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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是不好的。她会使人失去自我价值认定。没有自我价值认定的人如同无根的浮萍,无法找到生活的方向。谭音现在就是这样。
每次想到乐乐,谭音都越发质疑自己为了结婚卖掉乐乐的决定。自己是乐乐的主人,被乐乐小心的宠爱着。现在却要找个男人来做她的主人。好好的主人不做,却急着给自己找一个主人,谭音觉得自己一定是发脑昏了。真正的奴才都没她这么傻,况且她不是奴才,她是谭家骄傲的小公主。公主是不会为一个视她为“烂白菜”的人而改变的。
谭音有时会在午夜醒来,然后觉得自己孤独的就像宇宙里的一颗星,与另一颗星的距离有几十万光年。她在痛苦中质疑自己的决定。为了符合社会的要求,她送走了乐乐。为了找一个男人嫁掉,她任人挑剔指责。如果说指责她的人是不了解她,那么放任这些人来对她说三道四的人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难堪的境地;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出去任人挑拣;也是她自己把自己的自尊给人踩在脚底。这样的生活让谭音有种随时要爆发出来的紧张。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压力,失控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乐乐在哪里
4、乐乐在哪里
这天,谭音又一次去相亲。在父母的压力下,谭音的耐性与相亲的次数成反比。如果不是要应付父母,谭音根本就不想再去相什么亲了。和一个陌生人枯坐大半天还不如待在农场里默默想念乐乐。
这次的相亲对象是一个有点年纪的大学教授,地点是在一个咖啡吧。谭音坐在位子上搅着咖啡,心中想着乐乐。对面的大学教授正在兴致勃勃的谈论他的最新科研成果。对于男人口中所说的东西,谭音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她正在想着黄老板的那家店离这儿有多远,乐乐现在在哪里。
外面的街上喜气洋洋的,转眼又快到年关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正拉着乐乐到处大采购,准备迎接父母来临。可一年后,她却孤零零的坐在咖啡厅里品着苦咖啡。这家咖啡店里的东西还好意思拿来卖,一点都不好喝。乐乐做的咖啡那才叫正味,不太苦,也不会太甜腻。味道香的连院子里的花闻了都会开的更好。还有他泡的茶,一杯茶,一本书,听着音乐过一下午,那才叫生活。想到茶,就想乐乐为下午茶做的小点心,那个好吃。还有他做的菜……
谭音没心思再坐下去了,反正不管这个男人怎么样,她都没有兴趣。迟早要打发掉的对象,早点打发对大家都好。还可以省点时间。她来过了,对父母有了交待,这样就行了。所以她直接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向他告辞。
大学教授的即兴演讲被打断了,很不高兴。接下来他又看出了谭音对他的不耐烦,顿觉男性尊严大受打击。两种情绪一夹击,文雅的大学教授上火了。有些人平时不爱发火,可一旦发火就很凶。这位大学教授恰好属于这一类。他严厉的对谭音说:“你如果不想来相亲,大可不必来。但既然来了就要有最起码的礼貌。不要以为你是大小姐就可以任意妄为。这种做法只能彰显你的家教不足。别以为你家境不错就了不起,可以不尊重人。在我眼里你不过是……”
男人严厉的样子没有吓到谭音。只是让她觉得恶心。尊重?一个只顾着吹嘘自己而不管女伴兴趣的男人不配让人去尊重。一个对着女士口出恶言的男人不配让人去尊重。一个谩骂伤害它人的男人不配让人去尊重。为了让男人住口,谭音直接抄起桌上的咖啡泼向了男人的衣服。看着男人惊愕的样子和白衬衫上的棕色咖啡渍,谭音只恨不得拿一桶咖啡来泼男人。
谭音实在是受够了,父母找来的对象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以前有一个对象在相亲时居然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打电话,把她晾在一旁半个多小时。打完电话还假惺惺的抱歉说什么生意忙。好像他生意忙就有理了一样。后来有一个人,说什么欣赏有独立性的女子,相亲后还要与她AA制。气的谭音直接付账走人。还有的人,头一次见面就问她家庭学历工作财产恋爱史,八字没一撇就查上户口了。现在到好,相亲的人选居然骂上了,骂她不算,还说什么家教问题。连着她的父母一起骂上了。谭音暗下决心,以后再不相亲。那怕是终生不婚,也不相亲了。
