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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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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这一嗓子鱼尾狠狠敲在水中,鱼雷一般的血罗刹横身而起,夹裹着一大股水花跃过洞顶朝我们兜头压下。

这条鱼的体重目测不下于两三百公斤,而且鱼鳞极其坚硬,一旦砸在我们身上非死即伤,万幸有小宝提醒,我和王殿臣爬起来就跑啊。

只听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大响,接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我身体不由自主腾空而起向前直冲而去,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

这一下我简直怀疑自己肋骨尽数全断了,痛彻心扉,然而还没等我喘过一口气来,就听王殿臣在我身后叫道:“边哥快跑。”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到这份上那还来的力气快跑,只能咬牙坚持爬到了树后,然而还没等我稳定身形就听“咄”的一声响,血罗刹额前那根犹如巨刀一般的尖刺穿透我身前的大树从我脑袋边直穿而过。

我这命大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尖刺的位置只要稍微在偏出几厘米,就会穿透我的脑袋。

看着兀自在滴水的尖刺我魂飞魄散痴呆呆的蹲着一动不动。

随后就听啪啪的响声接二连三传来,我这才回过神来,只见血罗刹应该是从高处直刺而下,所以尖刺穿透树身后它整个身体被斜斜固定在半空中,而这棵树又是一棵木质坚硬的白桦,没了接力之地,任由它弹动身体,都无法挣脱束缚。

另外两人小心翼翼的围了过来,看见血罗刹这个状态,王殿臣哈哈笑道:“边哥,这条鱼咱们三个算是歪打正着的把它给逮着了。”

54、半男半女

话音未落鱼腹之下蓦然喷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当时我们三人正好站在正面,猝不及防三人兜头盖脸的被浇了一身的腥水。

从气味来分析这应该是鱼血了,我们并没有伤害这条鱼,它为什么会如此大量的喷血呢?

随后就听身后草丛唰唰声,刘兰生歪歪斜斜的赶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喊道:“不要伤害它,千万不要伤害它。”

回头望去只见刘兰生的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了,他一路小跑到我们面前来回转了几圈,猛地将棍子丢弃在地,用颤抖的手指着我们道:“你们这帮狗**操的小屁孩,跑到这里瞎玩什么,会害死人知道吗?”

他愤怒到了极点,怒吼之下声音都发生了改变,我心下充满了戒备,以防止他会突然行凶,但刘兰生粗俗的行为只限于口头,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愿。

这一嗓子后果之后他就像是没了魂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下对着斜插在树身上的血罗刹放声大哭,哭声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实在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而即便是再强悍的鱼脱离了水也也活不了多久,这条血罗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估计是不行了。

就听宁陵生道:“这也是罕见之物,不能让它就这么死了,你们几人先把树给锯了,然后找几名村妇来将鱼抬回溪水里。”

循声望去只见宁陵生带了四五名工人拿着斧子,锯子之类的工具赶来,几个人连砍带锯很快将树锯倒后又从插着额头尖刺的树身附近锯下一块来,随后几人合力将一块磨盘大小的树身从血罗刹额头尖刺上摘下,随后村里来了六七名妇女,这些人用渔网兜着血罗刹运回了溪水中。

这种怪鱼是绝不能让男人靠近的,之前吃了大亏,这次我再也不敢随意靠近,离得远远的,而刘兰生并不担心这些,他跑到溪水边蹲着观察血罗刹的一举一动。

我不解的道:“宁哥,为什么这条鱼不会对刘兰生造成伤害呢?”

“这你都没看出来,刘兰生是个女人。”宁陵生一句话说的我们所有人呆若木鸡。

刚才那句话或许是我的听力出了问题,想到这儿我再度问了王殿臣一嘴,他毫不犹豫的道:“你没听错,刘兰生是个女人。”

我猛然打了个寒颤,这女人内分泌到底失调成什么样子才能变成这幅模样?问题是他的胡子可不是上唇长一点黑色绒毛,而是实实在在的纯黑色络腮胡,和头发浑然一体。

这要是个女人那我算什么?

