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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按下暂停回头看门口。季风正捏着鞋尖问:“不挤吗?”杨毅摇头。
“真可悲!”季雪喷笑出声,“你这两年一点儿都没长啊?”
“省钱啊!”季风故意拿出衣架下面的新冰鞋在她眼前晃,“不像我,去年的又小了,又得买新鞋。”
“你滚~~”杨毅被触痛了心结,恼羞成怒地举起冰鞋要刨他。
“正是串个儿的年纪,人家孩子都疯长你怎么还这么高儿!”
“别刺激她!”季风边躲边笑,“她现在疯了,一听谁说她矮就犯病。”
“急有啥用!先长后长的事儿吧?季静上大学换水之后还长个儿呢。”
于一和季风听到这话之后笑得更凶了。
不能吧?杨毅哭丧着脸,那不是要让人笑话到上大学?
“我到点得走了。”季雪把碗扔到洗碗池里不管,擦了手走到门口来穿大衣,“你们在矿小操场上滑吧,别去大河了,没冻住再掉下去。”
“不去矿小!”杨毅叫着,“矿小今年冰浇得贼薄。”
“我知道哪段冻得结实。成天有人在那滑,没事儿。”
“不结实还有罗盛教呢。”
“不跟你们闲扯,我走了。”
“咱爸晚上可在家。”季风好心提醒,“你喝多就别回来找揍了!自己找人家住吧。”
“得令!”季雪从背包里拿出镜子对着涂唇膏,见杨毅盯盯儿看她,弯腰在她嘴上随手涂了两下。“好了,姐姐出发了,去找寻我逝去的高中年华。”
“恶~~”季风和杨毅同时缩缩脖子,“好冷。”
第18章当土豆遇上牛肉
通往江边的小路上,积雪被踩得又光又滑,行人走两步顺势滑一步地前进,不时有人跌倒。看得路边玩雪的小孩们傻忽忽大笑,遇到脾气不好的,没爬起来便骂人。
零下二十几度的严寒关不住孩子,寒假一放就是两个月,天天在屋里谁能坐得住。道边抽冰尜儿,滑出溜的小孩多的是,发出尖锐的欢呼声拉着简易小爬犁来回跑。雪人堆得七扭八歪,人不人鬼不鬼。学校的大门一关,校外就变得热闹起来。
于一把烟蒂扔到地上踩了一脚,戴上手套,扭头看身边那两个异常沉默的家伙。“我妈一直在国外住,回来看看我。”
两张小脸都挂着明显的欲言又止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杨毅说:“那你还跑出来玩?”
“人昨天晚上就走了。”
“啊?”
“唉~~我是没妈的孩子!”于一笑嘻嘻地接受他们同情的目光。
“都是你非要问。”季风扭头就骂。
“我没问哪,他自己说的。”
“你巴巴儿看他一天了他能不说吗?”
“你不也在看!”杨毅急了。都是季雪说的那些话,弄得她总想偷看于一,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被她说中。
“你俩别掐了!我不在乎这种事儿。靠!想问啥就问,给我都瞅毛了。”
“谁好意思问啊!”
“那就别俩眼绿光,不对,四个眼睛一起冒绿光欻欻我。”
“谁稀罕看你!”季风脱口就说,“你打个电话神神秘秘的就整出个妈来我们能不嘀咕吗?”
于一眼一眯。
杨毅连忙撇清:“他自己一个人嘀咕的。跟我没关系。”
季风挨了一拳,没敢还手。“你妈在哪国啊?”
“马来西亚,我刚上小学时候她就出去了。”
“在那边结婚了?”
“想什么呢?她跟我爸没离婚。”
“……”
“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不爱问。”于一靠在栏杆上看着江面上熙熙熙攘攘的溜冰人,“不想说她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弄了个抠机?”
“我爸给我的,要不有事儿老得让叫叫儿找我。”
杨毅心里一喜,这么说以后叫叫儿不会总来找于一了?
