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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皇。”徐习徽应道,低头倒是像模像样地翻开起自己的面前的画像来。
徐习远嘴角弯了弯,端起茶盅慢慢啜饮了两口,笑着说道,“五哥,你慢些看,母后在就在跟前呢,母后正好可以与你说道说道这些闺秀的品性。”
“小六,不能再辛苦你母后了。”贤妃笑着说道。
“这倒是无妨,动动嘴皮子而已,哪能辛苦。”李皇后贤淑说道,然后目光看向徐习远笑着说道,“小六,你与你五哥的年纪是差不多,等你五哥定下来了,也就该你了。”
“娘娘说的好。”贤妃笑着点头,看向宣文帝与李皇后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他们兄弟两人年纪相仿,不若来个双喜临门?”
“这个好。”李皇后赞同说道,“这宫里也有好几年没有办过喜事了,正好明年,就他们两兄弟的喜事热闹热闹。”
“嗯,好主意。”宣文帝也笑着点了点头,儿子已经长大了,早日定下来也是好的。
“今日话也说开了,小六,回头本宫再精挑细选一批闺秀出来,到时候让你与你父皇过目,可好?”李皇后问道。
李皇后打理后宫,向来贤淑大度,对宣文帝宠爱的儿子徐习远,亲事这么大的事,她当然是不会一手做主。
闻言,贤妃嘴角勾了一丝嘲讽的笑。
徐习远淡笑着说道,“多谢母后关爱,五哥是兄长,母后肯定会忙,儿臣等五哥成亲再说,这忙碌之中不敢再辛苦母后。”
“什么辛劳不辛劳的。”李皇后笑道,“母后也坐在这凤寰宫说几句话而已,这具体的自有下面的人去办,更何况还有礼部呢。”
还没有等徐习远说话,李皇后又继续说了下去,“本宫也就是大的事情上定个主意,这皇子成亲的程序,这礼部最是清楚的,自然是累不到本宫的,而且还有贤妃娘娘帮衬着。”
李皇后大有嫡母的风范,势必让徐习远应下这话的气势。
贤妃笑道,“小六可真是孝顺,小六你放心了,有本宫在一旁帮忙着不会累着你母后的,你就不要推迟了。”
徐习徽抬头,说道,“六皇弟,你也莫辜负了母后的一番苦心。”
徐习远缓缓勾起唇角,说道,“多谢母后美意,请恕儿臣不能答应。”
李皇后没有想到徐习远就如此直接回绝了自己,这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有往上涌的气势,扯出了一丝笑,说道,“好,母后也不逼你,我们就慢慢挑,你母妃早早的丢下你,母后自是不会委屈了你的定会找一个你满意的。”
“如此,辛苦母后了。”徐习远含笑起身,朝李皇后行了一礼。慢慢挑,最是好了。
宣文帝瞥了眼徐习远,看向李皇后说道,“皇后,辛苦你了。”
李皇后笑道,“这是臣妾应该的,不辛苦。”
说话间,徐习徽与贤妃已经选好了人选。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瞧着武安侯周家小姐最是端庄大方,温柔娴淑。”贤妃笑着说道。
摆在中间的画像,上面的周怡瑾风姿绰约,美艳动人。
宣文帝看了一眼,点头说道,“如此佳人,与小五倒是郎才女貌。”
贤妃与徐习徽对视了一眼,说道,“皇上也满意的话,那就定她了。这周小姐,臣妾是见过的,进退有度,知书达理,很可人。”
李皇后扫了一眼徐习远,眼眸不由得冷了几分,笑着与贤妃徐习徽说道,“娶妻娶贤,小五要不要把这些画像拿回去好生考虑一番?”
武安侯家的周怡瑾?宁国公,武安侯,还有与武安侯家有姻亲的威远侯,这大安四分之三的兵权!
“谢母后厚爱。”徐习徽说道。
也就是心意已定了,就是选了这周家小姐了。
这闺秀是她挑的,画像是她提供的,难道说这周怡瑾不好?当着皇帝的面,李皇后不好再说什么。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贤妃趁热打铁,向宣文帝求了恩典。
宣文帝就拟了圣旨让何成派人去了武安侯,又让何成派了人去礼部与钦天监,让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徐习徽明年的大婚,钦天监挑日子。
徐习远说了一番恭喜的话,就告辞离了凤寰宫,扭头看了一眼华丽的凤寰宫,徐习远脸色沉了沉转身往宫外走去。
这一步,李皇后如今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兴许会算在自己的头上,但那又如何?