宁陵生道:“你们都把衣服脱下来。”衣服上沾满了血罗刹的鲜血,我这才明白这种鱼为什么叫血罗刹。

宁陵生搜齐了三件带有鱼血的衣服后对工人道:“你们互相通知一下,可以砸墙了。”说罢朝祠堂方向走去,我们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跟前宁陵生将三件潮湿的衣服贴在砖墙上,片刻之后大憨子手提铁锤雄赳赳气昂昂的来了,这些天可真是把他憋坏了,此刻虽然已是深夜,他毫不犹豫举起铁锤狠狠一下砸在贴衣服的砖墙上。

“哗啦”一声脆响,坚固无比的砖墙被他一锤子砸出了个大洞,由于用力过猛,大憨子差点没把自己给抡到祠堂内部去。

这座坚固如铁的祠堂一旦出现了裂缝,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裂缝从被砸出的缺口处四处蔓延,瞬间遍布整个墙壁,宁陵生道:“赶紧后退。”

我们全部退进了安全区域,片刻之后只听“喀拉拉”一阵脆响声之后,砖墙顿时崩塌,大小不一的砖块砸在地下发出轰隆隆雷鸣般的震地声。

随即扬起一阵铺天盖地的尘土。

灰尘消散之后地面上只剩下一堆碎石瓦砾,宁陵生拍了拍小宝肩膀道:“谢谢你了。”

“不谢。”他憨憨一笑。

由于动静巨大,本已睡觉的居民纷纷出来观看原因,宁陵生对陈升道:“明天一早就动工,加快建设速度。”

一夜惊魂也算是值得了,想到这儿我打算问宁陵生关于刘兰生的“真像”,但他却径直回去睡觉了。

我也累得够呛,用凉水冲了一把澡后钻回帐篷里闭眼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后迷迷瞪瞪的穿上衣服我正要出去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随后我掏出镜子照着看了很长时间,就觉得自己从上到下衣着看着都别扭,于是从来没想过衣服该如何搭配穿上身的我居然拿出所有的衣物一件件的试,最终勉强找出一套裤子和衣服穿在一起不那么碍眼的搭配。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矫情呢?

带着内心的不解我钻出帐篷正要去洗漱,发现王殿臣站在水龙前正在那儿梳头。

王殿臣的头发比较长,但从来是不修边幅,所以脏、油腻、没有头型可言。

在这之前我从没见他梳过头,无非是用手拢一把而已,然而今天他梳头之仔细简直到了让人无法接受的程度,真恨不能是一根根的拆开了梳理。

“你怎么了?”一句话说出口我顿时被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因为我的声音居然变得又尖又利,很有太监范儿。

王殿臣一边梳头一边狐疑的看着我。

为了证明刚才只是“意外”我清了清嗓子道:“你怎么了?”还是又尖又利。

我下意识的摸了喉结一把……

我勒个去的,没了。

我的喉结居然消失了,想到这儿我也顾不得洗漱了,赶紧返回帐篷里对着镜子扯了自己的胡茬子。

要命的是我居然真的把胡茬子给扯了下来了。

种种迹象都证明一点,一夜睡过我变身成女人了。

难怪早上会如此在意自己的衣服装扮,原来是因为……

我是一个心理正常的人,从没想过要当一个女人,问题是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了。

想到这儿我……实验了最后一步。

结果令人沮丧,无论是因为精神压力,或是因为我真的“变了”,总之我没能唤醒“他”。

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殿臣悄悄钻进了我的帐篷里,他坐在我身边小声道:“你也有点不对了?”声音同样又尖又利。

我脑子咯噔一下朝他望去道:“你……”

“和你一样,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眼泪水差点夺眶而出,女性化之后我的性格也变的“柔弱”起来。

“因为血罗刹的鲜血对于雄性荷尔蒙有抑制作用,万幸你们只是被血水湿了身体,如果喝下一杯鱼血不用净身直接就能当太监了。”说话声中宁陵生进了帐篷。

“宁哥,我们还有救吗?”我尖着嗓门问道。

“别担心,过几天后就没事儿了。”

“大哥,你可不能骗我们。”王殿臣愁眉苦脸的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笑道。

看他表情很轻松,我暗中才松了口气道:“也算是开了眼界了,男人变成女人,女人却比男人还有男人味。”

