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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倒在地上,看着威远侯尖锐问道,“侯爷,到底妾身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会毁了崔家?惹得侯爷如此大发雷霆,要置妾身于死地?”
“贱妇。”威远侯见得她咄咄逼人的语气,怒火直冒,就要要再飞上一脚,大有不踢死她难以消去心头的怒火的气势。
“侯爷,侯爷。”那妈妈忙伸手抱住了威远侯的脚,朝两个丫头叫道,“还杵着?还不过来拉住侯爷?”
两吓得失了神的丫头,这才伸手去拉盛怒的威远侯。
“夫人。”妈妈又推了一把周氏。
“救命啊。”周氏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用帕子捂着脸哭着就往外跑,直接往威远侯老夫人的院子奔去,“母亲,救我,侯爷要杀我了。”
威远侯把妈妈与那两丫头弄倒了,拔腿就追了出去。
周氏一路抹着眼哭喊着,救命与威远侯要杀了她的话,跑到了威远侯老夫人的院子里。
威远侯老夫人这两天也是精神不好,一来被那传闻弄得上火,二来年纪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
听得一路哭喊跑进来的周氏,威远侯老夫人骇了一跳,往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见着跪在地上的周氏,头发凌乱,甚是狼狈,“出了什么事?你们夫妻也不是小孩子了,觐儿他们都大么大了,如今斗嘴倒喊打喊杀了起来?”
“母亲,您救救我,侯爷不知发什么疯,说要杀了我。”周氏哭着拉住了威远侯老夫人的裙裾。
话落,愤怒的威远侯就进了门。
威远侯老夫人见着威远侯的脸色,喝道,“侯爷,你这是作甚呢?儿媳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务,你常年不在家,侯府里亏得有她坐镇,你才能无后顾之忧镇守边关。”
“母亲,您让我灭了这个没有脑子的贱人。”威远侯怒视着周氏,恨不得吃了她。
“你们都下去。”老夫人挥退了下人,这才看向威远侯骂道,“你说说,到底是多大的事,对你的夫人喊打喊杀的?”
威远侯指着周氏,红着眼怒道,“母亲,您不知道,不知道,这个贱人都做了什么……”
“父亲。”崔觐,崔秀芝,崔秀云三人赶了过来,兄妹三跪在了地上挡在周氏的面前。
“我可怜的女儿。”周氏搂住两个女儿嚎哭了起来。
“母亲。”崔秀芝与崔秀云两日来也是忧心忡忡,两姐妹搂着周氏呜呜直哭。
“父亲,事情还待继续查明,不能冤枉了母亲。”崔觐看着威远侯劝说道。
威远侯看着崔觐,往日英气蓬勃,生机勃勃的崔觐全然不见,有的只是——颓败,气恼,忧心,丧气与焦虑。
“到底是什么事?”威远侯老夫人沉声问道。
“哼。”威远侯瞪了一眼周氏,让崔觐把事情给说了。
一听缘由,周氏怒从心来,面上却是不显用幽怨的目光看向威远侯,哀声说道,“侯爷,是妾身没有管好府邸,是妾身的错,妾身这就以死谢罪,只求侯爷好好照顾觐儿他们兄妹三人。”
说罢就要往墙壁上撞去。
崔觐兄妹三人忙拉住了周氏。
“母亲,母亲,您不要这样,父亲定是气坏了。”崔秀芝失色劝说着周氏。
“母亲,您若是有个好歹,我们也不活了。”崔秀云呜呜哭着说道。
“父亲,母亲是怎么样的人,您不知道吗?母亲怎么害孩儿?”崔觐看着威远侯说道。
威远侯老夫人气得怒骂威远侯,“糊涂,你这般大闹,这是要让陷害我崔家的人称心如意,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儿媳妇为何要陷害崔家?觐儿是她亲生的儿子,她这是要剐自己的心头肉啊,她为何要这般做?这定是别人故意陷害我崔家的,这是要我崔家万劫不复啊!”
