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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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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驾马车的车夫,忽然把马车停了下来。

里面的人问:“怎么了?”

“少主,隶王下了命令,整个燕都封城了。”

燕都封城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别想带人逃出城门了。

戴疤的男子冷清清地溢出一哼。另一名男子也是觉得很有意思的口气:“封城?岂不是把动静闹大了?难道隶王不怕被天下人取笑,自己夫人竟然在自己城里被人劫持了?”

听得出来,这些人,本来是打着她老公得知她被劫持以后一定也是不敢随意妄动的计划。

“隶王是不怕我们撕票。吃定了我们这一点。”

“谁让少主叫我放话给他们,说是借王妃几日,没有说是杀王妃交赎金之类,其实,少主应该吓唬吓唬下他们的。”

狂妄的口吻,一点都不把她老公放在眼里的口气,莫大到,是连万历爷都俾倪了。李敏有理由相信是这样的两个人。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好像那个马车夫说的那句隶王封城的话,只是说个笑话,对于这些人完全没有影响。想也是,都是这样一群不像普通草匪的人,有勇有谋,甚至可以说是足智多谋的人,定是对什么情况都会做出个预判和估计。对于封城这种结果,也心里早有预案了。

李敏不知道现在马车带她们到哪里去,由于在马车上不能动,她看不到外面,现在还是夜里,也看不清四周的景物。什么都不能判断。只能说,这马车是一路好像没有阻碍地行走着,几乎是畅通无阻的节奏。

这,不得令人有些微微的吃惊。

在下令封城的时候,离她们被劫持的事发时间,可能不到半柱香。半柱香什么概念,从出事地,到哪个城门都好,快马骑的话,都要半柱香以上。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由于封城的命令是可以不需要用人传达的,只发个火的信号。光的传递速度就不用说了。城门关闭的时候,劫匪带着人质应该还困在城里面还走不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所有谋士,护国公的近臣,全都聚集在了护国公府里商议。

尤氏手指用力地绞着帕绸,身边是躺在床上没有清醒的小儿子。站在她身旁的喜鹊和孙婆子,能清晰地听见她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

由于朱理受的是内伤,即,身体表面不见任何伤口,只是因为疲于应付高手,消耗了自己还未修炼好的内力,结果,自己运行的气血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导致气血一时逆行,意识昏迷。对此,公孙良生给他扎了急救的针,让人抬回府以后,灌以汤药,更重要的是休养。

护国公府里的汤药,现在由朱隶规定,都是由府医亲自抓药,亲自熬制,家奴一般不可插手。有了这条家规以后,朱理要喝的药,现在正由府医熬着。

喜鹊和孙婆子只记得那府医说,说二少爷这个伤,既然没有明显外伤,可见是更难见好的,不像之前,单纯的刀伤,结了疤不化脓基本就很好的。

尤氏的愤怒,她们可以想象得到。无异于,这不是朱理第一次因为李敏遭遇绑架而受伤的了。

上一次,朱理被鲁爷的人伤到了手臂,到现在,尤氏每当想起小儿子手臂上这条疤,总觉得心里哪儿不舒服。儿子,毕竟是亲生骨肉。儿媳妇不是。凭什么自己的亲生骨肉,要为不是亲生骨肉的挨刀。要换做其他大户人家,不都是嫁进来的媳妇给他们挨刀的吗。

躺在病床上的朱理轻轻拧了拧眉头。

尤氏把脑袋靠过去,听他说什么。只听小儿子张开干裂的嘴唇,第一句话不是叫娘,是问:“找到大嫂了吗?”

一股气儿差点冲出喉咙口,尤氏吞住了,说:“你大哥封了城,如今全城戒严,找到你大嫂是迟早的事儿,倒是你身上这个伤,公孙先生说了,亟需好好静养。”

“抓大嫂的人,可不是一群普通人。”朱理喘着气说,俨然胸口里这颗心,还未被劫持的人质悬着。

尤氏忍无可忍,怒斥道:“你着急做什么?你大哥现在不是在优先处理她的事了吗?真是的。都不见你大哥先来看看你。你都为了她伤成了这样!”

朱理愣了一下,好像无法想象这话是尤氏口里冒出来的。一般来说,会说出这样话的人,怎么说也不该是他们的母亲,而是若他有媳妇的话,媳妇自私点为了他说出这话却是情有可原的。

“母亲,我如今又不是要死了,不过是受了些内伤。相比之下,大嫂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大哥挂系大嫂的安危不是应该的吗?”