在男人的惊怒眼光中,谭音直接拿着手袋离开。她连和男人对骂都觉得恶心。所以泼完咖啡后她就昂着头走了。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谭音一直到坐进了自己的飞梭后才哭了出来。这是从乐乐走后她头一次哭出来。这一年来,谭音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压抑着自己的感受,也压抑着她对乐乐的感情。可是感情就像是火山,越压就越要喷发。生活上的不如意、孤独的感觉、父母的指责都让她更加的想念乐乐。
谭音现在的飞梭还是以前双人飞梭。乐乐走后,她并没有把飞梭换成单人的。这不划算。双人飞梭比单人飞梭耗能多。而这个社会最贵的就是能源。但谭音不想换。飞梭是以前为了和乐乐一起出游而备的。包括所有乐乐用过的东西都在。她在无意识的保持着她与乐乐共同生活的空间。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以前她不敢去想这种行为后面的原因,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想念乐乐,需要乐乐。这个基因人牵动着她的全部生活和情感,成为了她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环。尤其是在受了委屈后,她更是整个身心都在呼喊“乐乐”。
谭音哭着回到位于农场的家。打开视屏电话,她如同发通报一样的告知父母,她以后不再去相亲了。叫父母别再给她介绍对象,再介绍她也不再理会了。她任性的告诉父母她的婚事她自己决定,要父母别再操心。说让父母别再操心只是一种好听点的说法。谭音话里的真实语意只有一个,就是“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
气呼呼的挂了电话没一会儿,父母的电话就打了回来。谭音不想接,直接拔了信号线。抱着空空的电话,谭音坐在地上又开始掉眼泪。乐乐乐乐乐乐…… 谭音的身心都在呼唤乐乐。她需要乐乐,恨不得现在就能抱着乐乐。说什么不能沉溺于一个人,不能玩物丧志,还有什么恋物癖、社会压力、不容于世俗的感情,让这些都见鬼去吧!谭音需要乐乐,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谭音和乐乐在一起,谭音还是需要乐乐。为了父母的意见、为了世俗的眼光,谭音曾试着放弃乐乐。但最终的结果是她伤害了那个会无条件对她好的人,也把她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
谭音想起了那个黄老板如预言一样的话“你会后悔的。”是的,她现在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她要去找黄老板,她要去找乐乐,她想再买回乐乐,她要找回以前的幸福生活。这一回,她不会犹豫躲闪。这一回,她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乐乐。她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乐乐能回到她身旁,她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可惜的是,上天在她违背誓言那天,就已经不想给她平静的生活了。做为一种惩罚,谭音以后的日子再也无法安分守己的过下去。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命运的走向奇妙的让人惊恐。
谭音发誓要找回乐乐。想到立刻做。第二天一早,谭音就亲自去幸福家政服务站。那家店还在那儿,黄老板还在那儿。可是乐乐却不在那儿了。早在十个月前,乐乐就被转卖掉了。谭音想查一下买走乐乐的人,但因为涉及个人隐私保密法的原因,她没能从黄老板那儿得到太多的在效信息。仅仅知道乐乐的新主人也是一个单身女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买乐乐的目的也是为了照顾生活兼打发孤独。
