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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现在何处?”
“天牢。”诸葛浩附在他耳边说道,“兹事体大,目前消息封锁,并未传出,恐引起武林之争,乱了朝纲,因此,只怕是在近日要秘密执行,你心中有数便是。”
慕容上航,欧阳凌枫心想,久违了。
第七十四章 夜袭天牢
惠王爷没想到李哲出手如此迅速;且不曾透露一丝的风声;心中虽有些不快;却不得不佩服。只是慕容上航在天牢中;他的心七上八下;惶恐不安,当初留着他,是希望有朝一日仍能为已所用;如今看来;是自己的优柔寡断害得自己如此被动。
李贤谋逆之事;二圣心中虽也怀疑他背后指使;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如今慕容上航被抓;若是口实倒也罢了;若是招架不住,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确定他关在天牢里了?”
“是,绝对错不了。慕容山庄已全部摧毁。”
“太子是怎么想到要剿他的?”这是惠王爷一直想不通的。
“属下不知。”
“谁?”惠王爷见到窗外人影一闪,不及细想破窗而出。
“参见王爷。”紫竹闪避不及,差点与王爷撞了个满怀。
“你在这里干嘛?”惠王爷心里暗惊,怎么又是她。
紫竹鼻子一酸,突就跪下,一拜到底,“请王爷为紫竹作主。”抬起头时,却是泪流满面。
“快起来说话。”惠王爷知其中必有内情,圈养了这些时日,终于要到了揭谜底的时候。
“适逢紫竹正巧经过王爷门前,听说慕容上航关在天牢,敢问王爷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惠王爷静候下文。
“此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王爷若是也觉得此人不可留,就请给紫竹这个机会,让我手刃此贼。”紫竹咬牙切齿,一想到慕容上航烧死她的全家,令她颠沛流离,双亲命赴黄泉,此仇若能得报,也不枉她这段时日的忍辱负重。
惠王爷听闻此言,心中一惊,原来那日,在茶楼外她见慕容上航与自己走得亲近,便已打下他的主意,一直在府内等着慕容上航呢。此女心机如此之深,实属罕见。
“此事事关重大,你先起来,容我想想再回复吧。”
“请王爷尽快回复,此事只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紫竹识趣地退出,她很清楚这段时间惠王爷要做什么,她必须等,也只能等。
惠王爷的手下果真不是吃素的,不过一夜,就已将紫竹的来历查得清清楚楚。就连紫竹与慕容上航同回慕容山庄都一字不漏地传进他的耳中。这更令王爷觉得她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这时候,他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一早,就将紫竹传唤跟前,“我想了一夜,从此以后,你不用再住我王府,也与我王府再无任何关系了。”
紫竹一惊,正欲拜下,请求王爷三思,却见他大手一摆,继续说道,“你与慕容山庄的恩怨与我王府无关,日后你做什么事,都不可再提起王府。你我只当陌路人。你与慕容雪姐妹情深,前来我府内求见雪婕妤,我本该相助,却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说你与太子侧妃亦是旧相识,不妨去求了她带你入宫见过雪婕妤。你走吧,好自为之。”
紫竹听着这番话,初时心下大骇,想来王爷不愿担责,将自己撵出府去,怕来日惹了麻烦上身,可抬眼一看,王爷眼内却是满怀期待,这令她一下子又燃起了希望。
再将他的话反反复复想了数遍,终于盈盈拜下,“紫竹多谢王爷提点之恩,他日,大仇若得报,即使与王爷做牛做马亦无怨言。”
王爷见她领会了自己一番苦心,心中更是暗喜,只可惜她是一介女流,否则,如此聪慧与心机,定能成一番大事。
他微微颔首,“太子府紫竹姑娘可需引路?”