“学校逮着得给你没收。”
“不会不让他逮着。”
“就是啊,你们俩抽烟都没让学校逮着过。”
“怎么没逮过!六年级那次老四你记不记得?我领你跑到厕所去抽烟,让校长逮着了。”
“啊啊啊,别提了!你个倒霉催的,校长蹲在旁边拉屎也没看见。”
“哈……其实那时候还没烟瘾,就是不想上课。回头让咱俩写检讨书,周一升旗时候当着全校同学面分角色朗读……”
“靠,贼丢人!那时候我就想再他妈也不能跟你混了,再混下去小学都毕不了业!”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怨到我头上来了。你考试得那两分儿,我不让你照抄的话你寻思你能毕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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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毒》 第18节
《谁是谁的毒》 第18节
作者: 吴小雾
“不要脸!谁照你抄的,我抄的学习委员的……”
于一今天好像很开心哪~~杨毅听着两人嘻嘻哈哈的对话,帽沿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于一的脸。他很少这么多话。因为见到妈妈了吗?
不在乎这种事!?看起来好像无所谓的样子,说起来也轻描淡写的。但是,“我是没妈的孩子”!说这句话时于一的笑容,刺眼得她一辈子也不想再看见。
唉!唉唉!只是说不想看见于一那种让人了眼睛疼的笑,没有说不想看见于一人啊。差不多一个礼拜没来找她玩了,好像也没去季风家。季风那小子成天和万明启他们一帮混小子去江边滑冰,她其实也想去玩啊,奈何她人生第二个红日子到了。老妈每天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出去跑跳作死,否则回来在外边罚跪。还用她说吗?让她去她都不去,全身上下难受死了,大睡了几天,今天差不多结束了,季小四单个行动却已经惯瘾了,出去玩问都没问她一声。季雪自打同学会儿后也走热了蹄子,整天不着家,季大叔快下通缉令了。只有杨毅整天无聊地窝在家里,居然把寒假作业写完了……
唉唉唉!掐着郭富城倒吊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的时候,脚下的小几上铃声大作。她伸脚去勾电话,咣啷一声掉在玻璃茶几上。
“喂?”她懒洋洋爬过去捡起电话,还好,没摔坏。
“拆房子哪?”对方不满地指控。
“家家啊。”略显失望地坐起来,“干什么?”
“我妈说你放假咋在家待这么老实呢,让我找你过来玩。”
“还得我大舅妈!你个死没良心的,没人告诉你你都不说找我是吧?”
“少跟那儿挑理!来不来?我家晚上土豆炖牛肉哦~~”
“我去!”
“季风在家了吗?一起来吧。”
“他不知道野到哪去了,也不说带我。不领他!”
“哦……那你一会儿就过来吧。挂了啊~”
聊胜于无啊~切!于一不找她,有的是找她的。看,打电话请她吃饭的!
杨毅走到卫生间洗脸,抬头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个大鬼脸。“头发太短了!”指着“它”的鼻子训道,“不像女生!赶快留起来!”留长了干什么呢?她呆呆地收回手,打架的话被人抓住就惨了……
拧开水龙头刚接了一捧水,电话响了。跑回去按了免提键直接教训道:“有话不会一起说完啊!”
“嘿嘿,刚才忘了,庆庆让你把他那个12合1的游戏带拿来!”
“哪个12合1的?我好几本。”
“问你哪本……有坦克四代的那本。”
“哪本啊?”杨毅搓着鼻子,“他要玩啥我给他找不就得了,还非得要那本带?”
“问你要玩啥……啊,你自己跟她说。”声音换了一个,“丫头,就是上次咱俩在商贸买的那本,12合1的,有双截龙和街霸的那个。”
“啊啊,”想起来了,“没别的了吧?赶紧想,我这就出门了。”
忙和了半天终于出门,门刚锁上才发现换鞋时带子落在方厅没拿。骂了一句重新打开门,电话又响了。“他妈的,让不让人走了!”懒得脱鞋,跪到地板上爬到沙发前,伸长手臂艰难地取下话筒,累得气喘吁吁话也顾不上说。
电话里也不发一语。
“说话啊!”气喘匀了她吼道,“刚才问你有没有别的不说,老子刚要走你就又打过来,这么会儿功夫打三遍电话了!”
“三遍都没打通啊!”他气得直想笑,好不容易打通了劈头盖脸被一顿骂。
“于一?”
