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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橇恕!
第九章
无视于一回来就主眼的满院的桂花,西门冽冷着一张脸,到处寻找墨黔的踪迹。
他找到处理士门府命案的仵作,也验过尸了,西门府的人全部死在薄刀下,那刀法,西门冽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因为那刀法可是墨黔传给他的。
是算准了他绝对不会再回去,所以放心的铲除西门府?
问题是,西门府只在江湖上有地位,与他的霸位之争有何干系?墨黔从不做这种讨不到好处的事。
找了半天,没见到墨黔,反而是莫言笑一脸意气风发的从大门口进来。
「爵爷呢?」西门冽冷冷的开口,连平时该有的礼节都省略了。
「哟!失踪那么久,一回来就
想找爵爷请罪啊!别想了你!爵爷和武王议事呢,你还是快回房去想着等一下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平白无故失踪一个月吧。」莫言笑趁机落井下石,这个机会他可是等了很久了。
平时丈着爵爷的信任,这小子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不过现在他已经是新任的兵部尚书了,再也不是那个没没无名的小军师了。
「爵爷和武王在哪儿议事?」他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弟弟……
莫言笑眯起了眼,「为什么要告诉你议事地点?你还是带罪之身呢!等爵爷回来再来处置你。」
西门冽看都不看那双饱含威胁的眼睛,瞬间抽出怀中的默蝉刀,轻轻巧巧的架在莫言笑的脖子上。
「不要让我问第三次。」薄刀抵在细致的肌肤上,瞬间一条红艳艳的血痕立现。
「就算你问一百次,我的回答也是一样。」莫言笑收敛起笑容,直瞪着西门冽。
他一点也不怀疑西门冽敢杀他,毕
竟这小老虎可是他和爵爷从小养大的,他会做出什么事他们可都清楚得很,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不能让他知道爵爷的行踪。
依他现在的激动情绪,很可能性会杀了爵爷。
反正都要死人,死自己的话还比较不会心疼呢。
「你!」西门冽回瞪着莫言笑,他知道再怎么逼也没用,这人是以命来效忠的,牙关紧得跟什么似的。
就在两人剑拨弩张之时, 从大门口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冽儿?」墨黔一进门就看到西门冽提着他送他的刀架在莫言笑的脖子上,那情势看起来就好像他再晚些时候出现,就要出人命了。
「爵爷。」西门冽看到墨黔后放下薄刀,冰冷泠的神色,看起来就像是面对陌路人的无情。
墨黔的心揪疼了一下。
「有事好好说,何需对自己人动刀?」
「爵爷,我正想找你'好好说'。」没给墨黔有喘息的机会,西门冽直逼到他面前。「为什么杀我弟弟?」
「你弟弟?」墨黔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说的是……西门家三十七口吧?」一旁的莫言笑突然插上话。「是我杀的。」
「是你杀的?」显然有些意外,但是西门冽一点都不难理解为什么是莫言笑做的。
毕竟爵爷底下所有见不得人的事,都是他在运筹帷幄的。
「当然不是我亲手杀的,不过是我下令的。」莫言笑走了过来,巧妙的挡在墨黔和西门冽的中间。
「为什么?」西门冽闭上了双眼,眼里看到的都是一刀刀砍入亲人体内的画面。
他不在乎其他三十六口,他在乎的是那唯一的人。
「因为他们阻碍了武王在江南的吸收动作。所以我问都没问过爵爷,就派人灭了他们的。」莫言笑说着,眼神毫不畏惧的迎上西门冽,「你想杀了我?」
西门冽冷冷瞪着他,任谁都知道他手中的默蝉刀急于出鞘,可是,他已以不是多年前的幼虎了。
现在的西门冽,懂得看局势。
「冽儿……」墨黔眉头深锁,看着那瞬间变得陌生的枕边人,原本想出口解释在下一刻全化成了风中微尘。
「爵爷,属下方才多有冒犯,请见谅。」一字一句,言语冷得像冰,多年建立起来的信任在瞬间瓦解了。
满满的桂花缤纷舞落,像一场雨,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
武王书房。