这就麻烦了。洋市不大,但也有好几十万人口。现在社会,结婚率没以前高。四十来岁的单身女人多的可以用箩筐装。而且十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这个女人也许已经结束了单身,也许去了外地,也许又将乐乐转卖了。无数的可能性让谭音的寻人之旅困难重重。在这些困难面前,若是一般人也就叹息着放弃了。可在谭音面前,困难是胜利之母。以前就说过,谭音性格中最大的特点就是任性。任性的人一般都比较执着。她们固执的要世界按她们的想法来运行。如果她们看地球的自转方式不顺眼,甚至会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地球倒着转。
这就是任性的人。谭音是任性的人,也是执着的人。她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她想的生活就一定要过上。乐乐被人买走了,这难不到她,大不了再买回来。她谭大小姐又不是没有钱,又不是舍不得花钱。乐乐找不到了,这也难不到她,找不到了就接着找、托人找、上天入地的去找,直到找着为止。谭大小姐有的是恒心耐性、有的是人脉关系。她真正想做的事,天皇老子都没法阻止。
托黄老板帮忙找乐乐,和有买二手基因人的商店打招呼寻找乐乐。接下来谭音就拿着有限的资料去了警局。在那儿,她的父亲的一个老部下的儿子领她去了的警局的人口管理部门。她托人从户籍人口中寻找可能买走乐乐的人。还去报上登了寻人启事。有事情忙,她的生活充实了很多。农场的事、乐乐的事、托朋友帮忙的事、还有扩大寻人渠道的事,一大堆的事令谭音忙的团团转。
这么忙,她自然没了时间回家过新年,父母要来也被挡掉了。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乐乐身上,哪有功夫理爹娘。所以说过分溺爱的孩子没良心。更过分的是,经过一年的相亲磨难,她对爹娘的感觉已经变成敬而远之了。如果不是唐明玉的电话,她很可能就完全把父母就扔到了脑后去了。
唐明玉和她成了朋友,父母的动向就从他那儿得到。很多次,唐明玉都能提前告诉她父母在和什么人接触,给她找的新对象是什么人。没想到这个管后勤的政府公务员居然有当特务的能力。不过谭音觉得唐某人之所以这么关心她的对象问题,其中看笑话的成分居多。看来所谓好脾气也只是个幌子,忍着不发脾气的后果就是这个男人发展出一种独特的发泄方式看别人倒霉,然后暗地里笑。
话说回来,唐明玉的电话说她父亲最近与基因工厂的人接触很多,还说到要找人,不知想做什么。这令谭音警觉起来。父母一直反对她与乐乐在一起,认为是乐乐诱惑了她。这个结论实在荒唐。谭音是主人,乐乐是附属。如果不是她愿意,乐乐根本不可能诱惑她。就像男尊女卑的历史上人们总说红颜祸水,殊不知如果不是男人自身□无节制,红颜根本不可能变成祸水。可父母就是认为她现在的不乖乐乐要负很大责任。如果父亲先找到了乐乐,很可能会把乐乐杀掉。父亲手头的人脉资源比谭音强的多,他的手段也比谭音更有效,论心狠手辣谭音根本不是对手。这一段时间谭音的行动并没有遮掩,父母知道她在找乐乐也不奇怪。如果父亲认为乐乐是女儿前途的拌脚石,那么被父亲找到的乐乐就凶多吉少了。
☆、伤心的重逢
5、伤心的重逢
放下电话,谭音觉得背后一层凉凉的冷汗。现在她没有时间来调适自己的心情。现在她必需争分夺秒的提前找到乐乐。一般的娇娇女,遇到困难都会向父母求救。但谭音知道父亲不可靠,乐乐的事如果向父母求救只能加速他的死亡。找乐乐的事,她只能孤军奋战。更有甚者,如果找到的乐乐,父母很可能会干涉。因而她想到了长期与父母对抗的可能性。她不怕母亲明面上的反对,但害怕父亲会用暗地里的手段来拆散两人。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乐乐。
父亲从基因人工厂入手找乐乐,这倒是点醒了谭音。所有的基因人体内都有唯一的定位器,在基因人小时候植入身体,这是防止基因人逃跑做乱而设定的。现在正好用这个功能来找人。谭音电话联系了黄老板,问询这方面的事项。却被告知正常情况下非基因人的主人不能使用这个功能查找。正常情况下不能找,那么什么情况下能找?怎么想办法把正常情况弄成非正常情况?谭音开始动脑筋。
这就是特权阶层与普通民众的区别。普通民众守法,特权阶层玩法。普通民众遇到法律所不允许的事就停止,特权阶层遇到法律所不允许的事就想办法绕开法律。谭音从小看上层社会的人怎么玩法。在法律没妨碍她时她是个守法公民,如果法律妨碍了她,守不守法就要看她大小姐的兴致了。不过表面上,她永远会守法。钻法律的漏洞正是她守法的表现。
谭音上网,查专门的法律文献,找寻不违法又能查找乐乐下落的方法。最后还真给她找到了。法律规定,如果基因人在使用期间有违法或伤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