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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心的人察觉。
期初还真是担惊受怕了几天,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中不安的情绪逐渐消失了,觉得可能是宁陵生想的过于严重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只要我们自己不说,这消息永远都不会泄露出去,既然没人知道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就当我准备好好享受几天生活时我接到了z的电话,供养应神的那位演员昨天晚上跳楼自杀了。
我脑子激灵一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到到底怎么回事”
z以明显带着哭腔的语调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她老公说出事前两天她就像丢了魂儿,只要一个人独处就在哪儿呵呵大笑,然后就自言自语道:我要出名了,就快要出名了。谁知道昨天晚上就从家里跳下去了。”
我都晕了道:“你先别急,我这就过去。”
“你先别过来,死者家属现在情绪很是激动,见到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挂了电话我愣了很久,直到王殿臣和我说话,我才从迷朦中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我”这事儿和他也说不出个道理来,于是我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拨通了北湾那人的电话。
“你、你给我供的应神出大问题了,对方昨天晚上跳楼身亡了。”我尽量不让自己过于激动。
“哦,那说明她寿该如此,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人声音极度冷漠。
“我想请问你这会不会与应神”
“应神都是按人的心愿满足供养者的心愿,不可能有问题存在,她大富贵了也好,突然死亡了也罢,这都是本人的命运使然,没什么好问的。”
“可是我该如何像死者家属交代呢”
“很简单,她的心愿达成了,让她家人赶紧把五十万汇过来。”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这人不想着如何善后居然开口就要钱,我被他人性的冷漠彻底惊呆了,这人心肠简直比铁石还要坚硬。
不对,这人简直就没有心肠。
想到这儿我找到宁陵生说了这件事,这次他总算没有推脱道:“秦边,你记住一个道理,制作应神法像的人是绝不会为宿主的遭遇承担任何责任的,除非是供养了应神没有效果,否则就得给钱,这可不是贪婪,就像你去市场买菜,买回来的菜只要是好的,甭管你是不是爱吃那就得给人钱,当然你也可以不去要这笔钱,结果是什么你应该知道。”
67、恐怖的幸福
“可是我现在上门去找人要钱非得给人活活打死不可啊。”我愁眉苦脸道。
宁陵生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再给你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有一个人买了把枪,想要抢银行,结果因为操作失误他把同伴给打死了。你说这个错误的结果是应该制造枪的人承担还是由抢匪承担”
“这”宁陵生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
“别纠结了,没一个供奉应神的人心里都有强盛的,满足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没有人可以只索取而不付出,至于说如果代价超过了预期,那只能是宿主的命运如此,但不能因此逃避他应付的责任。”
“你说的道理我都能理解,可是我该如何去张口找他家人要钱呢这也太残忍了我觉得。”
“残忍”宁陵生笑了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不劳而获的财富其实都是一场巨大的冒险,运气好跨过这道坎就可以享受你的所得,运气不好,那就是家破人亡的命运,这与残忍有什么关系说到底就是命,得与失就是不同人不同的命运而已。”
从宁陵生房间离开后我脑子乱成了一团。虽然他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这个时候去找死者家属要钱,这话我该如何说出口
难怪宁陵生把这活儿交给我接手,这却是有难度。以后必须接受教训,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禁地,大不了生意不做,但话必须在头里说清楚。
虽然这活儿不是人干的,但这钱我还是得去要,不是因为我想赚钱,而是为了避免女方家人受到二次伤害,所以虽然千难万难。我还是踏上了前往广川的飞机。
下了飞机后我联系了z,这两天她帮忙处理朋友的后事。所以没有外出“跑穴”,听说我到了广川,她简直惊讶到了极点道:“我不是让你别来吗这个时候你跑过来能有什么作用”
“唉,我和你明说了吧,我来这儿不是弥补善后的,我是、我是来要钱的。”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
“我知道我的做法确实太过分了,但我也没有办法。”
“你简直掉钱眼里了,就是再缺钱也不能找这个时候。”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她家人在遇到麻烦,供过应神之后只要产生了效果,这钱就必须给,否则就算是我能等,但应神不能等啊。”
“她人都死了,这也叫起到作用我不是傻子。”
“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想,你的朋友供奉应神之后。她之前许的愿是否实现了先说婚姻,她确实结婚了对吗”
“这是的,她确实和喜欢的那个男人领了结婚证。”
“是啊,另外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的事业忙得如何,但我估计应该是不错的,至少相比以前有突破对吗”
“倒也是,她在一部电影里演了个女一号,跳楼前一天正是戏份全结束的当日,要是按你这么说,我真觉得这事儿挺诡异的。”z道。
她口气有所松动,我赶紧趁势道:“所以这个钱不给的话,她的老公或许就会遭到应神的反噬,到时候想花钱都没机会了。”
z想了一会儿道:“这样吧,要不然我先和她的丈夫说一声,毕竟人家刚刚失去了妻子,虽然你是为了他好,但我先沟通一下,免得死者家属心里难受接受不了这件事。”
“好的,拜托你了。”这之后我一直心有戚戚的待在宾馆里,直到下午五点半左右,我接到了z的电话,她让我去死者家一趟,死者丈夫在家里等我。
我真是硬着头皮去了他家。
小区名字叫“瀚海云庄”是广川市的高档小区,事主家住顶层,是一套近三百平的大复式楼,屋子装修的金碧辉煌,也是一套新房,两人刚领了结婚证还没有来得及办酒宴。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新郎一个人,此刻木熏熏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般。