窗外月明星稀,窗内灯火通明。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进
来让本王招待呢?」安坐在案后的武王嘴角微勾,眼睛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章。话却是对着窗外的人影说的。
黑影翻身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全杀了?」武王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不速之客,有些讶异来者的能力。
王府内的巡逻士兵不下数百,第五步一岗,每十步一哨,其防守严密仅次皇宫大内,要进来书房,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杀光所有的守卫。
「不,只是迷昏而已。」男衣人嘴角噙着淡笑,不请自坐。
「我认得你……」武王仔细的看了一下黑衣人,黑衣人虽着夜行衣,可是那清俊邪美的五官,却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
多么狂妄的自信。这等做法等于是在告诉世人,就算他被所有人看到了,也不怕被抓到,因为,他有能力杀掉这座宅第里的任何人。
包括眼前的自己。
「我也认识你。」黑衣人依旧没有表明来意的打算。仍然对着武王微笑。
「你是墨黔最得力的杀手……你来,该不会是来告诉本王,他想自己当皇帝吧?」若真的是,那他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可是,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曾经听闻过眼前这名杀手的能耐,能在一夜之间,无声无自灭了整座兵部尚书府。他这座王府虽然人多了些,可惜守卫虽多,却没有一个是不世高手,难保不会歼灭。
「爵爷做不做皇帝,不是我能决定的。」黑衣人的笑容敛住,一脸冰冷。
「那你是……」不是来休杀他,那么深夜来访又有何事?
「我来和王爷做一个买卖。」
「买卖?」武王诧异反问。
「王爷知道莫言笑这个人吗?」黑衣人又笑了,只是这次的笑意看起来阴森诡异,仿佛地狱的勾魂使者。
「这……」武王狐疑的看着黑衣人,心里打起算盘,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个莫言笑,可是他费心安插在墨黔身边的一颗重要的棋子呢。目的是为了要能掌控墨黔的动作和想法。
「王爷别说不知道,我查了很 久,才知道原来莫先生和王爷关系匪浅啊。」 武王眯起了眼,充满戒备的瞪着黑衣人,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还问他做什么?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若是王爷不想让我家爵爷知道莫言笑的事,导致王爷大业未成反先内乱……」
「说吧,你要什么?」武王汗涔涔,不敢想像几十年来的努力功亏一溃的情形。
「我要莫言笑的命。」
要他的命?他可以自己动手不是吗?
「莫言笑不曾习武,你可以轻易取他性命。」
「我要王爷你自己动手,毕竟,爵爷不喜欢看到自家人自相残伤。」黑衣人从座椅上起身,走到武王面前,形成一般无形的压迫感。
多年的杀戮经验,让黑衣人全身布满令人恐惧的气息。
「你要本王平白无故帮你做事?而且还是要杀自己的行力助手,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纵使黑衣人不断传来压迫感,但武王在官场上打滚了一辈子,深深明白只有不灭的气势才能处于不败之地,他怎能输给眼前那不满二十岁的黄毛小子?
「王爷的意思是?」
「你用三件事来换莫言笑的命。」
「哦?」黑衣人挑眉,像是看到有趣的玩意儿。
「不是现在就要你做,答不答应随便你,不过,要取莫言笑的命也不能太早,得先找到人代替他的位置才行。」莫言笑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可他的谋略和才华可是连当今的状元都望尘莫及的,当年找这样一个人,可是花了他好几年的功夫的,现在还要再找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恐怕难了。
「就我吧。」
「什么?」他?一个杀手,能成什么大事?
