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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上来的!
金灿灿紧张得发丝都湿漉漉的,他小时候被人推下水过,差点淹死呢,他说:妹纸,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我穿来这里多年可不能落个淹死鬼的下场啊!
秀华道:收网啦,快点一起拉。
金灿灿慌忙帮着一起拉,这一网下来,只有几条小鱼,他道:不会吧,什么也没有啊,白忙了。
秀华很淡定地道:这有什么,很正常啊,网十次能有几条靠谱的就不错了,继续努力。
秀华划着船又深入了一点,看着岸在远远的地方,金灿灿越发不踏实了。
秀华总共撒了三十一次的网,金灿灿数得可清楚了,妈蛋是三十一次啊,他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船上蹦着二十几条鱼,有四五条蛮大,其余的不算大,金灿灿道:咱们该回去了吧?
秀华道:嗯,今天辛苦你了。
秀华乐呵呵地划着船向荷塘沿回去,那里阴森森的,昨儿还死过人,不过有金灿灿在她就不怕了,趁着还早,她还可以去赶晚市,她把鱼装进水桶里,然后装到马背上,拉去村里的晚市卖。
卖了二十八文钱,她把剩下的鱼带回家,送了乐三娘两条鱼,其余的就暂时养在大水缸里。
三拳打回了3只大山鸡,他已经在水井边处理好了毛,道:秀华,明天给你娘家带1只过去,剩下的两只够咱们吃好多天了。
秀华道:好,那些山鸡的毛别丢了,可以卖1文钱,还有野山鸡的鸡内金(鸡胃皮)卖给药房值2文/个呢。
三拳惊奇道:原来这也可以卖钱啊!我知道了,以后就把鸡内金留出来。
金灿灿见他们夫唱妇随的,心里好生羡慕,他雇人建造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了,他身上带的钱财除了造房子、赎人已经几乎没有了,他开始焦虑了,以后在农村里讨生活真是太难了!
秀华和三拳蹲在一起处理野鸡,她道:今天是我堂姐丁露露出嫁的日子,晚上原本我们应该过去喝喜酒的,但是今天和娘闹得不愉快,我琢磨着要不就不去了。但是份子钱还是要送的,今天我卖鱼得了28文钱,要不你送我去二叔家,我把钱送了。
三拳停下了手里拨鸡内金的动作,看着秀华迟疑着道:28文钱够么?
秀华道:没什么够不够的,二叔也知道我们家困难,意思一下就行了,再说我娘也会送的,农村里哪里能出很多钱的,二叔不会说什么的。
三拳道:那行,我送你过去,你赶紧收拾一下,一会把野鸡给娘送去。
秀华用头蹭了下三拳道:夫君,你真好。
三拳见秀华如此温柔亲昵,心里猛跳了几下,脸颊也火烫起来,好在他皮肤棕褐色也瞧不出,他靠近了一些,在秀华的耳根子后轻啄了一下。
秀华的脸红起来就明显了,她不安地看了眼金灿灿,悄悄道:有人在。
金灿灿很忧桑,他就是一多余的,哼,他也得找个小娘子眼红眼红他们!金灿灿恨不得他的房子立刻造好,他立刻搬出去!
秀华洗好手,将收拾好的野鸡带上,问三娘要了张红纸将份子钱包好,和三拳骑着马出发了,来到娘家,秀华陪着三拳一起进去,两个人手拉着手,李氏照例黑着脸。
三拳道:娘,这只野鸡下午刚打给您和爹补补身子,这些日子照顾秀华辛苦你们了。
李氏脸拉不下来,也没理他就走进了织布房里,她心里堵得慌,看到赵三拳恭恭敬敬,没什么脾气,她心里越发觉得虚假,这个样子就像铁了心不管你怎么看不顺眼,我都是用这副样子对你,看起来尊敬,实际上就是拒人千里!哼!
丁大牛赶紧接过来道:三拳啊,辛苦你了,这件事我也劝你娘了,有误会,她心里知道错怪你了,但是嘴上不会说的。
三拳道:爹,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您就放心吧。
丁大牛偷偷将三拳拉到一边问:二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到底什么人要伤害她,你说是不是那个贼心不死的姓张的小子!
三拳看了眼翘首望着他们的秀华道:爹,您别担心,这件事我能摆平,您和娘什么都别管。别节外生枝!
