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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府呈上来的公文,南州府一与秀才苟且的尼姑,招供了她受你指使阻止郡主迁坟一事。”
“大人明察。”范言志说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南州府的尼姑,此乃污蔑。”
“来人,带尼姑。”
“见过大人,殿下。”
那银票与信早已摆在王大人的案前,静尘师太供认不讳,还把多年前,于丽珍收买她害明慧的事也供了出来。
“大人,冤枉啊,定是这狠心的尼姑见着郡主是官家小姐,见财起意,用毒蛇害郡主。”于丽珍大喊冤枉。
“大人,夫人当时让丫头跟罪尼说的此事,罪尼句句属实。”静尘伸手指向王妈妈,“后来是这位妈妈的庵里。”
“王妈妈,是与不是?”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
王妈妈抖了一下,“大人饶命,她这是污蔑,夫人怜悯郡主身子娇柔在庵里吃苦受罪,可郡主一片孝心,夫人也不敢拂了她的意思,只好让庵里的尼姑让她吃些苦头,这样郡主受不了那苦,自是会回府,这是夫人的一片苦心,从无害郡主之心,那毒蛇之事都是这狠毒尼姑的意思。”
“大人,郡主从小没了母亲,一直是民妇照顾的,民妇不忍她吃苦才出此下策,没有想到这狠心的尼姑却如此恶毒。”于丽珍哽咽着泪水涟涟说道,泪水一流,涂了了几层胭脂的脸上立即流出了数条小溪来。
明慧心里冷笑。
“范言志,这信?这银票也是在京城德宝号取的,你有何解释?”王大人示意了一下银票与信笺。
“王大人明鉴,这银票京城的只要有钱之人都可以去钱庄支取,至于这信,这不是范某所写。”范言志阴狠地扫了一眼静尘师太,说道。
好在这信是自己让随从写的,就是防着这尼姑反咬一口。
范言志面露凄惨,朝着王大人恳切说道,“大人,小女涉世未深,这骸骨,这信,明显有人故意为之,诱导小女与我父女反目成仇,故意陷害之,还望大人明察。”
听得范言志的话,王大人目光看向明慧,欺霜赛雪一般的肌肤,眉如远山,下面是一双如湖水一般的杏眼,西斜的阳光窗棂中洒了一缕在她的身上,氤氲着如笼在一层烟雾之中,十四岁的少女如春天绽放的花儿一般明媚,俏丽,上告生父,是多大的仇怨,才让她走出了这一步!
明慧冷笑,这是认准了自己母亲无对证了,不能开口说话了吗?明慧淡淡地看了一眼范言志与于丽珍,望向王大人说道,“大人,这是与不是亡母的骸骨,让明慧滴血认亲便清楚。”
“胡闹,你这个不孝女,被人当抢使了还不知自知?在这公堂之上大放其词!”范言志骂道,朝王大人歉意说道,“小女愚钝,望大人见谅。”
“明慧啊,你这孩子,到底是被谁给误导了?”于丽珍抽噎说道,“父女之情,你怎能误信他人呢?这可怜的孩子。”
于丽珍抽噎了两下,看向王大人说道,“郡主年纪小,还望大人明察,揪出那狠毒的幕后之人。”
说完,于丽珍便垂下了脑袋。
心想,这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谁在这丫头耳边嘴碎,闹出了这么一通,不管结果是如何,这两人表面维持的父女之情也算是彻底地撕破了。想到这于丽珍这心里还是雀跃的。
这些年,这丫头跟泥鳅一样的滑,自己是一点的错处都抓不到她的,设计还被她给反咬了一口。于丽珍这心里还是暗恨的。自己想着是要搓圆揉扁她,却不想她却是一跃成了郡主,身边又有了能干的人,自己费尽了心思也奈何不了她。
如今,这死丫头自己状告了自己的生父,于丽珍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明慧,将来有你好看的,不知好歹的丫头!
王大人看了一眼范言志与于丽珍,看着站得笔直的明慧,眼眸看向孙仵作问道,“孙仵作,此举可行得通?”
“哦?滴血认亲?孙仵作。”徐习远眼眸一眯,扫了一眼范言志与于丽珍,摸着下巴看向孙仵作问道,“这可有骸骨滴血认亲一说?”