“你是谁老子?”
“嘻嘻,”杨毅转身坐在地板上,“丛家和丛庆~~一遍一遍打电话烦死人了。”
“你说要走是去找他们?”
“啊,我大舅妈给我炖牛肉。”
“这么好吃都吃到哪去了?”
“别找骂!”
“行了你去吧。”
“喂喂喂喂!”
“嗯?”
“你打电话来干嘛啊?”
“我往老四家打没人接,以为他在你家呢。”
“他没去找你吗?成天出去疯也不领我,我在家都要闲抽了。”
“你可别抽,”他笑,“你不抽就够吓人的了。”
“滚吧你,找季风啥意思?他可能在江边滑冰呢。”
“也没事儿,没在家就算了。挂了吧。”
“啥事儿啊?”
“你跟个欠儿似的。”他骂,还是回答,“一会儿去吃饭,有老四想见的人。嘿嘿。”
嘿嘿?杨毅挑眉。“谁啊?”
“猜。”
“叫叫儿!”
“准!”
于一要跟叫叫儿去吃饭……“那季风能去我能不能去啊?”
“啊?你不是要去你舅家吗?”
“噢,好吧。”声音远比心里的失望还失望。
于一失笑:“那你要不爱去的话就来找我呗。饭店也有炖牛肉。”
“好啊!”马上同意,不容他再提别的建议,“你在哪了?”
“林溪呢。”
“东城了啊?”
“能找到吗?打车过来,给你报了。”
“噢,能找到……吧……”
“……”
“能找到。”
“你等着我去接你。”
“好。”生怕他反悔似的挂掉电话,拨了大舅家电话,丛庆接的。她告诉说今天不去了,愉快地挨了一顿骂。
第19章都是钻石惹的祸!
刚进饭店,远远有人打口哨,望过去,二楼靠边的餐位上一群人趴在栏杆上喊着于一的外号招手。
声音很吵,很多吃饭的人不满地瞪他们一眼,也没敢说什么。
原来不是只有叫叫儿一个人!瞥过去,还是一眼就看到叫叫儿。长发扎成一束,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见了杨毅有些意外地哦了一下。
“小妹妹也来啦。”两人一上楼,老崽子马上热络地招呼,“季风呢?”
“出去玩了没找着。”于一脱下皮夹克挂在椅背上。
“人家是没跟着你们当灯泡吧。”老崽子身边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子妖里妖气地笑着。
叫叫瞪了她一眼。
于一轻笑一声,拉开叫叫身边的椅子让杨毅坐下。“那你不成排灯了!”
老崽子揉揉那女孩的红发哈哈大笑。“别瞎他吵吵。这是锹儿他们同学,放假没事儿一起出来玩。”
“都他妈像你呐!”叫叫弹着烟灰笑骂,“成天就知道处对象,俺们还考大学呢。”
“滚一边儿去死叫叫儿,你就知道说我。”
叫叫儿倒了杯饮料给杨毅,还递过去一根烟,于一顺手接走别在耳后。“谢谢。”
“小妹妹,”这个红发女生大咧咧地自我介绍,“我叫陆朱。我爸姓陆,我妈姓朱。”
“啊~原来是露珠啊!”老崽子暴笑,“我说怎么怕日呢。”
“去你妈的!”
“不是啊?露珠见了日头不就蒸发了吗?”他用力强调那个“日”字,让人想不歪想都难。
哄笑声中露珠没好气地捶他。“你挺有文化呗。”
“操,闹哪?正经小学毕业。”
杨毅暗喜爸妈给她起名时没有这种逻辑,要不她就得叫洋葱了。
“锹哥,我上次的事儿多谢了。喝一杯。”
举杯的这个长毛是二涛。眉宇间的精神气儿倒像是老崽子的兄弟,跟木讷的大涛不同。这样机灵的主儿还能被人算计?杨毅还不懂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只觉得他见了女的就找不着北,心里鄙视着他。又看看一脸憨厚的大涛,还是哥哥比较好。真可惜冬天穿着长衣长裤,看不见他那身超炫的刺青。
“喝不喝?”于一晃着他杯底剩下的酒问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