黑衣人感受到武王眼神里的轻蔑,手起刀落,转眼间,默蝉刀已经削落武王的一片衣裳,他看着武王被吓到呆滞的双眼,轻声说道,「他用谋略杀人,我用刀杀人,都是一样的。」
好一会,武王才从震惊中回神,差一点,只差一点,他的刀就砍到他的臂膀了……不,只要他有心,不只臂膀,刚刚那一转眼间他早已取了自己的性命。
武王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这样一个能在飞沙走石间取人性命的杀手,说不定和莫言笑一样的好用。
「我答应你,不过,杀莫言笑要等时机免得让人怀疑是我杀的。」武王伸起不停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黑衣人,「你……就静待本王的消息吧。」
*****
隔年,北方天降旱灾,南方黄河,长江泛滥成灾,百姓欠收,可京城皇帝不但不免百姓赋税,反而加重赋税,让天下苦不堪言,导致一年之间,饿死的百姓无数。其余难民集结成盗,占山为王,成为开国以来乱象最频繁的年代。
「王爷,您的意思是?」
「楚山盗匪成群,已成一股庞大势力,将来必成大业阻碍,如今要灭这把火,只有两个方法,一是招降,一是扑灭。」
「楚山盗匪人数过千,全是精壮青年,况且楚山易守难攻,扑灭实在不易。」
「那就只有招降一途了?」
「也不妥,楚山盗贼原为南北避灾百姓集结,因无生路可图,才聚众成盗,现在他们最恨的就是繁赋重税的官府,要招降,也实在不易。」
「既然无法扑灭也不能招降,难道眼睁睁看着它坐大吗?」
啪!愤怒的情绪借由拍桌巨响传来。
「倒也不是,属下心生一计,楚山能半攻打,半招降,不过不能由官府出面,否则可能会失败。」
「这样啊……好吧,那就让那些死士去打吧,至于招降的部分,本王属意让莫先生前去。」
「这……恐怕不妥。」
「不妥?那好,你去打一个口才足以招降盗贼的死士出来,莫言笑就不用去!」
空气中传来短暂的沉默,最后,是妥协的声音。「属下遵命。」
*****
一个月后,楚山。
「看好你自己的脑袋,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你的命。」西门冽握默蝉刀,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做好准备。
莫言笑站在他身扣静静的看着那个早已威风凛凛的青年,他愈来愈不懂这头老虎的心思,一年多前他得知自己是他的仇人,却能够沉得住宅区气不痛下杀手,那时他就已明白这头老虎已以不是他和爵爷能够掌控得住的。
「你放心,算命的说我是九命
怪猫,死不了的。」莫言笑摸了藏在怀里的匕首,那是为了今天的劝降而准备的,毕竟谁都没有把握可以控制得住情势。
看这情况,他也只能自求多福。
「等你的九条命用完后,就是你的死期了。」
莫言笑拧眉,他不是为听到西门冽那冷嘲热讽而生气,这一年多来,他可没放过他的耳朵……他担心的是西门冽话中有话,怕不小心着了自家人的道。
「不用你操心。」
算了,担心那么多做什么,他要杀自己早就动手了。
西门冽看了看时辰,已差不多到了进攻的时间,他握紧手中的薄刀,眼中透露出怒腾腾的杀气。
「一个时辰后,你再进来。」留下这一句话,西门冽带着一干死士杀了进去。
一时间杀声震天,热血铺满了天、洒满了地,莫言笑自着,竟发现自己在发抖,他知道世道的残忍,也明白百姓生活艰辛,更了解要改变这样的乱世,唯有改朝换代……唯有用热血才能铺出一条太平盛世的道路。
莫言笑闭上了眼,他已经看过太多的杀戮,可是永远都不会习惯,他笑着,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期待自己再闪睁一眼时,看到的是明君盛世。
*****
踏着血肉一路进来,竟看不到一个活口,莫言笑有些疑感,照理来说这班盗匪虽然顽强,但是为了顾及寨里的老弱妇孺,非不得已时还是会投降的,难道貌岸然西门冽杀得红了眼,竟不顾对方投不投降。
思及此,莫言笑快步而入,心里只想着快点,或许能在那一班死士下面求出几个活口,他知道那些死士杀走人来是很难停手的。
莫言笑在大厅看不到人,马上转入后面的厢房,一推天门,除了看到桌面上伏着一名血淋淋的少妇外,还隐约听到细细的抽气声。
是小孩子?
莫言笑循声打到了床底下,他掀天布帘,看到了一名缩在里头的小男防卫在哭,想必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