丁大牛叹气:就知道是他!三拳那你也要当心啊,怪不得二丫头那天说有一种失败叫寡不敌众,老头子也是担心你啊,你是个实诚的人,爹可是很中意你的,你和二丫头两个人自己要注意安全,宁可告他上衙门,也不能让他误作非为。
三拳道:爹,您放心,我不会让秀华出事的。
丁大牛道:呆会你二叔家吃喜酒,你们留下一起吃吧。
三拳道:不了,我和秀华来送份子钱。家里有客人,送完我们就回去了。
丁大牛道:噢,这样啊,那行,和你二叔说声也是要的。去吧。
三拳向爹告辞。
秀华和三拳一起走出家门,她问:爹和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三拳道:没什么大事,他说娘是长辈,有些事就算错了也不会低头,要给娘台阶下,咱们做晚辈的要度量大些。
“原来是这样。”秀华道,“爹说得在理。”
他们二人就走去丁露露家,那里张灯结彩,院子里都摆了好几张桌子了,露露早上已经被接走了,晚上亲戚朋友一道过来道贺,秀华见着徐婶子叫道:婶子!
徐婶子笑容满面地过来道:是秀华啊,快进来坐啊,今天是你堂姐的大喜日子,可要多吃一点。
秀华道:婶子,我和夫君来是来道贺的,顺便把份子钱给您,我们就不留下吃饭了,家里正好有客人在,得回去招待客人。
秀华把红包塞到婶子手里。
徐氏道:哪能要你们的红包,你们也刚成婚,家里也不富裕,拿回去拿回去。
秀华硬塞给她道:婶子,虽然不多,可也是一番心意。您就拿着吧,您不拿我心里不安。
徐氏推脱了一番也就拿下了,她道:那我代露露谢谢你们了。富贵啊,快点拿喜糖和喜酒来!
徐氏对着屋里头吆喝了一番。就对秀华道:你家里有事,我也不强留了,喜糖和喜酒要拿走的,不然怎么能算喝过喜酒呢,对吧!
丁富贵拿着一坛子酒和一包喜糖出来,徐氏递给了秀华道:拿着。
秀华见状也不好不拿,就道:那就谢谢婶子了。
徐氏见他们走了,悄悄打开了红包,把铜板放在手心里数了数,28文,真够寒碜的!她夫君为了赎人200两都拿得出手,自家亲戚只有二十八文!亏她拿得出手!还不如不来呢!徐氏将红包收好,就忙活去了。
张家那里也正在摆喜酒,只不过排场比起正妻来小了许多,看上去略显冷清。张孝年看起来心情并不好,围剿赵三拳竟然没成功,半路杀出个金灿灿,还折损了青龙帮十二个人,邪门了!而且这个金灿灿和赵三拳做了邻居,更不好下手了!
加之听闻季大人会来童岙镇丁家村放告,他也隐隐有些担心,虽说之前和他有关的案件早已过去数年,再查也不怕他查出什么来,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张固耳边悄悄吩咐了一番。
张固迅速派人盯上了朱心蕊的娘翠花,以及死去的阿柳的母亲沈娘。防着她们去告他,没有人告就不会翻案,就没有麻烦。
那日死在竹林里的十二名黑衣人尸首被官府拉走,经过调查是青龙帮的几个小弟,和当时在街头刺杀季大人的是同一个组织,青龙帮是同知县有名的黑帮,神出鬼没,没有固定帮会地点,因此官府一直在通缉,却一直没有捣毁这个帮派,这也是季大人心头的一块病,和那漕运帮、黑风寨并称三大毒瘤!
季大人下乡放告已经进行到了邱家村,再过一月便可进行到丁家村,凡是他到的地方,大案小案他都一视同仁,遇到可疑旧案,也会翻案重查,只是有些案件年代久远,证据缺失,也不容易能查清,以季大人刨根问底的性子,他可是会时时放在心上,竟然也破获了几桩陈年旧案,斩了乡间恶霸,民间呼声甚高,百姓称他为青天,他所到之处,那些身负命案的人无不战战兢兢,那些有着冤屈的人无不翘首以盼。
朱心蕊的娘翠花听到了这个消息,日盼夜盼,她闺女都消失两年了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想季大人是个好官,一定会帮她再找一找的。她已经叫人帮忙写好了状纸,她要状告张孝年,当初朱心蕊就是被姓张的纠缠才失踪的,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她希望季大人可以找出证据来帮她找到女儿!