“回殿下,大人,有的。”孙仵作点头,确认说道,“明慧郡主只要与这骸骨是至亲之人,那就会骨血相融。”
“好,滴血认亲。”
于丽珍这脸色白了一下,垂眸。
范言志没有松动过的脸色终是变了变,紧抿着嘴,没有再出声。
外面的众人又议论纷纷了起来。
“滴血认亲?这个怎么认?”
“是啊,这都只有一副骸骨了?”
“明慧郡主到底是年纪小,这范大人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了。”
“嗯,若是范大人真杀妻的凶手,何苦守了三年?”
“这范府的家教可不是一般的,这几百年来从来都严谨治家,范大人怎么看都不像作奸犯科之人。”
“切,这人面兽心的人多了去了。”
“这范二夫人看着也是知情达理,贤淑良德的人。”
“那,这明慧郡主真是受人挑拨?”
“受人挑拨也不该状告生父,大逆不道啊。”
……
“我该怎么做?”明慧走向孙仵作,问道。
“郡主,只需把血滴在骸骨之上就可以了。”孙仵作回道,递与明慧一把锋利的小刀。
明慧接过小刀,眼眸看向骸骨,心里涌起一丝紧张,这么多年了,母亲又是中毒,不知道会不会?
母亲,你在天有灵一定帮女儿!明慧闭了闭眼眸,睁开了双眸,光华潋滟,伸出左手的食指,右手执刀轻轻划去。
小刀甚是锋利,明慧几乎都没有感觉到痛,血就冒了出来。
滴了几滴在骸骨之上,明慧才抽出了帕子按住了伤口。
不管是堂上的王大人,徐习远,明慧,夏承毓,范言志,于丽珍等人,还是外面的百姓都紧紧地盯着那骸骨。
骸骨上面的血珠颤巍巍的,没有什么反应。
明慧这手心都冒了汗,虽她肯定这是自己母亲的骸骨,也明白那滴血认亲一说,但是也免不了紧张。
范言志眼眸看着明慧的背影,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阴狠,当年就该一了百了,让她们母女在地下也能做个伴。
范言志瞥了眼于丽珍,都怪自己听信她的话,真是妇人之仁。
见着那骸骨上的血珠半响都没有反应,颤颤地有往下流的趋势,范言志带着一丝歉意看向王大人说道,“王大人,小女顽劣,听信歹人之言,还望看在她年幼的份上,不予计较她……”
范言志还没有说完,围在外面的百姓一阵骚动,“动了,动了。”
范言志转头看去。
小小的一团血,在快要往下流的时候,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缩小,直至不见,这血完完全全地融入了骸骨之中。
明慧心底松了一口气。
“大人,明慧郡主的血已完全融入了骸骨之中。”孙仵作朝着王大人禀告道,“骨血相容,这骸骨确乃明慧郡主的亲母——芳菲郡主。”
“大人,沈太医带到。”孙仵作的话刚落,一衙役带着沈太医走了进来。
“见过殿下,大人。”沈太医抱拳。
“沈太医。”王大人抬了抬手,跟沈太医说了一番。
沈太医点了点头,走过去端看骸骨,又是闻又是伸出手指摸了摸往嘴里尝,把那围观的百姓看得咂舌。
沈太医一边验,一边与孙仵作低声交谈。
等沈太医验查差不多完了,才说道,“沈太医,这里有一瓶药丸,你查验一番是否与那骸骨之毒想通。”
说完让人把那装有药丸的瓷瓶给了沈太医。
沈太医打开瓷瓶,倒了一粒乌黑的药丸出来,低头闻了闻,又碾碎了弄了些粉末尝了尝,皱了皱眉头。
“沈太医,如何?”徐习远问道。
“殿下,大人。”沈太医回道,“这药丸有些年头了,少说也有八九个年头了,这收藏很不妥当,这毒性褪了不少,不过,这毒倒和骸骨之毒是一样的。”
“什么毒?”