威远侯老夫人拍打着桌子。
若因为这件事威远侯真的手刃了周氏,那事情就会越来越大。
周氏面上凄苦一片,“侯爷,你这是要逼死妾身啊,觐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的心肝啊,我怎么可能放出这样的流言出去?到底是哪个天打雷劈的栽赃到我的身上。”
威远侯老夫人与周氏两人的一席话,反驳得威远侯无话可说,沉吟了半响,这才看向周氏,说道,“是本侯鲁莽了。”
“妾身不委屈,妾身是侯爷的妻,侯爷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地,侯爷要妾身死,妾身莫敢不从,然,妾身却不能背负冤枉之名。”周氏擦着眼泪说道。
“委屈你了。”威远侯缓和了声音。
“快起来,坐吧。”威远侯老夫人说道。
崔秀芝崔秀云姐妹两人扶着周氏坐到了椅子上,威远侯也坐到了椅子上。
威远侯老夫人没有说话,周氏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威远侯一脸气结,崔觐绷着脸,崔秀芝与崔秀云姐妹安静地挨着坐在周氏的身边,没有做声,然内心却是极其纠结复杂的。
一时,屋里的空气极其紧绷。
半响,威远侯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怒道,“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放出这样恶毒的谣言来,如此与我们崔家过不去。”
威远侯气急败坏地说道,“若让本侯查出来,定让他生不如死。”
“可查清楚了?真的是从府里流出去的谣言?”威远侯老夫人犹有不甘心。
“确定,源头就是府里。”威远侯凝重地点头说道。
威远侯老夫人一丝侥存的心思也沉了下去,默了片刻,眼眸一凛,“府里奴才多了,心思也多了,是该整顿了。”
威远侯不可置否。
即刻,威远侯府里也开始一番从上到下的整顿。
+
公主府
在安阳公主的院子里养了两日,明慧与夏姝也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日公主府颇有些风声鹤唳的感觉,下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日凉风习习,明慧坐在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与夏姝下棋,豆蔻拿着绣花绷子坐在旁边绣着帕子,一旁有个小丫头拿着扇子在旁边轻轻地扇着风儿。
“郡主,二少爷与六殿下来了。”
明慧抬头只见徐习远笑容满面,分花踏叶缓步与夏承毓一起朝自己走来。
“参见殿下。”明慧与夏姝放下了手里去棋子,行礼。
“在下棋呢?”徐习远走到了明慧的面前,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局。
“嗯。”明慧点了点头,让冰片与豆蔻下去准备茶和点心。
冰片与豆蔻上了茶,点心还有瓜果,就退到了一旁。
夏承毓笑着捏了一颗葡萄放到了嘴里,笑着解释与明慧说道,“都说了你与姝儿都好了,他这还不放心,硬央了祖母亲自来看一眼才放心。”
徐习远虽是皇子但也是男子,来明慧的闺阁到底是不合规矩,然,他沾着远亲,这次又救了明慧与夏姝两人,担心两人的状况倒也是合情合理。
其实他对明慧的心思,安阳公主等人自然也都瞧得出来的。
明慧以前又救过徐习远,如今徐习远又救了她,这关系倒是愈加深了。
“姝儿,听说,你与表妹学着做糕点的?可有何进步?”夏承毓笑着看向夏姝问道。
夏姝笑嘻嘻说道,“自然是比不上明慧姐姐的。二哥想要吃,我这就给你露一手去。”夏姝说着就起了身。
“我可是不信,你若让厨娘做了,然后端出来跟我说是你亲手做的可不行,我得亲眼看着你做。”夏承毓也跟着起身说道。
两人就朝明慧院子里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你去看着点,可别让姝儿碰着烫着了。”明慧忙扭头对豆蔻说道。
豆蔻应了一声也就跟了上去。
太阳有些烈,但院子里树影斑斓,树荫下很是凉爽,徐习远执起了一粒黑子把玩了两下,放了下去。
明慧知道徐习远是有话与自己说,把茶往徐习远面前推了推,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花茶,这夏天喝正好,消暑,健胃。”
徐习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酸带着一丝甜,满口生津,徐习远又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威远侯府里如今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昨日威远侯对周氏大动干戈,扬言说是要杀了她。”
威远侯府人多,昨日周氏从自己的院子一路哭天抢地跑去老夫人之处,一路不少人都瞧见了那一幕,自然就传了出来。
“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明慧闻言,又问道。
“武安侯府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紧闭的大门,大周氏那边也没有什么反应,至于周怡瑾她倒是一如既往地该什么就做什么。”
“倒还是沉得住气。”明慧莞尔。尤其是那周怡瑾,到底是贤妃选中的儿媳妇,有几分沉稳。
“可不是就是,威远侯可是放了话出来,说定要把那乱嚼舌根的人千刀万剐,以证威远侯府的清白。”徐习远也笑。
这脸皮可真——
不是一般的厚!