翠花大娘在院子里摘菜,她一个人独居了好多年,日日以泪洗面,这几日她破天荒脸上挂了笑容,就好像她闺女可以回家了。
☆、第57章
丁露露被抬进郭家之后就被锁了起来;新婚之夜都没有见到张孝年。
翌日;锁着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丁露露期待地瞧向那光亮处,见一打扮美丽的女子盈盈向她走来;她梳着同心髻;头上插着两支金步摇;两鬓装饰着金珠贴花,身着玫红色的纱织襦裙;美艳华丽;身后还拥簇着数名丫鬟。
丫鬟搀扶着她走入,指着丁露露道:少夫人,这就是丁露露。
郭嘉敏瞧了一眼道:果真是风骚的模样,让她喝了药养好了身子,就送去怡红院吧。
丁露露一听,她道:你什么意思?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张家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处理我?
郭嘉敏道:就凭我是少夫人。你和钱恒钱亮两兄弟的奸情我早已汇报给老夫人知晓了。
丁露露脸色惨白如纸,她激动地道:你……你血口喷人!
郭嘉敏轻蔑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点破事,想要知道还不容易。钱恒早就出卖你了,他什么就交代了,若是交给官府处理,你少不了一死,将你卖去怡红院已是网开一面,给你一条生路了!
丁露露瘫倒在地,她道:我肚子里的可真的是张家的骨肉啊!
郭嘉敏道:谁信呢!也许是钱家两兄弟的野种!还是别生下来了!
丁露露愤愤地指着她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的!!你早就去调查我了,那你还让我进门,你故意要让我生不如死!
郭嘉敏道:我故意又怎么了?你要是安分守己的,我能找到你的把柄吗?我有冤枉你吗?你既然这么贱,那么就让你去烟花柳巷之地与千千万万的男人享鱼水之欢不是更好。
丁露露拍着胸口,含泪道:可我好歹是张家的妾,你居然把我送去这种地方,张家的脸往哪里搁!
郭嘉敏昂首挺胸,优雅的颈项就像天鹅一般,她理所当然地道:不过是个妾室,你在外与人勾搭,被主人家惩罚卖去了怡红院,人人拍手称快,如此贱妇还配称自己是张家的妾?
丁露露慢慢起身,她扑了上去,要抓花郭嘉敏的脸,她疯了一般,就抓过去,她喊道:你要是没了这张脸,我看张孝年这个畜生怎么喜欢你!
家丁见到丁露露要伤害少夫人一拥而上,将她制住,郭嘉敏心有余悸地退后了几步,她急着要回门,丁露露又以下犯上,越发气愤,她道:把药灌下去!
丁露露气得在屋子里嚎叫,她大声叫骂:郭嘉敏,我丁露露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要这样对我!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郭嘉敏一甩袖子离去,丁露露你嫁给张孝年就已经得罪我了,再加上你还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染,这是你自己留下的把柄,我不过是替张府除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要是丁露露是个老实巴交的良家女子,只要她不惹麻烦她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派人一打听,才发现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是个狐媚子,会嚼舌根,会施诡计,这样的女人安能留在身边,等着她来祸害自己,索性她找着了证据,就把她彻底送出去。
她娘家要是赎人,都得把聘礼都吐出来,她生平最讨厌这种会勾引男人的女子,没扒她的皮已经是客气了。张孝年的行径她也略有打听,所以郭嘉敏决定好好管住他,别让他生事!
她今日回门,张家准备了许多礼品,装了满满几大车子,张孝年新婚燕尔,加上郭嘉敏也挺漂亮,心里新鲜得紧,事事都听从她的,对她也是呵护备至,丁露露是死是活他已经不关心了。
嘉敏故意道:药已经让她喝了。等她身子养好了,就送去怡红院,你没有意见吧?
张孝年拉着嘉敏的手讨好道:我怎么会有意见,娘子做主便是,娘子能让她养好身子,已是仁至义尽,既然她那么喜欢勾三搭四,怡红院正是她的好去处,帮张家挣回点本钱,也该是她为自己赎罪了!
嘉敏笑容缱绻,倚靠在他的怀中,柔声细语地道:夫君赞成便好。只是外头传言夫君风流,现在成家了,自当要收敛,不可再让人说道了。
张孝年揉着她,往她脸上亲了一个,保证道:那是自然。娘子宽心,早日会张家生下子嗣,父亲和母亲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嘉敏的脸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