“不必了,谢过王爷。紫竹就此别过。”
出了王府,紫竹并未前往太子府,而是找了处客栈住下,想到自己为了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太久,若今晚真能手刃此贼,也不枉自己的一番苦心。
她并不想按照惠王爷的安排去找婉儿,她是她的一根刺,如今虽已嫁给太子,欧阳凌枫却并未对其死心,仍然对她念念不忘,这是她不想也不愿接受的。与其找她,不如找到欧阳凌枫,只是这件事非同儿戏,若是败露,只会连累了他。
她也很清楚地知道,惠王爷这是在暗许她今晚行动,因此进宫应该不会太难。
夜色渐深,宫墙上一个黑影趁夜色而入,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拦,巡逻的卫队打着灯笼远远而来,她隐进假山的石头后,只听得耳边“嗖”地一声,本能侧身躲过,异物落在脚边,定睛一看,居然是块纸团。再四周,除了越走越近的侍卫队,静悄悄,无半个人影。她屏息静候,卫队过后捡起纸团展开一看,居然是张地图,再仔细辩认,不是宫内的地形图么?入宫后,自己正犯愁宫内地形复杂,不曾想王爷暗中相助。
她仔细确认了目前的位置,又找到了天牢所在,在心中默记了几遍,便迅速朝天牢方向直奔而去。
天牢外虽戒备森严,想来王爷早已安插人手,令她能轻松进入,牢里阴暗潮湿,她的心像擂鼓似的响个不停。正欲挨个房间查看,却正遇牢兵,心中一慌,待要举剑相迎,却见牢兵做出噤声手势,压低噪音说道,“随我来。”
她心中一诧,收剑紧随,到一牢房前处,果见慕容上航正披头散发,全身伤痕遍体,疲惫地倚在墙角,全无了当日的威风与倜傥。当下心中既感慨又痛快。
慕容上航也觉有异,抬起眼皮望了一眼,露出诧异之色。
“慕容上航,你也有今日。”
“紫竹?”他心中惊异,万万没想到会是她。
“记得就好,今天,我是来向你索命的。”紫竹的憎恶全部写在脸上。
“你到底是谁?”慕容上航自上次听说紫竹也一起随着欧阳凌枫出离山庄后,始终没想明白她的来历,当初是她求着自己收留山庄,如何又反戈相向,怪只怪自己一时心软,将她带回山庄。
“你仔细睁大狗眼看清楚。你可还记得京郊城外林氏灭门血案?”
“你?”慕容上航半天合不上嘴,原来,她就是当初林氏案中遍寻无果的女娃,只怪自己未能斩草除根,也是心存侥幸,以为是个女娃,未能掀多大风浪,未再追究。
“哼。”紫竹一剑劈了牢锁,冲进房内,提剑而立,可怜慕容上航手脚均被铁链所累,尚未动弹半分,就已吃入半剑,双目圆瞪,七窍流血。
紫竹的手没有半分犹疑,继续将剑锋推入,直没剑柄,方才解恨。看得牢兵目瞪口呆,没想到此女如此心狠手辣。
紫竹尚不甘心,又将剑拔出,将慕容上航的直戳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自己精疲力尽,方才停歇下来跪地而泣,“爹,娘,女儿终于替你们报了仇了。”
突闻牢兵直奔而出,冲着外面嚷嚷,“杀人了,杀人了。”
外面的侍卫蜂拥而至,整个天牢沸腾了起来,紫竹缓过神来时,天牢已被围得密不透风。
她提剑站起,杀将而出,人却是越杀越多,本就耗去许多真力的她渐感不支,心想此次怕是要命丧于此了,正欲横刀自刎,忽闻门口处一片厮杀声,前方开出一条血路。
只见一蒙面人,刀光剑影,所到之处,所向披糜,开出了一条血路,直至紫竹面前,拉起她沉声道,“走。”只觉如腾云驾雾,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已飘出老远。
“欧阳大哥。”紫竹到了无人处,轻唤道。
欧阳凌枫蒙巾后的双眼微微有些惊异,“怎知是我。”他扯下蒙巾,心中懊恼,莫不是自己这么容易就暴露了。
“你的轻功盖世绝顶,别人不知道,我还会不晓得吗?你武功天下无双,只不愿与人交手罢了,今天为了我,开了杀戮,又救了紫竹一次,紫竹会铭记在心的。”
欧阳凌枫一听此言,吓得忙撒开她的手,连退三步,“紫竹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欧阳凌枫只是机缘巧合地救了姑娘而已。”
紫竹没有吭声,她看着欧阳凌枫对自己的害怕与拒绝,心中绝望如刀割,却并无半分怨言,父母大仇已报,自己不敢再奢求更多,也看淡了许多。
“欧阳大哥不必惊慌,紫竹并无他意。以前,紫竹多有冒昧,如今已然明了,感情之事不可勉强,我心已冷,无心恋此红尘之事。大哥若是不嫌,紫竹就与你以兄妹相称。”
欧阳凌枫闻言心中一喜,不曾想,只这短短时间,她便解开了心结,自是十分愿意与她结拜,“紫竹妹妹可有去处?”
