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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想到她也有如此好的算计,如此大胆,敢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那一跌可跌得真好。
明慧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与三人交战的冰片,看着冰片额头的汗水,明慧能看得出来,这刺客身手了得,上次的路匪是一招半式没什么能耐,可是这次的刺客……
明慧紧张地看着使全力和三人缠斗在一起的冰片,心提到了嗓子眼。
马蹄声清晰可见,很快的就有脚步声传来,和外面院子里的人交起了手来。
一身劲装的徐习徽右手提着宝剑,脸上带着萧杀的冷意进了门,“抓活的。”
一声令下,带着人挽了剑花加入了屋里的战斗。
“撤。”那黑衣蒙面领头人迎了徐习徽的攻势,扭头瞥了一眼门外,喝道。
“是,少主。”三人立时放弃攻势,配合密切地一边挡了徐习徽冰片几人的攻势,一边往门外撤去。
冰片见徐习徽和带的人追着那三位黑衣人撤去外面院子,顿住脚收手把软剑收入了腰间。
“你怎么不追出去了?”依晴郡主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冰片大声喝道。
冰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朝明慧走去。
依晴郡主被她看得打了一个哆嗦。
明慧拉着冰片的手打量了一番,见她手臂有血迹冒出,忙低头解系在腰际的荷包。
“没事,小伤而已。”冰片眼都不眨一下,伸手按住了明慧的手,朝豆蔻点头,“她帮我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豆蔻忙拿了帕子出来,利索地帮冰片包扎。
“她武功那么厉害,开始怎么不让出去帮忙,不然你妹妹也就不会受伤了。”依晴郡主先声夺人,伸手责备明慧说道。
“哼。”明慧冷冷地嗤笑一声,扬手一个耳光挥了过去。
明慧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千金,纤纤弱手无缚鸡之力,她是有坚持练了这么久的功夫的,这一掌,明慧用了自己十成十的力,那依晴郡主白皙如玉的那禁得起,一下被打得往后退了两步跌倒了地上,左边的脸立马就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依晴郡主一下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响,一股腥甜在口腔里泛起,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你,你,敢打我。”依晴郡主捂住肿得高高的脸,爬了起来,双目赤红怒视着明慧,尖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人给本郡主拖出去砍了。”
明慧冷冷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不屑,“如果不是冰片来个出其不意,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在这里说话?你要让冰片出去帮忙,我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不懂得留有一线,不明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明慧眼眸看向明婷,“至于我八妹妹为何受伤,不是全拜你郡主你所赐吗?”
眼眸一眯,锐利地看向依晴郡主,“可是刚刚你做了什么?外敌当前,你居然伸手推我?身为郡主心肠如此歹毒,若不是冰片眼疾手快,那现在躺在地上就是我,这一巴掌就是我还给你的。”
“我,……我哪有推你。”依晴郡主闪烁着眼睛,摇头否认。
“有没有,在场的人自然心里都有定夺。”明慧不屑地扫向她,眼神一凛,“我八妹妹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哪只手推的,我就剁了你哪只手。”
说完眼睛闪过一丝杀意。
明慧冷冷地望了一眼忍着哭一脸怒意的依晴郡主,眼眸看向信王妃,一巴掌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有几位老夫人和好些个夫人,各家的小姐,丫头婆子,她依晴郡主这这名声……
“你胡说……”依晴郡主指着明慧,喊道。
见着明慧眼里的杀意,依晴郡主手不由自主地一颤,转身朝信王王妃尹氏奔去,“母妃,她欺负……”
“啪”的一声,信王王妃冷着脸,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母妃。”依晴郡主苍白的脸上,左右两边鲜红的巴掌触目惊心。
依晴郡主流着泪,摇头不敢相信的看向信王王妃尹氏,“母妃,您也打我。”
“看来是平时惯着你惯了个无法无天了。”信王王妃尹氏冷冷地看着她训道,“范八小姐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