等贤妃与徐习徽走了后,李皇后这才脸色担忧地看向宣文帝说道,“皇上,小五已经定了,如今剩下小六了。”
沉吟了一下,瞅了瞅宣文帝的脸色,推测着说道,“皇上,今日小六这么说,您看,是不是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
宣文帝挑起了眉头,“心仪的姑娘?皇后听了什么话吗?”
李皇后似是有些有口难言。
“有什么话,你说吧。”宣文帝说道。
李皇后这才看向宣文帝说道,“臣妾听得人说,小六与明慧那孩子走得近。”
李皇后见着宣文帝脸上如常,于是这才继续说道,“明慧那孩子是好的,然而,如今她的身世,当正妃可是万万不可的。”
宣文帝脸色微沉,说道,“谣言而已。”
“皇上无风不起浪。”李皇后说道,“小六这孩子从来与人都不亲近,唯独与明慧那孩子却是走得亲近,如范家没有败落,两人倒是匹配,然而,如今,臣妾不得不担忧啊。”说罢李皇后叹了一口气。
宣文帝沉了眸子。
见着宣文帝沉下去的目光,李皇后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
武安侯府里,听得传旨的内侍宣读完了圣旨,跪在地上的武安侯夫人一干众人都忍不住乐开了花,唯周怡瑾慌了神,半天都没有缓和过来。
“姐姐,接圣旨啊。”周怡珊伸手拉了拉周怡瑾,低声说道。
周怡瑾这才回神,接了圣旨,说道,“谢主隆恩。”
接了圣旨,武安侯夫人自然是好生招待着传旨的内侍,内侍喝了半盅茶,接了武安侯的厚赏高高兴兴地告辞回宫。
“赏,赏每人五两银子。”武安侯夫人高兴得大手一挥,说道,这府里上下都兴奋了起来。
武安侯夫人见着周怡瑾有些苍白的脸色,只当她是被惊到了,忙让丫头扶着她回房休息。
怎么会赐婚给五皇子?是不是弄错了?周怡瑾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与不解。这五皇子的外祖家掌有兵权,周怡瑾是深信自己不会指婚给五皇子的。
天气越来越冷,徐习徽与周怡瑾的喜讯给京城的冬天增添了几分喜气。
没几日,消息也传到了温泉庄子上。
明慧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而安阳公主听了眉头蹙了下。
见着安阳公主的脸色,明慧立即说道,“外祖母,我们去外面走走,今天的太阳不错?”
“嗯。”安阳公主点头。
明慧就搀扶着安阳公主往院子里走去,午后的冬阳很是温暖。
明慧慢慢地扶着安阳公主走,一边说道,“外祖母,那些事让皇帝表舅去操心,如今您啊,就是好好的调养身体,健健康康的,大舅舅,二舅舅,大舅母,二舅母,与我们也就放心了。”
“放心,你外祖母心里有数的。”安阳公主笑着拍了拍明慧的手背,说道。
当初安阳公主晕死,听曾嬷嬷说这孩子为了自己的身体,累晕了过去,安阳公主心痛得当场就落了泪。
“外祖母,您可不能再吓我了。”明慧软软地说道。
“好,以后外祖母都听你的。”安阳公主心里一酸,眼眸里闪着泪花点了点头。如果,当时她就怎么撒手走了,这孩子心里会是多么的内疚?