明慧嗤笑了一声,看向徐习远问道,“表舅那边有什么动静?”
“父皇已经让大理寺着手彻查这件事了。”徐习远说道。
明慧淡笑,“看来他们没有见到棺材就不流泪了。这件事既是你接手了,就不用跟我来说了,我想要知道过程如何,会让冰片去打探的。”
这威远侯的世子是奸生子!
从花团锦簇的威远侯世子,成为世人所鄙视的奸生子,崔觐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生不如死吧。
从世人的敬仰与崇拜到世人的唾弃。
这样从天上坠落到地狱的痛苦,崔觐,你该好生享受着。
还有世子是勋爵的继承人,这可是不是一般的小事,这世子,可是要朝廷颁下旨意才算的,这可是牵涉到朝廷的。
会如何?
明慧淡淡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杀意。
“嗯。”徐习远点头,算是答应了,但是来不来,这可是他自己说了算,想要见她,他总是会找着借口过来的。
明慧笑着摩挲着茶杯的边沿,看向徐习远又问问道,“那几个人的安全可妥当?”
“放心。”徐习远点头,“等过两日,时机成熟,我把他们交到大理寺卿的手里。”
明慧就不再问。
既然有徐习远安排人护着,那就不用自己担心了,相信他会保护好人的。
从心里,明慧就相信徐习远,两人相识了好几年了,不知从何时起,明慧觉得自己的心里已然是很相信徐习远,似就那么水到渠成一般,徐习远就一点一点地跨过了她心底筑起的防备。
“天气渐炎热,早日结了这案,皇帝表舅也省心。”明慧笑着说道。
见着夏姝与夏承毓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明慧与徐习远也就止住了话题。
坐了一会,徐习远与夏承毓就告辞走了,走的时候,明慧让豆蔻包了一包茶给青杨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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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府里搅了底朝天,谣言的源头隐隐指向崔觐的院子。
加上大周氏暗地里送过来的一封信,威远侯终于想来,那次那女子为何面熟了?于是威远侯气急败坏地让人把崔觐找了过来。
“那次,那狐媚子到底是谁?”威远侯黑着脸问道。
这儿子房里的女人吧,威远侯是从来不过问的。崔觐大惊失色,“父亲,她,她是……。”
“这个时候还想护着她?她到底是谁?”威远侯怒问。
“她是明慧郡主的姐姐,范府的六小姐范明玉。”崔觐说道。
威远侯一脸严肃地看着崔觐说道,“杀了她,为了崔家,马上去杀了她。”
“父亲。”崔觐失色,“明玉不是那样的人,她知书达理,如今又家破人亡,她一个弱女子只是为了寻求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自是不会把放出那样的流言的。”
威远侯闻言不为所动,威严地看向崔觐,“她到底是明慧郡主的亲姐姐,血肉相连,我们这般算计明慧郡主,她这是报复我们,我们若是不杀了她,崔家就要毁在她手里。”
“父亲……”这个借口太牵强,崔觐心里大动,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威远侯,脸上闪过疑惑,惊恐,与不安,片刻之间,崔觐的心思翻涌,无数个念头涌了出来,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如一张大网密密麻麻地网住他。
崔觐张着嘴巴动了动,最终说道,“父亲,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孩儿?我已经是大人了,您不该瞒着我,明玉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她不会走出这样的事情的。”
说完一脸固执的看着威远侯。
威远侯见着崔觐的神情,沉吟了半响,把事情和盘托出。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崔觐脸色寡白,一脸不可相信。
“这是真的,那女人早就知道了。”威远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