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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蒙德。”
“嗯?”听到蒙斯顿喊他,克莱蒙德转过头,这一路来这个小鬼都没怎么跟他说话。
现在突然叫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能爱他的全部,索性就不要爱他。否则你就是在伤害他。”蒙斯顿说得很认真。
卓玛在他的身后鼓掌,“说地真好!你爱上的恐怕只是你想象中那个完美的幻影吧。”
“我……”克莱蒙德无可辩驳。
“兰克斯特哥哥是很敏感的,你已经伤害他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克莱蒙德整个人颓倒下来。
“不过呢,能让那家伙如此担心的人,我倒真的是很想见一见呢,可惜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有机会瞻仰遗体。”卓玛悠然出神。
竭力榨取体内的每一滴魔法元素,兰克斯特运起光系的终极魔法,直奔明月楼。
在大堂吃饭的客人也只来得及看到那道模糊的光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随即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人揉了揉眼睛,“小二,你们这儿的反射也太厉害了点吧。”
“是是,我会告诉老板,让他重新装修一下的。”
这个煞星找上门来,估计是想不重新装修都难。
兰克斯特冲到二楼燕青云的房间门口,收住了脚步。
是的他怕,很怕,怕到提不起一丝力气去推门。
他怕当最后的希望都成为镜花水月。
一次次的得到希望,然后被狠狠地打碎,他觉得他已经没有能力承受更多。
手颤颤地举起,复又垂下。
再举起,再落下。
次数多到连他都想要唾弃自己的胆小。
可是,他还是不敢。
他甚至想就这样掉头就跑,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份幻想的空间。
他敢于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敢于拿一千一万个人的生命冒险,敢于把人命玩弄于手掌之间而面不改色。
可是,就是不敢推开眼前这扇薄薄的木门。
卓玛说得没错,他是个懦夫。
“门外是人啊,推门进来好了,这里又没有老虎。”
门里传出了调侃的话语。
兰克斯特定定心神,无所谓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他推开门。
门内的情景让他全身虚脱,他甚至不得不用手扶住门框才免于就此倒在地上。
萨克雷,的确在里面。
不是冰冷冷的尸体,是活生生的人。
他坐在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前,两边堆满了文件。
他的头埋地低低的,几乎被遮得看不见。
只偶尔从文件的缝隙里看到他垂下的蓝色长发。
兰克斯特定在那里,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发,他的眼,他的唇……
法尔啊!
谢谢你,谢谢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一个活生生的萨克雷。
不过案牍里的男人好像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抬起脸,对着里屋的方向喊道,“曼宁,你就放过我吧,我都被你压榨那么久了!”
一张脸苦地好像滴得出黄连汁。
“不行哦!”里面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
“我和青云的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你还没赔完呢!”
里面的桌子边做了两个熟悉的男人,他们正在玩纸牌。
坐在下风的那个男人摇了摇手指。
“乖乖继续批吧,小、雷、雷。”
“你们这两个吸血鬼!”萨克雷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吼叫。
“哎呀,贵客来了,你不抬头看看吗?”曼宁笑地好像刚偷吃了三只大母鸡的狐狸一样狡诈。
正埋头哀叹自己怎么这么苦命的男人抬起头,望向门边。
一张脸立时亮了起来。
“女王陛下,女王陛下,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他们两个拼命欺负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女王陛下,救救我吧!”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看到那张脸上熟悉的没几分正经的样子,再看到那个男人虽然叫地那么凄厉,却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打算。
兰克斯特心头的感动全部化为熊熊怒火。
“你给我去死吧!”
烽火流星,大气之刃,水龙卷,光之封护剑,大地之刺……数十种最上段,攻击性最强的魔法被兰科特毫不吝啬的向萨克雷丢去。
当然,屋子里的另外两人也逃不了池鱼之殃。
明月楼的第二层,就此宣告它的生命完结。
瓦砾中,萨克雷依旧呆在原地,顶着一头焦黑的发,一张黝黑的脸,欲哭无泪。
“噢~~~我的女王陛下!你听我说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回来啊,女王陛下,女王陛下!”
