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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们对着这盒子珠宝做了激烈地探讨。
按照李氏的说法,姑娘们有了上好的布料做衣裳,没几件像样的首饰可不行,既然是郭公子的好意,就应当收下来。
秀梅一直沉着脸,对于大姐受到了郭大公子的青睐一事绝口不提感到很是气愤,更糟糕的是,郭大公子来信了,而郭二公子却没有给她写信,这让她脸上有些挂不住,所以没坐一会,她就寻个借口回房睡觉去了,对于这些首饰怎么处理,她可不关心。
秀丽坚持要把东西送回去,她道:“娘,咱们不能让郭家小瞧了我们农户。虽然咱们没他们有钱,可咱们也是正经人家,非亲非故地收受他们的珠宝,人家会怎么看我们呢!”
秀华也帮衬道:“娘,大姐说得对。眼光得放长远一些,大姐和三妹妹那么漂亮,就算不用这些珠宝装点也是鹤立鸡群,珠宝戴得满头都是,俗气。”
李氏左思右想,道:“二丫头说的也有道理。娘虽然喜欢钱,可也不是分不清楚轻重的人,大丫头这思虑要紧的。那就这么办吧。”李氏依依不舍地摸着珠宝,叹了口气,都放了回去。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秀珠也很不情愿地将手镯子摘了下来,还了回去。她撅着嘴儿,眼泪汪汪的正要哭闹起来。
李氏左右哄着,毕竟年纪小不懂事,直到答应给她添一支翡翠簪子,她才破涕为笑。
第二日,秀丽便着那老郭将一盒子首饰给捎回去了。
不出一日,老郭就将东西带到了郭大公子的手里。
郭嘉诚着一身黛青色的儒生服,领口镶着月牙色的白边,身长玉立,清俊翩然,眉目之间如印着暖阳,自有一副喜气开朗的气质,他立于窗前看着满庭院的落花出神,见老郭将东西带回,一开始有些吃惊,后便也释然,他自言自语道:“到是我未考虑周全,此举真真不该,怕是秀丽将我于那些风流公子看做一道的了。”
郭公子的小随从洛东安慰他:“公子,这也不是你的错,是二公子的主意呢!”
郭嘉诚来回踱步,不停把右拳捶到左掌,似是无限懊悔,他道:“虽是二弟提起,他说丁家姐妹国色天香,头上素了点,该添点首饰才好看,我当时竟然也没在意,就同意了,这不等同于是我的主意嘛,秀丽一定是觉得我不诚心了。这可如何是好!”
洛东骄傲地道:“公子切莫急。以您的条件,喜欢您的姑娘都要排满同知县的长街了。不差她一个。”
“可把首饰送回来的姑娘就她一个!”郭嘉诚道,“莫将秀丽与她们混为一谈。”
洛东立马见风使舵地迎合道:“也是,她家条件与公子您那真是天壤之别,能够送回这些东西,当是更在意公子您的人品,这等姑娘算是个好姑娘了,更难得的是她美若天仙,这若是在京城,怕是提亲的人踩破了门槛。公子您的眼光真正得好。”
郭嘉诚笑容满面,似是容光焕发,他愉悦地道:“能遇秀丽,子期之幸也!洛东,笔墨伺候。”
洛东也笑逐颜开地道:“马上就好。”
郭嘉诚春心萌动,提笔正要写,忽问:“洛东,秀丽未曾给我回信,可是生我的气?”