我暗中叹息了一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大约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极有成熟男人魅力,难怪那演员会挖空心思想要嫁给她。
“真没想到兰兰就这么跳下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说罢这男人似乎就要放声大哭。
我赶紧劝慰道:“大哥,你别难过,这件事实在出乎我意料,如果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无论如何我不会给你的夫人供奉这尊应神的。”
“这事儿不怪你,这就是命啊。”
我真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如此一来反而更令我感到惭愧,成熟的男人确实有魅力。
随后他拿起一沓支票簿道:“我已经听z说了这件事,得感谢你啊,真的是负责任了,否则说不准我也会出什么事情,是五十万对吗我这就开支票给你。”斤何边技。
一张薄薄的支票拿在手里似乎有千斤份量,我几乎是捂着脸从他的家里走的,回到临江后兑了支票,将钱给北湾打了过去,很快我拿到了对方给我的二十五万,收到钱的当天我心情极度郁闷,宁陵生对我道:“你也别难过了,这钱如果你不想抓着就捐作功德吧。”
“宁哥,这可是二十五万,你”
“你缺钱用吗”
“不缺。”
“既然不缺,又何必非得抓着呢,去给那死者做一场法事吧,这样你心里会好受的。”
有了宁陵生的支持,我就去临江最大的寺庙给死者做了一场事,本来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可没过几天电视和报纸就开始连篇累牍的报道死者死亡的讯息。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死者的名字,就称呼她为兰兰吧。
兰兰生前属于那种大家都知道,但对她没什么感冒的演员,演了许多角色,没有一个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演了四五年的戏就落了个大众熟人脸,但是她有一定的知名度,而这次跳楼身亡却莫名其妙的引发了众人的同情之心,很多人都加入了对于她的缅怀中,曾经演过的角色都恨不能一夜间成为经典。
人的思想真的很容易被同化,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只要有一个人出来挑头,后面就会跟一堆应声者,没人会觉得自己上了当,都觉得自己是这件事里的一份子,自觉自愿的掺和进整个事件中。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影视公司的一次炒作,利用民众对于死者的同情心的一次恶意炒作,但是效果是非常明显,于是一个有点知名度但没有多少认可的度的演员死后获得了超乎想象的认可,大家都说她是表演艺术家,她的表演是经得起时间推敲的,兰兰是个出色的演员。
而她的老公,那结婚不到半个月的老公似乎也不是啥好人,因为在这之后不久媒体又开始报道他和死者家属因为一笔赔付的巨额保险费而对簿公堂,这是影视公司给演员上的保险,有三百万之巨。
兰兰确实有了名气,赚了大钱,还嫁给了自己喜爱的男人。
这一切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这应神究竟有多可怕啊想到兰兰的遭遇我就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她所要求的一切应神确实全让她得到了,但是换取这一切的代价确实她的寿命,她以死亡拥有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一切,你能说她被坑了吗
这里似乎每一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兰兰在临死前都是大笑着从家里完成了走向死亡的一跃,她也没有遗憾可言。
68、奇怪的木椅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经历了兰兰供奉应神这件事之后,我心里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难过,究竟是可怜兰兰,还是别的什么人。总之那些天情绪总是非常低落。
不过没有低落几天后就有好转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雪惊秋邀请我吃饭。
准确的来说邀请我吃饭的是雪惊秋的爷爷。
我承认我有点小虚荣心,其实她爷爷是请宁陵生的,但是宁哥毫不犹豫拒绝了这顿宴请,于是只能谎称身体不舒服,由我“代劳”了。
去了雪惊秋的家我才知道她其实是富三代了,雪老爷子是做珠宝玉器生意的,临江市周边省市的玉器销售商基本都是从他手上拿货,所以老头这行里的收成我估计比雪松的房地产产业都大的多。
雪松也算是世家子弟了,如果我们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会怀疑他养小鬼是为了发横财。
老爷子很有涵养气度,酒席间对我们家人非常客气。吃喝之后他道:“几个孩子都很好,我们家里的事情麻烦你费心了。”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对色彩斑斓的古玉环道:“这是从一盏九耳玉杯上弄下来的玉环。玉杯曾是我最喜欢的玉器,但一不小心给打碎了,只留下一对玉环,我一直戴在身上,今天就交给你了,算是一点小心意吧。”
这玉佩形如铜钱。是那种环大孔小的形状,入手一股寒气直透手背,而且份量极为沉重,这可是个好东西,看来老爷子是真心感激我,于是我赶紧道谢,他摆摆手道:“也别客气了,好好对小雪就成。”
老爷子这句话说得让我心里直犯嘀咕,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雪惊秋许配给我的节奏
这点上我可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毕竟两者间“成分”相差太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雪松借一个由头把我拉到门口道:“秦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帮忙。”
“请说。”
“我接了一个项目。老楼要拆迁,但是其中有一间屋子里有一张椅子拿不出来,我想请你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雪总,你就没喝多吧,椅子拿不出来你找我干嘛”
“秦先生,既然这椅子拿不出来,当初是如何拿进去的”
一句话把我问住了。
“会不会是从窗子什么地方弄进去的”我道。
“肯定不是,秦先生,帮个忙吧,我谢谢你了。”
他的表情显得十分焦急,我还能怎办看在雪惊秋的面子上答应他了。
“什么地方呢”
“科学岛你知道吗”
“哦,是那栋八层楼的孤岛楼啊,我当然知道了。”我想了想道:“我跟你去看看情况,那上面早就没一个人了。如果孤楼中闹了古怪到也不足为奇。”
那栋待拆迁的孤楼是在临江市一处人工水库的岛上,这座岛曾经是某科研单位的所在,所以又叫“科学岛”,这栋八层楼一二层是办公机构,上面则是单位员工的宿舍楼,平日里上岛下岛都需要靠船运输。
我在临江也住了一段日子,所以知道这栋楼的存在。
人工水库其实面积并不大,其实远远算不上水库的程度,但人们说起这个地方总是习惯性的称之为水库,我也曾经忙里偷闲去钓过鱼,在我来看最多算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