哐啷,最后一块瓦片掉落,正好砸在他的头顶。
“救命啊,谋杀亲夫啊!”
17
兰克斯特双手插腰,飘在空中,冷冷得看着萨克雷。
在他对面,两个一样灰头土脸的男人正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好戏。
对着阳光,兰克斯特才发现萨克雷四周隐约有一层光罩,流溢着五彩的光芒。
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在联想起萨克雷动都不动的表现,不,不会吧?
兰克斯特瞪大双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巴萨克雷好生打量一番。
呐,要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被兰克斯特这么热情的视线看得害羞了。
可惜,萨克雷的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他索性伸展开四肢,成大字形站在那里,让兰克斯特看个通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兰克斯特暴发出一阵大笑,笑得不能自抑,笑的弯下了腰。
“不会吧,你居然用了般若多罗?没必要吧,哈哈,哈哈哈……”
般若多罗号称是斯图大陆有史以来最没有用处的禁咒。
这本来是一个极为顶尖的魔法大师的发明,他希望能够有一种守护魔法可以隔绝所有的魔法与物理伤害。
他穷他一生之力研究出这个禁咒,他的确能隔绝所有的魔法与物理伤害,可惜……局限于由内向外。
也就是说在这个防护魔法内的人不能对外造成任何魔法与物理伤害,而外界的攻击则可以通行无阻。
并且使用这一魔法的人会被困在守护罩内,动弹不得。
最垃圾的一点在于这个魔法只能用于是用魔法的魔法师本身,也就是说不能对敌人使用这个魔法。
后世有无数的魔法师想要对其进行改良,但是都没有成功。
魔法师工会为了保护这位魔法大家的赫赫声名,于是把这一禁咒列为公会的最高机密,不了了之。
没想到数百年后,居然会再有一个笨蛋把它用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兰克斯特就不禁笑得更为嚣张。
“女王陛下!”萨克雷的脸皱成一团,好像一个包子似的,肉嘟嘟的。
看起来他近来营养不错啊,兰克斯特心想。
“救救我嘛,我不要再被关在这个罩子里嘛。把我拉出去啦,求你了,女王陛下!”
萨克雷可怜兮兮的望着兰克斯特,好像一只不小心弄乱线团的猫咪在向主人求救。
看着他那双过于纯真善良的大眼睛,兰克斯特心生不忍。
“你不会自己解开咒语啊?”
“不行啊,”萨克雷摇了摇头,“这个咒语不是我用的,是曼宁用的。”
“啊?”兰克斯特望向对面黑发飘舞的男人,他正在笑着跟他打招呼。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是个大事件了。
一旦能够用在别人身上,般若多罗就不再是个垃圾咒语,相反会变成一个超强的禁咒。
……曼宁这个男人,果然是深不见底啊。
不过现在,他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兰克斯特缓缓降落,伸出手。
“跟我来。”
萨克雷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兰克斯特一用力,萨克雷就被他拉出了那个保护罩。
萨克雷一离开那个保护罩,立刻一脸感动地伸伸手,踢踢脚。
“呼,真是憋死我了。”
随即一双爪子就环上了兰克斯特的腰,他把脸埋在兰克斯特的颈项,深吸了口气。
“我真的好想你哦,女王陛下!”
要是换作平时,兰克斯特早把他的爪子拍开了,还得奉送一道大气之刃什么的,哪由得他如此放肆。
可是现在,他只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任萨克雷的手越环越紧,越环越紧。
哪怕看到对面的两人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在那里一个鼓掌,一个吹口哨也挣脱不开。
这份久违的温柔啊,他差点以为一个错过就是一辈子。
“呜,”萨克雷感动地叹息,“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笨蛋!”兰克斯特抬手在他头顶敲了一下。
“我不管,你要赔偿我因为思念带来的精神损失!”
显然,某只厚脸皮的龙又开始耍赖了。
兰克斯特翻翻白眼。
“还有啊,”爪子向下探去,“女王殿你瘦了耶,捏起来都没有肉了。”
“你给我滚!”
