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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每次看你冷漠的对她,我真想一拳栖过去。我就不懂,小纪这么好、这么美,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又怎么肯委屈自己,老受你的气?”罗伟明已经抢过酒瓶自己倒起酒了。
“伟明,你会介意自己的老婆不是完璧吗?”高谦云艰难的问道,顺手又喝空酒杯。
“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但是,如果真是自己所爱的人,即使离过婚,我也依然要她。”
“没有一点疙瘩?”
“小斑,我都已经三十四岁了,有些事看得较淡,况且我也不是没有经验过男女之事,怎能要求人家?”
“说得好。来,干一杯。”
“小斑,你今晚来,不会只是找我喝酒吧?”
“其实,我只是心情恶劣,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跟盈盈闹翻了?”
“恐怕这回真的完了。”高又喝了一杯。
“这么严重?”
“嗯!她很介意小纪。”
“你打算怎么做?甩了小纪?”罗伟明的声音出现怒意。
“不,除非小纪另外有对象,否则,唉┅┅”他又连干好几杯。
“你再喝下去,今晚就不用回家了。”罗自己又喝了一杯。“空了,嘿!已经喝光一瓶了,别喝了。”
“别小气,行不行?大不了改沆再买几瓶送你。”
“好,那我们就喝个痛快。”罗伟明转身又去拿了两瓶XO,“怎样,够大方了吧!”
“太棒了,来,今宵有酒今宵醉。”
“干。”
“干。”两人又喝掉了一瓶酒后,已经有了醉意了。高谦云首先开口:
“伟明,你为什么不帮自己和我一个忙?去追小纪!追上了,你高兴,我快乐。”
“好啊!”
“从明天开始?”
“有何不可?”
“太好了,来,预祝你成功。”
“谢谢。”
又喝了几杯后,两人已经醉倒在各自的椅子上了。
高谦云忐忑不安的倚着车等着盈如,虽然电话中她的口气是愉悦的。高谦云仍然记挂着昨晚离开她时,她的冷淡与排拒。若非昨晚喝多了酒,头疼了一整天,高谦云早就去接她上班了。
“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盈如一脸灿笑。
“想你。”高谦云脱口而出。
“想我会皱眉头?我让你很烦吗?”
“不,当然不会。我只是担心你还在生我的气。”
“生你的气?为什么?”盈如轻松的说。
“为什 ?你不记得?”高谦云简直一头雾水,难道她得了失忆症?
“记得什么?快打开门!”盈如经过车头,拉着车门把。高谦云依言开了车门,盈如便坐了进去,顺手打开收音机。顿时,“吻和泪”充塞了整个车厢,盈如轻哼着,对坐进驾驶座的高谦云说道:
“我喜欢这首歌。”
直到盈如哼完整首歌,高谦云才开口:
“你心情很好?”
“对呀!你不好吗?”
“我?盈盈,你究竟怎么回事?”
“我?没有呀!会有什么事?”
“可是,你昨晚┅┅”
“我选择忘记。”盈如打断他,快速的说。
──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继续和我交往?”高谦云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有什么理由要和你分手吗?”盈如笑着。
“当然没有。”高谦云简直捉不透她的心思,但他却感谢且接受自己的好运。
“我肚子好饿,我们快走吧!再不走,我晚餐要来不及吃了。”盈如叫道。
“想吃什么?”高谦云怜爱的问。
“我想想。吃比萨,好不好?”
“好啊!”
“那走吧!”盈加快乐的发号司令。“我要吃鲜虾凤梨,要有很多很多的虾子和凤梨的。”
“要不要我叫老板把店 的虾子和凤梨都给你啊?”高谦云取笑道。
“才不要呢!谁知道┅┅,你怎么可以笑人家?”盈如不依,语气 有浓浓的撒娇,“不理你了啦!”
高谦云见她如此娇俏的模样,不禁看得痴了。
“高大哥,你尽看着人家做什么?绿灯了!”盈如被他瞧得羞红了脸,忙转过头叫。
“谁教你说不理我?”
“哎呀!人家又不是说真的,你这个人。”盈如看了眼后面猛按喇叭的车,“走了
啦!”
