谁知道他悟不悟的,温小婉才不信呢,若真是得道高僧,会教出莫绯漾那种不要脸的徒弟吗?
  
  徒弟已经如此避邪了,师父能好哪里去?
  
  她现在惟一庆幸的是聂谨言没有长久生活在这么一个师父身边,这也算是聂谨言遭遇入宫这等惨事里,惟一一件值得欣慰的吧。






☆、92、太后有请 

  敏宜长公主的事;温小婉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但谁又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那么放得开;任由别的女人品头论足呢?
  
  温小婉自以为她没有做错,于是;第二天早上,在她和聂谨言都起床后,她给聂谨言制定了一条新的规矩:一、娘子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二、如果娘子说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当着温小婉的面;聂谨言足足背了五遍;温小婉这才算起身侍候他穿衣洗漱;给他恢复福利。
  
  聂谨言早知道恢复福利是这么容易的事;他愿意把那两条写成大字,装裱起来,挂到他内室的主墙上,每天说五遍的。
  
  两个人洗漱完毕,早膳还未及吃到一半儿,慈宁宫皇太后薄氏那边就传来懿旨,宣温小婉过去。
  
  温小婉捧着饭碗的手,僵悬在半空中,她连忙扭头去瞧聂谨言。
  
  抛出这么多的迷雾弹,皇太后薄氏会杀上来,温小婉早就想到的了,心里也做好准备了,但她还是不愿意去面对的。明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和这回事真正杀上门来,心情总是有些不同的。她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可不是好战分子。
  
  聂谨言面沉似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更没有去看那个宣旨来的大太监,只淡淡地说:“请小陈总管代为回禀太后娘娘,温婉郡主一会儿就过去。”
  
  聂谨言威势极盛,那小陈总管当着温小婉的面,还能抖擞抖擞,但在聂谨言面前,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得了聂谨言亲开尊口的一句答复,小陈总管哪还敢再哆嗦别的什么,笑着应声,转身就走。
  
  温小婉有的时候,很想不明白,聂谨言明明没做什么,为什么那些个太监宫女,甚至妃嫔小主们,见到聂谨言也如同见了鬼一样呢?
  
  连着对聂谨言羡慕嫉妒恨的林长海,也只是敢在聂谨言的背后做些小动作,也不敢真在聂谨言的面前,叫嚣出不妥的言语和真做出什么嚣张的动作来。
  
  原小说里,除了提到聂谨言杖毙过一位当时受皇宠却擅闯慎刑司刑堂的妃子,并没有提到聂谨言是如何立威的。
  
  温小婉认识聂谨言的那晚开始,就是想着要和聂谨言共渡一生的,怎么会觉得聂谨言可怕?
  
  她从来没有见过另外一个、没有在她面前展现过的那个杀伐果断、手段狠辣的聂谨言的。
  
  不过,这一幕在不久的将来,在聂谨言和温小婉,都没有任何预知的情况下,很快就会出现了。
  
  “你说太后娘娘宣我去做什么?”刁难是肯定的了,但如何的刁难呢?猜不到对方的路数,才是最头疼的。
  
  温小婉扔了手里的碗,拉着椅子凑到聂谨言的身边,焦急地说道:“那老妖婆不会把我当妖怪烧死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的,这都是胡扯的,那都是一些害怕鬼怪的人,自我安慰想出来的话。
  
  在那些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面前,用科学依据解释出来的现实面前,人类只有信与更信的区别,绝对没有不信的。
  
  ――要不为何哪朝哪代、各山各庙各寺的香炉里,为什么从不见断了香火和香油钱,那些个神棍神婆们,个个都是最先奔赴小康的人们呢。
  
  她穿来的那个科技发达的年代尚且如此,如今这一片大背景落后的封建小说里,接二连三死人,都是与她有过节的,还查不出任何外力造成的死因,最最麻烦的还是在宫中这个处处都有禁忌的地方,被瞧她不顺眼的皇太后薄氏盯上了,这要是不想个万全对策,她指定不得好死。
  
  聂谨言摸着碗边的指,指甲饱满莹润,轻轻转动时,带出一层淡淡的柔光,“不会的,你放心!”垂下去的脸上,掩去眉眼深处,一丝憎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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