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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脸色绯红,推他的手也软了下来。
——
愈发激烈的晃动之中,明慧照着他们的第一次,以为他要停歇了,可是下一秒是更为猛烈撞击紧接着而,似乎把她送到了更为狂暴的风浪中。
一波接着一波,折腾了大半夜,徐习远才停歇。
明慧累得说话都跟猫儿一般呜咽。
翌日醒来,阳光静静地从窗外投了进来,满室的温暖。
“醒了?”
“嗯。”明慧点头,侧头对上徐习远跳动着火焰的目光,明慧忙道,“今日我得……”
话没说完,徐习远就低头吻住了明慧的唇,手指顺着她的衣摆探了进去。
她今日该着手管理府里的庶务了啊!
明慧心道,伸出手试图阻止徐习远的那只手。
徐习远抓住了明慧的手,对着她微微笑着,“无妨,府里你最大,你说了算。”
是他说了算吧,明慧瞧着徐习远脸上的神采,前两日没有关系,回门后,也就是说她要掌管府里的中馈,如此不知节制,白天还如此,不知节制,日后她这个做主母的可要怎么管家?
徐习远手指非常灵巧地将她的衣带解开。
“大白天的。”明慧想要躲开,把他的理智拉回来。
徐习远握住着明慧的手缓缓下移,然后握着明慧的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明慧脸一下就红了个透,似全身的血液顺着指尖一下子到脸上,想要抽回来,却被徐习远抓得紧紧的,滚烫的触觉,在手心里颤动,似是要在手心里燃烧了起来。
徐习远笑得很是无辜,声音沙哑,“沅沅,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有这么严重吗?
明慧红着脸咬着下唇,目光一对上徐习远眉角带着春意,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目光,如羽毛轻轻划过明慧的心口。
明慧目光放柔,瞬间心神有些恍惚。
徐习远立马翻个身将明慧压在床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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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坠入梦乡之前,明慧恍惚地想着,好在府里真的是就他们两个主子,他们两个说了算,也并无其他的长辈,否则她可要怎么见人。
再醒来的时候已将近正午。
徐习远神清气爽地坐在床上,手里依旧拿着昨晚那本看的书卷。
见着明慧醒来,徐习远把书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饿坏了吧。”
“还不是你。”明慧瞪眼,暗恨。
徐习远呵呵直笑。
叫了豆蔻与冰片进来,梳洗完了穿上了家常的衣服,豆蔻忙下去摆饭菜。
明慧一口气吃了一碗半米饭喝了一碗汤,才作罢。
本来想是今日想开始着手府里的庶务的,如今看来就算了。
到了晚上,趁着徐习远在灯下看书,明慧早早地爬上了床,一沾上枕头就立马闭上眼睛。
当徐习远掀开了被子躺了进来,抱着她,轻轻地唤着,明慧半醒半睡之间,嫩是没有睁开眼睛。
徐习远笑了下,亲了一口,搂着明慧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明慧一身轻松地早早起了床。
吃了早饭,徐习远陪着她一起去见了府邸里的下人。
徐习远没有说话,就是那般清清淡淡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着明慧说话。
明慧看着院子里站得整整齐齐的人,目光都很周正,恭恭敬敬地,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很是齐整。
明慧点了下头,让管家赵毅与各管事与禀说,各管事的掌管的事都泾渭分明,一番下来,明慧就很是清楚了这府邸的运转了。
六皇子的府邸虽大,但是人却不多,管家赵毅很是能干,偌大的一个府邸,打理得有条不紊,妥妥当当。
挥退了众人,明慧与徐习远起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明慧扭头看向徐习远问道,“怎么没有见着那个彩玉?”
除了大婚那日,后来就再没有见过那彩玉了。
难道了触怒了他,被打发了?
徐习远轻轻摩挲了下明慧的手心,拉着明慧往里走,一边扭头问着明慧,“哪个彩玉?”