“是的,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有血罗刹这样品种极为罕见的鱼,就是刘兰生饲养的,因为她需要鱼血克制雌雄激素严重失衡的身体,她所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如果情况进一步恶化就会变成一个男人,从见到她第一面时我就看出了这个情况,这个人之所以满嘴脏话就是因为雄性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所以性格也变的粗鲁所致。”

“宁哥我真没见过哪一个女人内分泌失调能到这份上的。”

“她不是内分泌失调,而是被人下了降头。”宁陵生道。

55、坐禅的死刑犯

“降头?”当时我们并不了解“降头”是什么意思。

宁陵生道:“这是一种方术,可以理解为是外国巫术的一种,但是相比咱们的巫术,降头术更为阴毒。”

“总不能比养小鬼还毒吧?柳灵童这事儿我都不敢想。”

“柳灵童和降头术里的养鬼相比,那真是太可爱了。”宁陵生笑道。

这次他并没有详细解释降头术,但是过不了多久我就亲眼见过宁陵生使用了一次降头术,那结果是相当可怕的。

祠堂已经完全拆解,工人们将建筑废料运出现场,很快就能正常施工,宁陵生告诉我们两如果怕被人非议,这两天就不要出门了,否则老是一副太监腔肯定会让人笑话的。

当时也没有上网这类的娱乐项目,没活儿干还不能出去闲逛,那就只能在帐篷里睡觉了,从上午睡到下午,从下午睡到晚上,结果到了晚上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盯着帐篷顶越看心越烦,一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万籁俱静,总该没人了?

想到这儿我拿起香烟摸出了帐篷准备抽根烟透透气,可是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两名青叶村村名结伴从家里走出朝坟地走去。

这深更半夜的他们不睡觉跑到坟地去干吗?

我好奇心起,一路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监视他们一举一动,可是这二人并没有在坟地里逗留,而是穿过坟地后朝不远处的塑化工厂走去。

夜幕下塑化工厂没有半点灯光透出,这二人黑灯瞎火的去工厂里难道是要偷东西?

如果真是为了偷东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这属于内盗,我作为外人也没什么可说的,而且毕竟还要在这里开展工程,绝不敢得罪小人。

我正打算回去隐约听到刘兰生传来的声音道:“这批货你们都给我安排好了,别像上次那样漏了一个,这会害死人的你们知道吗?麻辣隔壁的。”

我懒得和他打照面,而且深更半夜在她工厂附近出现难免招惹她怀疑,为了避免麻烦我躲进了一处石头坟包之后,片刻之后只见刘兰生在前风风火火的走着,后面跟着两名推着双轮推车的乡民,他们车斗上盖着厚厚的帆布,里面装着的肯定就是新到的货。

几人越走越近,这时一辆推车轮子硌在了泥巴地的石块上,车身一斜。

一条雪白的手臂从车头和帆布的缝隙处抖落出来。

月光下惨白的胳膊看来异常刺眼,由于这两天体内荷尔蒙失调,女性化比较严重,所以胆子也不是很大,我差点一声惊叫出口,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心脏咣咣直跳。

“小心点,有的身体冷冻时间长了组织早就粉化,别把身体给弄断了。”他身边一人皱着眉头埋怨道。

“我也没看到地下有石块,又不是故意的。”那人皱眉道,之后捡起一根树棍皱着眉头将死尸的胳膊挑回车斗里,继续盖上帆布后三人一路进了厂房里。

刘兰生做的到底是哪行生意?难道她也在养鬼?可从来没听说过养鬼的人还要弄尸体的。

我也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心理,猫着腰绕到了工厂后一处虚掩着的小门前,或许是因为工厂里都是村民为工,所以警惕性并不强,前后门都没有上锁。

小屋内黑漆漆的一股塑料皮气味,因为光线太暗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儿,贴着铝合板的墙仔细听声音,能听见机器发动的嗡嗡声,我正在考虑到底是离开还是另外想办法混进去,忽然我正前方门板被人推开了,刺眼的白光顿时让我双眼发花,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只听一个人站在门外道:“明天应该能发货。”接着门又关上了。

他说话的时候应该没有朝房里看状况,只是随手将一堆塑料布丢进小屋后就离开了,这次他门没有关严实,露出一道小缝光线从缝隙处透入,黑暗的空间总算有了一点的光线。

这里面除了帆布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帆布的颜色就是盖死尸用的。

这里只是一处杂物间,我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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