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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测啊,今后自己得更加小心才是。
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的娴儿,倒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婉儿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竟是有几分的不舍。要说自己与她交情,总是不冷不热,但这是她这种外冷内热的性格,让婉儿觉得与她更加亲近些。
嫦儿又说了些日后要多关照之类闲话,三人各自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5月21日,周三入v了哦,入v章节从第三十三章开始,入v当天三更,果果一直祼奔中。。。现在加紧存稿去了,撒花撒花。。。。。。
若亲您一直支持到现在,就冒个泡吧。。。
为了入v做准备,明日休整停更,周三见。
第六十三章 姐妹所托
这一夜;婉儿辗转反侧,始终未能入眠,脑海里总是如电影般闪过一幕幕情节,一会儿揣摩圣意,不知道武氏打的是什么算盘;怎么会想起她这么一个小小宫婢;思来想去,还是父亲的因素大一些。想着伴君如伴虎;今后前方多有险滩;一会儿想着如在天后身旁服侍,离欧阳凌枫又近了一步。他不是御前么?机会总多过呆在这儿的;总算还有令人欣慰的。
再仔细想,像她这样的人应该不多了,人家要是得了这旨意,指不定得乐上天,像那矜儿,拼了性命还不是为了龙眼眷顾?今儿那些宫女里,有多少心里忌妒得不行的?哪似自己这般,送上门的好事,反倒畏手畏脚,诚惶诚恐的。
想着想着,夜色更重了,偶尔听闻屋里娴儿翻身,嫦儿咳两声,自已的意识竟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她与唐枫的恋情属于地下式,她说那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引起“见光死”。虽然唐枫对此表示抗议,“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谁叫你到处招蜂惹蝶,若是因为你,让我被全公司的女人孤立,太不合算了。”婉儿嚼着嘴里的口香糖,眯着眼看着对面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英俊了,这么晃眼的男人做男朋友,真不安全,自己不就有一个前车之鉴么?可惜,命里招桃花,挡都挡不住。
唐枫双手一摊,真是比窦娥还冤,怎么就招蜂惹蝶了,平日在公司里,真是连牙齿都不会随便露,从未对那些女人们笑过,虽然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所到之处,总是被那些恨不得吞了他的目光所淹没,但,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越冷,那些女人越爱。婉儿才不要无辜受枪,这样挺好,躲在暗处看着每个女人都垂涎的男人是自己的,挺有满足感的。她坏坏地笑着,笑得唐枫毛骨悚然,只好屈从。地下就地下吧,反正在公众场合,他也做不出什么亲热的举动。
唯有坐在邻座的莎拉觉得有些异常,会在他经过后,挪了椅子过来说道,“嘿,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哩,刚刚又冲你笑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那个冷面刹,你是臆想了吧?”婉儿毫不客气地堵回去。
莎拉讪讪地撇撇嘴,讨了个没趣。婉儿却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以后别只冲我笑。”
马上就有了回复,“那冲所有的都笑一个?”
“你敢?!”