“嗯,就是那日大婚在新房院子里里的那圆脸长得很是讨喜的宫女。”明慧想了下,说道。
刚一院子的人,她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并没有看到。
徐习远眼里闪过疑惑,随即恍然大悟,“应该是二皇嫂带过来帮忙的宫女,那几日太忙,府里人手少,所以二皇嫂就带了些人过来帮忙。”
明慧点头,也是,刚那些人,大婚若没有人来帮忙,府里的人再能干,也定会忙得焦头烂额,而且……
明慧侧首看着徐习远精致的侧脸。
府里的丫头与婆子长得都很平凡,除了管事的几个婆子,其余的人那穿着应该都是洒扫与厨房的。
这偌大的后院,就那么几个人,可如何是好!
明慧望着廊台亭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们都有些功夫底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下去,他们会尽心尽力做好的。”似是知道明慧心里所想,徐习远说道,“外院自有人负责,这后院,你尽管做主,若缺人,你可以买些老实的丫头进来,你若不喜欢,就与我说,我安排人进来。”
“嗯。”明慧点了下头,刚瞧着他们就是一个个呼吸绵长,目光深邃,明慧就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懂武功的。
听着徐习远这么说,明慧心里却是想着还是看一段时间,一个不好,就被人安插了细作进来,得不偿失。
而且,这么久来,府里也是由他们这些人打理的,听着徐习远刚才的话,这府里的人应都是他培养出来信得过的人。
更何况,她还有陪嫁的人。
见过了府里的人,明慧就忙着整理嫁妆,安置陪嫁过来的人,忙了两天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当。
府邸里人虽少,但却是井然有序,明慧也不用费太多的心。
她忙的时候,徐习远也留在后院里,整日地拿着书看,等她忙完了,才闹腾她。
明慧想着他应该上朝处理公务了。
徐习远笑得一脸灿烂地对明慧,说道,“我身上的剧毒,刚解,身子虚,父皇让我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身子虚?明慧无语。
等明慧忙完了,徐习远把自己暗里置办的铺子与生意都与明慧说了说,又召了掌管那些产业的管事见了明慧。
然后徐习远又带着明慧出城了一次。
“我们这是要去哪?”明慧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了眼外面熙熙融融的街头,有些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徐习远笑道。
出了城门,人群的喧哗声渐渐远去,明慧透过帘子,看着马车外面青翠的树木。
这是?
明慧瞅着越来越熟悉的风景,扭头看向徐习远,“这是……。”
这是去她母亲坟墓的路啊!
“我看你这些日子都忙,顾不上,于是我特地让人挑了日子的,皇陵太远,我们等以后再去。”徐习远抚着明慧的发丝,轻声说道。
明慧握了徐习远的手。
徐习远是特意带她去拜祭母亲的,沈贵妃葬在皇陵,那日进宫,徐习远带了她去拜祭了沈贵妃的灵位。
“太远,我们就在那边住两天。”明慧说道。
“再说,母妃她知道我们过得幸福,会很欣慰的。”徐习远搂着明慧说道。
“嗯。”明慧点头,去皇陵,得有皇帝的准许。
芳菲郡主葬在夏家的祖坟那边,夏家祖坟位置极好,靠山背水,视野宽阔。而安葬芳菲郡主的地方,夏秩与夏瑞初请了高僧选了又选,仔细考虑了才定下的。
树木高大青翠,为夏家守墓与打扫坟墓的老张头领着明慧与徐习远到了芳菲郡主的墓前就悄声退到了后面。
两人磕头跪拜了,上了香,徐习远拉着明慧的手,说道,“岳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明慧,我们会幸福美满的,你放心,也不用担心我们。”
明慧伸手触摸着冰冷的墓碑,眼泪在眼里打转,终是没有掉落下来。
范言志,于丽珍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里是夏家的祖坟,有母亲熟悉的外祖父等人,母亲定是欢喜的。
两人待了一会,然后给了老张头一些银响,交代了一些话,这才离开。
“他们在牢里怎样?还活着吗?”回城的时候,明慧突然问道。
徐习远愣了下才明白明慧问的是谁,摇头回道,“死不了。”
明慧点头不再过问,没死就好。
