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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的按了铃叫人过来。过来的研究人员看了接在乐乐身上的那些生命监护仪的数据，然后轻松的说没什么问题。谭音又想咬人了。梦国的这些研究人员怎么长的都那么欠咬的样儿。明明乐乐很痛的样子，那些人却睁眼说瞎话。
眼看谭音要与人争执起来，乐乐拉了拉谭音的衣服角，小声的喘着气说：“没。。。没事。。。只是。。。有点痛，不。。。碍事的。”
这就是句废话。谭音知道乐乐不到痛的忍不住时是不会发出声音来的。但乐乐现在一直在轻声哼哼。所以谭音直接让人去叫大胡子。她想听听大胡子怎么解释乐乐的提前醒来。还要问问乐乐身子痛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这次倒是来的很快。他带着他的研究小组一起过来。检查时，那些人不可避免的碰到乐乐身体。每当这时，乐乐就抖着身子往后缩。谭音一直在旁边看着。当大胡子的手按上乐乐的腹部时，乐乐的哼声变成了尖锐的哭音。谭音知道乐乐是痛着了。果断的打开了大胡子的手，谭音插着腰往前一站，把乐乐挡在背后说：“检查出结果了吗？乐乐为什么会痛？有办法解决吗？”
这次大胡子倒是有耐性。他告诉谭音乐乐的痛是因为治疗的后效应。包括他提前醒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然后这位科学狂人开始掉书袋，卖弄起自己的学问来。
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听的谭音一头晕。听到最后，她大概的明白乐乐之所以会痛，是因为治疗时疼痛产生的神经传导介质积累在身体里，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消失。所以现在乐乐的痛与身体健康无关，属于后遗神经痛。
至于要痛多久，大胡子也说不清。因为所有的实验动物都是在疼痛消失之前就死掉了。所以大胡子只能安慰说按道理分析，这种痛迟早会消失。但从以往医疗案例里面，那些因神经损伤而造成的疼痛病例来看，可能会痛很久。也可能很快痊愈。
听到这么不负责任的话，谭音觉得咬人都不能解恨了。现在她很想在大胡子的颈总动脉上咬一口。然后吸血。再听到大胡子说下去，她觉得自己的獠牙都要呲出来了。要不是乐乐还在她身后，而且知道乐乐不喜欢她与人争执，这位大小姐就要兽性大发了。但就算是克制了又克制，但最后她还是用近乎低咆的声音把这些人“请”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要对乐乐解释了。谭音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她鼓励乐乐坚持。用斩钉截铁的口气告诉乐乐只要坚持到后遗症消失，就好了。然后就是用未来的美景要诱惑乐乐，试图哄骗他一切忍耐都会有好结果。
乐乐受到鼓励，居然相信了。证据是晚饭时，乐乐明明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在谭音的鼓励下吃了一碗饭。
饭后不可避免的引发了肠胃痛。于是谭音又按铃叫人。有人来检查。更过分提那些人竟抽了乐乐一小管血去做检查。抽血时乐乐痛的几乎抽搐。直到抽完了血，他的身子还一抽一抽的。
这还没完。一会儿有个工作人员过来说如果想要乐乐恢复的快一点，最好多给他吊点营养剂一类的。然后是谭音又一次开始呲牙。
倒是乐乐看着工作人员手中的人造血浆袋子，知道那个是好东西。所以主动伸着手让人给他扎上了针。尽管很痛，但音音说的未来让人心动。乐乐想尽快所身体养好。这样就能去实现那些美好的未来。
以后的日子不断重复这样的场景。现在乐乐的身体在谭音看来，比花还娇嫩。不碰都会痛。碰一下更是能让乐乐痛到脸色发白。但那些欠咬的研究人员却不停的来找乐乐检查化验。搞的谭大小姐一次次呲牙。
