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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们穿梭在其中送上美味的食物和葡萄酒。
男人们讨论着政事,讨论着麦加被围,讨论着穆斯林出兵,讨论着教廷插手,讨论着阿特金斯王子。
一个个都想要炫耀自己自己所知道的内情,和教廷的关系亲近抑或者是认识穆斯林那位神出鬼没的王储。
一位顶着半百半黑的头发的绅士一脸骄傲地说,“其实,前段时间,那位殿下曾经驾临过我的庄园,盘恒了数日,我们聊得相当投契。而且他对小女也……”
露出一个一切仅在不言中的微笑。
“啊,那真是恭喜你了,如果能攀上这门亲事,赖斯伯爵你可是前途无量了啊'。”
“哪里哪里!”
“不过我听说阿妮塔公主对那位殿下也很有好感啊!”
“这个么……”赖斯窘迫地笑了一笑,“总之目前还没有定论嘛,说不定只是谣言啊……”
被他们视若无睹的是那个蓝发男子不断滴下的鲜血。
或者他们已经很习惯从别人的痛苦中寻找到自己的快乐。
啪啪,坎萨斯伯爵拍了两下手,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到他的身上。
他从身边仆人托着的银盘上拿起那把妖异的血色之弓。
这是狩猎季的保留节目,由第一个打到猎物的贵族给大家重现他狩猎成功的那一幕。
坎萨斯拉开弓,搭上箭,松手。
虽然射出的角度偏斜得无以复加,可那支箭像是长眼睛似的直奔萨克雷的胸口。
噗,尖锐的箭尖刺进身体,再从背后穿出。
大蓬的血洒落在地上,一点,一点,印进青石板中。
伯爵再抽出一支箭,拉开弓,射出。
箭穿透了萨克雷的左膝。
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萨克雷的双腕软软垂落,各刺了一支箭。
他心满意足地收起弓。
铁链被慢慢地放松,萨克雷的身体从屋顶降了下来,双脚堪堪够到了地面。
“好了,接下来就是诸位的时间了!”坎萨斯大方的摊开手。
贵族们一个个走了过来,拿出诸如匕首,短剑之类的各式武器,在萨克雷的身上留下了数道深深浅浅的伤痕。
临离去之前还要涂上一口唾沫,“呸,暗冥族的垃圾……”
那些武器都是经过特意挑选的,并不锋利,所以割在人的身上额外的疼痛。
看到基本上所有的贵族们都行驶了他们的权力,坎萨斯召唤来仆人,往萨克雷的身上泼了数盆盐水。
“好好帮他洗一洗。”
血污被冲净之后,一个仆人在萨克雷的身后拉起他的头发,让他的头向后仰起,露出面容。
在场的贵族们眼中都射出了淫欲的光芒。
“坎萨斯啊,真是一个好货色呢,我们换个方式享受一下吧!”
坎萨斯伸出手,想要碰触萨克雷的脸,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是的,他怕。
不知道为什么,他怕这个看似已经沦为他俎上肉的男人。
“好啊,不过这么昏迷不醒得没多大乐趣,不如我们再等两天?”
被妖血之弓射中的暗冥族人都会昏迷三天以上。
贵族们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们可以试着用别的什么唤醒他。”
“例如钢铁贞德?”
“或者木马?”
“铅刺?”
贵族们的表情又开始兴奋起来,一个个满脸红光。
突然,一个低沉而慵懒的嗓音压倒了一切,“不用麻烦了,我已经醒过来了。”
萨克雷抬起头,睁开双眼,动了动手腕。
铁链应声而断。
“怎么可能?暗冥族怎么可能逃脱妖血之弓的诅咒?”
“呵,谁告诉你我是暗冥族的啊?”萨克雷甩了甩手,一步步走向那群惊慌失措的贵族。
“你,你不要过来,你这个恶魔!”
“我是恶魔?面对你们我还真不敢用这两个字形容自己。”萨克雷冷笑。
当初曼宁告诉他有冥族狩猎这件事并请他帮忙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当回事,区区几个落魄贵族,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来,他还是远远低估了人类的邪恶程度。
他也没想到那把妖血之弓居然能让他昏迷一个小时,事情有些脱离控制了呢。
“好了,我们来享受一下吧!刚才那位大人表示了对钢铁贞德的偏好啊?”