这样的小*,在婉儿看来是最幸福的事。
“婉儿,婉儿。”婉儿正沉醉在那样的甜蜜里,被娴儿好一阵摇晃醒了过来。
“唔,娴儿。”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娴儿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门外努了努嘴,婉儿忙披了衣裳,随她轻手轻脚地出了屋。
“婉儿,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娴儿嚅嗫的半天方才开口。
“娴儿,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帮。”想起当日娴儿的义举,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她开口求帮忙还这个人情了。她不喜欢欠人情,这比欠钱还累。
娴儿咬了咬唇,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儿,包着个物什,愣了许久。并不马上将她交给婉儿,只是看着看着,眼泪就开始啪啦啪啦地往手绢儿上掉,开始抽泣。
“娴儿,不哭。”婉儿心里已明了几分,许是她表哥送的定情物件。她心疼地帮她拭了拭眼泪。
“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叫他忘了我。他现在在皇上边上伺候着,叫小昌子,你见了他提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娴儿依依不舍地递过那东西,婉儿打开一看,是个玉镯子,不论是色泽还是质地都不是佳品,她在李府时,赐赏给那些丫头的玉石,都比这件来得剔透晶莹,但重点不在这儿,关键是送的人,在娴儿的眼里,只怕比那夜明珠还要珍贵百倍。
“婉儿,”娴儿话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地扑在她的肩头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你,你一定要帮我交到他手里,让他明白我的这份心意”。
“放心吧,只要能碰上人,我一定帮你办到。”婉儿拍拍她的背,又轻声地说道,“其实,他未必就能忘得掉的。”
“忘不掉又能如何?早早地各自清了心思,或许还能多存活些时日,似如今这般,整日里人不人鬼不鬼地。早早地断了,倒也干净了。”娴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感情这东西是说断就能断的吗?即使身子净了,心能净吗?这些话婉儿没有说出口,但见娴儿似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才做了这样绝决的决定。
两人又叙了些闲话,欲要离去,却正撞上蝶儿从不远处匆匆而来,看着她匆忙的脸色与略显凌乱的发丝,婉儿不用想也知道她干嘛去了,嫌恶地别过脸,只当没看见。
不曾想她却主动打了招呼,“婉儿。你要去贞观殿伺候天后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眉宇间竟真的透出喜色,不明了的人还以为她是真心在为婉儿高兴呢。
只有婉儿心里清楚,去了她这个眼中钉,人家那是真心高兴,当下淡淡一笑,说道,“人虽是去了,心也还是惦记着六尚宫的。只要蝶儿与我还是一日姐妹,我都会记在心上,说不定还能遇见蝶儿的朋友,也他一起谈起蝶儿的好处呢。”
蝶儿听了,脸色变了变,不再多言,当下匆匆离去。婉儿嘴里痛快了,心里也暂时爽了一把,虽是不能真的再报当日之仇,但看她不自在,自己也舒服。娴儿在一旁看了,抿抿嘴也不发声,这倒令婉儿有几分另眼相看,她实在太聪慧了,在这种鬼地方,知道的越少越好。
天一亮,在食膳堂用完膳,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过来与她打招呼,这令她有些受宠若惊,谁说不是呢,宫女调用,一向由内务府指派,婉儿却是由皇后口谕亲调,能不让人高看一眼么,就连那奕姑姑在吃饭时看婉儿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婉儿可不是什么虚怀若谷的主儿,相反,她一向睚眦必报,迎着奕姑姑的眼光,她甜甜地一笑,仿佛在说,“幸好当时你那一巴掌未落下,否则,我一定会还会来。”
奕姑姑顿了顿,将眼光调到别处,虽婉儿也只是调去做个宫女,从职位上还是高出她许多,但在哪里当差有时比职务更重要。皇上面前一个小小的太监,有时说话比宰相更管用。
婉儿自是还未狂妄无知成这地步,但就借着对方的这几分胆怯,也得好好地嘲弄一番。
收拾了包袱,就随着内务府派来的公公一同进了贞观殿,入殿后被安排在茶水间,专门负责伺候武氏茶水。与威慑四海,中华史上的唯一一个女皇帝近距离地接触,婉儿心中难免会有些打鼓。
二主管魏公公见了她,说话倒也客客气气,“你也甭害怕,那天皇天后都是仁慈的主儿,又不会吃了你,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听的,不该听的,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心里得有个数。不要总巴心巴肺地想着些虚门八脑的东西,踏踏实实地做好你的本分,能活下来就是你最大的能耐。”话虽糙了些,还带着些威胁的成份,但婉儿听着心里受用,的确,在这宫闱之中,能活下来,可不就是最大的能耐?
