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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就爱上了啊!那很好啊!反正他早就是她的人了!
现在,一件事归一件事,她选在生他的气,不会因为她刚刚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就作罢。
鼓着腮帮子,承桔站在学院的出口。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不准到学院左边!”他是这么说的。
很好!好极了!
她举步,往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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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定没两条街,就开始后悔了。
跟刚刚学院里的书香气息、鸟语花香,绿意盎然比起来,这个地方简直就像帮派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虽说她没有种族歧视,但被一群黑人盯着的感觉,实在让人不是很舒服。尤其当那些目光带着浓浓色欲的时候,更是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决定了,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为了安全,她还是往回走的好。
“嗨!小姐!”
几个高头大马、剃头又纹身的大汉围住了她。他们身上的体臭味让她几欲作呕。
“怎么?找不到路?要不要兄弟们帮你带路?”
“不用了,谢谢。”低着头,想要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的承桔,被某个人挡住了。
她开始感到害怕。脑海里浮现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华裔女性在国外自助旅游时,惨遭奸杀的新闻。
不、不会这么衰吧……
“不要这么快定嘛!陪我们聊聊天!我们对像你这样漂亮的东方小姐都很有兴趣勒!”
一只恶心的手掌拉住她的手臂,承桔大叫。“放开我!”
男人当然不会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承桔举目四望,四周不是没有行人、商家,可是他们对她的处境竟完全视若无睹!
镇定下来!辜承桔!想想办法!虽然身体频频打颤,但她拚命告诉自己镇定下来。
自由的另一只手悄悄钻进大衣口袋,凭着记忆按下通话键,重拨上一通电话。
那是打给楼牧宇的。
“你们想要钱吗?”她昂起头,强作镇定。拿出钱包,把它丢在地上。“我可以给你们。”
她看一眼四周的景物,然后说:“可是麻烦你们,留一些铜板给我到对面的便利商店打电话,或者左手边的热狗店也可以。
“啊!不知道那间加油站有没有电话,应该有吧?”她说了一大堆,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也为了要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她的所在位置。
呜……只希望电话有接通,他有听到,听的懂她现在的情况,还有——
快来救她啊!
不过可能来不及了,又有一个男人过来抓她的手,另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钱包,狞笑着说:“钱,我们要;人,我们也要。”
承桔大声尖叫。男人凑过来的嘴几乎要压在她脸上,她受不了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她听到一声怒吼。
是梦?还是她的祈祷应验了?她睁开眼,看见他怒气腾腾的站在众人面一叫。
“楼?”
楼?那些大汉叫他“楼”,他们认识他?
“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他对他们命令。
奇迹似的,他们竟真的听命放手了。
他把她抓到自己的身边,力量之大,比那些歹徒还要让她来得痛。承桔哀叫了一声。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冰冷、压抑的低吼自喉头挤出。
从两人接触的肌肤,她可以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有多紧绷,就像是一只处在备战状况的狂狮。她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就算知道他愤怒的对象不是她,她也不禁感到畏惧。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聊聊天而已!”
那群男人似乎也畏惧他的气势,把自地上捡起的皮包交还给他。“小姐掉了钱包,我们帮她捡起来,就这样而已。ㄜ……没事了,我们走罗!”
一群人顿时一哄而散。
承桔这时才松下紧绷的神经。
“呼!刚刚吓死我了!还好你及时赶来救我。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才拨手机的说——赫!”
蓦然转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倒抽了一口气。比刚刚面对那群流氓还要来得恐怖十倍……不、百倍的怒容现在正对着她。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到这个地方的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轰!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我……”
“什么都不要说。现在马上上车,给我回家!”
呜……一会儿要人家说,一会儿又不要人家说,到底是怎样啦?
他粗鲁的将她塞进车子里,然后命令司机开车。
一路上承桔看他眼神阴沉的可伯,根本就不敢说话,只得盯着窗外的景色看,黑眸闪着可怜兮兮的泪光。
呜呜……人家今天已经被吓的半死了,现在他又这样吓人家……
她怎么会爱上这么残忍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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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一到家,他就把她从车上拉出来,用扛的扛进家里。
承桔屁股在上,头在下,脑部充血,晕的不得了。
楼牧宇的爸妈看到他们这样走进来,也大吃一惊。
“承桔?”
虽然看到的楼妈妈是头下脚上,她还是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嗨,楼妈妈,我们回来了。”
“牧宇,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把承桔放下来啊!”
“爸妈,你们都别管,这丫头需要好好教训一下!”
他语气中的威胁令她瑟缩了。
所谓的教训到底是……
上了二楼,就是楼牧宇的私人空间。他先把她带进浴室,然后叫她脱衣服。
“快脱!我要检查!”
呜呜……这个变态……
他不只把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仔细检查了,还亲自用沐浴乳帮她把身体都清洗干净,目的是不许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味道。
那双带着怒气的火热手掌在她身上移动的时候,承桔不禁难耐的呻吟出声。
这就是他的教训吗?好……好可怕喔!
