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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敏心存感念,暗自庆幸自己碰到的不是一个古板守旧的婆婆,微笑着说:“没关系妈,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上午程皓博和程云丽、程云清两姐妹都都不在家,吃过午饭兮敏本想进厨房帮忙,可是周阿姨把一切都准备齐全安排妥当,完全没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兮敏陪着婆婆看了一会儿电视,发觉程钧逸从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了,她在一楼的书房和花园找了一圈没找到,去了二楼卧室,他果然正躺在床上睡觉。因为做钟点工的陈阿姨早早回了老家过年,兮敏最近又忙于年关收尾的工作,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打扫家里,直到昨天才闲下来,便拉着程钧逸一起做大扫除,彻底清洁整理了一番,两个人都累得够呛。
其实兮敏这会儿也有点困了,索性换了睡衣爬上床,刚躺下身后就有一只手横过来搭在她腰上,她没任何心理准备,不禁吓了一跳,“你没睡啊?”
“正要睡,被你打扰了。”他动了动身体,愈发贴近了她。
一躺到床上,兮敏又睡意全无了,她等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本以为可以看到他的睡脸,却不想他已经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珠把她脸上的吃惊和遗憾尽收。
“乐兮敏,睡不着就出去自己找活动,没人告诉你不要随便扰人清梦吗?”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兮敏皱眉想了一下,旋即笑了,“大白天的睡觉当然会被打扰,本来就不是睡觉的时间。”
“如果不是你昨天强迫我劳动了一下午,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困。”
“那是你应该做的,难道要我一个人打扫卫生?”她不服气地反驳,“而且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吗?再怎么累也补回来了吧。”
“是吗?”他眼底渐渐浮上一些促狭,笑得暧昧不明,凑近她低声说,“我怎么记得昨晚我不但没补回来,反而消耗了更多体力?”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就喷在耳边,兮敏一下子烧红了脸,连耳根都红透了,赶紧一把推开他,“你别说得好像是我勾引你一样,明明是你……”接下来的话在心里滚了一遍,冲出口之前被她及时制止了,这么暧昧的场景,如果她说出“明明是你精力旺盛得像吃了药一样折磨我不让我睡觉”这种话,估计又要惨遭蹂躏一次了。
兮敏羞得整张脸发烫,都不敢正眼看他,可是他还盯着她看,弄得她愈发不好意思,刚想起身下床,他一下子拉住她躺了回去,“睡吧。”
兮敏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程钧逸还在睡,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换好衣服,到楼下书房的时候看见程皓博正躺在窗边的藤椅上,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兮敏脚步轻缓地走进去,她记得书房的其中一个柜子里放着毛毯,打开一看果然有,她拿出来,盖在老人的身上。
程皓博却在这时醒来了,看看自己身上的毛毯,对她笑了笑,“有点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回房睡吧,爸,在这里睡很容易感冒。”
程皓博拿开毛毯起身,理了理衣服,“年纪大了,睡眠不好,真要躺到床上肯定又睡不着了。来书房是想找书看吧?我听周阿姨说你很喜欢看书。”
兮敏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周阿姨说我帮不上忙,让我来看书,我之前在这里看到过一本有关各地民俗风情的书,觉得挺有意思的。”
程皓博走到密密麻麻的书架前,从最上方的一格里抽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相当精致的书递给她,“是这本吗?”