“啊,恶魔!”贵族们四散奔逃,坎萨斯颤抖地举起妖血之弓,却被一道黑色的剑光连右手一起砍落。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只能在背后偷袭毫无防备的人吗?”
“你,你不要过来!”坎萨斯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双腿间湿了一片。
萨克雷露出鄙夷的神色,“就你们这种还好意思自诩为贵族的精英?”
他并不急着去追杀逃窜的贵族,而是负起双手,看着大厅内的摆设。
墙上那块蓝色的挂毯是用暗冥族的发织成的吧,那个琉璃灯的灯罩……恐怕曾经是皮肤。
正中央那个狰狞的头骨不知道是哪位无辜的同族的。
萨克雷的眸色越来越黑,而发色却越来越蓝。
人类啊……
为什么你们始终要用别人的生命来装点自己的生活呢?
整个大厅内都充斥着极低的气压,基本上跑到门口的贵族也丧失了逃跑的勇气,在那个男人的扫视下瘫倒在地。
“啊啊啊啊,我不要死在这里!”一个贵族跳起来,冲了出去。
从头到脚,一半的身体留在门内……另外一半留在门外。
呕吐声不绝于耳。
刚才那些个耀武扬威的贵族纷纷惨白了脸色,一动都不敢动。
蓦的,外面传来房屋坍塌的声响。
萨克雷突然躺倒在地,双眼紧闭。
贵族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门梁落地,门外扫进一阵金色的旋风。
“萨克雷!”看到躺在地上遍体凌伤的萨克雷,兰克斯特目龇欲裂,他冰一般的眼光扫过四周的贵族。
露出一个冷而艳丽的笑容,“你们这群人渣,全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一挥手,狂风大作。
贵族们被卷起来抛到空中,大地在怒吼,在狂啸,火焰从各个角落燃起肆虐。
罪恶的一切葬身在火海中,阴暗的古堡一分分地坍塌下来,露出明朗的天空。
风在瞬间消失,贵族们摔落在地上,所有的骨头都粉碎了,眼睁睁地看着火舌卷了上来,却无法动弹。
“萨克雷,萨克雷,你醒一醒!”兰克斯特把萨克雷抱在怀里,大声地喊道。
“萨克雷,你不要吓我,快点醒过来啊……”他的身上扶起淡淡的白光,把萨克雷包裹在内。
“快点醒过来啊……快一点,如果你敢这样丢下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萨克雷!”
看着那张一向跳脱不羁的脸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双唇紧咬,双眼紧闭,胸口微弱的起伏。
兰克斯特就觉得自己怕到全身发冷。
“快一点,我命令你,快一点给我醒过来……”或许是一滴露水掉落在了萨克雷的脸上。
兰克斯特的头被勾下,男人的唇覆上深深地吻,“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女王陛下?我爱你啊……”
劫后余生的撕磨让彼此都好像要把对方吞吃入肚一般的疯狂。
兰克斯特抓住萨克雷的头发,拼命地咬了下去。“你混账!”
“是,是我混帐……是我不好……,不哭哦,我的女王陛下!”
萨克雷抓住兰克斯特的衣襟,用力的扯了开来,“所以……我来补偿你吧!”
微笑。
兰克斯特的脸染上一层醉人的红色。
“你做梦!”
“呵,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萨克雷的头埋进兰克斯特的颈项,轻轻啃噬。
兰克斯特逸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不要,不要在这里……”
“你这个魔鬼,给我去死吧!”风声破空,萨克雷抬头。
垂死的坎萨斯伯爵把自己的血涂抹在箭头上,向他们射来。
“切,垂死挣扎!”兰克斯特冷哼一声,轻松地擎住了剪枝。
只是拇指被划破了一道小小的伤口。
萨克雷心疼地执了过来,“女王陛下,你太不小心了!”
“有什么关系嘛……”兰克斯特转过头。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萨克雷觉得自己怀里德兰克斯特开始慢慢变冷,变得僵硬。
皮肤变成了可怕的灰白色,那末不屑的笑容被冻结在了那张绝艳的脸上,金发不再飘扬。
整个人一下子摔倒下来,萨克雷的手中留下最后一抹温度,渐渐散在空气中。
与地面接触到的手腕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蔓延出一道道裂缝。
终于两个人都虐到了,满足ING……
昏迷失忆算什么,石化才是王道,望天
PS:明天没文
第20章
萨克雷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敢用力,不敢松手。
手中的触感冰冷而僵硬,带有石质的纹理。
石质的……纹理?
