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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利夫的枪以一个无法想象的诡异角度回刺过来,直指该隐的后心。
“啊!”场上的观众已经忍不住惊叫起来。
该隐却头也不会,右手从腋下传出,一把抓住了枪头。
利夫就半分也送不进了。
该隐微微用力,枪就脱手了。
他转过身,把枪抛在地上。
“怎么,到现在还是拿不住枪吗?”
利夫蹬蹬蹬后退三步,脸色煞白,“你是雅加达哥哥,你一定是雅加达哥哥!”
18
该隐脸上的血色也跟着褪尽,“小鬼,怕的胡言乱语了吗?那就快点认输吧,看在这段日子的份上,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不!”利夫高高地昂起头,“你一定是雅加达哥哥!除了你,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破我的蛟龙在天!”
“跟你说了不是就不是,谁知道那个雅加达是个什么鬼东西!”该隐拾起枪,丢回给利夫,“还打不打?真是无聊!”
“雅加达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雅各布啊,雅加达哥哥!”
利夫忍不住冲上前去。
该隐劈出一掌,重重地打在利夫身上,他跌坐到老远的地方。
“小鬼,我警告你不要乱攀亲戚,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叫雅加达的人!”
利夫的脸色已经由苍白转而有些发青了。
他努力的用一只手撑起小小的身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我哥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你烦死了,小鬼!”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利夫的面上,出现一片淤青。
他又被迫退后两步,眼看就要跌出比武台。
“真是无聊至极了,还是快点把你解决掉好了!”该隐的拳头附近发散出淡淡的白光。
利夫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再次走到该隐的面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不回来?雅加达哥哥?”
“喂,小鬼,你是不是有病啊,随便逮到个人就认是哥哥?我可没那么好心情陪你扮家家!”
利夫不理会他毒辣的言辞,只是继续执著的发问,“你去了哪里?我这次逃家,就是出来找你的,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你真得很烦耶!跟你说过了,我和那个雅加达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该隐一拳打在利夫的小腹上,小小的身躯就这么飞上了半空,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下。
衣服开始被渗出的鲜血染湿。
“哥哥,难道你不喜欢阿布,不疼阿布,不要阿布了吗?”
“你还要让我说几遍,我不是你哥哥!”该隐的拳头攥得死紧,紧的流出了血。
“不,你不可能不是!”
“我不是!”
“不可能!”
“我不是!”
“不可能!”
……
台上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在对峙,台下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雅加达,是那个雅加达吗?”
“如果那个小的真的是雅各布的话,他的确就是那个雅加达!”
“原来他没死啊?”
“谁知道呢?”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那个雅加达……”
麦加有一位王太子,他叫雅加达。
他英明睿智;
他果敢勇猛。
他有一双比鹰更敏锐的眼睛;
他的力量让狮子拜服;
他的速度比猎豹更快;
他的聪明才智胜过全麦加的贤者。
所有麦加的女人都喜欢他,所有麦加的男人都敬畏他。
麦加的朋友亲他,爱她,因为他是他们的保护神;
麦加的敌人惧他,恨他,因为他是他们的噩梦。
他,就是雅加达。
在大约十年前,所有的吟游诗人都会这么开始他们的故事。
可有一天,故事的主角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是去见了法尔,然后感叹一个天才的陨落。
却没有想到,这个已经接近传说的人物居然又出现了,风神俊朗,与他消失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这场骑士祭,不止有传说中的招式,还有传说中的人,真是值回票价。
只是,如果那个小孩真的是雅各布,那那个男人就不应该是雅加达。
因为雅加达最出名的就是他对敌人的绝对残忍,和对自己人的绝对保护。
眼下这种情况,要说他们是兄弟,无论谁都不会相信的。
“雅加达哥哥,你不可能不是雅加达哥哥的,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阿布在这里跟你道歉好不好?哥哥,阿布很想你,真的!”