“母妃,您打我。”依晴郡主捂住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嚎哭了起来,“您从来都没有打过依晴的。”
“你还敢回嘴。”信王王妃冷下脸。
她的女儿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骄纵,目中无人,在这危急的时刻居然还敢把人家往死路上推。开始她让女儿去明慧身边是因为那丫头身边有个懂武的婢女,就是希望有个万一,在危急的时候,女儿能保了性命。
可她竟然如此心狠。
看着那明慧的眼光,自己不得不下狠手。
她宝贝一般的女儿,这一巴掌打下去,信王妃尹氏心如同被人狠狠揪住。
明慧冷眼瞧着她们两母女演戏。
明白那依晴郡主最看自己不顺眼,明慧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有惹了她了,想是天之骄女骄纵了些,可是没有想到那依晴郡主如此狠心,居然想推自己往那剑上去。
“母妃,女儿不是故意的,被吓着了,不小心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依晴郡主大哭着说道。
“王妃,情况危急,郡主一时被吓了也是情有可原的。”范老夫人赶忙开口劝说道。
“范老夫人,实在是对不住,连累了范八小姐。”,看着女儿的伤心的脸,信王妃觉得这心就如刀割似的痛,压下心里的痛楚,信王王妃扭头看向范老夫人歉意说道。
“谁也不想的,王妃莫自责,也别怪郡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见到。”范老夫人赶忙回道。
依晴郡主捂着脸,倒在嬷嬷的怀里哭得心碎。
“是这丫头救了我老婆子一命啊。”宁国公老夫人赵氏搂着范明婷含着老泪说道,“当时那剑就近在眼前,如果不是八丫头挡了,我这老婆子就没命了。”
“老姐妹,你养的好孙女。”宁国公老夫人赵氏伸手握了范老夫人的手,说道。
“八丫头会好的,会好起来的。”范老夫人也是热泪盈眶。
那婆子撒了药,血迹一点点渐渐减少了,又用帕子捂了,这才暂时止住了血。
“外祖母,皇婶,各位夫人,你们受惊了。”说话间,徐习徽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说道。
“小五,怎么是你来了?你皇叔呢?”信王王妃开始见着徐习徽就惊讶了一番,开口问道。
“皇叔被父皇留在了宫里议事,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没有回王府,太晚了崔世子就找上我。”徐习徽扫了一眼屋里的状况,解释了一句。
“可有带大夫?”宁国公老夫人赵氏问道,并跟他说了范明婷挡剑救了她一命的事。
“带了,”徐习徽眼眸看在倚在宁国公老夫人赵氏怀里的范明婷,“不过得等一会,大夫还在后面,这是……?”
宁国公夫人赵氏搂了范明婷把事跟外甥徐习徽说了下。
“外祖母别担心,大夫马上就到了。”徐习徽听了,安慰了宁国公老夫人赵氏一句。
“丫头,撑住啊,大夫就到了。”宁国公老夫人赵氏点了点头,低头柔声跟范明婷说道。
范明婷额头冒了层冷汗,咬着牙微微点了点头。
“祖母,母亲。”崔觐也随后进了房,见着一屋子的人,忙行了礼,起身之间眼眸在明慧身上看了两眼。
“有没有抓活口?”徐习徽皱着眉头问道。
“死了三个,有四个往外跑了我已经让人去追了,有一个受了重伤,估计是跑不了多远。”崔觐回道。
“追。让人围了普愿寺,还有下山的路封死了。”徐习徽冷声说道,“任他们是拆翅也难飞,掘地三尺也要把那重伤的人给我找出来。”
崔觐走到门口吩咐了人去执行,听得刺客已经退了,众人这才是彻底放下了心来。
大夫后脚气喘吁吁地赶了来,给范明婷诊了脉,开了方子,指挥好婆子重新处理了伤口,重新包扎妥当了,这才起身跟宁国公老夫人赵氏回话说道,“回老夫人,姑娘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卧床休息些日子就没事了。”
宁国公老夫人赵氏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挥着手就要让婆子把范明婷送去自己的院子。
范老夫人忙起身,“老夫人厚爱是八丫头的福分,不过八丫头受了伤,还是在家人身边养伤的好。”
范老夫人眼眸是一片慈爱,心里却是千思万转。
“老夫人受了惊,怎还能八丫头去打扰您。”冯氏也忙起身说道。
宁国公老夫人见此也不好坚持,只得作罢,歇了要带范明婷养伤的念头,点头,“为了她的伤着想。”
宁国公老夫人赵氏又说了一番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之意的话,这才作罢。
范老夫人点头客套地应了,这才让冯氏亲自看着几个婆子小心翼翼的抬着范明婷回房。
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晚上,这弦又绷得紧紧的,这下大家都极尽的疲惫了起来。
东方泛起了一丝亮光,这个时候也还不能下山,大家也就扶住丫头婆子回了自己的院子,虽可能是睡不着,可先休息一下养养精神总是好的。
待众人退了,信王妃尹氏这才顾得上依晴郡主,让人拿了药出来去了依晴郡主的房里,柔声说道,“依晴,来母妃给你上药。”
“不要。”依晴郡主赌气扭头。
“依晴,怎么着就那么不喜欢那丫头?”信王妃尹氏问道。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依晴郡主怒道。
“你啊,性子就是这么骄纵,看不顺眼就要她死?”
