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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慧听得秋水居除了那个叫桃子的丫头出了一次府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就是红姨娘伤心了两天,也吃了饭,身体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要不要让人去查查那丫头出府做了什么?”苏嬷嬷低声问道。
“不用。”明慧摇头,说道,“不用看着那边了。”
开始可是听说红姨娘知晓生下个死胎,还是个儿子,激动异常,一口汤都喝不下的,这桃子出去一趟就平静了下来,也能吃能喝了,这红姨娘定是知道了其中的蹊跷了,能吃饭了,想来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自己也就只要等着看就是了。
自二老爷的红姨娘生了一个死胎,范府都很平静,下人也都安安静静的,脸上的神情也哀默了几分,似乎范府的人都因为那出生就夭折的小少爷而伤心。
这红姨娘生了个死胎,还是个小孙子,范老夫人也是很伤心,因此也没有放话发落红姨娘,还难得地说了一句先让红姨娘在秋水居坐月子。
话是这么说,范老夫人身边的秦妈妈却是很清楚老夫人的心思,这老夫人心痛失去了一个好好的孙子呢。
笼在范府上空的忧伤,终于在威远侯夫人带着儿女来做客的那天驱散了开来,众人似乎都觉得这冬日的阳光似也暖和了不少。
因为快到年底了,这冯氏异常忙碌了起来,所以只有于丽珍和马氏两人在垂花门迎了威远侯夫人和崔觐兄妹进去,去了范老夫人的荣安堂。
荣安堂烧了地龙,屋子里烧得暖暖的。
威远侯夫人周氏一进去,朝范老夫人一礼,笑呵呵说道,“老夫人,好久不见。”
“使不得,使不得。”范老夫人忙起身扶住了她,说道,“夫人,你可莫要折杀了老身。”
“老夫人您是长辈,当得起,当得起。”威远侯周氏夫人笑着扶着范老夫人往回走说道,“我这是行的晚辈,老夫人您如此我才是担不起。”
“哈哈哈,夫人说话就是爽朗。”范老夫人哈哈大笑。
“老夫人莫要嫌弃我了才好。”威远侯夫人周氏捏了帕子捂嘴直笑,“老夫人,您老身体可好,我母亲可是经常念叨您呢?”
“好,好,老夫人身体可好?算来,我和老夫人也有两三年没有见了。”范老夫人点头,说道。
“她身体好着呢,就是这天气有些冷,母亲说不然啊她也来叨扰叨扰您。”威远侯夫人周氏笑着回道,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女说道,“还不见过老夫人。”
“见过老夫人。”崔觐,崔秀芝,崔秀云盈盈行了一个礼。
“快起来,快起来。”范老夫人朝崔秀芝两姐妹招了招手,“来,过来。”
“老夫人。”两姐妹走到了范老夫人前面。
“这侯府就是养人。”范老夫人拉起两人的手,赞道,“瞧瞧,水灵灵的跟花一样。”
眼睛看向崔觐,赞道,“世子也是一表人才。”
“老夫人谬赞了,可莫要如此赞他们兄妹,这他们三个哪比得上府上的公子和小姐呢。”威远侯夫人周氏笑容粲然,回道。
“诺,夫人你可是谦虚了。”范老夫人给了三人一人一个见面礼,低头喝了一口茶,吩咐秦妈妈说道,“让人去请了小姐和少爷们过来,就说客人到了。”
“是。”
“老夫人如此客气了,让丫头领了他们三个去小姐和少爷那就是了,这天冷,没得冻着了他们。”威远侯夫人说道。
“没得如此没礼,这也得过来给你请个安。”范老夫人摆手。
不一会,明慧姐妹范瑜兄弟几人相伴相继前后到了。
“祖母。”
“见过侯夫人。”
兄弟姐妹几人一起行了礼。
“莫说,老夫人真真好福气。”威远侯夫人周氏赞道,“儿孙满堂,这姑娘和哥儿一个个都是……。”
“夫人,莫赞了。没得他们尾巴都要翘上了天去了。”范老夫人忙打断说道。
“哈哈。”威远侯夫人周氏哈哈一笑。
于丽珍却是眼睛盯在头上包扎着松口的范瑜身上,惊着站了起来,“瑜儿,你头怎么了?”