他慢慢地闭上双眼,半跪在地上。
是不是,是不是太还被吊在半空中?
是不是,是不是他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
是不是,是不是他离开兰克斯特的时间太过漫长所以开始想念?
快一点,快一点,他要离开这里。
他要回去,回到兰克斯特身边。
真是太荒谬的幻觉……
他居然看到,感觉到兰克斯特被石化了?
真是……太可笑了……
萨克雷缓缓扯开唇角。
是啊……太可笑了……
所以……怎么可能呢?
他慢慢地,一丝丝的张开眼睛。
怀抱中是青灰色的,冷冰冰的,正在碎裂中的……兰克斯特。
双脚发麻,所有的情绪都好像被抽空似的。
无知觉地瘫软在那里,紧紧地搂住兰克斯特。
无喜无悲。
很轻很轻的声音,石像的右手腕即将离开整个躯干。
石头从内部爆裂开的声音,或许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曾听过。
对于听过的人来说,大概就和心碎的声音差不多吧。
是谁说,心碎本就无声?
听,这……就是心碎的声音……
萨克雷瞬间从停滞状态中跃起,一只手牢牢抓住兰克斯特的右腕。
他的身上环绕起一圈各色的光晕。
这或许是斯图大陆几百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人能够把元素波动实体化。
那些光晕一层层地向兰克斯特的身上笼罩而去。
没有……任何作用……
当光圈退去的时候,石像随着风的吹过在逐渐地改变着形状,在剥落着,在碎裂着。
“萨克雷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被兰克斯特丢下的托雷终于找了过来,第一眼看到完好无损的萨克雷,高兴地叫到。
不过下一秒,“兰克斯特……殿下?”
“兰克斯特殿下!”他冲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萨克雷的双眼褪去迷茫,他盯着托雷,“你是塞凡的皇家护卫,对吧?”
托雷点点头,“告诉我,该怎么解除石化?”
他并没有分出一只手来抓住托雷,只是光是眼神就让托雷感觉到一股死气。
托雷双膝跪倒,“属下无能,塞凡的皇家图书馆也只记载了石化的症状和后果,并没有记载解除的方法。”
“后果是什么?”萨克雷轻声地问道,像是怕吵醒怀中地兰克斯特。
“后果是……”滚滚的泪水从托雷的眼中流出,“后果是……”
“后果究竟是什么?”
“如果在三天内没有解除石化,兰克斯特殿下就会被彻底风化成为粉末,连灵魂都不复存在,没有转世的可能……”
“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没有转世的可能……”
萨克雷默默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吗?
纠缠了千年的宿命居然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
再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
“萨克雷大人,”托雷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住萨克雷的肩膀狂摇,“曼宁,曼宁先生!”
萨克雷迷惘地看着他,“曼宁?”
“别忘记,在骑士祭上是曼宁先生解开了五瓣兰,这也是在塞凡皇家图书馆中都没有记载的失传绝技!”
萨克雷一个激灵,抱着兰克斯特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曼宁!”
布拉格城外
“你怎么会来这里?”该隐微笑。
曼宁转过身,走到他面前,“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得。”
“你居然这么空?”
“怎么,不可以啊!”
伊卡迷蒙地看着自家主帅和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聊得投契。
突然,门帘无风自动。
一眨眼,又一个蓝发的男人出现在帐篷中,他的手里抱着一尊……石像?
“萨克雷?”该隐和曼宁一起惊叫。“你怎么会在这里?”
萨克雷小心翼翼地把石像放在地上,走到曼宁面前。
“如果被混有持有人的血的妖血之弓用箭射中,会怎么样?”
曼宁脸色一变,抓起萨克雷的手,“怎么,你被射中了?”
“会怎么样?”萨克雷毫无感情地重复了一遍。
曼宁看了眼旁边的石像,明了了一切,“会被石化,就像兰克斯特现在这样。”
“怎么解除?”
烛光在曼宁的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他的表情十分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我不知道!”
萨克雷手一挥,该隐和伊卡从帐篷里消失。
“你知道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