尤氏瞥了眼小儿子,想小儿子的脑瓜是不是哪里傻了进水了。是弟弟,都希望自己大哥先照顾有血缘关系的家里人吧。这种有了女人忘了家里人的兄长要来做什么。

要是普通的大嫂,朱理肯定也不是这样紧张。只能说,他和自己大哥一样,知道李敏的安危,可谓是关系到太多利益和大局了。说了这话,眼见尤氏还是不肯承认的表情,朱理拉高被子

扭过头。

尤氏在他背后冷冷地说:“我知道,她对于我们护国公府很重要,否则,你大哥也不会说是这样格外看重她,也不会说宁愿忤逆我这个母亲,死后不肯纳妾,只是生怕她走。照我说法,你们都是惯她,把她惯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既然你们都知道她重要,别人会不知道。放心,那些人不会杀了她的。我看她遭遇几次绑架以来,都没有真的会被杀的迹象。”

朱理实在是不想和尤氏争论,可是,尤氏最后那几句没人真的会杀李敏所以李敏遭绑不会有危险的话,令他有些无法忍受,道:“母亲,没有人劫持人质之后会善待人质的。母亲不要忘了,大嫂现在肚子里还有护国公府未来的世子。”

尤氏心头真的是一时忘了这点,因小儿子这一提,方才意识到自己未来重要的孙子在李敏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男娃呢,说不定是个女娃。”尤氏扭着嘴巴,反正不太愿意承认。李敏自己也是让底下人不准说自己怀的是个男娃,这充分说明了李敏对于自己怀的胎儿性别心虚。

朱理掀开了被子:“大嫂肚子里如果是女娃,不是母亲的孙女吗?”

“她要是真生了个女娃,能继承护国公府吗?”尤氏对这点绝对是过来人,教训小儿子的一厢情愿,“不要说宁远侯府都出了那样的荒唐事,哪个人家不是这样?我当时,要不是生了你和你大哥,如果生的是个女娃,你们的爹,不照样把我休了?”

朱理猛然怔了下,接着,越过尤氏的肩头,望到了窗户的糊纸上映上的影子。

怎么可能说有了老婆不顾弟弟了。朱隶是急忙带了从药厂赶回来的徐掌柜,来看弟弟。毕竟徐掌柜跟了李敏,学了不少李敏的独门医术。公孙良生说朱理的伤比较重,所以,他想着,让徐掌柜在李敏不在的时候代替李敏给朱理看看伤,看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人刚走到弟弟所在的院子,结果,当着徐掌柜的面,被他听见了什么。

尤氏见小儿子表情凝结住,顺着小儿子的目光转回头,正纳闷着,见到了大儿子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她顿时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徐掌柜,麻烦你给二少爷先看看伤。”朱隶的声音,听起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徐掌柜埋头拎着药箱进了屋里,一样是不见什么表情,走到朱理床前,拱了下手以后,再给朱理查看伤势。

尤氏坐在凳子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犹如一只困兽。只见大儿子是转身就走了,好像也不想见她并且和她说话的样子,连打声招呼的痕迹都没有。

一路向前疾走的朱隶,突然停住了步子。在他身后给他提着灯笼的胡二哥,只见他突然一个拳头,打在了就近的树干上。

一拳头,是砸到百年粗的老树干摇摇欲坠,像是要被飓风刮倒。

“王爷。”胡二哥的声音里,听起来也是难免一丝感伤。

生儿子,哪个大户人家不是想要儿子的。可是,他打心里觉得,只有是他和她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好。如果是男的,主要是可以减轻未来护国公府无人继承的难关。但是,如果毫无办法,真的是个女娃,可以将来找个入门女婿。再有,还不是有他弟弟在吗?

为什么他母亲非要往牛角里钻呢?还把他死去的父亲都扯了进来?竟然说起他父亲的为人与那些俗人一样的品质!