更让人郁闷的是，乐乐居然很配合那些子欠咬的家伙。说起来乐乐的想法很简单，病人不是就该配合医生的吗？多配合一点，早一点把病治好，就能早一点与音音过上幸福的日子。还过现在的日子也还行了。尽管身上很痛。比以往在旅馆时的伤还痛。但现在是与音音在一起。每天看着音音为了保护他而对那些碰痛他的人露牙，还真是一种幸福呢。音音说以后会更幸福。他都等不及要赶快把身体弄好了。更幸福呀！那得有多幸福？
为了尽快养好身体，乐乐不但配合医生。也尽量的多吃多睡。尽管食物触到口腔、进入胃部或是肠道都觉得痛。但如果不多吃点，怎么能病好呢？而且反正不吃也会痛。他的身体碰到床单都会痛。吃饭不过是更痛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乐乐能忍痛。他的忍耐力超强。为了他与音音的幸福未来，他会一直忍下去。
说完了吃，再说说睡。因为乐乐怕痛。谭音本想再要张床，与乐乐分开睡。免得碰着了他。但乐乐却不愿意。他眼泪汪汪的看着谭音，说：“你不要我了吗？我的身体现在换过了。干净了。”
原来乐乐还在在意他曾经做过男妓的事。虽然没说过，但乐乐总觉得自己是脏的。以前的另一位主人因为嫌他脏，把他从屋子里赶了出去。那些基因人有的也会说他脏。因为真正给主人干活的基因人比起他们这些卖身的来说，还是比较高等的。卖身的基因人是最低等的。
音音虽然没说，但乐乐自己的心里却始终别扭着。这次治疗最好的是他的皮肤全部被换过了。那些以前耻辱的疤痕全都不见了。虽然音音对于这项治疗不太高兴，但乐乐可是心里美了好久。自己干净了，又在资格与音音一起了。想起来就幸福。
因为乐乐的坚持。谭音终究还是与乐乐睡在了一起。每次睡觉她都怕不小心碰痛乐乐。总是睡一半醒一半，身子僵着不敢动。相比之下，乐乐则在谭音的环绕下睡的安适。虽然不时的会被痛醒。而且所谓睡着，大多时间只是痛的半昏迷状态。但他还是觉得很幸福。
医护人员对于乐乐的坚强与配合赞叹不已。相比于谭音的不合作，乐乐乖巧的令人心怜。不知不觉间，有很多护士阿姨开始把乐乐当小孩子一样的宠爱。她们会拿烧的很烂的菜来给乐乐吃。拿可口的小点心来让乐乐增加营养。平时没事，就坐在乐乐旁边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乐乐听不懂那些人的话，但那些阿姨大姐们语气中的和善他还是接受到了。渐渐的，他也开始在谭音的翻译下与那些阿妈们说一两句。还别说，乐乐与那些人谈谈怎么做菜，怎么照顾人，转移他对疼痛的注意力。同时也让那些阿姨们越来越喜欢乐乐了。连有些男性研究员都开玩笑说如果乐乐长住研究院的话，他们中没有结婚的都要打光棍了。因为乐乐的女人缘太好了。
谭音对于他们的话并没在意。她看到乐乐受欢迎，只觉得与有荣焉。但她没想到，有人正在打乐乐的主意，真的想把乐乐长期的留在研究院。
☆、讨人喜欢的乐乐
13、讨人喜欢的乐乐
告诉谭音这一消息的是一位非常疼爱乐乐的护士阿姨。这天一群女人如往常一样聚在谭音与乐乐的房里聊天。乐乐趴在谭音的腿上。因为痛，他的手指痉挛般的捏着谭音的衣角。身体不时的抽动一下。但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对于这样一个笑着面对病痛的孩子，医学研究所的阿姨、大姐是宠爱的不得了。加之乐乐本身长相不错，从实验室出来后，损伤肌肉组织的置换让他的脸上也显得没过去那么瘦。一个乖巧精致的小人，引发了很多人的母性和善心。让这些人没事时，总爱聚到乐乐的床边看着他说说话。
谭音微笑着听那些人东拉西扯，不时用微凉的毛巾给乐乐擦擦额头与脖子上痛出来的冷汗。过了一会，乐乐似乎是累了。再一次陷入半昏睡状态。屋里的女人看了，纷纷压低声音告辞离去。谭音正想请走在最后的一位护士离开时帮她顺便带上房门，没想到，这位阿姨在关了房门后却又返身走了回来。
在谭音疑问的眼光下，老护士阿姨用一种严肃的表情语气问谭音：“丫头，你不会把你家的基因人买掉吧？”
“当然不会。为什么这么问？”
护士阿姨松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船形帽说：“最好这样。我听说研究院有人到上层去活动，想买下这次成功实验的基因人。也就是你的基因人。唉，乐乐这孩子招人爱。我不希望他留在研究院。你知道，凡是留在研究院这儿的基因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谭音当然知道这一点。医疗机构的基因人，不过是昂贵一点的实验动物而已。他们往往被用来做各种药物实验、治疗实验。为了验证药物的适用性，他们会被用来反复做药物的最大剂量毒性实验。为了证实治疗的效果及生物反应，他们会被刻意弄到生病。如果不幸，他们被医疗实验治好了，那么接下来，后续的耐药性实验、最大治疗强度实验、治疗后遗症实验就会在他们身上一一施展。直到他们生命终结。