“范言志与于氏都打入了死牢了,范府如今也败落了,他们的儿女也不会善终的。外祖母明慧已经给母亲报仇了,如今母亲的坟也迁回来了,大舅舅给母亲选了一处极好的风水宝地。”明慧轻轻说道,“外祖母您要长命百岁。”
打入死牢的范言志与于丽珍,自然会有人好生‘照顾’的,然这些安阳公主是不会告诉明慧的。
安阳公主慈祥地笑着,点头,“嗯,外祖母会长命百岁,要看着我的明慧成亲,生儿育女,幸福快乐。”
“嗯。”明慧轻笑点头。
走了一会,明慧就送安阳公主回房,说了一会话,安阳公主就睡了。
一晃进了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寒冷。
温泉庄子里却是温暖如春,明慧每日给安阳公主配药泡药浴,配着针灸,还有汤药,加上明慧让厨娘做的药膳,安阳公主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好,明慧心情也越来越好。
明慧来的时候,从春风醉拖了不少的美酒来,后来见这庄子里有一片梅花树,就跟宋一羽高兴地说,等梅花开了,亲手酿梅花酒。
有美酒,加上这寒冷的冬天里这庄子暖暖的,宋一羽也过得很是惬意。
在明慧生辰的前几天,飘起了大雪,寒风呼啸,天寒地冻,如鹅毛般的大雪连着飘飘洒洒下了两日,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白雪皑皑之中。
这天冷,取暖是要烧炭,挤在那小院子里的范府愁云罩顶。
“六小姐,少爷,少爷越来越严重了,再去请个好大夫来看看吧。”巧玲急匆匆进了门,禀告说道,一股寒风随着她卷进了房。
范明玉抖了下,急忙起身与巧玲去了隔壁范琦的房间。
房间的角落里烧着一个炭炉子,比范明玉的那房要暖和些,但也是冷飕飕的。
范琦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只露了一张脸在外面,脸色烧得通红通红的,张着嘴巴痛苦地呼吸着。
“咳咳。”范明玉走过去的功夫,范琦就弯着身子急速地咳嗽了起来。
“六小姐。”巧玲说道,“得再找个大夫给小少爷来看看。”
“上次的药,还有几副,你去煎药吧,过两天再说。”范明玉说道,这自从上个月生病来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范明玉明白,这不是大夫的问题,是银子啊,这弟弟就得要银子养。
巧玲想了想,退了出去去熬药。
“弟弟,来喝口水。”范明玉倒了一杯温水,扶着范琦说道。
范琦喝了一小口,范明玉扶着他躺了下去。
“姐姐,我难受,好难受,姐姐,我好难受啊,我……”范琦喃喃说道,还没说完就激烈地咳了起来。
“弟弟。”范明玉轻轻抚着他的背。
很快,巧玲就端着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药来了。”
“弟弟,乖,喝了药就好了。”
“不喝。”范琦伸手朝药碗打去,“姐姐,我不要喝了,这个苦死了,又好不了。”
“乖,听姐姐的。”
“小少爷,快喝了就好了。”
敌不过范明玉与巧玲,范琦被灌下药。
“小姐,我把碗先送回去。”巧玲说道。
范明玉点了点头。
“姐姐,我难受,好难受。”范琦眼角挂着泪,闭着眼睛说道,“姐姐,你帮帮我。”
范明玉看着范琦,伸手擦了他脸上的泪水。
手,缓缓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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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触手都是一片滚烫。
微弱的呼吸。
那小嘴呼出来的气息却是异样的炙热。
嘴里还喃喃地说着难受的话。
范府败落了,父母在永无天日的死牢,唯一能依靠的哥哥离家出走了,自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外加一个时时刻刻要吃好,喝好的病秧子范琦。
这些日子,范明玉只觉天都塌了。
范明玉白皙的手就停在了范琦的口鼻之处,鬼使神差的拉过了一旁的小迎枕,捂了下去。
难受啊!
死了就不难受了。
反正活着也是受罪,还要连累自己。
反正也是活不长了,如今范家这个样子,也是养不起他,不如,不如早些超生的好!
范明玉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
死了干净,自己也没有牵挂。
范明玉自知自己是无法养活这个要用银子养的弟弟。
不如就死了干脆,弟弟不用难受吃苦,自己也落得轻松。
范明玉微微颔首坐在床沿,半张脸看着甚是狰狞与恐怖,一只手拿着迎枕,迎枕捂在床上范琦的脸上,范琦本该在被褥里的一双小手此时正缓缓从迎枕上垂落。‘哐当’一声,巧玲手里端着的热水顺着巧玲的裙角,全数掉到了地上,热水倒在了地上,白色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巧玲腿一软软软地靠在门上,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一脸骇然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