死太容易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解脱了。
在死牢里里度日如年,悔恨,愧疚,后悔会一点点地折磨吞噬着他们,他们会悔不当初,在死不如死的死牢里,死,都是一种奢侈。
“想不想去看看他们?”徐习远又问道。
“不想。”明慧断然摇头。
他们没有死,就继续受着那无尽无边的折磨吧。
她与他们已经没了任何的关系了。
“沅沅,你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也为岳母报了仇了,不要再想他们了。”徐习远说道,她与范家早已没有了关系。
“嗯,我没有想他们,只是刚去祭拜了母亲,想母亲芳华早逝,他们却逍遥了那么多年,就想问问罢了。”明慧靠在徐习远的怀里,轻声说道。
徐习远抚了抚明慧的头,过了一会,低头看着明慧说道,“对了,范瑜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成了断袖与人私奔的范瑜回了京!明慧眯了眯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年初。”徐习远道。
“嗯。”明慧应了一声,不再关心。
“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去云来楼吃午饭,然后再在城里逛逛,如何?”徐习远笑着问道。
“好。”明慧点头。
直到差不多日落西山两人才回府。
翌日晌午,徐习远去了外书房处理事情。
难得徐习远没有在身边缠着,明慧得了清闲,就拿出针线与豆蔻冰片坐在窗口一起做针线活,刚坐下没动两针。
一个叫小如的丫头走进来,屈膝行礼恭敬地跟明慧禀告说道,“皇妃,舅夫人与舅老爷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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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的审核没过~(》_
VIP章节 第四章 沈家表妹们
舅舅与舅母来了?
“是大舅老爷还是二舅老爷?”明慧顿住手里的绣花针。
“是大舅老爷,殿下说他先去正厅迎客。”
大舅舅与大舅母?亲自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
明慧就忙放下了手里针线活,刚想抬步,低头见着自己身上穿着家常杏黄色的裙裾,就忙对小茹说道,“让管家把舅夫人与舅老爷请到正厅里沏壶好茶好生招待着,我稍等一会就到。”
“是。”小茹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冰片,帮我梳头,豆蔻帮我把那湘妃色裙衫舀出来。”明慧一边转身一边朝妆台前走去。
梳好了发髻,明慧让冰片只在发髻上带了两朵宫花,然后换了衣服,上下看了两眼,这才带了冰片与豆蔻去正厅。
走到了正厅的外面,就听得里面欢快的说笑声。
不知道舅舅与舅母是有什么事来找自己,还是特意来看自己的?明慧寻思着,就走到了正厅的门口,一抬头。
脚步微顿。
这……
除了主位上坐着的徐习远,其他几位,她不认识。
明慧愣了下,随即就回过神来。
这是沈家的舅舅与舅母。
“抱歉,让舅舅,舅母等久了。”明慧扬起笑容,直走了徐习远的面前。
“这是大舅舅,与大舅母。”徐习远就站了起来,给明慧介绍那对中年夫妇。
“见过大舅舅,大舅母。”明慧微微一笑,屈膝行礼。
中年的男子就是沈家如今的掌家人沈子华,是已逝沈贵妃的同母胞兄,身材修长,面容俊朗,身着藏青色的团花锦袍,目光内敛而温和,全身散发着经过岁月沉淀而成的儒雅,想来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俊朗非凡的儿郎,从他的身上可以想象出沈贵妃的风华。
坐在他旁边的女子是沈子华的妻子徐习远的大舅母顾氏,暗红色的妆花褙子,下着橘红的裙裾,面容端庄,带着和气的笑容。
顾氏起身笑呵呵地拉住明慧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个天仙似的人儿,快别这般见外。”
“舅母谬赞了。”明慧笑道。
“舅母这是实话实说。”顾氏笑着拍了拍明慧手,示意身后的丫头把匣子递了上来放在了明慧的手里,“舅舅与舅母也没好东西,这个你收着。”
明慧伸手打开了,匣子里是一对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