这些实验，美其名曰是为了人类的健康事业。实际上，不过是自然人贪生怕死又自私自利的表现。这让谭音想起了一个词牺牲。牺牲一词，现在是动词。但最早这是个名词。专指祭祀时用来杀掉供神的动物。而那些被用于实验的基因人，也是为了一个看上去神圣的借口被牺牲掉的。而且比祭祀动物更可怕的是，动物顶多失去生命。而这些为自然人健康而牺牲掉的基因人，在死前却要忍受各种痛苦折磨。
谭音听说现在有人居然把坏主意打到她家乐乐身上，试图让乐乐去做“牺牲”，顿时怒不可遏。她攥着拳头，咬着牙问：“谁？是谁在打乐乐的主意？”
老阿姨并不想说，她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说：“不管是谁，只要你打定主意不卖掉乐乐就行了。我也只是听说。只要你不想卖，那些人也没办法的。我看的出来，你很重视你的这个基因人。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把乐乐留给研究院。天知道那些人为了‘贝尔诺’或是什么其它的国家奖科学奖的东西，会做出什么天杀的事来。”
谭音想了一下。也对。只要她不理那些无聊的人，尽快带着乐乐回国就没事了。反正听大胡子讲，这次的治疗实验进行到这一步，已经基本上算是成功了。再留下去，这帮人保不定就会拿乐乐开刀，乱做实验。
郑重的向这位通风报信的老护士道谢。老阿姨笑了，她理了理头发说：“不用谢，孩子。叫我露西吧。你和乐乐都是好孩子。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谭音心中感激。她暗暗的记下了这位好心老阿姨。还有那些友善的医护人员。在她选择与乐乐共同生活的这几个月里，尽管她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排斥非难，但同时她也得到了不少人的真心支持。比如说王家姐妹、黄鱼老板，还有面前的这位露西阿姨。
看来基因人不是人的法令并没有把所有的人洗脑成功。还是有不少人能从良知出发，来看待社会虐待基因人的现象，并认为这并不象真正的真理那么天经地义。这些人或事，都让谭音深有感触。
决定了要走，谭音就开始用最快的速度订票，打包行李，找旅游出行服务公司等事项。这些事虽烦杂，但一件件去做，很快也就弄的差不多了。麻烦的是为了保险，谭音必需去问问大胡子，关于乐乐的身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这一问，大胡子开始百般刁难，想拖住他们。
按说乐乐的病还没全好，这个时候匆匆忙忙带乐乐离开不是个好办法。但谭音实在是对这些科学狂人，尤其那个大胡子信不过了。
前几天，自己不过是外出买东西的时间长了一点，回来后就发现乐乐到对头。平日乐乐也痛，但还能克制。这天回来后发现乐乐已经半昏迷了。如果不是痛感太强烈，乐乐很可能就不醒人事了。而且乐乐的脸色也不对。虽然他的脸色一直苍白，但好歹乐乐这几天积极配合，还是长回了一点肉的。相应的眼神有神采多了。但回来后发现乐乐的眼神空洞而茫然，轻轻碰他一下，他就开始打颤颤。
这是怎么回事？谭音问了露西阿姨，才知道那个该死的大胡子完美强迫症发做，竟然拉着乐乐去治牙。
乐乐的牙在旅馆时被人打掉了几颗。大胡子知道后，就向谭音提议要给乐乐把牙也治治。这样才是真正的完美。这个治牙的方案倒不是实验了，而是一个已经成熟并全世界通用的医疗方案。叫做牙齿再生治疗。
牙齿再生治疗也就是利用啮齿动物身上提取的一种特殊生物药剂，注射到牙根管内。促使牙骨长出新的牙齿。等牙齿长出来后，药剂自然失效，这时再对新生的牙做下下简单的矫正整形，病人就有了一副完美无缺的天然牙。
这个治疗一般针对于老人家或是因伤意外牙齿损伤的人。乐乐去治到也对症。但谭音考虑到乐乐怕痛的身体，决定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