好不容易捱过了他的“教训”,他虽然还在盛怒之中,还是把她用浴巾包裹住,抱进房里,丢在床上。
她以为他还会对她做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但——他没有。
他只是绷着一张冷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沉默持续在空气中蔓延……
承桔不自在的吞了口口水,决定找话题来打破僵局。
“你怎么这么厉害,可以及时赶到?”
“你一出去,我就叫司机跟着你。”
派人跟踪她?这男人真恐怖!
“那些混混认识你喔?”
“大学的时候跟他们打过几次架。”
显然战况是楼牧宇占上风,否则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问完了话,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承桔知道自己理亏,从床上起身,走向他。
“ㄜ……”碰碰他的肩头,“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他。
他瞪她,双眼进射出两道利芒,“你知不知道,万一我再晚点到,你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眼睛心虚的转呀转。
“可是……可是人家当时气疯了,没想那么多嘛!是你跟我吵架的,你记得吗?所以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还辩解?不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害自己,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你不听,这不叫故意是什么?”
呜……噘起嘴。说不过他,没办法。
他好象还是很生气ㄋㄟ,怎么办?
咬着下唇,泪水涌进眼眶,水雾弥漫的大眼分外楚楚可怜。
“用哭的这招没用!”
一句怒吼,让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又给缩了回去。哼哼!他倒是对她很了解。
“你对我好凶,我知道你觉得我烦了,我不像你那个成熟又漂亮的芭比娃娃雪莉,我既孩子气,又冲动任性,你一定是不爱我了。好啊!那我回台湾好了!”
“转守为攻”这招不知道有没有用?
冷冷瞪她一眼。“不要给我转移话题,雪莉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又不行!可恶!
“哎呀,好痛!”她突然弯下身来,抱住腰,“他们下手好重,我现在全身都疼的要命。”
“我已经检查过了,你一点伤也没有。”
他的话有如强烈冷锋,吹的她全身发抖。
承桔直起身,瞪了他一眼。她有点生气了喔!这家伙怎么这么难搞?
哼!她就不相信!
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柔嫩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用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的摩擦他坚硬的胸肌。
“哎呀,不要再生气了嘛!人家知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他的身体更僵硬了,可是她知道那并不只是因为生气的关系。呵呵呵……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邪恶了!
正当她以为风暴过去了,他突然站起来,害她狼狈的跌到地上。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我要你得一次教训,你不是每次都可以这么幸运的!万一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恶!”他低咒一声,掐住她的双臂对她吼:“你知不知道当你陷入危险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怎样的!?”
她的眼睛眨呀眨,被他的怒气,也被他话中的深情所打动了。
她笑了,对他绽开迷人的微笑,同时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关心我,”她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我知道错了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我就好害怕……”
楼牧宇闭上眼睛,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投降了。
他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因为她是他今生的克星。叹口气,他抱住她。
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久久。
一场风暴过去了,今后他们还会有更多的风暴,不过他们知道,他们不会是独自一个人去面对。
偎在他怀里,承桔感觉到他的上衣口袋好象有个东西。
她伸手去拿,是个很旧的小熊。
“这是什么东西?”她大眼圆睁。这东西跟他的形象未免差太多了。
楼枚宇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咦?好眼熟?为什么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小时候好象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可是后来不见了。”
楼牧宇没好气的瞪她。
“不是不见了,是你送给我了。”
这没良心的小女人!
“然后你就一直保存到现在喔?”
她惊讶的语气只有让他更尴尬。他别过脸,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蠢。
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啊!那个小恶魔!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来他到底在做什么啊!?楼牧宇不禁在心中悲鸣。
“哈哈哈……”
她居然还笑!
楼牧宇恼羞成怒地转头吻住她,把她的笑声给全数吞掉。这是维持他男性尊严的最后方法。
她很快就跟上他的节奏,反过来以更加煽情火辣的吻回应他。
楼牧宇不禁叹息。
这辈子他恐怕是逃不出这个小魔女的手掌心了……
尾声
这天是辜家老三的婚礼。
婚礼筹备了近一年,所以当然是隆重盛大,而新娘子身上配戴的钻石饰品,更是艳惊四座。
在祝贺声不断的婚礼中,却有个男人愁苦着一张脸,他手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目光带着一丝希望的望着身旁的美艳女子。
“承樱,你瞧瞧,这婚礼多棒。要不要……我们也来办一场?我保证会比承桔的要棒。”
女子冷冷的回头看他,“不必了,你说的那个婚礼,我有过。”
一句话,准确无误的刺入屈硕遥的心脏,既狠、且准!
天啊!难道他注定要为了那次鬼迷心窍的逃婚纪录,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承樱,你不要再跟我呕气了,好不好?就算你想惩罚我,也要考虑到我们的儿子啊!他已经快满月了,还没有报户口——”
辜承樱转头,平静的正视他,然后嘴角扬起一个几乎难以辨识的笑容。那笑容让认识她这么多年的屈硕遥,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报了。”她缓缓的开口。
“报了?可是……那名字呢?”
“辜记严。”
“姓辜?”他叫了起来。
“当然姓辜。”辜承樱以一种“你怎么问这么笨的问题”的眼光看着他,说道:“我又还没结婚。”
“你……”屈硕遥当场内伤加吐血。虽然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可是他还是得问——
“那……那父亲那一栏填的是……”
“父不详。”