利夫怯生生地伸出手,想去拉住该隐的手。
该隐闭上眼睛,一脚狠狠地踢出,正中利夫的心口。
他就这么倒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不要碰我,小鬼!”
观众席上,兰克斯特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站了起来,“该隐真是太过分了!”
他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去台上,却被曼宁一把拉住。
他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发生过什么?你凭什么站在他们两个中间?”
兰克斯特愣了愣,“不管发生过什么,他们总是兄弟!”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兄弟?”曼宁嘲笑似的撇了撇嘴角。
他走到栏杆前,探出头去,“利夫,他的确不是你哥哥,他是千面!”
“千面,他居然是千面?”
“难怪那个小鬼会认错了,毕竟是千面嘛!”
“我们今天的眼福真好啊。”
“是啊是啊!”
千面是当今大陆上的另一个传奇,他是自由都市联邦最好的,要价最高的赏金猎人。
只有他不想接的任务,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
他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传说中他有一千张面孔,或许更多。
每完成一个任务,他就会换一张脸。
所以,从来没有人敢说他见过千面的真面目。
而千面的真面目也与布齐利斯一起并列为斯坦大陆上的七大不可思议。
台下的喧哗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台上的静穆。
利夫抬起头,嘴抿地紧紧地,抬起头看着该隐。
他的眼神哀而不伤,只是渐渐的有些空洞。
一段段记忆的片断从他脑中闪过。
一个少年在婴儿床边细心的照顾着一个孩子。
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孩子在花园里奔跑嬉戏。
一个少年手把手的教一个孩子学枪。
一个少年……
“哥哥,你看我的枪法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嗯,阿布真聪明,阿布最聪明,哥哥带你出宫去玩好不好?”
“好!我最喜欢雅加达哥哥了!”
“亲亲,哥哥也最喜欢阿布了!”
看着眼前男人冷酷无情的眼神,他觉得浑身开始冻结。
或许,他真的错了?
这个男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他不是他的哥哥,不是那个最疼他,最宝贝他的哥哥。
“你,真的不是我哥哥?”
该隐摇了摇头。
“那你一定也认识他,否则你不可能会拿那招翻云覆雨的!”恍惚中,利夫又燃起了一点小小的希望。
他再一次挣扎的站了起来。
“你哥哥吗?”
“是啊,你见过他吗?他现在在哪里?”利夫热切的问道。
“他死了!你不用再找他了!”
再一次倒下去的利夫好像已经丧失了站起来的勇气和力量。
“什么时候?”
“八年前!”
“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在大街上,或许是在草堆里。啊,阴沟里也不是不可能!”
该隐耸了耸肩。
“不可能,你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该隐这才发现利夫有些不对劲,他只是一个劲的自言自语,眼眶中滚出两滴硕大的眼泪。
无声的静静哭泣。
刚才不管被该隐怎么嘲讽他都没有哭,不管被打得怎么疼他都没有哭。
可是现在,利夫哭了。
哭地哀莫大于心死。
该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哭,哭到双眼红肿。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哭过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干了。
所以现在的他没有什么感觉。
许久,该隐弯下腰,伸出一只手,“不要哭了,我送你回家,你爸爸妈妈还在等你呢!”
利夫睁开朦胧的泪眼,隐约间他以为他又看到了那个最疼他的哥哥。
那时,他被花灯烫到的时候雅加达就是这么担心地看着他的。
他却不知道他已经用手为自己当下了所有滚烫的灯油,自己的泪是为他而流的。
她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乖,阿布不哭,哥哥帮你吹吹,痛痛飞飞,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娃娃裂开一张没牙的嘴,笑地很欢。
恍惚间,利夫说,“雅加达哥哥,终于还是找到你了!刚才有个坏人跟我说你死了,我没有相信他。你不会丢下阿布一个人的,对吧?”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刮在脸上,“还没清醒吗?雅加达已经死了,在八年前就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叫雅加达的人!”