“思乡。”沈太医说道,“此毒是利用几种相生相克的药炼制而成,人服用慢慢枯竭而死,这症状犹如水土不服,从脉象极难把出来,是很故名为思乡。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乃出自北辰国,最是了解此毒的,应是宋神医,三十年多前,宋神医曾经在为人解过此毒,大人可请宋神医来一验便更为清楚。”
王大人挑眉,宋神医?这倒是,可也不是他想请就能请来的。
明慧淡笑,看向王大人说道,“大人可让人去找探花郎,与他一说,他便会把宋神医请来。”
这明慧郡主与探花郎是是兄妹,难道两人与神医关系也匪浅?
王大人愣了下,立刻让人去找探花郎。
这……
芳菲郡主被谋杀的事,基本是定论了!
范言志皱眉,眼眸扫了一眼于丽珍。
果如明慧所说,宋一羽很快被请了过来。
宋一羽朝王大人与徐习远淡淡行了一个礼,才扭头看向明慧说道,“丫头,就一个思乡你还看不出来?”眼眸里透着担忧。
“师父。”明慧淡笑,“这不,徒儿还没看,就说我故意陷害呢。”
明慧郡主是宋一羽的徒弟?
众人震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表妹是宋神医的徒弟?”夏承毓见着身边的徐习远脸色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问道。
徐习远不可置否地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王大人咳了一声,说道,“有劳宋神医。”
“好说,我乖徒儿的事,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宋一羽罢手。
宋一羽很快就给了确认的结果。
确为思乡。
“大胆范言志,于氏,你们还不认罪。”王大人惊堂木一拍,眼眸犀利地看向两人喝道。
“大人明鉴。”范言志脸上露出难过之色,看向于丽珍说道,“定是这毒妇嫉妒主母,故投毒害之。”
于丽珍一直垂眸,跪在地上正震惊于这神医的消息中,听到范言志的话,扭头惊愕地看向范言志说道,“范言志你怎么能血口喷人,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毒妇。”范言志怒声打断了于丽珍的话,眼眸定定地看向她说道,“芳菲郡主她大方得体,最是聪慧之人,从没有刁难过你,也没有让你吃过半点的苦,你怎的能如此狠心,给当家主母下毒?你也不为瑜儿,琦儿,明慧三个孩子想想?他们若是有一个杀人的娘,你让他们将来怎么做人?怎么面对世人?你身为一个母亲,怎么就不为他们想想?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出来。”
明慧冷冷地看着一脸愤慨的范言志,于丽珍则是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愤怒,挣扎到认命绝望。
这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真心相爱?
一个因为嫉妒容不下他人而给枕边人下绝子药,一个因杀人败露而把罪名往枕边人身上推。
明慧心里嗤笑了一声,真真是一对恩爱的好夫妻。
扯到三个儿女,于丽珍哑然。
一个杀人的母亲与一个杀人的父亲?
哪一个的后果更是严重?于丽珍心里挣扎着,权衡着。
当然是杀人的母亲会轻一点,自己毒杀了主母,不过是后宅争风吃醋的戏码,对于范言志的仕途影响并不大,如此,三个儿女至少可以得了父亲的庇佑,有父亲的庇佑,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会慢慢淡忘。
可,若是杀人的父亲,那这一家子就是没了脊梁骨。毒杀妻子啊,这是宠妾灭妻啊,瑜儿,明玉,琦儿三人这一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自己承担下来,这于丽珍又极为不甘。
“狡辩。”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叶嬷嬷证词很清楚,当年听得你们两个合谋毒杀的芳菲郡主。”
“大人,明鉴。”范言志见着于丽珍挣扎犹豫的脸色,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叶嬷嬷记错了也不一定,许是这个贱人与王妈妈说的话?”
说完范言志微微扭头狠狠看了一眼王妈妈。
“大人,老奴不敢。”王妈妈被瞪得一抖索,磕头。
“大人明鉴,老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叶嬷嬷义正言辞。
“你说是于氏嫉妒主母而下毒,你可有何证明?”徐习远看向范言志问道。
“这个……。”范言志嗫嚅了两下,“范某没有任何证据。”
“没有证据,那就不过是你的推测而已。”王大人接口说道。
于丽珍垂眸想了许久,头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大人,民妇认罪。”
范言志松了一口气。
“哦,你认罪了?”徐习远目光望向于丽珍问道,“你为何要下毒毒杀主母?”
于丽珍回道,“民妇与老爷从小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