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断绝关系的威胁吓不倒谭音,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要与乐乐在一起的信念。
与乐乐在一起至少比被父母到处像“烂白菜”一样的推销要好。再说她早就成年了。经济独立、生活独立的她更要求独立自主的决定自己的人生与未来。她的未来要与乐乐在一起。而不是被当作一棵没人要的女性“烂白菜”与另一棵她看不上眼的男性“烂白菜”绑在一起。
别以为她不知道,妈妈的那些阔太太朋友们私下怎么说她的。她们说“女孩子大了就要早早找个人嫁了。年纪太大还嫁不出去就会心理变态。像姜家的那个闺女,叫谭音的,居然变态到和基因人搅和起来了。”
这些话被王禄悄悄地告诉了谭音。王禄这么做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一点好奇而已。性格大大咧咧的他并没有用有色眼光看他们。反而安慰她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社会上有大把人不结婚,与猫猫狗狗不也过了一生。”
谭音感激他的支持,但对他把乐乐比做猫猫狗狗还是给予了坚决的回击。她郑重的告诉王禄:“乐乐不是猫猫狗狗,他是我的爱人。”
话说回来,通过暴走发泄掉心中郁气的谭音一回到农场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乐乐不在床上。对于一个走路晃的像打摆子的人来说,他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养病,还能到哪里去?
谭音想起了其它基因人告诉她的,“乐乐不但身体差,心理可能也很脆弱。”老夫子更是直言说:“要不是乐乐是个怕死鬼,从小就怕被人道销毁。要是别的基因人被这么折腾,恐怕早就想个法子自我了断了。”
现在,乐乐不在床上,总不会想不开去自杀了吧?一时间,谭音对自己早上质问乐乐的行为大为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听人劝,对乐乐多点耐心,小心呵护着他一点呢?”、心中一边这么想着,谭音一边飞速的巡查每个房间。终于在食品贮藏室的大冷柜前找到了坐在地上的乐乐。
乐乐还穿着谭音离开前给他套上的保暖大睡袍,赤着脚,脸色苍白的靠在墙边喘息。这次谭音不敢再对着乐乐大声了。她小心的蹲下,扶住男人的身子,轻声问他要做什么。
乐乐回答:“我想给主人做饭。没道理要主人做饭,基因人却躺在床上等饭吃。本以为我可以的,但……”乐乐沮丧的垂下了头。
一个走这么点路就大喘气的人还想要给她做饭?谭音真想翻白眼给他看。不置可否的把乐乐带到了小餐厅的躺椅上,安顿他在躺椅上半躺下来,给他盖了条毯子。虽然已经是五月了,但乐乐的身体是一点风都不能吹的。
安顿好乐乐,谭音开始洗手做饭。小餐厅与厨房是连在一起的。这儿之所以会有一张大躺椅,是因为以前谭音很喜欢躺在这儿品下午茶。手拿一本书或是掌上阅读器,吃着美味的小点心,晒着窗外斜长射进来的阳光,让她有种变身为中世纪贵族的错觉。
有时谭音还会躺在这儿看着乐乐在厨房里忙活。那时她常叫乐乐做一点酸甜口味的菜,比如青柠鸡柳、糖醋鱼、咕老肉、烧菠萝、番茄炖木瓜一类的。并不是她喜欢吃这种口味的菜,而是她喜欢闻这种菜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更喜欢乐乐身上沾染上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在酸酸甜甜的香味中,看着一个长的娃娃样的美男在烹饪时腾起的烟雾与水汽的掩映下,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美男还不时回过头给你一个快乐无比的眼神。这种幸福的感觉已经定格在了谭音的心里。
可惜的是,自从再次找回乐乐以后,她却从没看到男人的眼里浮出过快乐。以前的乐乐并没有回来。因为带回家的确这个男人的眼里只在冷漠与疏离,还有刻意的戒备与躲闪。
谭音做的饭菜很简单。在回来的路上,她特意吩咐一家餐馆给她做了点清炖排骨。排骨里除了水与肉骨头处,只在几小片姜。连盐都没放。乐乐的饮食要清淡。现在只要烧个饭,把排骨再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不过为了营养全面,谭音在排骨汤里又加了一些切碎的青菜。煮了一会儿才盛了出来。这么做的目的是让肉与菜都更烂熟一点,以利于乐乐消化吸收。
乐乐现在的消化与吸收功能都很差,还动不动就闹胃痛,再不然就是便秘或是拉肚子。也因此,乐乐视吃东西为畏途。每到吃饭时间,他就开始不合作。好不容易被谭音又是命令又是哄骗的喂了一点东西下肚,乐乐就说吃饱了。再逼他多吃点,乐乐就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谭音,弄的谭音还以为自己给乐乐喂的是毒药。但如果不多吃点东西,乐乐的身体怎么能康复呢?