兮敏接过来,翻了翻,说:“是的,我上次看到‘云南十八怪’。”
“这本书里记载的是以前的‘云南十八怪’,很多现象现在已经看不到了。”程皓博说,“云南发展起来以后,去的人多了,各有各的说法,十八怪也有不同的版本了。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云南是个不错的地方。”
“我小时候去过云南,可惜只在昆明待了几天,没去大理和香格里拉。”
“觉得昆明怎么样?我还是很多年前去过一次,之后都是路过,没有久留。”
兮敏想了想,笑道:“我去之前听人家说昆明四季如春,心里很期待,结果那里的天气变化无常,一会儿出太阳一会儿下雨,白天晒得人脱皮,晚上却刮风下雨冷得要盖棉被。我那次脸上都被晒得破了皮,又痒又痛,哭着跟我爸妈说以后再也不要去昆明那个鬼地方了。”
程皓博朗声笑了,“云南十八怪里不是有一怪是‘东边下雨西边晒’吗?这个倒是现在还能经常看到的。”
两人正聊着,屋外传来周阿姨叫程皓博听电话的声音,他前脚刚走出书房,程钧逸后脚就出现了,立在书房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兮敏,“你对我身边的人都那么讨好,怎么就没想过直接讨好讨好我?”
“因为他们都比你好多了。”兮敏懒得跟他多说,把书放好,径自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剩最后两科考试,我已经看到前方胜利的曙光了,解放的美好生活在向我招手,我要加油!!!
PS:JJ抽得好销魂,我一整个下午都看不见19…23章,囧
第二十四章
快傍晚的时候,程钧逸开车去机场接小姨一家人,兮敏跟着一起去。她只见过小姨一次,就是去年结婚的时候,小姨和姨父回来参加婚礼,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香港人,说起普通话来带有港台腔,有点滑稽但是听着很可亲,人也非常客气和善。今年过年,小姨和姨父带着女儿、女婿和外孙女一同回来,说是要顺便旅游一趟。
小姨的女儿,也就是程钧逸的表妹,跟兮敏同岁,结婚结得挺早,女儿都一岁多了,很水灵的一个小姑娘,正处于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年龄,不喜欢被人抱,走路走不太稳却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把其他人逗得乐不可支。
兮敏向来挺喜欢这种肉嘟嘟、粉嫩嫩还浑身奶香的活玩具,带着她在程家里里外外逛了几圈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有趣。小孩子好奇心强,看到没见过的东西总会瞪大了眼睛盯着看,断断续续地问这个是什么,兮敏耐心地解释,用最简单的语言,听到小丫头意味深长地“哦”一声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大概是她的种种举动被婆婆尽收眼底从而被激发了某种想法,只剩两人在客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尚萍说:“你和钧逸结婚这么久了我也一直没有问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其实兮敏早猜到婆婆会这么问,不是没想过怎么应对,甚至准备好了一套官方的说法,不过听到长辈这么诚恳的语气,她自然不好随便应付几句,只好照实说:“我们工作都很忙,而且我还年轻,晚两年再生可能比较好。”
“快二十五了吧?其实也不小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云丽已经出生了。”尚萍轻声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和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了,都顾着事业,普遍晚婚晚育。”
兮敏在心底高呼“理解万岁”,谁知婆婆又补充了一句:“早点生还是有好处的,身体容易恢复,跟孩子之间也少一点代沟。你不用担心生下来没人带,我身体还很好,周阿姨也会帮忙,她带孩子很有经验。”
话说得好像她已经怀孕了一样,兮敏顿时无言以对,想了想,还是说:“妈,我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不过我明白女人要生孩子生命才完整这个道理,您说的话我记住了,会认真考虑的。”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再说这事也强求不来,你放在心上就是了。”
从刚才吃完饭,家里的人就陆陆续续都有了安排,到最后坚持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的,只剩下尚萍、周阿姨和兮敏。其实兮敏早两个小时前就想回房睡觉了,只是婆婆似乎有守岁的习惯,边看着枯燥乏味的节目边和周阿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偶尔转头跟兮敏聊几句,却总会牵扯到“过日子”和“生孩子”这两个问题上。大概天底下所有兼备“妈妈”和“婆婆”这两种身份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相似,一方面关心自己儿子过得怎么样,另一方面在乎自己媳妇的种种,当然了,这个“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一方面”服务。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点,兮敏得以回房,打开门看见程钧逸正穿着睡衣悠闲地坐在床上看书,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洗完出来的时候,程钧逸把书放到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婆媳畅谈的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就一个感觉。”
“什么?”