利夫的脸上出现五道红痕,他默默地站了起来,拿起枪。
“该隐,我们继续比赛吧!”
“还需要比吗?”
“比,而且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绝对要说真话!”
“好啊,只要你赢了,要我回答一百个都行!”该隐冷笑一声。
“不,”利夫摇了摇头,“只要一个,只要一个就好!”
19
奇迹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人的意志也的确不是万能的。
哪怕你再想,再努力,再拼命,所谓实力的差距这种东西总是再无情不过的了。
所有人都看出利夫已经拼尽全力,所有的人也都看出利夫已经必输无疑。
他的衣服不知被鲜血浸透,还有不断流出的汗水,这两者都在一点一滴的夺去他的体力,集中力,所有胜利所必需的东西。
枪尖开始缓缓地垂了下去,招式渐渐地没了章法。
本来就已经好像师兄弟拆招的局面彻底变成了一面倒。
一次,两次,三次。
被拍掉,被抽掉,被夺掉,枪无数次的脱离利夫的掌控。
利夫,要输了,毋庸置疑。
不管他想不想,愿不愿意。
该隐知道了,利夫也知道了。
他的拳头就要打中利夫的脸。
然后结束这场太过悲哀的比赛。
“忘了雅加达吧。”拳头袭上利夫脸的同时,该隐轻轻地说。
“决不!”
利夫整个人飞出了比武台。
倒计时开始。
10、9、8、7……
“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利夫高高地举起了枪。
“伟大的龙神啊,请回应您的后人的请求。
我愿意焚尽我身上的麦加之血,来换取最真实的龙之枪!”
随着利夫念完了这段祷词,天空开始积聚能量。
紫色的闪电乱舞银蛇,场中被一股强筋的气劲所充满。
气团把利夫包围起来,闪电劈空而下。
轰隆!
“完整的炎龙枪啊!”曼宁的嘴角扯开一丝古怪的笑意,“千面,你还能怎么样呢?”
气团散去,利夫原本矮小的身形暴涨一米有余,拿在手中的枪也变成了紫色。
他周身穿着紫色的铠甲,带着头盔,遮去了大半张脸,显得有些许狰狞。
他一跃跃回了比武台,轻轻一挥手,还在计时的裁判被送去了观众席上。
他高高地举起枪,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送出。
那枪,好像自无垠的八荒而来,好像自无尽的远古而来,带着凄厉的悲鸣,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向该隐冲去。
该隐的脸色,在利夫念出悼词的一霎那白地有些透明,随后又变得通红。
“你,已经可以做到这一步了吗?”
“那,我也该表示一下我的尊敬了!”
炽烈的白光从该隐的周身射出,绵绵密密地把他缠绕。
“圣光斗气!是圣光斗气啊!”
他毫不犹豫的迎着枪的方向冲了上去!
两团光球在空中撞在了一起,无比璀璨的相遇夺去了一切的光芒。
等到所有的人能够看清场中的情形时,他们都睁大了嘴。
比武台已经消失了,不是破裂,不是崩坏,而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连粉末都不存在。
地上出现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大坑。
坑底是……利夫用枪指着该隐的心口。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利夫的浑身焦黑,看起来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半块完整的肌肤了。
“你问吧。”该隐闭上眼睛。
“你,究竟是不是雅加达哥哥?”
“哈哈,哈哈哈,咳咳!”该隐发出震天的狂笑,随即又因为扯动了胸前的伤口而咳嗽了两声。
“你这个小鬼还真是不死心耶,无视禁忌使出了炎龙枪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哈哈,咳。无论你问多少遍,我都只有一个答案。不是!咳咳咳……”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我发誓他在八年前已经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杀死的?”
“谁干的?”
“我!”
枪头刺进了该隐的胸口,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然后停住。
“杀了我啊?”该隐笑的挑衅。
曼宁长叹一声,“你这有适何必呢?该隐!你就这么想看到他……”
“杀了我啊,怎么,你不敢吗?真是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