兰克斯特一脸黑线的把萨克雷踹到一边,果然连冥神匕首都治不了这家伙的毛病。
看到对面的两人已经笑得完全顾不得什么所谓的形象,而楼下的食客也纷纷走出来管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克斯特觉得这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好的谈话地点,一把抓起萨克雷,对曼宁说到,“这家伙我带走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曼宁和燕青云识相地连连摇手,“当然没有,小别胜新婚嘛,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也有些问题想问问你呢!”兰克斯特抱臂看着曼宁他们,“例如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那个……既然你把萨克雷带走了,我就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也出来的太久了,再不回去要被人骂了。先走了,以后再聊,以后再聊!”
说着抱起手里的文件,飞也似的逃走了。
远远丢来一句,“其实你可以认为,我是来会情郎的,哦,萨克雷?哈哈哈……”
“曼宁你……”萨克雷欲哭无泪。
“曼宁,我们的账总有机会慢慢跟你算清楚地!”
萨克雷在心下祈祷,曼宁,你们好自为之吧。
逃逸中的曼宁一阵恶寒。
“我,我……”看到兰克斯特发黑的脸色,燕青云步步后退。
“我只是提供场地而已,罪不及工具,罪不及工具!”
“我会迁怒!”兰克斯特随手一丢,一颗雷球向燕青云轰去。
兰克斯特转过头,拍拍手,拽着萨克雷向城外奔去。
到了城郊,兰克斯特把萨克雷丢在地上,“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萨克雷站起来,委屈的揉了揉腰,“噢~~~我的女王陛下!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人家还是病人耶!”
“这我倒没看出来。”话虽然这么说,兰克斯特还是走过去,象征性的帮他揉了揉。
某条龙的脸上立刻又露出了犯贱找扁的笑容。
“现在可以说了吧?”兰克斯特突然伸手狠狠捏住萨克雷脸上的肉,向外拉扯。
手感的确不错,养得粉嘟嘟肉乎乎的。
“哇,好痛好痛!”萨克雷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快说!”兰克斯特恶狠狠的威胁。
“好,我说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啊!”
“就是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某个笨蛋把我身上的冥神匕首给弄得掉了下来。结果以我当时的体力没有办法再维持人形,只好幻化回龙体。”
“克莱蒙德的房子果然是你弄坏的?”
“嗯,是我撑塌的,他的房子实在太小了!”萨克雷扁扁嘴。
“然后呢?”
“然后就好了啊!”
“我是问你冥神匕首怎么回事。”兰克斯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从来都没有人说过,冥神匕首这种东西对龙有效吧。”
还真的感谢燕青云那个笨蛋,如果冥神匕首一直插在身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地回来了。
果然,自己是太紧张了,忘了眼前这家伙根本就是非我族类。
兰克斯特看着讨饶地笑着的萨克雷,心中还是一阵火大。
那自己这些日子的伤痛也好,疯狂也好,岂不是都好像白痴一样,想到这里,他更加用力的捏着萨克雷。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大概十天前!”
手上的力道再加重,“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说出口的是害自己像个疯子一样被人家不留情的狠狠嘲笑。
“还不是曼宁那家伙,对我用了般若多罗,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每天都是对着塔克拉玛干的方向默默流泪!”
没说出口的是曼宁邪笑着说他很想多看看兰克斯特想白痴的样子,而自己也的确很想享受一下被重视的感觉
“那曼宁为什么要用吧般若多罗困住你呢?”
“切,还不是那家伙自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要救我,结果看我自己好了,就硬把他这段时间偷懒没做的工作赖在我身上。女王陛下,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闭嘴!”兰克斯特松开双手。
看着眼前男人的熟悉笑容,他很清楚,萨克雷并没有说实话,至少他隐瞒了很多东西。
不过没有关系,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他绝对有信心可以把真想给套出来。
萨克雷小心翼翼的看着兰克斯特阴晴不定的神色。
没说那个该死的四皇子上门挑衅,燕青云被打地半死不活。
曼宁遇到埋伏受了伤,还用瞬移赶到他身边害伤势加重,他们两个看到自己没了呼吸吓个半死,某人甚至还滴了几滴眼泪。
等他醒来,曼宁和燕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