紫竹眼眶一红,轻轻摇头,从此,四海为家,无根漂泊。
“若是紫竹妹妹愿意,我倒是有一去处,只不知你可否愿意前往。”欧阳凌枫见她孤苦模样,心中甚是怜悯,“我师父在深山潜修,我可带你去见他老人家,只是那里偏远清幽,不知你是否能够受得了这种孤寂之苦。”
紫竹一听,心中大喜,当即盈盈拜道,“若是果真大师能收了紫竹,紫竹愿意终身服侍左右。从此不再下山半步。”
欧阳凌枫点点头,将她扶起,“此事是我自作主张,尚未与师傅禀报,你先随我入山,收留与否,得看你二人的机缘了。”
第七十五章 避走出宫
慕容上航在天牢被人刺杀的消息几乎无人知晓;原本被抓就是无声无息;虽是朝廷对于刺客能自由出入天牢甚感震怒,但也不敢过于张扬;只是悄悄地增加了些兵力,加固了天牢的看守;暗中追捕刺客。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惠王爷除却心头一患,心中大喜,却也甚是惊诧紫竹从此无了踪迹,但这也省了他不少的麻烦,只要她不再出现在京城;他就大可高枕无忧了,江湖从此没有了慕容上航与至尊令牌的传说;这是后话。
婉儿从李哲处得知了慕容上航在天牢被杀,心中已经明白几分,这多少定是与欧阳凌枫有些关系,否则,世上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在皇宫中如入无人之境。知道了他的消息,心中激动,却又只能装作毫不知情,当李哲告诉她这一切时,也只是淡淡地一笑,“太子殿下安心了?”
“蝼蚁之辈,谈不上心安。”在李哲看来,更多的成份是为了替婉儿除去心结罢了。这些日子来,她的胃口越来越差,急得他食寝难安,“婉儿,再吃点罢。”
“殿下,婉儿实在吃不下了。”她好看地皱皱眉,一股反酸从胃里直窜,惹得她又想呕吐。
“快去请了太医来。”李哲忙转头吩咐下人。
“殿下,不用麻烦了,没事的。”婉儿红着脸按了按肚子,已经有点小形状了,只是李哲没经验,以为她胖了。
“怎么会没事,好不容易胖了点,我可不许你再瘦下去。”他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若不是自己心里早就有人,李哲的确是个称职又体贴的好老公,她扭捏着,“殿下,人家是有了。”
看着婉儿羞答答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又怜爱地摸了摸,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抑制不住的激动,“果真有了吗?那更要请太医了,婉儿,你怎么不早说呢?”
“还不就是见不得你这样?瞧你,激动的。”婉儿拦不住他,还是叫了太医过来为她诊脉,又开了些调理的方子,方才放心下来。
这一日,李哲实在没法绕过婉儿的软磨硬泡,终于同意她进宫去见慕容雪,交待下人小心又小心,备了软轿进宫去。
“婉儿,你终于来见我了。”慕容雪一见到婉儿,忙将她迎进屋内,论起辈份,婉儿倒小了一辈,她正要施礼,却被慕容雪忙忙扶了起来,“我们姐妹之间就不要讲究这些了罢,况且你现在有孕在身,本该我去看姐姐的。”
婉儿笑笑,“娘娘要这么说可就生分了,娘娘近来可好?”慕容雪受宠的事,宫内人人皆知,只是,武后看得紧,皇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近来身体抱恙,卧床不起,甚少过来了。”这也只是对着婉儿慕容雪抱怨两句,神情哀戚失落,或是换作他人,在宫内她也只能是和泪而泣了。
“皇上的病情如何?”婉儿算过时间,这应该离唐高宗驾崩的时间不远了,之所以她这么关心,就是因为她知道枕边人现在前途光明。
“位分低,哪得近看?”慕容雪显得落寞,皇上宠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皇上病了,那些宫里人面上还应付着,却都已经是敷衍了。皇宫内就是如此的世态炎凉。
婉儿看着慕容雪那样清美的面宠,心里不免叹惜,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只是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