走过去抬头抚向他额头的伤口。
范瑜余光狠狠地剐了一眼明慧,却见她低头垂眸一副恬静的样子,范瑜心里气急,瞅着自己母亲憔悴不堪的面容,已经一脸雍容华贵的威远侯夫人周氏。
范瑜只得这口气往肚子里吞,伸手抚了抚头,回道,“不小心碰了到了门。”
“怎得这般不小心。”于丽珍皱眉,很是心疼。这几天儿子说书院功课忙,这曹先生布置的功课也多,每日就只让小厮去了落霞院给自己请安,自己事情也多,也没有多想,不想其实是自己的儿子受伤了,想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才找了借口不让自己知道。
把准备好的礼物让人拿了出来,一个一个给了他们兄妹几个。
“可是有请了大夫?”于丽珍问道。
“只是破了点皮,大夫说没事。”范瑜说道。
“男孩子皮粗肉厚,碰两下没事,你不用太担心。”范老夫人笑着说道,眼眸看向威远侯夫人周氏,“让夫人见笑了。”
“老夫人言重了。”
见老夫人如此,于丽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退回了座位。
威远侯夫人周氏笑盈盈地一个个发礼物。
“六小姐。”威远侯夫人周氏朝范明玉点了点头。
范明玉嘴角含笑,微微颔首,轻柔唤,“夫人。”
威远侯夫人周氏转头看了一眼于丽珍,望向范老夫人说道,“刚刚老夫人还夸我那两丫头是花儿一般,我看啊,这府里的几位姑娘一站出来,真真是那满园春色都要逊色了啊!”
“夫人,谬赞了。”听得侯府夫人赞誉自己的女儿,于丽珍很是高兴,笑盈盈地说道,“这府里明雅,明婷和明月是在京城母亲跟前长大的,这还能说得过去,六丫头和七丫头就别说了,在乡野小地方长大的,怎能和侯府两位小姐相比。”
“二夫人,你可是谦虚了。”威远侯夫人周氏把手里的礼物给了她,亲切地拍了拍手。“好孩子,这是给你的。”
范明玉脸上飞起一团红晕,羞涩地低下了头,柔柔说道,“多谢夫人厚爱。”
然后屈膝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轮到了明慧,这威远侯夫人周氏面上虽是也带着慈爱的笑容拉着明慧的手,眼里的笑却是退了不少。
“明慧郡主,上两回也没仔细看。”威远侯夫人周氏拉着明慧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转头看向范老夫人说道,“今日仔细这么一看,郡主真不愧是龙凤之姿,有乃母芳菲郡主和安阳公主的风范。”
说罢把丫头手里准备的礼物塞到了明慧的手里。
明慧微微蹙眉垂眸,“谢夫人厚礼。”
不喜欢她这种审视的目光,似乎要把自己从上到下审视一遍的感觉,还有就是她说的话,这不是要把自己推到了浪口吗?
龙凤之姿?
也就是说范府其他的小姐便是陪衬了,这龙凤之姿一般都形容的是皇族,这自己虽是有公主外婆,可是当着范老夫人范家其他这么多人的面,独独如此提了这么一句。
真真是很有深意哇。
她应该不是单纯来拜访的吧?明慧不得不抬眸别有深意地瞥了威远侯夫人周氏一眼。
明慧接了礼物,屈膝行了一个礼,转身退到了一旁,无视旁边范明玉飞过来的眼刀子。
“侯夫人,今日可要陪老婆子我打打牌。”给了礼物,范老夫人笑着看向威远侯夫人周氏说道。
“乐意至极。”威远侯夫人咯咯直笑。
范老夫人打发了几个孙女带了崔秀芝崔秀云两位小姐去暖阁玩,又让范缜范瑜兄弟陪着崔觐去说话。
让人拿了叶子牌出来,自己和于丽珍,马氏两个儿媳,威远侯夫人周氏四人一起打牌,说说话。
丫头奉上了热热的茶,瓜果点心,几个女孩儿在暖阁里说笑。
范明玉总是能找到崔氏姐妹的话题,三人凑在一起,偶尔明雅也凑上一句,几人笑得很是开心,
明婷是让丫头拿了棋盘,拉了明慧坐在一旁对弈了起来。
范明玉笑得如花一般绽放,不时把眼光瞟向坐在一旁安静地和明婷下棋的明慧身上,眼眸里不时地闪过一抹亮光。
却见明慧似乎对她的目光是没有一点的感觉,用手支着脑袋,心无旁骛下得很专心。
砰砰急促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了起来,明慧把玩着手里白色的棋子,转头,从微微开启的一点窗棂中见到一抹身影匆匆从远处走近跑来。
似乎是大伯母身边的丫头喜鹊。
明慧微微扬眉,如此匆忙,出了什么事情呢?