“困。”兮敏爬上床,恨恨地说,“如果我还有精力,一定会打你一顿。”
“我不介意,不过动作要斯文一点,现在很晚了。”
她懒得理他,拉高被子打算睡觉,但是突然想起些什么,一下子坐起来,凑近他问:“你是不是经常跟你妈抱怨我做的菜太难吃?”
“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她要我跟周阿姨学做菜?”
“周阿姨来我们家之前当过厨师。”
兮敏恍然大悟,“难怪你嘴这么刁,原来从小被大厨伺候惯了,这样对比起来,我做的那些东西哪里是难吃,对你来说简直难以下咽吧。”
“我习惯了。我妈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想让我早点生孩子。”兮敏想想,他们结婚以来的确没有正式地讨论过这个问题,不如趁现在好好讨论一次,“你觉得呢?早点生好还是晚点生好?”
程钧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对于女人来说,早点生当然是有一定好处的。但是每对夫妻的情况不一样,我们现在要孩子,不太合适。”
兮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要孩子?为什么?”
“你和我都没有准备好当父母,说要就要,未免有点草率。”
“不想要就直说,别把责任推给我。”她有些不悦,但是困得实在没精力深究,重新躺下来,翻身背对着他,一大半被子都随之被卷到了自己身上。
程钧逸毫不客气地一把将被子扯过去,她顿时感觉到一股凉意,嘴里的话还没冲出喉咙就感觉背后有一股温暖贴了上来。他从身后抱着她,把两人一同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在她耳边轻轻呼气,“我发现你最近很容易动怒,莫非真的怀孕了?改天去好好检查一下。”
“不可能。你不想要,我还不愿意生呢。”兮敏犹豫了一下,发觉自己竟然无法抵挡身后的暖意,甚至有些依赖他充满安定感的胸膛,想了想,还是转过身。
两人的距离太近,她的唇轻轻滑过他的唇角。轻柔的吻随之而来,落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深入,她不由想起一年前在斑斓夜空下的那个吻,同样是新年之际,同样是寒冷冬夜。然而似乎是有些不一样的,具体是什么,她却想不出来,只觉得他的声音像方才那个吻一样令她沉醉其中:“新年快乐,程太太。”
大年初二,两人在兮敏的爸妈家待了一天,初三的下午就搭上了去北京的飞机。
程钧逸的爷爷奶奶定居在北京,以往每年春节程家人都会去北京陪两位老人家,只是今年尚萍的妹妹一家人难得过来,尚萍和程皓博不方便走开,于是委派儿子儿媳去北京给爷爷奶奶拜年。
兮敏听程钧逸说,他爷爷是军人出身,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国内局势不好,受到严重波及,为了避免自己的一双儿女被连累,他想尽一切办法让亲戚带着两个孩子到香港暂住。
程皓博和姐姐初到香港时,人生地不熟,偏巧照顾他们的阿姨染上重病,花掉了近一半的积蓄才治好。为了照顾家里的两个女人,程皓博每天外出找工作,因此机缘巧合认识了尚萍。尚萍的父亲是当时香港本土的资本家,生意做得很大,他非常欣赏程皓博的刻苦耐劳和沉着冷静,亲自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一步一步把他从工厂提拔到了公司总部。
后来程皓博接到内地传来的消息,父亲被安全释放,派了人来香港接他和姐姐回去。当时他和尚萍两情相悦,自然没办法下定决心离开,直到被尚萍的父亲得知,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大方地成全了两人,让他们回了内地结婚生子。
两人回到内地以后,程皓博凭借之前在香港学到的知识,开始陆陆续续承包一些小型工程,尚萍则进了一所中学教书。尚萍的父亲临去世前把两人叫回香港,他已经卖了自己手里所有的产业套现,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