洛东一脸没有智慧的模样,诚恳道:“这小的哪里知道。”
郭嘉诚仔细思虑了一番,几次三番地将信纸给揉做一团给扔了,他都无法表达自己像要表达的歉意,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真诚,于是他亲自做了一幅画,根据他的想象,将秀丽当日的容貌画得栩栩如生,而后亲自提词。诗作是《关雎》,寓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表达自己的诚心,又暗示了追求之意。
他将画凉在书房之内,左看右看,脸上的笑容朗朗,似是如沐春风。
洛东啧啧称赞:“公子的画作当今无人能及。”
郭嘉诚用笔头敲了洛东的脑袋:“少拍马屁。”
洛东被识破了嘿嘿一笑,揣摩了主人的心思道:“小得着人装裱一番,替公子送去。”
郭嘉诚点头,甚合他意。
洛东跟了他许多年了,为人还算机灵。
约摸三日后,那名骑马的小厮再次来到了丁大牛家,赶巧秀丽和秀华两个人出去给爹打帮手了,秀梅开的门,一听是给大姐的东西,秀梅心里又急又嫉妒,她道:“小哥,大姐不在,我帮你转交。”
小厮做了个揖:“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罢,他就策马飞奔离去。
李氏在厨房里头把一篮子洗净切好的青菜倒入锅里,油爆出滋滋嚓嚓的声音,菜叶子欢快地在锅子里蹦跶,她扯着嗓门问:“三丫头,是谁呀。”
秀梅鬼使神差一般将东西藏在身后,道:“没什么,爹差人来说午饭在田头吃。叫娘给带些饭菜去。”
李氏应着:“知道了。”
随后李氏喊着秀珠去给他们送饭,可是左喊又喊不见人,嘴里骂着:“死丫头,跑哪去了。”
李氏心情很好,觉得他们家的日子很快就要拨云见日了。没喊来秀珠,她就自己去送饭。她准备了一些炒青菜,白糖西红柿和炒鸡蛋,又盛起饭,给老头子那一份最多,是其他两份的三倍,但是给老头子的菜却是最少的,她给两个丫头的饭盒里塞了许多炒鸡蛋,而老头子的饭盒里青菜最多,炒鸡蛋最少,准备好了,她挎着篮子就出门送饭去了。
这相秀珠正在大福家与那丁露露混在一起,丁露露在教她打扮穿衣,做各种小动作吸引男人。两人说到高兴地时候还相互抚摸,痒得秀珠直讨扰。秀珠才十四岁,比起丁露露的妩媚成熟,她学着那些老气横秋的动作别提有不搭调了。
丁露露送了很多有价值的首饰给秀珠,说是要让她把几个亲姐姐比下去,在赏月宴会上大出风头。秀珠对丁露露言听计从。觉得堂姐可比亲姐姐亲多了,堂姐教得是怎么让她成功,而亲姐姐反倒是希望怎么把自己比下去。
秀珠拿着那些首饰道:“要是娘和姐姐问起来这些东西哪来的,我该怎么说?”
丁露露道:“怕什么?就说是庙会上某个公子哥送的就行了。”
秀珠道:“可要是问起来是谁,我该怎么说?”
丁露露道:“真是笨丫头,你就说不告诉你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秀珠觉得在理。
丁露露又问:“你家二姐,什么时候单独出去的时候和我知会一声。”
秀珠一听她提到二姐姐的事,有些警惕地道:“你找我二姐干嘛?”
谁都知道丁露露与二姐姐是情敌关系,两个人因为张公子闹得很僵,虽然二姐姐不稀罕张公子了,可是前段日子还让丁露露下不来台。
丁露露风情一笑,帮秀珠梳了一个城里头非常流行的发饰,她道:“我只是想和你二姐姐说说体己话,那个张公子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以后咱们犯不着为他生气。”
秀珠一听原来是想和好来着,便道:“行,你等我的消息。不过这几天她都和爹割稻子呢!等过几天,二姐她爱一个人外头瞎溜达,有的是机会。”
丁露露妩媚地对着镜子瞧着秀珠,打开了自己的首饰盒,一件件拿出来在秀珠头上比划着。
秀珠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发簪子,特别好看,纯金的,上头有个红色的球,和她要去赴宴的衣服特别相配,而且款式独特,高雅精致,她道:“露露姐,你能把这支钗借给我吗?就那一天。完了我回头还给你。”
丁露露一看,笑说:“你这丫头,眼光倒是毒辣,这支钗可不一般,叫红燧,那金子出自京城大工坊,都是给娘娘们做钗的工匠,上头的珠子是红色夜明珠,价值连城,全天下估计没几支。你要借可以,可别弄坏了。”
秀珠对丁露露越发羡慕崇拜了,她那么慷慨借给她,真是比亲姐还要亲,她千恩万谢。有个有钱的男人就是好,什么都可以买得到,那生活都赶得上娘娘们了。
☆、第11章 伤骨
秀梅见母亲和秀珠都不在,心像揣了一只小鹿般,跳得厉害。
她悄悄来到书房,原本她想放在大姐的书房里,这几个姐妹当中就她最爱读书了,可是止不住好奇,她拆开了这卷长长的筒子,她将画摊了开来,惊羡不已,她真正后悔怎么遇到郭嘉诚的不是她呢!落款是郭子期,呵,还子期,这么亲昵。