喜鹊到了门口,和门口的丫头麦子说了两句。
喜鹊眉头深深地蹙起,额头闪着汗水,脸上的神情甚是焦虑,想了下,跟麦子低头耳语了两句,麦子忙转身进了房间。
不一会,吉祥跟了麦子一起走了出来,问道,“喜鹊,大夫人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吉祥姐姐,这快去看看吧,这红姨娘疯了,手里拿著剪子说要和夫人拼命。”喜鹊急得直跺脚。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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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同归于尽吧!
冯氏早上如往常一般早上给范老夫人请了安,知道威远侯夫人周氏会来拜访就跟老夫人说了自己先回去处理的庶务,到时候再来陪客,这有于丽珍和马氏与范老夫人一起待客,也不失礼,范老夫人也应了她,于是在荣安堂做了一会,冯氏就带了喜鹊和李妈妈回了自己的院子处理庶务。
回去的时候,进了院子,画眉就迎了上来,说管事的媳妇子和妈妈已经等在了堂屋。
冯氏水都顾不上喝上一口就去了堂屋,拿出了对牌,一个一个地听他们的上报,以及一个个地安排下一个事情,那李妈妈和喜鹊画眉三人也在一旁帮忙着对账和看着是否有什么纰漏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忙乎了约半个时辰的时候,一个丫头进来低声说道,“夫人,红姨娘来了。”
红姨娘?冯氏微顿了下,红姨娘她不在秋水居好好的坐月子,跑自己这边院子来作甚?
想了下,冯氏也没有多想,头都没有抬就直接跟那丫头说道,“让红姨娘在花厅先等等,我处理这边的事情再说。”
“是,夫人。”丫头应了低头退了出去。
这一处理就又差不多是用了半个多时辰,冯氏才处理好了。管事的媳妇子和妈妈都各自领了对牌回去,各司其职。
“夫人,润润嗓子。”冯氏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接过李妈妈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夫人,红姨娘还等着呢。”李妈妈接过茶杯放到了桌上,提醒冯氏说道。
“她还没走啊。”冯氏疲倦地说道。
“是啊,一直在小花厅里等着呢。”李妈妈低声回道。
冯氏坐了一会,才起身说道,“去看看她有什么事。”
冯氏一进花厅,坐在绣墩上喝着茶的红姨娘就忙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妾身见过大夫人。”
“起来吧。”冯氏走到正位上坐了下去,说了她几句,“这大冷的天,你一个坐月子的,跑出来作甚?没得吹了风,将来可是会落病根的,你怎么这般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事,让丫头过来说一句不就得了,何苦亲自跑一趟?”
这传出去还不得说她当家主母为难一个月子里的姨娘?可是自己为难她作什么,又不是自己夫君房里的姨娘?
真真是折腾她红姨娘自个的身体。
“妾身谢过夫人垂怜。”红姨娘低着头低声回道,话说得很是轻柔,如同从风里飘过来一般,带着冬天刺骨的冷冽。
冯氏听得只是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大冷天里亲自来要见我一面,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大事。”红姨娘摇头嘴角带着一丝笑,回道,却把一直拽在手心的东西朝冯氏递了过去,“妾身只是过来,只想问问夫人,这口脂是不是夫人您每月让人采买的?”
冯氏看了她手心的口脂一眼,让李妈妈接了过来看了两眼,点头,“是的,这是府里每月从胭脂铺子里采买回来的。”
这每月负责采买的陈二家的是每月都会跟自己禀告,那账目自己也是清楚的,这口脂很好辨认,有那胭脂铺子七色坊的标记。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