“嗯。”依晴郡主冷着脸,点头。
“你是天之骄女,是皇家正统的血脉,不能再如此鲁莽行事了。”信王妃尹氏轻声说道,伸手轻柔地把药轻轻在她的脸上揉了开来。
清凉的感觉慢慢散发开来,信王妃柔声安慰了片刻,累急了的依晴郡主就睡着了。
回了院子,明慧解了荷包从里面拿来两瓶药给冰片,并让她回房休息,让豆蔻陪自己回房就是了。
冰片犹豫着,见着明慧一脸坚持只好依明慧的意思。
刚进了房,明慧蹙了下眉头,右手一下就放在了左手腕上。
“郡主?”豆蔻唤了一声。
明慧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眼眸朝房里看去。一目了然的房间,没有什么能藏得住人的地方,正要抬头看房梁。
突然刷的一声一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耳畔传来一声冷哼,“不许出声。”
滴答,剑上的血未干,一滴滴往下滴。
明慧微微扭头,只见那黑衣蒙面人胸口鲜血直冒,一手捂着胸部受伤的胸部,一手持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门后闪出一个黑衣人,冷冷看了一眼跟在明慧身后的豆蔻。
这一眼豆蔻看得很明白,自己若是敢尖叫,那自己和郡主就会成了剑下亡魂。
豆蔻吓得脸色发白,捂住嘴巴掩住了自己的惊呼。
感觉到那脖颈上传来的凉意,明慧很是懊悔,不应该让冰片先去房间的,要是冰片在,进门的时候,冰片她肯定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不像自己只能闻到血腥味。
歹人在自己的身后,镯子射不到她,但是明慧毫不犹豫地按在那红宝石的伤,低声淡淡地说道,“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是死也要拖你垫背。”
只要他一动,垂死之间自己可以转身按下那红色的宝石。
听了明慧的话,那人失笑,“黄泉路上一起做个伴也不错。”
明慧气结,什么黄泉路上做伴?
听得他声音,明慧知道他就是先前屋里那三个人中那什么少主的人,明慧轻轻吁了一口气,淡声说道,“我想你也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但是现在你若是还不止血,不用我动手,你就会流血而亡。”
黑人蒙面人冷笑了一声,“这点伤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明慧眯眼,突然出声问道道,“你们今日要刺杀的是谁?”
反正不是范府的人,因为当时他们三人刺向的是宁国公老夫人赵氏,武安侯老夫人白氏,和威远侯老夫人丁氏。
由此可见,他们杀的是那三侯府里的人。
黑衣人没有出声。
明慧轻声说道,“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我,我姓范,是范府的人。”
“姑娘倒是有几分胆色。”黑衣人笑了,“放你可以,但是你……。”
“放心,我不会告密让人来抓你的。”明慧微微点头,“你的伤势颇重,你还是先止血吧。”
那人踌躇了片刻,慢慢放下了剑。
明慧呼的一下拉了豆蔻往房里跃了两步,转身手直接按在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