她难受得将画扔在了书桌上,郭二公子明明将坠玉扇子送与她,可为什么就是没响动呢?而大姐一声不吭的就能得到郭家大公子的热烈追求。她原本以为大姐将东西送回之后,那郭家定是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没想到等了三天,郭大公子竟然亲笔作画,她秀梅也不是没见识的人,郭大公子可是有名的才子,将来肯定是状元的料子,他的画作现在都值很多的银子,亲自作画,亲笔题诗,还有红色的私印,这是有多郑重其事呀,生怕不讨大姐的喜欢。
秀梅心里不是滋味,就像一股火在燃烧一样,为什么是大姐不是她?他们一起去的庙会,一起结识了郭家的公子,她哪里比不上大姐?秀梅想要撕了那张画作,仔细想了想,她没这么做,将画作收了起来,藏好。她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回去绣花了。
她心情浮躁,绣花心不在焉,还屡屡扎破了手指,她索性就不绣了,坐在那里生闷气。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当时她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得知了郭家的公子都来了,才寻个机会总出现在他们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她也确实被注意到了,可没想到大姐运气这么好!她也不能落在她后头啊,想想二公子赠于自己的玉坠扇,她轻轻抚摸着,上面还有二公子特有的衣料香味。她的嫉妒之心才稍稍缓和了一点,她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郭二公子会忘了她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秀梅不断给自己吃着定心丸。一切等中秋赏月宴后自有分晓。
丁大牛那日回来早早睡去,第二日发现浑身都是伤,这怎么瞒得下去,说是摔的,秀华怎么都不相信,这分明是被人打的,丁大牛在追问下道出了原委。
秀华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爹一声不吭自己去找了那个张孝年,没见着他不说,还被他们家的走狗们打了出来。
秀华急着要找这个畜生去说理,却被丁大牛死死拦住,给劝下了,他道:“二丫头,爹就是不想你们再把事情闹大,所以才瞒着你们。”
秀华心疼道:“爹,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咱们家和他们家是冤家路窄,你还自己送上门,赔什么礼,他们若是讲理的人也不会养出这么个儿子来。”
大牛说:“爹不会白挨打的,那事必定会捅到他耳朵里,希望念在老的被毒打的份上能够放过你!一顿换一顿。”
秀华心里觉得爹太傻了,那张家又不是什么有良心的,打了老的放过小的。
丁大牛坐在树荫底下休息,这被打之后,他可是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子,干了半天的活这怎么都直不起腰来,身体里疼得厉害,他就坐着休息,忍着痛,不敢告诉两个丫头。
秀丽不怎么出来做农活,这次非得出来,还没割上几排就差点晕倒,秀华赶忙照顾两个病人到树荫底下歇着。
眼看着人家的谷子都割得*不离十了,自己家那一丁点田地,还剩下一大半没割完,大牛心里就急,非要起身再割,可没想到才弯下腰就哎哟一声倒地,嘴里还吐出血来。这可把秀华吓得魂飞魄散!
秀丽和秀华两个人大声呼救,附近的在割稻的乡亲们都飞奔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怎么把大牛给移回家,再请大夫,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道:“别动他。”
他拨开人群,蹲下身来捏住丁大牛的手腕,然后解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了他身体上的淤青,用手轻轻摸索了一番,道:“他的肋骨断了,伤到了内脏,贸然移动会有生命危险。”
他点了大牛身上几处大血,然后用掌力从背后推,大家可以清晰得从皮肤外头见到断骨在体内移动然后凸起,男子用内力将断骨矫正到正常位置,道:“用担架抬他回去,两个月内不得动,三个月后方可下床,体内有部分淤血但不严重。”
大牛一开始还能忍着,不一会就疼得昏死过去。过了好一会才有意识。
等村民们把担架找来,抬起他的时候,他还不忘拉着秀华的手道:“丫头,爹没事。收割要紧,爹是挑不动担子了,你叫二叔他们一家帮下忙啊。”
秀华道:“爹,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做什么,先回去看病要紧。”
秀丽道:“秀华,爹我陪着回去就是了,你看着谷子。我先回去抢晒谷的场地。”
众人拥簇着丁大牛从田头离开。秀华也打算收拾东西,先回家让大夫看看爹的伤势再说。
帮助丁大牛的那个人体格魁梧,精壮,穿着普通的粗布短衫,戴着斗笠,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