“那你究竟理不理我?”
“理,理你一辈子,快走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高谦云猛加油门让车急冲出去,“一辈子喔!”
“你再这样开车,一辈子也只剩下几分钟了。”盈如惊魂甫定的白了他一眼。
“没关系,只要你肯陪若我,怎样都没关系。”高谦云快乐的说。
盈如又气又感动,白了他一眼。“我可有关系,就算你活够了,我还想结婚生子呢!”
“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
“臭美,我可没说要嫁给你。”盈如娇娇俏俏的白了他一眼。“说得我像没人要似的。”
“真不嫁我?那我索性现在就绑架你,省得你三心二意,又去引诱别的男人。”
“我引诱?”盈如大叫,“我什么时候引诱过人了?你说!”
“我说错了。是他们招惹你。”高谦云忙道:“谁教你长得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
“这还差不多。”盈如装出不可一世的悻度。
随后两人纵声笑了起来。
在欢笑中,一切的烦忧、不愉快全抛却了。盈如只想紧紧抓住快乐的时光,不愿去想、不肯去想那缠绕在高谦云身上纠结的情感。她只要现在属于她、属于他俩的快乐。让我任性、奢侈一次吧!就算他终归不属于我,我也可以无憾。盈如是这么想的。
第八章
罗伟明自从与高谦云谈过以后,就举棋不定。他想表白自己的心意,却又怕破坏与小纪目前的关系。因此,当小纪约他见面时,也是为难的,因为他知道,小纪是想向他打听高谦云。据他观察,高谦云自从和盈盈交往后,即对小纪保持距离,甚至连电话也能推就推。
走进“旧情绵绵”,伟明一眼就看见纪惠如焦急的望向自己,一瞧见他来马上展开释怀的笑容。
“嗨!伟明,你迟到了。”待他走近,她给他一抹微笑,并替他叫了一杯咖啡。
“不生气?”伟明坐下来,闲闲的问。
“只怕你不来。”惠如依旧笑着,“等了你将近一小时了,还以为你打算放我鸽子了。”
“奇怪!很少有人等了一个小时还笑得出来的。”
“你一向最重视时间观念,也最恨迟到,所以,你会迟到一定是有事拖着你,我干嘛生气?”
“不,你该生气。我是故意的,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来。”罗伟明内疚的说。
“为什么?请你喝咖啡这么使你为难吗?”
“不,我求之不得。只是你想问的事,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我有事问你?”纪惠如的笑容消失了。
“嗯。”
侍者将咖啡送上,两人暂时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何不直接告诉我?”
“我不能。”罗伟明喝了口什么也没加的咖啡,好苦!既苦又涩,像他的心情。
“是不能或是不愿?”纪惠如幽幽的问。
“不能也不愿。”罗伟明坦言道。
“我知道了,毕竟谦云是你的好朋友,而我只不过是他的朋友而已,你又怎肯帮我呢?”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怕你会难过。”
“这么说,并不是我多疑了?谦云真的在躲我?”
“不,他只是┅┅忙。”
“忙?忙什么呢?伟明,你老实告诉我,谦云是不是另外有女朋友了?你老实说吧!是不是任盈如?”
“他┅┅。算了,你迟早总会知道的。没错,小斑的碓和盈盈在一起。”罗伟明硬着头皮一次说完。“而且,小斑天天接她下班,等她下课。”
“真的?”纪惠如白了脸,高谦云从来没有接送她过,即使是两人最初交往时,也都是约好地点见面,之后再各别回家。他总说时间就是金钱,接来接去多浪费时间,纪惠如也很体谅他,并不时以自己的独立自主为傲。没想到┅┅!“他真的沆天接送她?”
“嗯!”罗伟明担心的看着纪惠如,心阚她强作镇定的自制,却又不想欺骗她。
“多久了?”纪惠如冷静的问,“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刚开始吗?”
“不。显然他们也抑制了自己一段时日,查到盈盈播音班一位男孩想约盈盈,被小斑知道了,大发一顿脾气,两人吵了一架,才泄漏出彼此的感情。”
“是吗?只为一个男孩,小斑就发脾气?”纪惠如的声音更冷了,冷得有些危险。“他原来也懂得嫉妒?”