“听说你原是李庭的女儿?今日可不比往日,你得调整好了心态,伺候人要有伺候人的样子,这些,在六尚宫姑姑们都调教过了吧?看着你倒是乖巧的模样儿,公公我就多送你几个字:多学多看少说话。”
“谢魏公公提点。”婉儿福了福,觉得他就像芳姑姑似的,总是她的启蒙人,心里多添了几分亲近感。
心里亲近了,话自然就敢出口了,她小声地问了句,“不知公公可知道为何天后点了奴婢近身服侍?还请公公指点一二。”这件事没弄清楚,她心有余悸,始终不安。
“圣心高深,岂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猜得透的?许是你无意间让天后衬眼儿了,许是李庭余功,都不作数,现如今查问这些个也没了意义,不如就安心地服伺好主子才是个正理儿,你说是不是?”魏公公晃着脑袋说了一通,等于啥都没说,其实这事儿,天后打宴席一散,就让内务府的人去查了七殿□后的那个丫头,回报是李庭的女儿,皇后并未再吱声,隔天才让传了口谕。内务府的几个公公私下里也揣摩过,也没猜出个什么缘由来,只能归结许是天后念着旧情,将李庭之女放在身边多些善待。
别看这些主管级公公平日里对着比自己小辈儿的太监宫女也是不苟言笑的,可在宫里呆久了,都成人精了,他们私下里对这种天降兵也是非常小心的。指不定哪时,龙心大悦,赐了这宫女一个答应常在的,都会一夜成为自己的主子,因而对那些可塑造的宫女也是客客气气,为自己多留条后路总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入v了,今日三更。。。。撒花撒花。没存稿的孩纸伤不起啊。。。。
第六十四章 女神当前
第一次给武氏递点心时,是魏公公将托盘直接交到她的手里;上边是些糕点;“这一次;你去吧。记得了,手可别抖,伺候好主子就退出来,不该问的不该说的别问别说。”
婉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是在担心婉儿心中不满对李庭的流放;不知轻重地质问武氏。其实这种担心真是多余,慢说她对这一世的父亲还没亲到要以性命相保,(在她的心里;用自己入宫终生囚禁来换取李庭的生命已是报了这世恩情;两不相欠了。)重要的是;她的智商才不会低到这种程度,既成事实的事情,问得好是白问,问得不好,直接入地狱,一点好处没有,为什么要问?
婉儿进屋时,武氏一身寻常装束,未佩戴任何装饰,用现在的话说居家服,正在软榻上悠闲地看着书卷,时而蹙眉,时而掩卷沉思,婉儿不敢打扰,静静地端着托盘立在一旁,只见她不似想像中威仪压顶,也没有寿宴那天的凤霞披身,只是一个光华自艳的女子素颜而坐,心下放松了不少。过了许久,她抬了抬手,婉儿才端了前去,“娘娘请用点心。”
武氏并未抬眼,只是顺手拿了块玫瑰糕送进嘴里,婉儿适时地递上御膳房专门调制的美颜果汁,让她就着喝了一口。
据说,武氏并不喜茶,婉儿也与她一般,嫌茶涩滞,而且种类繁多,不同的茶功效不同,口感清洌不同,但副作用也不同,最主要的是,婉儿与其他人不同,只要喝一点点的茶,那茶多酚就开始在她的体内运作开来,弄得她一夜精神都贼好,无论如何也睡不了。
为此,唐枫还曾取笑过她,不懂得茶道,不懂得品茶,说茶是中华文化中最高雅的境界。一次机缘巧合,让她在一本书中看到,原来武则天也厌茶,于是,她就得意洋洋地借用她的话来反驳道,“释滞消壅,一日之利暂佳;脊气侵精,终身之害斯大。获益则收功茶力,贻患则不为茶灾,岂非福近易知,祸远难见。”听得他一愣一愣的。婉儿便抚掌大笑。
现在说这话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婉儿偷眼瞄着她的侧影,卓绝的面容,坚毅的双唇,微蹙的凝眉,无不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女王政治家的命,只有这种气势硬朗的女人,才能够撑得住一片天,让旁人既倾慕又不敢近前。想着想着,不禁有些痴了,如果现在有人问她,谁是她的女神,那面前这个就是了,那些电视剧里的明星们都弱爆表了。
武氏吃得差不多了,边上的另一个宫女端了漱口水与盥洗盘忙了一会儿,婉儿见没什么事,正思忖着是否要退下,武氏却忽然放下书,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你叫李婉儿?李庭之女?”
婉儿忙将托盘往边上一放,跪在地上,伏首道,“回娘娘,奴婢正是罪臣李庭之女李婉儿。”
“嗯,李庭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皇上将他流放,如今家破人散,也着实令人唏嘘。”武氏嘴里说着,眼里却透着精光锐利地直射婉儿,并无半分的唏嘘之情,倒似在她的脸上探寻着什么。
该来的总是会来,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