他简直快怀疑起,他这个母亲,当年究竟爱不爱他父亲的。

“王爷,前面有个小凉亭。”胡二哥在旁细心劝着。

他心里有多烦躁,连胡二哥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母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在说风凉话。

真真是,家里人都比不上一个外人。

“走吧。”朱隶收起砸出去的拳头。

胡二哥上前一看,见他拳头上被粗糙的树干给刮出一道血痕,急急忙忙,想给他拿条帕子裹着。

“这点小伤——”朱隶阻止他拿什么上药什么的,他从小在军营里打滚,什么伤会没有,这点小伤,简直看都看不进他眼里。

胡二哥却是执意把药递到他面前:“王爷,王爷您不在意,可有个人肯定很在意。”

“谁?”朱隶正烦着尤氏或许会再找什么借口。

“王妃。”

胡二哥一句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是会在意。别说她那颗做大夫的心肠,就她对于他,总是喜欢念叨他那条伤腿的话。

之前凝结住冰霜的嘴角,不由之间化开来,在朱隶的喉咙里变成了一声苦笑:“你说的没错,她会在意。本王怎可令她挂心?”

胡二哥悬起的那颗心刚刚放下。

朱隶却是突然掉过头,像是若有所思看着他:“你这份细致的心思,是比伏燕都略胜一筹。”

对此胡二哥不敢沾沾自喜,道:“奴才之前,虽然没有见过王爷和王妃,但是后来听自己妹子说,说王妃向奴才的妹子打听过奴才的性格。现在听王爷这一说,或许,王妃也是因为这点,向王爷推荐了奴才。”

朱隶的眸子就此一眯,带了几许深意看着眼前这个人:“本王想的也是这样。你以后,更要好好地感激王妃。”

“奴才必定全心全力为王爷王妃效劳。”

前头,走来了一个人,见那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朱隶的眉头,顿时拧了拧。

李敏感觉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了一丝微动的痕迹。同时间,她们乘坐的马车,停了下来。

“扶她们下车。”马车外,有个声音喊道。

车帘子被人掀开以后,在李敏面前露出了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可以说李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因为这个人,曾经就上次,背叛了朱璃把她卖给了黑风谷的人。

廖姑姑看见了她,眼睛笑成了两条漂亮的新月儿,看来是心花怒放,说:“王妃,奴婢都说过,是主子,看见王妃,都是喜爱王妃,惦记着王妃的。”

李敏坐了起来,脚踝上,是被对生铁的镣环给拷上了了,只有手没有受到拘束,但是,不意味她这只手,可以用手就把铁环给解开了。她再望到身边躺着的朱琪,一样是脚上上了铁镣。

“不要怪我们少主用了铁镣,毕竟,王妃几次遭绑以后,都是跑的叫一个飞快。”廖姑姑说。

“知道本妃跑的飞快,用铁镣就可以锁住本妃的脚了吗?”

“这有,总比没有好吧。”

李敏冷笑一声,这个廖姑姑的口才,倒是比上次好了不少。上次被她几句话堵到哑口无言,现在算是变精明些了。

“原来,你真正的主子,是绑匪?”李敏慢吞吞地把脚移放到下面时说。

廖姑姑不像上次身为朱璃的奴才给她穿鞋子了,是指着底下放着的那双棉鞋没有动,道:“王妃自个儿穿上鞋子吧。外面冷,哪怕是走一步,都很可能把脚冻着了。我们这个少主,可不像三爷那般怜香惜玉。”

刚好,李敏可不想她这双脏手碰了自己。

见李敏自己弯下腰捡鞋子穿,而且一点都不受到打击,廖姑姑俨然站在边上有些不悦。

眼见榻上躺着的另一名人质没有醒,他们是叫来了个男人,把朱琪背下了马车。李敏抓着廖姑姑的手,下了马车。

夜里看不清楚,只见有一盏红灯笼,孤零零地悬挂在前面的屋檐下,发出一点黄灿灿的光色。照着四周,依稀可见的是,四面高墙围成的小院子,前面一排屋子,四五间房这样,看起来像是有点家底的农庄模样。

院子里的没有人打扫,是没到了脚踝。李敏踩进雪地里是冰冷冰冷的,只得尽快走着。

随之,她和十一爷一块是被关在了那排房子里右侧倒数第二间房里。屋里烧了点木炭,稍微有点暖气,但是,显然,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这样一点温度,根本不足以御寒。

对于平常在暖和屋子里呆惯的人,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朱琪是活生生地被冻醒了过来,只觉得鼻头流下来的汗,可以直接凝结成条冰柱。

李敏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用叫她们醒的了,因为在这样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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