“小纪,你别这样。”罗伟明察觉出她的异样。“我知道你苦,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为什么要哭?我还没有输啊,是不是?”
“小纪,别这样,感情的事不能比输蠃的,放了他吧!一定还有比他更适合的男人在等着你的,你又何苦为难自已?”
“不,我做不到,十年的感情我怎能说放就放?你知道,这十年来,我守着他,我一直以为总有一天他会娶我,我甚至为他推掉了许多的机会。而现在,你竟然叫我放了他?”纪惠如笑着说:“伟明,你不懂。你知道他一直对我都很冷淡,我自己也知道我对他而言可能只是一种习惯,可是,我一直是爱他的。我怕他烦、怕他腻,所以总不敢黏着他;他要我别去找他,我就不去找他。这样不够吗?还是我根本就做错了?”
“小纪,感情的事是没有理由的。”
“是吗?如果我从一开始就黏着他,不让任盈如有任何机会,又何至于会发生这种事?”
“即使再怎么缠、盯得再紧,不属于你的东西终归会失去的。小纪,你一向很理智,怎会看不透彻?”
“不错,我理智,但你可知我理智只是我以为他要我理智?我努力去做他心目中坚强、温柔、理智的新女性,我要求自已不可以有小女孩的娇态、不可任性、不可无理取闹,我甚至不要求他给我女孩子最希望的沐贴、温柔,结果呢?你现在竟要求我理智?你告诉我,我怎能看得透彻?怎能?”纪惠如有些微的歇斯底里了。“我告诉你,我看不透。一点也看不透!”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呢?”罗伟明无奈的问。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怨、太多太多的苦、太多太多的涩以及太多太多无法言语的情感,但最多的却是对纪惠如的怜惜。为什么她不了解勉强自己去适合某个人是多么的可悲可怜?为什么也不明白勉强来的感情是无法幸福快乐的?为什么她不了解一味强求,最后受伤最重的会是她自己?为什么她始终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
“伟明,我知道你一向很关心我,但我不能要求你帮我。所以,这件事你别插手,我自己会处理的。”
“小纪 ”
“别担心,我不会学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最笨的方法,不是吗?我没那么傻的。”
“好吧!不过我希望你决定怎么做之前,先想想清楚,千万不要做后悔的事,伤人伤己。”
“我会想清楚的,谢谢你,伟明。”
“何必客气呢?我一点忙也帮不上,不是吗?”
“别这么说,每次我心情不好,你总在我身旁陪着我,有时,我真希望谦云有一半像你,那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你一直给我很大的精神力量,每次一有挫折─我总是第一个想到你。”
“我该觉得荣幸吗?”罗伟明笑道,声音中含有好多的苦涩。
“我知道,我老喜欢和你抬杠,你一定觉得我这种好强的女人不需要有个强壮的臂膀便能冲锋陷阵了。”
“不,你并不好强。”罗伟明反驳,许多许多的情意在他的眼神、话语中倾泄而出,“小纪,你是一位很可爱的女人,别为了小斑改变自己,最起码为我做这么多,好吗?还有,如果你需要一对臂膀,不论何时,我一定暖着胸膛等着你。我先走了,再见。”
“伟明┅┅”小纪叫。罗伟明只是摆摆手,连头也没回,就这样走出了她的视线之外。
纪惠如呆楞住了。她从来没有察觉罗伟明对自己┅┅。伟明一直像个大哥哥,从谦云介绍他们认识以来,他们就成了三人行。每回谦云的冷淡伤了她,总是伟明陪着自己、安慰自己,她的工作遇到挫折时,听她倾诉的依然是伟明;她的第一本书翻译完成时,陪她庆祝的也是伟明,在她需要有人陪伴自己时,身旁的人不是谦云 一个她认识了十年的男人,而是伟明。
她一直把这种陪伴视为理所当然,从不认为有什么不对。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如何残忍的伤害他、利用他的感情。纪惠如自责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