有一次谭音硬下心来逼着他喝下了一整碗粥,没过多久就看破到乐乐捂着肚子冒冷汗。再接下来就是翻天覆地的呕吐。等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后,终于筋疲力尽的睡着了。而谭音则对着呕吐物中的红色血丝大皱眉头。
忧心忡忡的谭音带着乐乐去看病。正规的医院进不去,谭音就带乐乐去了一家私人小诊所。这类小诊所是针对基因人和有隐私的一类人。
诊所收费便宜但服务实在不怎么样。谭音去了一次就后悔了,并和那儿的医生几乎吵了起来。她把那个坐诊医生称为“兽医”。这不能怪她。那个医生看病时态度敷衍,动作粗暴。好像手下的病人根本不是活物。而他给出的诊断结果也让谭音信不过。他说乐乐只是消化功能紊乱加严重的肠胃炎而已。吃一点消炎片回家慢慢调理就行。
谭音对这种说法非常怀疑。她买了一套个人健康医疗软件。把乐乐的病症一条条输进去,用软件的病症诊断功能为乐乐做了一下诊断。诊断结果让她看的触目惊心。里面所罗列的乐乐可能患的病没有一条是小病。甚至癌症、全身性病变和多器官衰竭的字样都出现了。谭音看后只能安慰自己说是软件出错了。
这种自欺欺人也是没有办法。乐乐不喜欢去看病。一说到要带他去看病他就紧张的不得了,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表情。反复强调自己没病。真要强行带他去看病,估计病没看好就先吓出神经病了。
接下来的日子,谭音更仔细的调养乐乐的身体。“兽医”说的,只要好好调养就行。谭音暂且信他一回。她更仔细的照顾乐乐的饮食起居,希望能看到好的征兆。但乐乐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胃口也没有改善。
这天的进餐依然如往常一样。乐乐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摇头不吃了。不知是白天想要做饭的举动累着了,还是他在地上坐的太久受了寒气,当天晚上,乐乐就开始发烧。温度不算太高,也就三十七八度的样子。可问题是他又开始呕吐。白天,他根本没有吃多少东西,所以也吐不出太多东西。一点点饭和肉汤、蛋羹吐完后,他开始吐出黄绿色的胃酸,胃酸吐的差不多了,他吐出了一点透明的粘液,里面夹杂着红色的血丝。
这已经不是谭音第一次看乐乐吐出血来了。而且这次的血比前几次都多。谭音决定要克服万难带乐乐去正规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彻底弄清楚乐乐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至于弄清楚以后怎么办,谭音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祈求上天,晋江别再抽抽了。
发的文章老是看不了。
再这样,我以后写小JJ的时时候,就写成小晋江。以示抗议。
☆、失去才知珍惜
3、失去才知珍惜
二个月过去了,乐乐身上的伤在缓慢的痊愈,但他依旧瘦的吓人,精神也没有好转。大部分的时间都恹恹的躺在床上。目光中没有一点活力。谭音看着这样的乐乐,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似乎能看到乐乐正在以一种缓慢的方式走向死亡。如果乐乐的病真如诊断软件上所给出的那样,谭音不知道是否该放手,让乐乐安静的死掉。
谭音从各种渠道打听洋市的大小医院,看能不能找到一家医院接收乐乐。她还仔细查询每家医院的就诊程序,试图寻找其中的漏洞,让乐乐能蒙混进去看病。不没等她想出办法,却出了另一件大事老夫子自杀了。
老夫子是乐乐的朋友。也是最了解乐乐的人之一。他曾努力撮合谭音与乐乐复合。他告诉谭音许多乐乐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比如说乐乐怕死;乐乐自尊而又自卑的心理;乐乐既想依靠谭音又害怕依靠谭音的矛盾。
老夫子说过“谭音对爱情的执着让他觉得看到了希望。”
在谭音的印象里,老夫子是个很懂得生活哲理的人,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一个艺术家会自杀,但一个真正懂得生活的智者却不会。因为艺术家想像生活,而智者分析生活。艺术家视生活中的不如意为痛苦,而智者却会把不如意当成是生活的调味品。而老夫子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听说老夫子自杀时,她非常吃惊。
匆匆跟着来报信的一个基因人赶到了乐乐曾住过的小区。已经有人通知了管理这一片小区的房东。房东还没来。老夫子的床前围了一层人。透过人的缝隙,谭音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形的物体。这个物体的一只手耷拉在床沿。床沿和床边的地上满是血渍。这一场景让谭音想起了一副名画《左拉之死》。
很难相信那只耷拉着的手是老夫子的。无数次,在谭音失望沮丧时,老夫子会握住她的手或是捏捏她的肩,给她鼓励和安慰。老夫子是割腕自杀的。这双曾带给谭音信心和力量的手这一次却带走了它的主人的生命。
屋里除了基因人小区所有屋子都有的一股怪臭味外,还有着很浓的血腥味。两股味道混在一起,让谭音居然没有了向前再走一步、看老夫子最后一眼的勇气。她踉跄着后退,一直退到了墙根。正当她准备顺着墙根退到屋外去的时候,屋处却响起了嘈杂声。房东带着人到了。
随房东一起过来的是卫生防疫部门、市环卫部门和基因人管理机构的工作人员。这些人都戴着防毒面具,穿着全套的防护工作服。看老夫子和其它基因人的眼光宛如在看一堆垃圾。
他们的一进来就开始粗暴的吆喝着赶人。把围在床前的基因人赶开后,老夫子的身子露了出来。僵硬的身躯仰躺在床板的正中,苍白的脸上眼睛半睁着,似乎正在透过房顶凝视苍穹。半合的嘴角好像要对命运之神诉说他还没说出口的不甘。
随房东一起进来的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边说笑一边轻车熟路的开始工作。先是卫生防疫部门的人对着尸体和周围环境喷洒也一通消毒剂。
接下来是基因人管理机构的人员上场。他们拽过老夫子的头,按着他的脑袋开始弯腰摆弄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好了。找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退开。
随着他的动作,谭音看到老夫子的脖子上,靠近颈后侧的地方开了一个姆指粗细的小血洞。而那个工作人员的手上拿着一个与血洞一般粗细的管状工具。在工具的一头,夹着一个血糊糊的小金属物。那是每个基因人体内都有的定位与自动销毁装置。
老夫子的脑袋与身体别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这个角度让谭音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新开的血洞。血洞与老夫子手腕上的长条伤口、还有地上的一大滩血渍交相辉映,带出了一种恐怖而凄惨的氛围。
对于从小连看杀鸡都觉得血腥的谭音来说,现在所看到的场景有点刺激过大。被这个场景一吓,她连逃出屋子的力气都失去了。谭音开始靠着墙壁干呕。
那些工作人员以为她也是基因人,还有点奇怪一个基因人为什么会穿着名牌的服装。但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不相干的自然人在这种场合出现过,所以他们也只是以为她只是个比较受宠的基因人玩偶而已。对她明显的不适没有太在意。瞟了她一眼后,照旧该干嘛干嘛。
倒是那个房东注意到了她。房东冲着谭音吆喝着:“嗨,那个女人,我给你五十块钱,你把这儿收拾干净。怎么样?我不会告诉你的主人,这个钱可以算你的私房钱。就这么说定了。把这些血啊什么的都弄干净就行。这个该死的基因猪,临死还弄脏了我的房子。真是…… ”
谭音勉强抬起头。恰好看到环卫部门的人正连撕带扯的剥去了老夫子身上的衣物。老夫子的身体就这么白花花的晾在了谭音的面前。令谭音吃惊的是那具纤瘦苍白的身体上居然有着伤痕。这种类似的伤痕谭音在乐乐的身上也曾经看到过。
谭音觉得奇怪。老夫子不是一所托幼机构的杂工吗?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伤痕?他到底遭遇过什么?他的自杀与这些伤痕有关吗?
谭音颤抖着走上前,想仔细查看一下老夫子身上的伤。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她走过来,开始粗暴的推她。他们正准备把老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